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江蕪吃過晚飯就被路承看着早早睡下,他盯着江蕪泛紅的耳廓壓根不舍得睡,但畢竟是受了傷,湯藥裏也有安神的成分,沾上枕頭躺一會也就昏昏睡去,他再睜眼的時候外頭已經天際泛白,習慣性的伸手往身邊一摸卻沒有摸到江蕪的身子,路承立馬清醒過來往床下一看,江蕪蓋着他的外衣睡在地上,倚着床邊蜷着身子。

江蕪剛養回來幾分的面色又差了不少,垂下的發絲遮住大半面頰,薄薄的一層布衫蓋在身上,仔細看得話便能發現他不住發抖的動作,路承心底一緊立刻伸手撫上他的額頭,果不其然的一片冰涼,江蕪為了避免夜裏蠱蟲發作自己提前喝了藥,他們離開浩氣盟之前巫情備下了充足的藥材,其中就包括了能削弱蠱發的草藥,江蕪又通曉醫理,路承傷成這樣他自然是選擇服藥而不是別的。

是藥三分毒,更別提這種蓄意用寒性化解蠱毒的湯藥,江蕪整個人都如同被浸在三九寒天的河水裏一般,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冷得打顫,好在他沒覺得疼,以往蠱發時的疼痛被寒意完全消解掉,他只覺得手腳麻木,呼吸之間賬內正常溫度的空氣也灼得他蹙起了眉頭。

他并沒察覺到路承醒了,路承睡下之後他自己去外頭熬了藥,路承的手下一直守在帳外,也不敢阻止他做什麽,他比巫情更加了解體內蠱蟲的狀況,配藥的時候也沒手軟,他沒法等到蠱發的時候再做打算,路承需要休息,若等蠱發自然也會引得他體內的母蠱躁動難安,到時候就更難辦。

江蕪自己熬了大半個晚上,帳裏就一條被子,路承蓋着,他自己披着外衫又蓋了路承換下來的外衣,上頭還有濃重的血腥味,右邊肩膀上被戳了一個窟窿,江蕪也不知是怎麽了,他抓着染血的布料一直在床下待着,他怕把路承吵醒,盡管心知肚明他這回一沒傷到筋骨二沒染毒,但始終都心緒難平。

路承不在他身邊的那十二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他命喪黃泉,而今真真切切待在一起了,卻比以前更強烈的感覺到路承跟他一樣生活在了明槍暗箭防不勝防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是槍折命隕,這是他曾經拼命也要讓路承遠離的東西,而今這個孩子卻一意孤行的為了他深陷其中。

江蕪睫毛輕輕動了幾下繼而睜開了眼睛,他沒再覺得冷,清晨的陽光透過帳簾的縫隙照耀進來,他抓着身上還帶着青年體溫的被子有些茫然的擡起了頭,路承盤膝坐在床上裸着上身,右邊肩頭纏着厚厚的紗布,俊朗英氣的臉上挂着無奈又溫柔的笑意,下巴上冒出了細小的胡茬。

江蕪随着被他按上發頂的動作微微眯起了眼睛,路承探身過來低頭吻上了他的眉心,一聲不輕不重的嘆息成功撩的他心底一片酥軟,溫熱的掌心輕輕撫過柔順烏亮的發絲,江蕪如夢初醒似的打了個呵欠小聲問他傷口還疼不疼,路承留戀不已的吻過他的眼角和面頰,最終輕輕捧起他的下巴堵住了兩片淡色的薄唇。

“上來睡,還疼着呢,師父再親親吧……”

路承年輕精神足,往日裏有個小傷小病都不在乎,最多蒙上被子睡一覺,軍醫給他開藥都覺得浪費,他底子好,就算小時候跟着江蕪颠沛流離也沒落下什麽毛病,江蕪那會是真的寵他,無論去哪都保證他三餐吃飽不餓肚子,魚跟肉這些東西從來不會少了他,就算是在山裏林子裏也一定會想辦法給他抓個兔子打只山雞。

路承從來沒有因為一點傷賦閑那麽多天,他手底下的護衛都忍不住私底下說他總算是仗着有人疼了恨不得橫着走,江蕪生怕他傷口發炎或者休息不好,但凡在帳裏就什麽都不讓他做,就連早晚洗漱也都幫他做了,路承怎麽都不敢想他都二十歲了還能體驗到小時候兩歲的待遇。

