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震驚的一臉懵逼的彩蝶,指着自己的脖頸,急吼吼道:“快點,親我!”

彩蝶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看着盧淼宛如看着一個黃色鏈球菌,但是礙于不能違背主子的命令,只得三觀俱裂的抖着嘴唇湊上去。

屏風“啪啦!”一聲倒地,發出巨大的聲響,四哥哥圍着被子一臉陰骘的看着光溜溜摟在一起的主仆二人。

盧淼腳底一滑,“嘩啦”砸進了浴桶。

彩蝶記着盧淼說的“這是未來姑爺”的話,很識趣的腳底抹油溜走了。

盧淼好容易扒着浴桶邊要站起來,被四哥哥一把按了回去,喝了好幾口水,又拉上來,然後又按進去,再拉上來……

反複無數次,盧淼終于哭唧唧的求饒,“四哥哥!行了,別按了。”盧淼痛苦的幹嘔道:“喝不下去了。”

四哥哥将盧淼的衣裳砸在盧淼的狗頭上,裹緊了被子,轉身回床上坐着了。

盧淼也顧不得渾身水淋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飛快穿好衣服,小媳婦一樣走到四哥哥身邊,拽了拽四哥哥的被子。

四哥哥此刻臉色緋紅一片,簡直像個切開後露出紅紅果肉的大西瓜,險些一腳将盧淼蹬出去,但是腿擡到一半,想到自己被子地下光禿禿的狀态,馬上又放下了,這回連眼珠子都似乎帶上了血絲,惡狠狠的沖着盧淼道:“你他媽花樣還真是多!”

“我我我,我不是百合,沒有蕾絲邊這回事,你冷靜點聽我說……”盧淼說着就一步跨上床,将四哥哥連人帶被子一起攬緊。

“我就是讓她給我添兩個印子,我爹媽老哥就要回來了。”盧淼說着忍不住使勁親了一口近在咫尺的四哥哥的側臉,惹的人若不是松不開手,就要原地掐死她,這才繼續說:“他們回來看到你,肯定要問我怎麽回事,我肯定會說我喜歡你,嗯,這是事實。”盧淼一邊說一邊點頭,“但是他們……不一定會同意。”

“所以我就想,要麽先和你睡了。而你又不願意,所以才讓彩蝶親我的!”

四哥哥聽到這裏,完全被盧淼的神邏輯繞懵了,加上藥性來的兇猛,這會腦子已經不會轉了,被散了武功,又沒有衣服,春.藥的藥性更是變态的讓人瘋魔。

瘋魔的他看面前這叽叽喳喳個不停,卻完全沒有邏輯和重點的小嘴,都變得誘人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哇呀呀呀呀呀呀,吃我一棒十八厘米!

_(:зゝ∠)_

☆、憋死你算

四哥哥周身血液似乎像是被燃着的火, 渾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而渴望什麽怎麽疏解, 他似乎是知道,卻不情願,不情願!

他一個自恃自制力超群的純爺們,這樣被人拿捏, 被藥物所控制,他怎麽能情願!

他用盡自己所有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馬上就要脫軌的行為, 雙手緊緊抓着被子, 把自己裹成一團,屏住呼吸不去聞盧淼近在咫尺身上散發出的女兒香, 将他瘋狂想要嘗一嘗眼前這張無數次說愛他,喜歡他的小嘴的滋味用疼痛蓋過。

不該是這樣,也不能這樣!

即便是他終有一天會敗在這宰相嫡女的狂轟亂炸甜言蜜語裏, 心甘情願的為了見她親近她, 做她不見光的姘頭,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侍, 也絕不能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盧淼緊張全身顫抖都如同踩了電門,興奮的血液沸騰都冒着心形的泡泡, 眼睜睜的等着四哥哥耐不住藥性,親她,按到她,這這那那她。

而四哥哥也如盧淼所料的眼睛直勾勾, 臉色如同煮透的蝦子,向她緩緩湊來那雙形狀色澤都讓她癫狂的雙唇,兩人的距離縮短再縮短,呼吸交纏,熱烈的渴望無聲在兩人之間的蔓延,如絲如線,缭繞糾葛。

