第10章

好碰見他們的同隊執行任務,就許他一起去聚一聚。”

盧淼被窦璎欠操的語氣氣的牙根癢癢,媽的還“許他!”許你個餅餅!

不過得知了四哥哥就在隔壁,盧淼暫且原諒了窦璎裝的這個逼。并在心裏詛咒他早晚被日。

盧淼食不知味神不附體的塞了兩口不知道什麽菜,就嗖的站起來,随着“哐當”一下椅子的倒地聲,盧淼甩下一句,我去尿個尿,就跑出了包房。

可憐窦璎正在喝酒“噗!”的一聲噴出去一半,被盧淼直白的一句“尿個尿”給吓的又嗆氣管裏一半,辣的登時眼淚就出來了。

盧淼暗搓搓的跑到隔壁房門口,貼着門想偷聽下四哥哥和平時和同隊的隊友,是什麽樣的,是不是也會喝酒吹牛逼。

屋子裏很嘈雜,盧淼剛把耳朵貼上想要細聽,門“咯吱”一聲開了。

裏頭一個肥粗大扁胖的中年女人把着門,看見盧淼後一愣,然後氣壯山河的問道:“幹啥的!”

盧淼機智的跳開,避免了被噴一臉口水的結局,誠摯道:“走錯門了大……”盧淼卡了一下,嬌笑道:“姐姐~”

中年女人被盧淼一聲“姐姐”叫的“嘿”的一樂,贊賞的看了盧淼一眼,用三倍氣壯山河的聲音沖着樓下吼了一聲:“小二,再上兩份豬大腸!”回身“哐當”帶上了門。

盧淼這次沒能躲開,被吼的耳朵“嗡嗡”作響,一直到趴在另一側隔壁的門上聽了半天,還懷疑自己被那老娘們吼的失聰了,屋子裏靜悄悄的,連碗筷碰撞的聲音都沒有,她可不相信着四面漏風的破門,能有什麽好的隔音效果。

就在盧淼打算順着門縫扒眼看的時候,門驟然開了,有人将她一把拽了進去,門又重新合上。

熟悉冰涼的觸感貼上盧淼的脖頸,背後的人手臂環過她的脖頸,将彎刀抵着她的脖子。

一樣的黑色勁裝,一樣的冷芒彎刀,但盧淼卻瞬間就做出了反應,小腿後擡,直取對方小弟弟。

味道不對,這絕對不是她四哥哥。

對方輕易的擡腳格擋,化解了這見不得臺面的陰招,嗤笑聲傳來,卻被盧淼接着一個手刀撞吼,撞回了嗓子。

這點陰損的小伎倆固然出其不意,但是在這幫刀口舔血的死士面前來耍,就簡直拙劣,盧淼脖間一痛,頓覺媽賣批。

這彎刀的鋒利程度可想而知,她這是經歷了鋼釘穿腦之後,有要經歷一次抹脖子麽?

☆、快點,親我!

預料到的鮮血迸射身首異處并沒有到來, 勃頸上的就要切進她脖子的彎刀, 被令一柄彎刀及時勾住。

盧淼借機飛快的矮身, 脫離了身後人的桎梏,這才擡頭直視“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看也不看盧淼一眼,對着剛剛那個要抹盧淼脖子的人簡單粗暴的解釋道:“宰相嫡女。”殺不得。

那人是一個俊秀少年摸樣,撇了撇嘴, 彎刀收鞘,一臉不屑道:“哦,就是那個名動皇城的宰相嫡女……”戲谑的看了一眼盧淼, “不是和你的現任主人約會麽?怎麽好好跑來這裏偷聽?”

盧淼眼看着救命恩人眉角一跳, 無聲的抿起了嘴角。兩次見人都是烏漆墨黑的夜裏,終于青天白日見了一次, 真是帥炸了!

