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

轉眼就是年末歲尾,照浩氣盟裏的規矩,封賞進階之類的大事都是在臘月裏開始經辦,路承理所應當的升至了武林天驕一階,林瑾随後升至輔道天丞,正月一過林瑾就頂替路承回去鎮守南屏山,而冷澤的調令卻是去往下路的蒼山洱海。

路承沒回盟裏,瑣碎的事務都是差人去辦的,他一直待在卧龍坡,每日卧房正廳來回跑,江蕪精神稍好一點的時候他往卧房裏加了一個屏風隔音,有什麽事就在屏風前頭談,處理完之後繞過屏風就能回到江蕪身邊。

路承再也沒敢對江蕪說一句重話,連同在江蕪面前也不敢再高聲說話,受他差使的那些人都松了一口氣,路承用了十餘天才完全恢複原樣,郁結于心的後怕與疼惜到底是随着江蕪逐漸好轉而消減幹淨。

江蕪那日也沒同他計較,只是事後又斷斷續續的低燒了幾日,路承既心疼又後悔的守着他,心裏巴不得江蕪訓他打他一頓,低燒過後江蕪的情況就逐日轉好,傷口上的厚痂慢慢脫落,紅腫發炎的地方都趨于原樣,內裏受損的腹髒需要漫長的恢複時間,但臨近除夕的時候江蕪好歹算是能正常起居生活了。

路承發火的後果是江蕪更安靜了一些,他每日自己想着喝藥休息,對身體更上心了幾分,夜裏也不再等他忙完,而是借着安神的藥物早早入眠,路承笨拙的糾結了數日江蕪也沒太跟他親昵,每日只是單純的親吻或者擁抱,旁得行徑一概沒有,路承心疼他這回傷得太重,壓根就沒往別處想過,但凡江蕪身體不出問題,讓他憋一年他都心甘情願。

可是确實是有什麽不對,江蕪安靜的過分了,也很少再跟冷澤或者江漓聊天,連巫情跟林瑾在內他都不再像以前那麽親近了,除去路承之外他幾乎不再跟其他人說話,整日都待在房裏不出去。

路承覺得自己那番話把江蕪傷到了,他明白道理,也知道江蕪跟他身邊人關系好的目的其實只是為了給他鋪路,他不知道怎麽做才能給江蕪賠禮,他把那番話回想了很多次,每想起一會都想給自己一巴掌,江蕪滿心都是為了他,護別人也好要留那個孩子也好,說到底只是不想讓他背負上因為私情而胡作非為的罵名。

江蕪心知肚明自己并不能陪路承一輩子,有一天他若是不在了,只有路承的身邊人能護住他不讓他歇斯底裏的發瘋,江蕪不希望自己的死亡會影響路承的以後,他希望他死後路承能長命百歲,也希望路承的摯友們能陪着路承走完他不能陪的那段路。

自打路承發過火之後,江蕪就真的很少再跟外人交流,路承故意訓過身邊的護衛,他一邊跟護衛使眼色一邊想看江蕪的态度,而江蕪始終都待在屋裏的床上,透過屏風能看到他輕晃的身形,明明是想出來勸,但又生生忍住了。

路承心焦又後悔,他當時氣極了口無遮攔,卻不曾想江蕪竟然真的把他的話當了真,臘月二十六那天巫情跟林瑾要去成都,特意來問江蕪去不去,開戰之前路承就想着帶他去成都轉轉,後來戰事一忙就抛在了腦後,江蕪自然是不去的,雖說是真的想去也未答應。

路承見他這樣心裏簡直擰着疼,他替江蕪裝好了錢袋又給他裹上厚實的披風,還特意寫了一紙單子,上頭滿是各式各樣的零嘴和小玩意,他主動讓江蕪同巫情他們出去散心,甚至還将他一路抱上了馬車。

巫情他們在成都訂了酒家,兩個姑娘訂了不少新衣和飾物,若要全部做完确實是需要點時間,江蕪也被撺掇着買了些東西,路承的饷銀統統上交到了他這,他手頭很寬裕,想着是給路承買年貨和新衣也就沒含糊,路承派人給他傳了口信讓他安心去玩,即便如此江蕪也還是早早置辦好東西,一個人提早趕了回來。