盧淼心髒幾乎要挺跳,很想上前那麽兩厘米,就能啄住她朝思暮想的唇,但是她此刻卻瘋狂的期待這個吻,打破平衡和單方面追逐的吻,能由她千辛萬苦引入洞口的獵物,主動跳進她的天羅地網而開始。

将心髒吊在喉嚨,将五感彙聚雙唇,将她兩輩子加在一起的耐心,都用來等待這漫長又注定纏綿悱恻的吻。

她小心翼翼幾乎不敢呼吸,她殷殷期盼眼看望穿秋水。

于是“于是黃天不負有心人”就在四哥哥那兩片含着冰與火,天堂與地獄的雙唇只差零點零一毫米就要挨上盧淼顫抖的雙唇時——四哥哥艱難的停住了。

四哥哥停住了。

停住了。

住了。

了。

我就操了,這特麽是什麽神自制力!

盧淼滿臉縱橫交錯的媽賣批,剛想算了,媽的你不來我來,就見四哥哥臉色痛苦,嘴角又一次流出了鮮血。

她這一天小心髒從南極到北極從地獄到天堂已經繞了不下百十來個圈,這會子已經淡定下來了。

她是絕對相信老太醫的醫術,連藥都沒開,說明絕欲釘取出來之後,四哥哥肯定就沒有大礙了。

那麽眼前的嘴角溢血只能有兩種解釋,一是絕欲釘的餘力作祟,二是四哥哥自己作祟。

盧淼尊敬了老太醫絕欲釘創始人,加上一生行醫的專業精神,選擇相信後一種。

深吸了一口氣,将心髒“啪唧”拍回原處,盧淼無聲的罵了一句髒話,一把伸手粗暴的捏開了四哥哥的腮幫子。

果然嫩紅的舌尖被主人咬的稀爛。

盧淼先是狠狠心疼了一秒,後又有點心酸,很想掐着四哥哥的脖子搖晃,問一句:“你他媽親我一口會不會死?和我睡了難道會感染什麽不治之症!”

但是哪怕瞬間腦中百轉千回,盧淼還是認命的把人按趴下。

四哥哥臉色紅的已近發紫,可以看出能将嘴唇生生停在她面前,已經用了最後的自制力。

窦璎那孫子的藥量下的不少,被盧淼按倒了之後,四哥哥眼神都已經渙散了。

盧淼一邊掀開被子,一邊罵罵咧咧的,對四哥哥真是又愛又恨,愛四哥哥不屈服欲望支配真爺們,恨四哥哥頑石一顆焐熱遙遙無期。

不過藥性還是先解了吧……

盧淼對着鬥志昂揚的小四四,一臉喪,她絕對是女追男歷史上進展最慢,和進展最快的例子,大四四的小嘴沒親到,卻要親密接觸小四四了。

盧淼閱片片兒無數,實踐生澀,但是架不住腦子存貨多,運用靈活,心靈嘴巧,沒一會就掌握到了要領。

軟榻上眼睛發直的人,終于在盧淼兩個“深深深”的大招之後,哼哼唧唧有了反應。

這反應可以說是很激烈了,盧淼的頭發差點被揪成斑禿,想不明白已經用了化功散暫時化去武功的四哥哥,是哪來的怪力,将她甩了出去。

揉着發酸的腮幫子和被拽的一抽一抽的頭發,盧淼生無可戀的看向四哥哥。

我的小祖宗!你到底想怎麽樣,你他媽說!

憋死你算了!

四哥哥眼中水霧迷蒙,并沒有完全的恢複神志,只是被刺激的狠了,下意識就想脫離這種讓人瘋狂的感覺,想要找回理智。

可是将人甩出去之後,那種空虛到蝕骨的感覺,更讓人癫狂,四哥哥粗喘着氣,艱難的裹緊被子,似乎是覺得床不安全,所以踉跄的走向牆角,用頭緊緊抵着牆壁,不動了。

盧淼向天翻了個白眼,心道自己來就自己來,你當你那小四四能是那麽好吃下去的啊!