一屋子人随着少年的話音落下,都同時回頭看盧淼。

盧淼這才看清,一屋子都是黑色勁裝彎刀在腰的死士, 雖然大多都是少年模樣但是一身殺伐戾氣卻絲毫不遮不掩, 這要是換人被這一群死人堆裏泡出來的煞氣一沖,說不定就當場就吓腿軟了。

盧淼腿也軟, 但卻是被四哥哥酥軟的。

眉斜飛,眼尾垂, 口若含珠唇,加之皮膚白皙,這本是一副放在男子身上太過精致的相貌,但有了那橫亘在臉上的一道長疤, 将陰柔之氣盡數遮掩成了陰鸷之氣,簡直妙極。

衆人見這宰相嫡女不僅沒有像別人一樣對他們避之不及,甚至在他們的共同的逼視之下都絲毫沒受到影響。

一直在滿臉春花燦爛的看着……

衆人順着盧淼的視線又一同轉向四哥哥,四哥哥被看的臉色泛紅,擡頭兇狠的瞪視着盧淼。

嗷……為四來的,四可是他們隊裏出了名肅穆嚴禁,寡言少欲。衆人都抱着看熱鬧的态度看着這兩人到底是什麽發展。

臉色泛紅,眼中含嗔,看在盧淼的眼裏,真是一絲一毫的威懾力也不存在。

“四哥哥~”盧淼刻意拉長了尾音,有心想好好看看四哥哥羞澀的模樣。

豈料這幫子半大小子還真是給力,盧淼嬌聲一出,這幫子此起彼伏的一和,“哇~四哥哥啊!”甚至還有人吹起了口哨。

四哥哥沉着臉,捉住盧淼的手腕,強硬的将人帶出了包廂,一出門口,就在四哥哥想要甩開盧淼的時候,盧淼毫不遲疑的貼了上去。

“我今天就是來見你的!”盧淼将自己當成一塊化癱了的粘糕,任四哥哥撕了手臂沾小腿,踹開小腿手臂又黏上。

到底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公共場合,四哥哥執行任務從來都習慣黑夜,即使是白天,也慣于隐藏,這種搞不好下一刻就會有小二上菜的“大庭廣衆之下”被盧淼這死不要臉的德行給惱的不行,急于脫身,二十七來年清醒如一的腦子一抽,就脫口而出道:“你不是來見主人的嗎?纏着我做什麽!”

雖然這聲音壓的極低,但兩人之間零距離是絕對能聽的真切。

四哥哥說完之後驚覺失言,被自己含有濃重歧義的話,震的魂飛天外。

盧淼一愣之後,卻是狂喜如海嘯般鋪天蓋地的一股腦湧向她,喜的她語無倫次,“我,我就是來見你的!我除了這,這個方法,我怎麽找你?見不到啊……”

“見我?”四哥哥雖然視線正對的位置是盧淼,但是要是仔細看就會發現,他的眼神是沒有聚焦的,夢呓一樣自言自語道:“為……”還沒等這夢呓一樣的話說完,四哥哥短暫的飛離神志的心魂,就回到了身體。

這世上誰會為了專門見他這樣一個人而來?

再也不說話,也不看盧淼,低着頭繞過盧淼就想走。

盧淼好容易逮住這個機會,從背後死死抱住四哥哥精瘦的腰身,被四哥哥仍舊不停的腳步拖行了幾步,也不管她這樣一個大活人被另一個人拖着走的行徑,像極了為一串糖人而當街撒潑的稚童,只執拗到,“我就是為了見你而來……”

“那日合歡夜宴,我不顧女子廉恥心的叩拜皇帝,想求的也不是什麽三皇子,而是你!”

聽到這裏四哥哥總算站定,盧淼生怕一松手人又抓不到了,用環抱着四哥哥腰的姿勢,自四哥哥的腋下鑽到前面,仰着臉誠摯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你翻我的胸口,那天我畫了一副你的畫像,本來想送給你,但是被皇帝和貴妃看到,偏偏那些半成品的眼睛鼻子都被墨汁糊到了一處,只能辨別出是一個男子,卻無法辨別相貌,這才引起了誤會。”

盧淼難得肅穆認真,她深知什麽時候必須嚴肅,告白這樣的大事,可不能再像先前一樣沒正調。

“那天最後我是打算把畫像拿出來,解除誤會。但是皇上盛怒,貴妃裝……暈倒,沒來的急啊!”