心裏偷着樂是一回事,江蕪自己身子還沒養好又是另一回事,路承也不敢仗着自己受傷提什麽過分要求,事實上他只是偶爾喊聲疼趁機跟江蕪親近一下,別的時候都老老實實的,起床穿衣或者吃飯什麽的他都搶着自己來,扯到傷口被江蕪兇了他才不情不願的交出主動權。

路承心裏清楚,他這回受傷算是給了江蕪一個緩沖的機會,他清楚離他真正能走到江蕪身邊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其中阻隔了太多事情,江蕪自己放不下也不肯給他湊近的機會,然而他受了傷,輪到江蕪主動走到他身邊,受傷的理由像是一個外殼,江蕪能姑且舉着這層殼不管不顧的親近他一些時日,而等他傷好了,大概又會回到從前,

路承望着床頂一動不動的躺了好一會,江蕪躺在他身邊,手搭在他胸前給他捂着肩上的上,明明已經睡得天昏地暗卻還是惦記着,夜裏他怕他手臂受涼就将他的手塞回被子裏,早上一睜眼才發現江蕪又這樣伸了過來,他側頭看着身邊人安靜的睡顏,睫毛纖長五官清俊,過長的額發遮着眉眼,偶爾鼻尖還會稍稍動兩下,惹得細碎發絲輕輕晃動。

轉眼幾天路承的傷口就已經開始愈合結痂,江蕪按時給他換藥喂藥,肩上的繃帶纏既整齊又幹淨,他從前受了傷都是糊上藥再拿個布條随便一纏打個死結,有時候包紮完又要繼續打仗,什麽時候想起來了什麽時候換藥,血痂将皮肉和布條黏在一起,使勁一撕就是鮮血淋漓。

路承打了呵欠看了眼外頭的天色,江蕪還在睡,而且還睡得很安穩,一副藥延誤了蠱發的時間,留下的結果就是江蕪這幾日都沒什麽精神,昨晚他又有發熱的跡象,算下來也該到了再次蠱發的時候,路承閉上眼睛同樣安然入睡,天色還早,他再陪江蕪睡一會,養足精神也看住他,等醒過來估計就該使些手段讓他纾解一回了。

江蕪又是熱醒的,胸腔裏的東西躁動難耐,他這幾天硬是被路承按着睡在床鋪裏側,路承睡在外頭,明擺着就是以防他夜裏蠱發自己偷偷出去喝藥,路承傷的是右胳膊,江蕪拗不過他只要把枕頭放到了床腳換了個方向躺下才能不碰到他的傷,路承左手也不老實,硬是得從背後摟住他才肯罷休。

江蕪動彈不了,路承将他摟在懷裏緊緊擁着,兩個人的體溫很快感染了彼此,江蕪熱醒的時候已經是蠱發的狀态了,口幹舌燥的渾身無力,下身的性器和穴口都滲出了液體,被沾濕的布料黏在他腿間已經幾近透明,他試着起身,半夢半醒的路承直接把手往下一伸扣住他的臀,迷迷糊糊的一捏一揉驚得他差點語不成調的嗚咽出聲。

路承一睜眼就能看到江蕪面上的紅潮,病态卻誘人,染上他的眼角眉梢,沾上他的耳廓和鎖骨,他本想翻身将他壓在身下好生伺候,可江蕪硬是按着他的肩頭不肯讓他動,蠱發的時候江蕪渾身半點力氣都沒有,這般無力卻又堅持的動作非但沒什麽威懾力,反倒還有些可笑。

“師父……我沒事了,我輕點,不亂動,你……聽話……江蕪,聽話……”手指從亵褲的褲腰伸進去,撫上緊實渾圓的臀瓣,未等伸進股縫就能感到明顯瑟縮的動作,江蕪被他圈在懷裏無力掙紮,還按在他左肩的手也軟了下去,細瘦的指節一邊打顫一邊緊緊揪住了他的衣襟。

路承見狀便更加賣力的加快的動作,他将左手指節伸進江蕪的股縫來回蹭動,尋到那處狹小入口就愈發露骨的撫在邊緣揉搓按壓,原本就微張的穴口幾回都堪堪咬住他的指尖,內裏溢出的腸液很快就順着他的動作流到了會陰,激得江蕪整個人都拼命蜷縮了一下。

路承右邊身子不能使力,這樣做下去也不是回事,江蕪眼底泛紅,被他一根手指撩撥的意亂情迷兩腿打顫,路承的動作很直白,擴張的意味明顯之極,手指伸進穴口就開始勾動碾壓,已經熟悉情事的穴肉配合的吮着他的指腹,上頭的薄繭将柔嫩的穴肉伺候的舒适,江蕪咬緊牙關埋進他上臂跟身體的縫隙裏簡直羞得難以自持,偏偏這回路承抽了兩口涼氣,像是想要再往裏伸一根手指,但奈何這樣的動作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完全避免扯到傷口。