腮幫子都要撕裂了好伐。

不過盯着四哥哥的後背看了一會,盧淼發現了不對勁。

轉到四哥哥的身邊一看,頓時從心底裏感覺到無力。

四哥哥正把自己的手臂含在嘴裏死死的咬着,牙齒幾乎要陷進手臂的皮肉,似乎是想用這樣的方法強行将藥勁熬過去。

盧淼真是服氣了,四哥哥真男人!四哥哥硬漢子!四哥哥媽的柳下惠轉世升級版!

怕人這樣下去,真的把手臂叼一塊肉下來,盧淼勸小孩子一樣,用自己的手指,将四哥哥的手臂解救下來。

看手臂上咬痕的深度,怕是她這幾根手指要保不住,最好別咬斷了,她不想變成殘疾。

盧淼閉着眼睛等着錐心刺骨的疼痛。

可是預想中的疼痛并沒到來,四哥哥輕輕含着她的手指,卻并沒有咬下去。

一顆溫熱的液體打在了盧淼的手臂上,盧淼被這輕微刺癢的一滴,滴的整個人一抖。

猛地擡頭一看,四哥哥竟不知何時淚流滿面,癟着嘴淚眼朦胧的看盧淼,眼中全是無聲的哀求。

盧淼被四哥哥這一看,弄的又想笑又心疼,看看,多出息呢!抵死不從硬漢子啊,生生憋哭了……

盧淼強忍着想要噴笑的沖動蹭到牆角,面對着四哥哥,慢慢的跪了下去……

四哥哥慢慢的将身上的被子攏住了跪在牆角盡心盡力的盧淼,痛苦又似歡愉的蹙起了眉,低着頭,複雜難言的看着這個天之嬌女絲毫沒有扭捏的跪在他腳下,将他送上極樂的巅峰。

心中那顆自磐石長出的青苗,不知何時已經開始分出了數不清的枝杈,郁郁蔥蔥的将柔軟的根莖,死死紮進頑石的縫隙,茁壯而強硬的生長。

可能是藥性拖的太久,可能是盧淼的自學能力和靈活運用能力真的很驚人,沒幾下,盧淼就猝不及防的被嗆個正着。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盧淼被嗖的一下推開,腦袋“咚”的一聲,猝不及防的磕在了身後的牆上。

四哥哥爽完就跑,身體力行了一把什麽叫拔吊無情!

盧淼目瞪口呆的看着四哥哥倉皇而逃的背影,愣了一下明白過來。

漱好了口,盧淼對着四哥哥面朝床裏,将自己裹成一個球的背影,無聲的哈哈大笑。

她四哥哥也太可愛了,剛剛跑的那麽快,絕壁是因為秒撂,而羞澀了!

盧淼無聲的笑了個夠,這才走到床邊拍了拍四哥哥裹成一個圓柱體的後背,用科教專欄的主持人一樣通宵百事的語氣說:“四哥哥,那很正常,真的。”

四哥哥被盧淼拍的整個圓柱體的一抖,聽了盧淼的話,有又往裏滾了半圈。

“真的很正常,那個吧,第一次都時間短……”盧淼忍不住惡趣味問道:“你是不是自己從來沒來過啊?”

這回四哥哥終于爆了,頂着一張餘藥未盡的緋紅臉頰,瞪着一雙餘韻未消的水淋雙眼,陰沉着臉瞪着盧淼,盧淼對四哥哥的眼神秒讀懂,忙解釋道:“我我我我,可都是看……書啊!都是書上看的!”