盧淼将手臂環的更緊,一邊蕩漾在四哥哥終于老老實實的讓她抱這件事中不可自拔,一面自虐般保持着清晰的思路,繼續道煽情道:“畫像我都一直随身帶着,就揣在我的衣襟裏……”盧淼故作羞澀的把臉埋在四哥哥的胸口猛吸氣。

低着頭掩飾自己一臉陶醉的色鬼樣,又忍不住嬌嗔的調戲到:“要不……你摸出來看看就相信了~”

四哥哥絕對是被盧淼難得認真的語氣給震住了,以至于等到聽到熟悉的調戲,才發現他竟然縱容盧淼抱了他這麽久。

難道肢體接觸也會強行習慣嗎?

四哥哥一臉黑線又極其隐晦的掃了一眼盧淼并不算洶湧,但卻很挺翹的倆啥啥,沒看出有放了東西的輪廓,拽着盧淼的後勃頸将人從身上撕下來,甩手就要掄出去。

盧淼何等的機智,被掄了三次,早已經攻破了這個姿勢的弊端,順着四哥哥的手勁向後一仰,又粘乎乎的抓着人的手臂借力粘了回來。

四哥哥:“……”倒是個習武的好苗子。

盧淼見就要留不住人,索性低頭一醞釀,放了大必殺!

一把撸起衣袖,盧淼把将将結痂的手臂舉到四哥哥面前,咬着唇,淚汪汪哭唧唧的說:“你看,我連你帶給我的傷疤,都當成恩賜,不舍得讓它痊愈……你就不能信我一次麽。”

饒是四哥哥再怎麽鎮定,也忍不住看着盧淼細白手腕上的極不相稱的紫紅色長痂愣了神,他覺得他自己今天有點不對勁,因為看到那道猙獰在一片細白上的疤痕,他竟然會有一種莫名其妙讓人心驚的愉悅,自心底絲絲縷縷纏繞而生。

這皇城中的貴女們,哪個不是愛惜自己的皮囊如命,恨不得蚊子叮一下都找個大夫給調上一瓶用于塗抹的良藥,生怕落下什麽印記,所以宮中的太醫,市井的大夫,可能頭疼感冒看的稀松二五眼,除疤去痕美容美發的方子卻幾乎個個都有幾副壓箱底的。

什麽理由會讓一個嬌養長大以愛美為天性女子,舍不得去掉一個醜陋的可能會跟随終生的疤痕呢?

四哥哥第一次将視線移到盧淼臉上,心中那堅若磐石的縫隙中,顫巍巍的伸展出一顆細小的青苗,細細軟軟的随風搖曳。

盧淼驚鴻一瞥四哥哥眼中的動搖,靈感排山倒海而來,抓住這浮光掠影的瞬間當機立斷的告白道:“我從一開始喜歡的就是你,只有你,沒有別人,也永遠不會有別人。”

盧淼用一種極其緩慢的,帶着試探和小心翼翼,輕輕柔柔的勾住四哥哥的手指,放柔了語調:“我喜歡你,不是想和你春風一度或者幾度的那種喜歡,而是想和你一路春風吹到底。”

盧淼将手整個埋在四哥哥的帶着繭子的手中,剮蹭摩擦,“我喜歡你,是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的那種喜歡,我想嫁給你啊……四哥哥。”

盧淼将四哥哥的手舉到她的面前,在四哥哥的手心無比虔誠的落下一吻,然後将臉埋在四哥哥的手心,“我想和你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變老啊。”

說道最後,這告白已經變成的刨白,最後盧淼幾乎哽咽,不知怎麽想起了這書中女主向男主表決心的臺詞,腦子一抽,就禿嚕了出來。

盧淼帶着執拗又倔強的哭音道:“尾生抱柱,至死方休!”

這話音一落,盧淼還沒來得及看四哥哥眼中的動容是否更甚,就聽見了一聲透着嘲諷語氣的調侃:“喲,不是說去尿尿嗎?”