江蕪給自己找了很多借口,蠱發的痛苦讓他順應本能,路承傷着不發洩出來可能會造成內傷,再或者是他覺得路承傷成這樣還想着他讓他于心不忍,這些所謂的理由只能算是借口,他沒法面對兩個人情意綿綿水到渠成的這個事實,只能自欺欺人人揣着這些借口咬緊了牙關。

他掙開路承的懷抱俯到他身上,交疊在一起的下身都劇烈叫嚣着欲望,他趴在路承身上将臉埋進了他的肩窩,路承愣了片刻随即只恨不能立刻将他壓下直接操幹進去,他扯下江蕪的亵褲讓他下身光裸,手指這回長驅直入的伸進了已經濕透的後穴摳挖抽動,碾着濕滑的穴肉不住的施力擠壓。

江蕪不敢出聲卻又忍不住,路承手上動作太兇,像是恨不得将他後頭直接撐開然後将手掌都塞進去,畏懼和羞恥沒有阻隔他太久,路承雙手都能使槍,左手的靈活度反倒還要比右手更好一點,他用兩指把江蕪的後穴完全撐開,嫣紅的穴肉随着他的動作緩緩蠕動,吃不到任何東西的後穴只能幹等着,鑽心的癢意和心口的疼痛讓江蕪嗚咽出聲,他第一聲哭音冒出來的時候路承就松手轉而抽在他的臀上。

江蕪被他打的又惱又懵,性器直挺挺的立了起來,頂端吐着清液可憐兮兮的貼在路承的小腹上,他随着路承的示意慢慢直起身子坐穩,染了淚漬的雙眼讓路承心裏的邪火差點徹底燎原,他被抓着江蕪臀肉洩憤似的揉搓了好一會,啞着嗓子警告他無論如何都不許再喝藥,江蕪被他逼得抽噎出聲,手腳無措的跨坐在他腰間,直到被他捏住性器底端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盡管沒往心裏去但還是不得不胡亂的點頭應下。

褲腰往下一扯,露出來劍拔弩張的性器,江蕪大概是第一次這樣清晰的看見路承的性器,粗長猙獰,尺寸比他的大了一圈,尤其是頂端完全勃起之後跟卵蛋一般誇張,但顏色卻只是深紅,江蕪下意識的閉緊了雙眼,路承輕輕拍了拍他的腰臀示意他擡腰,兩個人都是第一次面臨這樣的情況,別說江蕪,就連路承也有些抹不開面,但他還是得硬着頭皮不願露怯。

同樣熱度的手指撫上了粗長的柱身,江蕪認命似的擡腰跪穩,他腦袋裏除了情欲早就什麽都不剩,胸口的疼痛是最強烈的威脅,他顫顫巍巍的對準了路承的東西,沉腰做下去吞進半個頂端。

肉冠的邊緣一圈最是粗壯過分,江蕪腿根緊繃,差點就這樣被他撐得哭出聲,路承見狀連忙伸手扶穩他的腰,看似關切實際上卻鉗着他的腰側不容他半路反悔,“江蕪……江蕪,乖,慢一點……嘶……嘶——!”

江蕪腰上腿上都沒力氣,頂端撐開穴口徑直沒入之後他就跟被捅了死穴一樣痙攣着軟下了身子,硬挺的柱身擦過內壁一股腦的闖進深處,直直的撞在他最受不了的那一處,江蕪繃直了腳尖哀叫出聲,性器跟失禁一樣淌着清液,穴肉被完全豁開,路承爽得頭皮發麻若不是自己咬了舌頭怕是就這樣直接射了出去。

“不行……不……深……嗚——不行……別動……別……嗚——嗚……”插入的性器在第一時間就開始了頂撞,像是生怕他反應過來一樣,有準又狠的碾在他的腺體上還直挺挺的又往深處進,江蕪瑟縮着張着雙腿跪在路承身上,他完全沒有半點自由,路承将他活生生的釘在了這,性器随便一動就能引起讓他欲仙欲死的情潮。