四哥哥卻臉色沒有絲毫的緩和,而是沉着臉從盧淼的臉上,轉向門的位置。

由于剛剛見了四哥哥炸毛,羞澀、淚汪汪、哭唧唧、所以此刻四哥哥慣常陰着臉,卻再也在盧淼這裏起不到威懾的作用,反差萌的盧淼心癢癢,只想摟過來,親一口。

盧淼這麽想的也就這麽做了,甚至好做好了四哥哥會将她一巴掌拍飛的準備,畢竟這可是服了化功散,灌了強力春.藥,兩相夾擊的藥效之下,還能把她一把掄飛的人吶。

可是四哥哥一動沒動,連看向門方向的眼睛都沒閃一下。

盧淼見人這麽老實,“吧唧”狠狠的親了一口,還是覺得不過瘾,她實在是太喜歡面前這個人,喜歡到被他打一頓,都覺得是“馬殺雞”效果,被割一刀,都視若珍寶的當成紋身,一個吻都沒得到,就先給人跪舔,她想親遍四哥哥的全身,讓他的身上被自己的味道侵染,光是親一口臉頰,怎麽能過瘾呢?

于是盧小癡漢,又一次刷新了下限,她單膝跪在了床沿邊,低頭親吻了四哥哥漏在被子外頭的腳趾。

四哥哥可能是絕沒想到,盧淼還能對着他卑微至此,驚的剛剛褪去的藥性,似乎又舊傷複發一樣猛的殺了個回馬槍,連脖子帶臉,一把火一樣,“呼啦”一下燒個通紅。

盧淼見人反應的這麽激烈,正想就着單膝跪地的姿勢順勢加把火,來個深情告白,卻被一聲震天響的踹門聲,把肉麻麻的說辭盡數揣回了肚子。

接着是門外傳來驚天動地般響徹宰相府的狂吼:“盧三水!你他媽還要不要臉了!”

盧淼純粹是被聲音和氣勢震的直接坐在了地上。

來人一身銅色輕甲,紅璎頭冠,面容剛毅冷峻,若說四哥哥是暗夜中悄無聲息取人性命的彎刀,那來人便是烈陽下出竅逼得人聞風喪膽的長劍,端的是好一番鐵骨男兒,風采卓絕。

正是她那離家三年征戰沙場的好哥哥——盧鑫。

作者有話要說: 別跟我說沒吃到四哥哥要……怎麽我。明明“吃”到了!

本來這一章想着晚上發,但是想到晚上我要上夾子,所以就今早發了。

夾子就是千字收益榜,親愛的小天使們,夾子對于一個小菜雞的重要性我只能用【!!!】這個來表示!

我能不能在夾子上殺出一條血路,就看你們了!_(:зゝ∠)_

【明天更新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以後!!!】

【因為千字收益榜字數多了會掉下來,所以要晚點更!】

捂臉跑~~~~捂臉爬~~~~捂臉蹬腿~~~~~捂臉掙紮~~~~捂臉喘氣~~~~~小天使們,別打了,再打沒氣了~~~~~~

☆、四哥哥跑了

盧鑫瞠目欲裂。

看看, 他不過三年沒回家, 他一向高傲高潔好妹妹, 竟然卑微的跪在自己的床邊,奉如神邸的讨好床上的男人!

他一路風塵,歸心似箭,但是卻還沒走到皇城, 就聽聞他寶貝妹妹為了個男人惹怒了當今陛下,而最讓他氣血上湧的卻不是這個,他妹妹若真是愛上個好男兒, 為了求個賜婚惹惱了皇帝, 這般敢愛敢恨的行徑,盧鑫身為哥哥只會贊一聲, 不愧是他盧家的種,即便是女兒身,也合該是個爽利的巾帼。

可問題是她這妹妹怕是被屎糊了眼, 看上的竟是當今三皇子!

這當今三皇子可謂不止名動皇城, 花名幾乎要傳遍全國,他即使遠在邊關, 也是如雷貫耳,風流韻事常常被拿出來細數, 而每過一段時間必有新花樣來代替舊話題,堪稱是他們這些枯燥的軍營生活的一項重要調劑,軍中男兒正值壯年,哪個不羨慕這三皇子豔福深厚, 哪個不罵上一句,生得帝王家連下面那根怕是也鑲金鍍銀,這才惹得大姑娘小媳婦都對其趨之若鹜,癡心深重。

天高皇帝遠,這玩笑開得,酸唧唧的嫉妒也好,純粹是羨慕也罷,前提是不能和自家人挂上關系,而他向來一家子掌中寶的妹妹,怎麽能和這樣的人扯上關系!