正是被盧淼撇下就跑的窦跳板。

一瞬間盧淼就感覺到貼着她臉頰的手飛快的抽了回去,由于速度過猛,手心的繭子刮的盧淼臉生疼。

媽的,窦璎!!!

盧淼低着頭揉了揉自己的臉,要是怨念能化為實質将人追殺千裏,此刻窦璎早已屍骨無存。

揉個臉的功夫,四哥哥就沒影了,盧淼很想迎面甩窦璎兩巴掌,然後潇灑的走人,但是想到以後見四哥哥還要用到這個殺千刀,盧淼搓了搓牙花子,在心中用九天神雷将窦璎劈的裏外焦糊,這才惡狠狠的回了包廂。

回到包廂後,兩人心懷鬼胎的坐下,盧淼控制不住的沖着窦璎飛眼刀,窦璎則是不陰不陽的沖着盧淼笑的一臉意味深長。

窦璎流連花叢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被花上的刺傷到,沒想到這宰相嫡女看着清純高貴,實際上也是個淫.蕩.女。

一面虛情假意的和他約着會,尿個尿都能勾搭上他的死士,堪當他這些年來見過品味最清奇的高門貴女了。

窦璎怒火滔天,那種打雁多年,一招被雁啄了眼的屈辱感撲面而來。

這件事簡直是他戰無不克的情史上難以容忍的污點!

心道別說就算盧淼是宰相嫡女,就算是個仙女,這樣淫.亂品性,倒貼他都不屑要!

窦璎意味深長的開口道:“你喜歡那個死士,很簡單啊!我把他打包送……借給你兩天。”讓你玩個夠!

盧淼滿腹被打斷好事的怨念,冷不丁聽到窦璎的話,眼睛登時比大聖爺的還要亮,瞪着窦璎一臉蕩漾的問:“真的嗎?”随機又憂慮道:“他能願意嗎?”

窦璎極其不屑的嗤笑一聲,但是盧淼此刻已經被自己腦補出二十裏地的甜蜜日常蒙蔽住五感,分不出神經來解讀窦璎的表情和語氣。

“他會願意的。”窦璎陰恻恻的說。

盧淼欣然應允,愉快的跳進了窦璎挖的巨大坑中……

坐着馬車回程的時候,一路都是美滋滋的,眼前星星月亮全圍着她亂轉,感覺自己就是世界中心。

心道窦璎總算幹了一回人事,要是把四哥哥借給她,不用太久,只要兩三天,就算不能讓四哥哥的眼中那霎那的動容,變成動心,最起碼可以想辦法讓人相信她。

對!她直到今天才發現,四哥哥根本就從來都不相信她喜歡他!

入夜。

盧淼等的好心焦啊好心焦,窦璎那死種馬,說好了把四哥哥借給她做兩天侍衛,可是這天都黑透了,人呢?!

盧淼在屋子裏簡直要上竄下跳,火燒屁股一樣無法安靜片刻。

窦璎只說會好好勸解四哥哥,叫盧淼回去安心等着,今天保證人到。

可是這天都黑了,盧淼瞪着眼睛熬沒了一整根蠟,感覺她自己的耐心,也随着滿桌子稀淌嘩漏的蠟油流出了體外,焦躁的恨不得竄上房頂登高遠望。

終于,就在盧淼馬上就要忍不住出府迎人的時候,彩蝶和月兒終于一臉一言難盡的告訴盧淼,三皇子送人來了。

盧淼開心的不行,忙叫丫鬟快把人帶進來,然後在兩個丫鬟慘不忍睹的臉色中,懵逼在了當場。

門推開,四個小厮擡着一個一身精壯線條修長的成年男子走了進來。

之所以說的不是衣服而是肌肉線條,是因為來人一身薄透的紅紗纏身,半遮半掩幾乎無法蔽體,更香豔的是那紅紗的外面更是纏了恰到好處的黑繩,将一身精壯流暢的曲線,捆縛的淋漓盡致分毫畢現。

盧淼剛想罵人,心道媽賣批,我特麽說把四哥哥帶上來,你們給我擡了個什麽玩意!