三十的晚上據點裏自然是擺了宴,巫情跟林瑾故意躲清閑不肯幫着忙活,夜幕降臨的時候才帶着大包小卷的回來直接蹭飯,管事那日從路承的住處回去就病重難起,據點裏只能路承一人親自操辦,他忙活了大半日也沒回去卧房,江蕪剛見好,不能飲酒也不能折騰,他想陪着江蕪單獨守歲,所以開席之後匆匆糊弄着飲了幾杯酒就先回去了。

路承急匆匆的往屋裏走,飄飄灑灑的雪花沐着皎白的月光沾了他滿身,進院的時候屋裏沒有光亮,路承心裏咯噔一聲還以為江蕪哪不舒服所以才沒點燈,他跑進院裏急三火四的推門,剛要往屋裏沖便被江蕪叫住了。

路承的視力很好,因為習武所以即便是夜裏也比常人看得清,江蕪跪坐在床上,喚他承兒的音調有些發抖,細心去聽的話不難發現夾雜在其中的細微又沙啞的顫音,他腳步一頓依言關上了屋門,屋裏的屏風剛撤走,他慢步走到桌邊,拿起火折子将燭火引燃。

喜燭的光暈将房裏的陳設照亮,豔麗又溫暖的紅色占據了他大半的視野,路承這輩子見過太多大風大浪,可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瞠目結舌的完全傻掉,房裏的擺設全都換了,從垂下的床簾到江蕪身下的床褥,入眼之處都是清一色的豔紅。

連同江蕪的衣服也是明紅,路承傻呵呵的被燒盡的火折子燙了手,他打了個激靈立馬将手裏的灰燼拍掉然後徑直蹿到了床邊,湊近去看會發現江蕪連發飾都換了,如緞的墨發被金釵挽起一半,金釵是新嫁娘慣用的款式,不過樣式要簡單不少,上頭的累贅也沒有太多,細長的流蘇随着他仰頭的動作輕晃一陣,發出極輕的響聲。

“師父……師父……”路承屈膝上床穩住身形,他狠狠咬了自己的舌尖才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真的,身體的動作永遠都快于思維,他吻上江蕪的薄唇,雙手就勢圈住他的細腰死死摟着,胸口裏拳頭大小的血肉跳得幾乎要盡數炸開。

唇齒間的糾纏透着一股子膩人的甘甜,路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用手去摸,江蕪用了少許女孩子家的脂粉,因為重傷而蒼白的面頰被遮掩了不少,淡色的胭脂和唇脂恰到好處的掩去了他的病氣。

床頭放了兩杯酒,江蕪從布置好屋裏之後就早已開始緊張,眼下根本連話都說不利索,他也就放棄了言語,趁着路承再次愣神的功夫他拿起了備好的酒盞,細瘦的指節拿穩了酒杯,紅衣烏發的男人看上去比女子還豔麗三分,江蕪抓着路承的手腕将小臂繞過去,白瓷杯沿貼上了染過水紅的雙唇,路承腦子嗡得一聲差點紅了眼圈。

交杯酒飲盡,路承急得差點把自己嗆到,他喝完又去搶江蕪嘴裏的,酒杯落到地上的厚毯裏打了個轉,路承扣牢了懷中人的腰身,舌頭闖進他口中一滴不漏的将他的酒卷回了自己嘴裏,親吻沒有收斂的意思,江蕪還沒張口說他壞規矩就被摸上了腰身。

喜服被從中撕開,完完全全是撕扯的動作,布料崩裂的聲音清晰入耳,江蕪耳根一紅即便已經做過心理建設也還是偏過頭去閉緊了眼睛,紅色綢緞包裹着他單薄的胸口,突兀猙獰的傷痕被繡着蓮花的肚兜掩住,不見半點痕跡。

路承眼底發紅,方才就已經熱血贲張的心火又被澆上了一捧熱油,他用發顫的指尖隔着軟綢輕輕摩挲了幾下,光滑冰涼的面料将他的溫度傳遞給了江蕪,衣襟再往下扯三分露出本應露出亵褲的腰際,然而事實上卻什麽都沒有。