好容易回到皇城,爹娘庶妹都來迎他,唯獨自小最疼的妹妹沒在,一進府中又聽說三皇子竟然在他妹妹的閨房!

盧鑫簡直要紅了眼睛,他家含在嘴裏怕化了頂在頭上怕下着,千嬌百寵長大的好女兒,憑啥子被那頭種豬拱了?

盧鑫一路殺回來,連甲胄都顧不上除去就急匆匆的跑來“捉奸”他倒要看看這三皇子到底是長了幾頭幾臂,迷得他家的好妹妹着了魔障。

誰知道一回來就讓他看到那麽意難平的畫面,他盧家大小姐,怎麽能對着個種豬卑躬屈膝!

盧鑫氣貫長虹的一吼,不僅盧淼吓的坐在了地上,連跟在他後頭的宰相夫人和宰相大人還有盧雙,也都跟着齊齊一抖,彩蝶一臉怯懦咬唇的看着盧淼眼中歉意滿滿,顯然是想要通風報信,卻還沒能來得及。

盧淼無語的爬起來,向門口一看,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家團圓,搞的好生無語。

深吸一口氣,就在盧淼要迎難而上,堅強勇敢的向家人坦白她和四哥哥已經“兩情相悅”并“生米煮成熟飯”的事實,就聽站在門口的盧鑫用一種“我他媽殺你全家”的語氣氣勢磅礴的沖着屋裏吼:“末将在邊關,早聽聞三皇子大名。”

“既然三皇子到訪,今日就必須要一睹尊榮了!”

這話說的可謂是十分生硬和無理,若是真的三皇子在場,怕是要當場氣的小兔子跳跳。

他就算是個纨绔皇子,可也終歸是皇子,藐視皇威,可不是小事。

盧淼剛要張口解釋,她床上的是她心愛的四哥哥,哪裏來的三皇子!

但是盧鑫似乎是鐵了心要闖她妹妹的閨房,從她妹妹的床上揪男人。

氣勢如虹的就邁步進來,從宰相懸空的手來看,是沒拽住這熊兒子。

盧鑫殺氣騰騰的幾步跨到床邊,擡眼向床上一看……

情哥哥和親哥哥正眼相對,如兩柄利刃刀鋒碰撞,火花四濺。

一個久經沙場戾氣外洩,一個久經殺場煞氣騰飛,仿若明暗交彙,天地沖撞,一時之間氣勢竟然旗鼓相當,誰也沒被誰比下去,兩個人瞪着四只眼睛較勁,如果這是電視劇,那麽兩人之間的特效,一定是一路火花帶閃電。

半晌,兩人瞪的眼睛都冒紅血絲,仿佛入魔前兆,卻誰也不肯先移開視線。

盧淼無語的看着兩人鬥雞一樣誰也不肯先低頭,無奈的揪了揪親哥哥的袖子,誰讓她情哥哥正處于“弱勢”,沒穿衣服不說,不光被藥折騰的夠嗆,還剛剛來完人生第一發。

盧鑫被盧淼一拉,眉頭一跳,挑唇一笑。

手指隔空挑釁一樣點了點四哥哥,又點了點盧淼的額頭,假作疾言厲色道:“出息了盧三水,竟還學者那些個貴女,豢養起了小侍了哈。”

盧鑫說話的時候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四哥哥,他剛一打眼,就知道這小子絕對不是花名滿皇城的三皇子。

這種不輸他的陰寒之氣,只有真的殺過人,殺多了人才會有。

再說三皇子能得那麽多紅顏知己,首先第一點,就得是個英俊過人的模樣。

眼前的人鼻子眼睛倒還過得去,但那一道快要上承天下啓地的長疤,再是帝王之子,毀成這般摸樣,在這第一看臉第二看臉第三才看家世的貴女眼中,能找到對象就不錯了,還紅顏遍地?不扯呢麽。

盧淼真想把盧鑫戳她額頭上的手咬斷,她好容易哄的四哥哥肯讓她親近了,再努力一把,剛才她要是沒被打斷,再加把幹柴,甜言蜜語一番,說不定四哥哥借着這沒散藥勁就燃了,最不濟也能親上個兩廂情願的小嘴嘴,這下好嘛,全攪亂了!