但是等她看清那被塞着布巾,一身紅紗外綁醒目黑繩男子的容貌時,一道九天神雷劈過她已經不會轉的腦子。

四哥哥!

怎麽回事!

誰他媽……

媽的,窦璎!!!

盧淼震驚過後,終于反應過來她是色令智昏,被窦璎那孫子狠狠的擺了一道。

她太心切,沒聽出窦璎的嘲諷和話裏有話,也沒想過她糾纏四哥哥,被窦璎那種馬看見,會怎麽樣。

她就從頭到尾沒把窦璎放在過眼裏,誰他媽還顧着他想的是個啥?

回過神盧淼雞頭白臉的先是将兩個面色詭異的小丫頭趕了出去,接着命小厮将人擡上床,挨個質問了一遍死種馬是怎麽将人送來的,又再三确認了除了他們幾個沒人看見四哥哥的樣子,否者就自摳眼珠子,這才将人打發出去。

站在原地将窦璎從頭發絲兒頂到腳後跟兒都詛咒了一遍。

媽的這人騙他,明明可以命令四哥哥來她這裏做侍衛,四哥哥絕對不會違背,卻硬是将人弄成這副模樣綁來,而且是用他那滿城皆知的風騷大馬車,自宰相府正門送進來!

她人都沒追到手,還沒做好準備,就被宰相老爹知道她喜歡一個死士,肯定會設法棒打鴛鴦,到那個時候,連特麽私奔都沒人跟她奔。

而四哥哥總算對她的狂轟亂炸有了一絲動容,動心動情指日可待,眼看要有突破性的進展,被窦璎這麽一搞,是妥妥将苗頭一棒子扼殺在了搖籃裏。

他肯定會以為她也和那些浪.蕩的貴女們一樣,豢養小侍淫.亂不堪。

“農場幸苦三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盧淼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最後終于在權衡利弊得失之後,果斷選擇先生米煮成熟飯。

宰相到時候要死不願意,她就尋死覓活,反正宰相和宰相夫人一向疼她,無論怎麽鬧,她都能鬧出一條出路的。

但是……盧淼回頭看着床上氣的連被子都跟着抖的四哥哥,想“煮飯”恐怕不是一如既往的玩命,就能成事的樣子。

盧淼拖沓着腳步往床邊蹭,咬着嘴唇自己也僵硬的不行,她雖然嘴炮技能滿點,關于男女之間那點事也算“見多識廣”

但是親身上陣她确确實實是一個菜雞,而且這玩意一般都是男子主動,但以四哥哥這樣的狀态可能會主動碎了她,絕對沒可能睡了她。

難道第一次就要來這麽重口味的“霸王硬上弓”嗎……

盧淼一點也不比四哥哥抖的輕,顫巍巍的掀開仿佛捂着一個電動馬達的被子,一臉“我對不起你八輩祖宗”的向四哥哥看去。

如她所料,四哥哥看她的眼神瞠目欲裂,臉色因為羞恥而潮紅一片,幾乎要同身上的薄紗一個顏色,嘴唇繃成一條筆直的線,死死瞪視着盧淼,那眼中沒了先前盧淼見過的嗔怪和動容,全是冰冷的殺意和欲将她化為灰燼的恨意。

盧淼捂着自己發疼的心口,在四哥哥要将她淩遲的目光中,哭喪着臉爬上床,輕輕的跨在四哥哥的腰間。

四哥哥咬着牙一句話也不說,索性閉上眼不再看盧淼,但是亂閃的睫毛,卻如同鋼刀一樣,刮在盧淼的小心髒上。

心知解釋可能沒用,但是盧淼還是俯下身,将自己貼在四哥哥的胸膛,委屈巴拉的解釋:“這可不是我的意思啊!”

“我是着了窦璎那殺千刀的道……他明明是答應把你借給我兩天做侍衛,誰知道他會這麽陰險,把你捆了送過來!”