囊袋貼着穴口也恨不得一并闖進去,被完全操幹的後穴只過了片刻就無力收絞迎合,路承腰間發力硬是将他頂到半空又扯了力道,他在重力的作用下擦過粗長的肉刃一坐到底,噗嗤的水聲清晰可聞,重重撞進腹腔深處的性器大刀闊斧的侵犯着他的後穴,大開大合的操幹本應讓他恐懼,可餍足的感覺又是最無法抗拒的毒瘾,路承用左手扶着他的腰肢不容他躲閃,常年騎馬的腰間緊實有力,上下聳動絕不含糊。

許是因為體位的緣故,路承的腿面和腰胯都能使上力,性器抽插帶出的拍打聲也比之前要響,江蕪兩片臀瓣被撞的紅彤彤的,帶出來的腸液沾在臀瓣是晶瑩剔透顯得格外淫靡,路承第一次從這個角度去看江蕪的臉,汗液和淚漬挂在瘦削的面頰上,誘人的潮紅讓他顯得不再那麽病弱,半敞的亵衣遮不住嫣紅的乳尖,已經挺立圓潤的肉粒實在是引人垂涎,他望進江蕪迷蒙的眼底試圖在其中找到幾分想要的東西。

他挺腰将性器進到最深再下撤抽出,等到江蕪沉腰的時候再一舉沒入,他用上右手按住尖叫不止的男人逼他承受這種力道的插入,他頂得江蕪小腹痙攣眼神渙散,頂端已經逼近腹腔深處,傘頭的邊緣卡着凸起的腺體,龜頭擠壓的地方只會帶來鈍痛,但這樣的深度又是最能讓江蕪崩潰的,情欲和疼痛交織在一起,江蕪是個男人,比起溫存纏綿,更喜歡的還是這樣粗暴又直率的情事。

他看身上人落淚尖叫,他看進他淚光婆娑的眼底找到了茫然和餍足,沒有厭惡沒有不滿,江蕪被他帶着沉淪在情欲裏無法自拔,若仔細去看很容易就能感覺到他眼底的情意,是那種無法掩飾的關切和欣然,江蕪是喜歡他,不管是不是情愛的那種喜歡,至少江蕪是喜歡他的。

路承牽了牽嘴角露出個釋然的笑意,他肩上的傷早就結痂愈合,只要不有大幅度的動作肯定不會有事,他壓着江蕪的腰肢自己起身,在他擔憂和惱怒的呻吟聲中堵上了他的唇,然後把江蕪掀進床裏欺身而上。

兩手撈着膝彎按牢,已經壓抑到極點的性器拼命的貫穿着狹小的穴口,腸液被操幹成細小的白沫沾在邊緣和他自己的恥毛上,路承恨不得就這樣将面前人拆吃入腹,他吻着江蕪的唇将他的嗚咽和哭聲一并吞進腹中,激烈的親吻無可避免的染上了血味。

江蕪被他操幹到幾近奄奄一息的地步,眼角的淚珠引人憐惜,痙攣不止的小腹尚能看出體內性器的輪廓,路承松開已經滲血的雙唇轉而咬住了他的喉結,江蕪連聲像樣的哭聲都發不出來,被他按着身子內射了數量不少的精液,江蕪被燙得直接仰過脖頸繃緊身子,連同腳尖都緊緊繃着,腳趾間還夾着被腸液打濕的床單。

江蕪是生生被他幹暈過去的,性器射過精之後倒還精神,人卻早已昏昏沉沉的不省人事,路承摟着他連拱帶蹭的留戀了好一會,等到他蹙眉輕哼出聲才很是狗腿的下床去要水給他擦身。

江蕪再醒就已經是晚上,他跟路承的位置颠倒了一下,路承守在床邊看他醒了便立馬扶他起來給他喂水,兩個胳膊都使喚自如,右手端着茶碗也不抖不顫很是安穩,他這才反應過來前幾日路承大概都是裝的,尤其是之前床上的時候,抽涼氣那會看來都是裝的。

可他實在是被他弄得半點力氣都不剩,連氣都起不來,路承擁着他給他揉揉後背揉揉腰,時不時的吻上他的發頂,他喘勻了氣剛想将他推開帳外就有人來,路承讓他倚着墊子坐穩又出去接了食盒,蓋着打開裏頭熱騰騰的一碗魚湯兩碗馄饨。

“吃點,剛出鍋的,我喂你。”

路承舀着馄饨喂到江蕪嘴邊,鮮美的滋味隔着皮都能聞到,江蕪眼皮一顫确實是想擡手擋開,但卻被這股香味蠱惑的老老實實張口接了,末了還低頭揉了揉鼻尖,把嘴裏的馄饨當成路承狠狠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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