盧鑫一直觀察着四哥哥的臉色,若說這人是妹妹的姘頭小侍,聽了他意味嘲諷的話,到底是個氣勢不輸他的硬漢子,不可能沒有反應。

若說這人不是妹妹的姘頭小侍,可這人入得妹妹閨房,赤身圍着被子坐在妹妹的床上,最重要的是同為男子,這人眼中剛爽完的浪勁還沒過去,說不通……

盧鑫想不通,索性再出言刺激,“就算是豢養小侍,你也尋個模樣好點的,怎的三年沒見,不喜歡娘娘腔,改重口味了?”

盧淼捂着臉想要哀嚎,他這便宜哥哥還沒完了是不是!

這話一出口,果然收到了四哥哥的反應,四哥哥沒去看盧鑫,而是轉頭直視一臉生無可戀的盧淼,他也想知道,盧淼這樣一位千金小姐,暗地裏想要什麽樣的小侍沒有,怎麽會偏偏玩命跟他死磕,甚至不惜……跪在地上給他舔。

盧淼騎虎難下,她這便宜哥哥看樣子是打定了主意要不依不饒,門外還三個進也不是,不進心癢的站着不肯走,盧淼面對四哥哥無聲的質問,心想着都走到這裏,肯定不能慫,索性心一橫,當衆表了決心。

盧淼對着門口柔聲開口先叫人:“爹,娘。”又轉回頭看向盧鑫:“哥哥。”

“四哥……是三皇子的死士。”盧淼把頭轉向四哥哥煽情的說:“我合歡夜宴上看上的不是三皇子,就是他,是皇上誤會了。”

“四哥哥,我真的喜……”

盧淼正想借着這樣的機會接上剛才的告白,就被一旁聽的眉毛要挑到天上的盧鑫一把捂住了嘴,不顧盧淼的掙紮,将這個花癡熊妹妹拖到門邊,甩了出去,哐當一腳又踹上了門。

到底是軍中武将,這一腳踹的叫一個結實,直接把門板踹出了門檻,卡在一個詭異的角度怎麽也拽不開。

這可急壞了在外頭和一家子大眼瞪小眼的盧淼。

她四哥哥還沒穿衣服呢!

盧淼在外頭急的直轉圈圈,她這便宜哥哥是個直性子暴脾氣,軍中一把手慣了向來說一不二,四哥哥化功散的藥性也不知道過了多少,萬一兩個人打起來,那不是要吃虧啊!

盧淼将臉貼在門板上凝神細聽,冷不防被腦袋兩邊多的三個腦袋吓的一蹦,四個人面面相觑了片刻,默契的依次按照門縫排開,非常有順序的将腦袋再次貼了上去。

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

屋子裏靜的出奇,沒有想象中的打鬥聲,桌椅翻滾聲,沒有怒吼沒有罵架,甚至沒有正常的交流說話聲。

越是這樣盧淼越是焦急,四哥哥武力值被藥物化解,身上又連一塊遮擋的布片兒都沒有,萬一她哥哥狂性大發……

動了殺心可怎麽辦!

就在盧淼考慮要不要去柴房找把刀,直接劈門的時候,盧鑫總算“喀拉!”一下拽開了門,走了出來。

然後五個人面面相觑了一會,盧淼“嗷”的一嗓子就扒拉開盧鑫沖進屋子裏。

随即崩潰的哭唧唧,果然……四哥哥跑了!