盧淼擡起頭,癡迷的看着墨發披散了整個床榻的四哥哥,在薄紗半遮半掩之下,簡直像是誘人性命的地獄之魔。

“我絕對是從來也沒豢養過小侍的!”盧淼舉手在頭做發誓狀,“我盧淼發誓,此生除了四哥哥絕對沒有別的男人,以前沒有,将來也不會有。”

“你就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盧淼輕輕的刮了刮四哥哥顫抖的睫毛,終于如願以償的讓四哥哥睜開了眼睛。

“窦璎那孫子是将你從宰相府的大門送進來的,這會我爹肯定也知道了……”盧淼抹了把臉,“我本來是想先追求你,等你動心動情,再找機會和我爹我娘說明,然後和你舉案齊眉一輩子。”

盧淼嘆了一口氣,不再去直視四哥哥的眼睛,而是撈起了四哥哥散落在床上的頭發,用手指絞了絞,豁出去般一閉眼,決絕道:“但是現在我爹娘提前知道了,肯定會阻攔我和你好,而你本來就不願意和我好,肯定會借機離開我,到那個時候,我連怎麽找到你都不知道……”盧淼哀傷的呢喃道:“到那個時候,我怎麽辦呢?”

“所以我,我們還是做了吧!”

盧淼說完直視四哥哥震驚的幾乎要脫窗的眼睛,瘋狂道:“做了,我就能借着失身的名頭,逼着我爹和我娘同意我們。”

“而且……生米做成熟飯,你跟我好也得好,不好也得好!”

說着就開始手忙腳亂的扯自己的衣服,一面還不忘哄勸道:“你放心,我雖然沒有經驗,但是我會的花樣可多了,肯定能讓你盡興。”

見四哥哥又緊緊閉上了眼不看她,盧淼急的一身汗,低下頭親了親四哥哥亂閃的眼睫毛,“你閉着眼睛也好,反正我不敢松開你,我怕你跑……”

盧淼将嘴唇下滑到了四哥哥性感的喉結,伸出舌頭舔了舔,見四哥哥抖的更厲害,也就不搞這些花樣,直接扯開了紅紗。

“其實你只要享受就好……”盧淼将手順四哥哥的側腰,滑到胸膛,“你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叫騎乘。”

盧淼慢慢的湊近四哥哥,用手指摸了摸四哥哥自始至終緊閉的雙唇,哀怨的說:“我好歹也是第一次,還是個女兒家,還這麽主動,你怎麽也得給我個真正的吻才行啊!”

“別這麽酷。”哪怕學她最讨厭的霸道總裁邪魅狂狷的說一聲,坐上來自己動也好啊!

盧淼見四哥哥仍舊緊緊閉着眼睛和雙唇,一副要拒她于世界之外的架勢,無奈的低頭送上自己雙唇,“你不回答我就當你同意了。”然後還沒等她品嘗到夢寐以求的柔軟,“噗!”的一聲,溫熱的,腥鹹的液體,迎面濺了她滿頭滿臉。

盧淼頂着一臉滴滴答答的鮮血,連滾帶爬的飛奔下床,連散落的衣襟都來不及攏一攏,跌跌撞撞的拉開門開始狂吼,“彩蝶!月兒!快,快傳府中的大夫,快啊!”

因為盧淼的聲音太過慌張和走調,兩個小丫頭也幾乎是從耳房飛奔出來的,跑過來還沒等問出口怎麽回事,先被盧淼一臉的鮮血淋漓吓的昏過去了一個,好在彩蝶雖然也被盧淼的樣子吓的失聲尖叫,但好歹沒像月兒一樣昏過去。

急匆匆的不好解釋緣由,盧淼只得吼一句“我沒事!不是我,快去找大夫!快去啊!”就轉頭又紮回了房間。

盧淼先是趴在四哥哥的胸膛聽了一陣,聽到依舊強健有力的“咚咚”聲,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床前。

按着床沿粗喘了幾口大氣,這才着急忙慌的攏了攏自己的衣襟,将已經昏迷的四哥哥身上的黑繩和紅紗盡數扯去扔在床底下,用布巾将四哥哥臉上的鮮血擦幹,剛用被子将人蓋好,就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被彩蝶攙扶着走進來。