盧鑫從屋內走出來的時候,幾乎是全身.赤.裸的,只在腰間胡亂圍了一件軟甲,全身的衣物不翼而飛,而且據盧淼根據軟甲下面肌肉曲線流暢的光.裸大腿,和盧鑫略為怪異的夾腿走路姿勢來斷定,軟甲下面是挂的空檔。

沒有別的解釋,只能是盧鑫将衣服褲子都脫給了一絲.不挂的四哥哥。

盧淼哭唧唧的爬上還保留着四哥哥餘味的床,将頭埋在被子裏做憂郁狀。

實際上是在等着“三堂會審”如果實在不行,她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再不行就裝瘋賣傻喝毒.藥,反正她都給人口了,這是只有她未來老公才能有的高等花活,口了人就是她的,就是!

但其實盧淼心心慌慌的,這關怕是不好過啊……

然而什麽都沒有,什麽也沒發生,盧淼埋在四哥哥餘味未散的被子上睡着了,也沒人“審”她。

第二天盧淼起來的時候是有點蒙的,心道不會吧,這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古代,竟然這麽開放,這麽人性化,這麽就輕易接受了她“離經叛道”的事實?

不會是在早飯上等着她吧,可是吃飯的時候被訓,會消化不良的。

早飯上盧淼戰戰兢兢的等着宰相大人和宰相夫人,或者是暴躁的老哥向着她開炮,但是……一頓飯非常的和諧,除了因為盧鑫回家加了幾道肉菜之外,可以說是一片風平浪靜,絲毫沒有勘測到敵情。

但是盧淼總有一種很操蛋的預感,這特麽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盧淼的預感一向是好的不靈壞的靈,這次……也沒有意外。

她被囚禁了,不對,确切的說是禁足。

她一開始還以為盧鑫看了她幾眼,看出她是個妖孽,她掉馬甲了。

但是似乎不對勁,一切都和往常沒有任何的不同,宰相夫人見了她依舊用兩團波濤洶湧往死裏悶她,宰相大人依舊會在吃飯的時候,往她的碗裏丢肉。

盧三金這幾天一直在和許久不見的同僚聚會,每天早早的走。醉醺醺的回來。

盧二又總是接到一些大皇子送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然後笑的一臉春風蕩漾。

但是失去了四哥哥消息的她,卻被禁足了。

之所以說是禁足,是因為她試過了各種方法,無論是跳牆還是鑽洞,無論是正門還是側門,無論是黑夜還是白天,她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離不開這偌大的宰相府半步。

總是會在“勝利就在眼前”的時候,被突然冒出來的侍衛,一聲不響的叉回去。

她三百六十五度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嘗試,為了溜出去,她對每次不重樣叉她回房間的侍衛,除了美人計,什麽威逼利誘都試過了。

可這宰相府的侍衛,竟然比她四哥哥還要難搞!

作者有話要說: 久等了寶貝們_(:зゝ∠)_ 有人等更好開心 愛你們的三日 比心心

☆、選妃宴出府

盧淼想念四哥哥。

偷溜無果後, 她決定講道理。

于是她逮住一切機會和宰相大人宰相夫人, 掰開了揉碎了将她喜歡四哥哥這件事的利弊, 從皇帝忌憚暢談到她以後的人生幸福,然而每次她加特林一樣“突突突突”的說了一大堆之後,總會發現對方從頭到尾——但笑不語。

笑的宛如正在縱容一個撒尿和泥巴當點心吃,還宣揚特別香特別甜的小傻逼一樣。

好吧歲數大中的封建餘毒深, 她不找他們,她找盧三金聊,盧三金是個有啥說啥的純爺們, 不會和她整這些軟刀子。

可是盧三金越來越忙越來越忙, 早上狗沒起,人就沒影了, 晚上回來喝的把她認成宰相夫人哭唧唧的叫娘,這特麽怎麽聊?

盧二又倒是聽她說,可是她在家裏沒有話語權, 也就是個樹洞的功效。

宰相大人和宰相夫人從來沒有呵斥她喜歡一個地位底下的死士, 也沒責怪她私自将人帶進閨房自毀清譽,但是盧淼再清楚不過, 宰相大人和宰相夫人是在無聲的表示不贊同,而她那個熊哥哥, 那夜不知道和四哥哥說了什麽,盧淼怎麽扣問也扣不出來,一問就十分不高明叉開話題,這幾日索性見不到人, 絕壁是在躲着她。

瘾君子斷白面兒,可以說是非常的“銷魂”了。

但是瘋狂思念四哥哥的同時,盧淼也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什麽叫親情,她實在慶幸這一家子都用如此溫柔的拒絕,來等她自己清醒,而不是激烈的斥責诋毀和埋怨。

雖然她最後可能并不會清醒,但是盧淼卻經此一事,真真正正的把宰相夫人和宰相大人,她威武霸氣的将軍哥哥,她傻白真甜的大胸妹妹,都劃進她的世界,她心裏将宰相府畫上一個圈圈,圈圈裏頭都是她的家人,現在只缺席一個四哥哥,盧淼會不惜一切努力,争取早一日将四哥哥也劃進來,那才是她人生的圓滿,不枉她橫死街頭穿越異世一回。

思念四哥哥的日子裏,盧淼也日日都念着另一個人,她之所以被毫無準備的揭穿喜歡四哥哥的這件事,并遭到了一家人的反對,繼而她被禁足宰相府,這一系列的罪魁禍首窦種馬,盧淼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吩咐彩蝶買來請窦種馬享用的烈性春.藥和附加的化功散升級版軟骨散已經到位,現在只等一個契機,一個名正言順出府的機會。

盧淼每天去練武場“嗖嗖嗖”,腦中把箭靶幻想成窦璎的模樣,幻想着把窦小兔子射成窦小刺猬,還別說,挺減壓。

見不到四哥哥最一開始的焦躁,都随着每天“嗖嗖嗖”而平靜了下來,來日方長,她不能急于一時,她有足夠的時間去鋪陳一張天羅地網,網住她想要人。

盧淼曾經沒有機會經過真正的愛情,生活和條件的逼迫下,她的感情觀幾乎是扭曲的,她之所以會喜歡上四哥哥,并不全是因為死士神秘又酷,最大的原因,是因為身為死士的四哥哥,他和她一樣,在情感上,是白紙一張。

簡而言之就是幹淨。

盧淼自認無法駕馭一個擁有完善的自我意識和封建思想,并且衣食無缺的貴族公子,她無法成為這樣人的唯一,無法在擁有這樣色彩缤紛的人生男人的心中,留下什麽特別的痕跡,錦上添花從來都可有可無。

她自己也并不是一個具有能容忍丈夫三妻四妾,朝秦暮楚的品質的古代女人。

但是四哥哥書中是一個肅穆嚴謹,連執行任務都少有錯漏,從不為執行任務中碰到任何誘惑折腰,他的世界是黑白色,他全心全意的只為了活着。

這樣一個人,固然心若磐石堅不可摧,想要撼動他的世界,不瘋不魔不能留痕,不癡不狂無法成跡。

但是這樣一個人,一旦你撼動了其中一角,闖進他單調的世界随意一筆塗鴉,他就會為你癫狂,只為你癫狂。

這才是盧淼想要的情感,為了吃上這口專屬的“熱豆腐”她不能着急。

想念四哥哥第十八天。

盧淼終于等到了解禁的機會,大皇子定在八月初的選妃宴,終于給了盧淼一個名正言順的出府機會。

盧淼早早就“威脅”盧雙,務必要她去請求宰相和宰相夫人帶自己一塊去。

因為知道了上次回禮是盧淼做主,而效果立竿見影,宰相和宰相夫人也就并沒有阻攔,只是跟着馬車的侍衛多了平時的兩倍,盧淼發誓,她在這群侍衛中,看到了不下三個眼熟的,正是這半個多月她屢次威逼利誘失敗例子。

無奈的暗嘆了一口氣,心道看來宰相和宰相夫人态度很堅決,但是盧淼好容易跑出來一次,今晚注定必須要跑,十幾天了,她要再不去四哥哥那刷刷存在感,她就白口那一管花活了。

盧雙全程都緊張的要命,背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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