老者本是太醫院資歷最深的老太醫,一生醉心醫學,剛正耿直,半個太醫院幾乎都是他的弟子,但前些年被一個自己摔的小産的妃子污蔑,被皇帝貶斥,這才被宰相撿了漏子,将老太醫一家子全數接進府中,做了這宰相府的專職大夫。

老太醫到底是見多識廣,這個時辰被匆匆忙忙的扶過來,見了盧淼一頭一臉的血跡,也就只是稍帶驚訝的看了一眼,許是來的路上聽彩蝶說了受傷的不是盧淼,所以自顧自走到床邊,掀起了被子。

看清楚了四哥哥赤.身.裸.體上縱橫交錯的勒痕,頓了一秒,搖了搖頭。

這一搖頭,差點把盧淼也搖吐血,她現代狗血劇看的多,一般醫生搖頭,都是沒救了才搖頭,剛想下意識的爬過去,求大夫救命不要放棄,就見老太醫蹬着一雙和盧淼前世如出一轍的三角眼,狠狠剜了盧淼一眼。

盧淼這才反應過來,老太醫那一下子搖頭,是在搖她将四哥哥折騰的太慘。

這他媽六月飛雪的冤屈,找誰說!

盧淼只能僵硬的笑了笑,然後又被狠狠剜了一眼。

盧淼:“……”你先看病,然後我坐着讓你剜一宿行不行。

老太醫在扒開了四哥哥眼睛,捏開了四哥哥嘴唇,按壓了幾下四哥哥胸膛,在盧淼馬上就要打翻醋壇子之前,總算老實坐下給人耗起了脈。

片刻後這位見多識廣的老太醫,也忍不住手腕一抖。

“這……是個死士?”老太醫聲色俱厲,瞪視着盧淼,仿佛盧淼剛剛禍害了他家女兒。

盧淼咽了咽口水,“是,是啊……”

“是你給他灌的藥?!”老太醫指着盧淼的手幾乎要戳到盧淼的眼珠子,仿佛是見了什麽難以置信崩裂三觀的大事一樣,“你給他灌了化功散,讓他全身無法發力,也就算了。”老太醫又咬牙又跺腳,痛心疾首道:“可你做什麽給他灌那……那種藥啊!

你可知死士都常年帶着絕欲釘,你這一晚動情湯藥下去,簡直是要他的命啊!”

盧淼完全被指責的傻在了原地,愣了幾秒鐘後,就飛快的反應過來。

肯定是窦璎那個孫子幹的!

“那,那快救人啊!”盧淼急的語氣都帶上了哭腔,卻并沒有否認給四哥哥灌藥的事。

終究還是救人要緊,當務之急要将人的絕欲釘盡快取出來,老太醫接過彩蝶一路拎着的藥箱,揮手将小丫頭打發了,吹胡子瞪眼睛的要盧淼留下伺候他取釘。

盧淼求之不得,點都哈腰的伺候老太醫先用銀針封穴位,再用小刀于四哥哥小腹上方劃開一道小口,取出了埋長在體內的傳說中絕欲釘。

盧淼全程都在擔心手術感染問題,和釘子長在身體裏會不會死人,就算不死人,釘在小腹的上方,是怎麽絕欲的,會不會戳到腎。

釘子長倒是不長,但是看着并不是鐵或任何一種金屬材質,在盧淼強烈的渴望與求知的目光下,老太醫終于一臉高冷的說,是藥制,并且傲嬌的表示,這藥,是出自他手。

盧淼非常想迎面給老太醫來一棒子滿天星光燦爛。

取完釘子,抹完藥,老太醫長嘆一聲開始苦口婆心的勸慰盧淼,“這死士都是自小由各地的孤兒甄選上來,訓練極其嚴苛,死傷也是家常便飯,艱難的長大,執行任務也是九死一生,真正能活到退隊的并沒幾個,而即便真的退下來,也是一身的沉珂暗傷,還要……”

“我是打算和他成親的。”盧淼打斷道。

盧淼看過原著,關于四哥哥,作者都描寫的很細致,這也是狗血連篇,盧淼還能堅持追的主要原因,在作者的筆下,死士的是鮮活的。

至于絕欲釘,為什麽跳過,或者并不是跳過,而是世界自行修補,盧淼不知道,但是關于死士的甄選,訓練,執行任務的慘烈,文中都描寫的很細致,所以盧淼打斷了老太醫的話。

老太醫一臉動容的看着盧淼,見到盧淼眼中的認真,長嘆了一口氣,嘆小姑娘太天真,宰相嫡女怎麽可能嫁給地位連奴隸都不如的死士。

但終究是沒再說什麽,搖了搖頭,拎着藥箱走了。

走到門口,猶豫着站定,咳了一聲,背對着盧淼說:“絕欲釘取出來……就沒什麽大礙了,只是,你先前為了逼他就範的藥性可能還沒解。”

“那有什麽解藥……”還沒等盧淼問完,老太醫已經一邊搖頭一邊嘆氣的走沒影了。

盧淼将四哥哥蓋好,偷親了一口臉頰,這才沉下臉,叫了彩蝶進來備水沐浴。

沐浴的時候,盧淼一直陰恻恻的笑,笑的彩蝶後背汗毛直豎,終于忍不住問盧淼:“小姐你怎麽了?”

盧淼躺在浴桶的邊緣,俨然就是一朵黑化了的小白蓮,哼了一聲,說道:“明天帶月兒去街上的藥鋪,給我買兩大包最烈性的春,藥,我要請個好朋友吃飯,好好感謝他一下!”

彩蝶嘴唇動了幾動,隔着屏風朝床上躺着的四哥哥撇了眼,被盧淼發現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拍在頭上,呵斥到:“看啥看,那是未來姑爺!先前看到的都趕緊給我忘了!”

說着還伸出了兩根手指,比劃了一個插眼睛的姿勢,威脅了可愛單純的小丫鬟。

彩蝶識趣的閉嘴不再問,盧淼這才翻個白眼,繼續泡澡。

泡着泡着,又詐屍般的驚起一灘水花,抽風一樣想起了一件大事,今天她鬧這麽大動靜,還驚動了平時頭疼腦熱都不會驚動的老太醫。為什麽宰相和宰相夫人會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爹……不再府中?”盧淼詢問正在給她擦背的彩蝶。

彩蝶暗暗在盧淼的身後做了一個嘆氣撇嘴的鬼臉,回答道:“小姐忘了嗎,大少爺一個月前就派人來傳話,說是這兩天可能就會到皇城。老爺和夫人一早就去城門口等了。”

“我哥哥?盧鑫?”

“大少爺一走三年,邊關戰事終于告一段落,早早遞了折子,皇上一月前就特批了大少爺回家探親啊小姐,你忘了嗎?”

盧淼她——還真給忘了!

書中女主和她這個哥哥最為親近,女主和男主搞在一起的時候,盧鑫也是激烈的反對,後來兄妹二人大吵一架,哥哥恨鐵不成鋼,但是也無能為力,邊關告急後回到邊疆不久,就被敵方奸細放冷箭射死了。

三年沒見,盧淼倒是不害怕演技穿幫,畢竟三年盧淼從十五歲長到十八,所謂女大十八變,性格有所變化再是正常不過。

但是她這哥哥是個爆脾氣,原書中,知道女主喜歡三皇子,都差點鬧到脫離關系,這回來要是看到她要跟個死士,還不炸翻了天去。

當務之急就是在宰相大人和宰相夫人還有将軍老哥回來收拾她之前,将生米煮成熟飯!

盧淼剛要不管不顧的往床上上,但是想到四哥哥會一口血噴出來,可能有一半是被她怄的,就不敢再強人所難,可況四哥哥剛吐完血,虛着呢,再說,真要她不管不顧的強迫四哥哥,她也做不出來啊!

盧淼蹙眉深思了一會,突然發瘋一樣,把手臂送到自己的嘴下面吮吸,片刻松開之後,白皙的皮膚上,就多了一抹驚心又暧昧的紅痕。

看效果足以以假亂真,盧淼一把拽過被她抽風舉動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