江蕪下身赤裸,只有上身穿戴整齊,白淨的大腿從豔紅的布料中暴露出來,半硬的器官被肚兜遮去小半,輪廓清晰的東西随着路承的撫慰漲了幾分,很快便将肚兜下頭撐起了幾分,路承着魔似的将懷中人摩挲了數下,他撫上江蕪的脊背去感受光裸平滑的肌膚,頸間和腰上的帶子橫在蒼白的皮膚上,極顯淫靡豔麗。

江蕪羞得腦海裏混沌一片,他想讓路承開心一些,這些日子事情不斷,路承忙着軍務還要忙着照看他,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都壓抑萬分,他從沒有生過路承的氣,難得能有一個安穩的佳節,他無論如何也想讓路承過得舒服一點。

他們之間不可能有一場明媒正娶,路承的身世,他自己的身份,他們能像現在這般厮守在一起已經是上天眷顧,江蕪從前沒想過自己會主動走出這一步,他前些日去成都,在街頭看見喜轎上走下來的姑娘和歡喜迎親的青年,他站在路邊看了許久,巫情還逗他是不是覺得眼熱。

他想讓路承也能感覺到那份喜悅,所以就真的去籌備了要用的東西,林瑾跟巫情被他的決定驚了一下,但都興高采烈的幫着他忙活,金釵和喜服都是林瑾替他置辦的,至于貼身的肚兜和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是巫情的鬼主意。

含糊的呻吟聲溢出少許,江蕪跪坐在床上兩腿發抖,眼眸中的溫柔換成流轉春色,他貼上路承的面頰主動将自己送出去,單薄的胸口微微挺起,藏在肚兜下的兩個乳粒蹭到了路承的衣料,江蕪腰間發軟,被撫上臀肉的時候差點羞恥的連眼淚都落下來,“承……承兒……別摸……別摸了……來做……嗚——嗚……”

後穴裏含着一根逼真的玉勢,上頭塗了潤滑的脂膏,應該已經被含了一會,融化的膏體變成濕潤的水珠,從穴口開始流滿了股間,路承呼吸一滞手指蹭着被撐開的穴口直接沒入,江蕪疼得身形一晃緊接着嗚咽出聲,雖然被擴張的過分但也很快嘗到了樂趣。

“師父……誰給你出的主意?是你自己想的嗎?”手指蓄意蹭着被玉勢撐軟的穴肉緩緩勾動,已經被塞滿的穴口被迫含住了帶着槍繭的指節,每一動都能引得後穴水聲連連,路承咬上了男人快要滴血的耳垂,犬牙叼着小巧肉粒狠狠一咬,穿戴整齊的上身隔着軟綢蓄意蹭過了他的胸口。

江蕪腿根緊繃打顫,他跟路承許久未做了,蠱蟲又被壓制的很好,後穴想要适應情事就得先做好前戲,親昵的時間一長路承必然會糾結他的傷,他不想在這些事上耽誤工夫,所以即便羞恥萬分也自己先動手收拾了利索。

後穴陸續溢出粘膩的汁液,江蕪露出來的皮膚紅了大半,他半合着眼眸輕聲應了路承的猜想,單薄的身子因為情欲的緣故而打了個晃,平滑細嫩的腿根被沾了汁液的手掌撫上掰開,瘦削的胸口被青年的大手裹住揉搓,乳粒被肚兜蹭得發漲。

玉勢被抽離出去,已經完全軟化的穴口一縮一縮的等待着侵犯的行徑,江蕪眸中泛淚,含着異物許久的後穴早就經不起撩撥,路承按了他的肩頭俯身上來,拿過枕頭墊在他腰後,手上分開他腿根将他徹底抱進懷裏,跟腿間緊貼的性器将褲子撐出一個顯眼之極的小帳篷。

路承燥得厲害,他心口似火燒一樣難以克制,渾身的氣血都往下湧,腿間硬物似鐵杵一樣站直腫脹,他貼着江蕪的耳廓呼出一口熱氣,身下人的肌膚平整光滑,手撫上去的滋味欲罷不能,路承燥得眼睛發紅,褲子褪去之後尺寸傲人的性器急不可耐的彈在江蕪腿間顫了兩顫,“師父,你還給我下藥了?”

交杯酒裏放了一撚催情的藥粉,江蕪想讓路承肆意宣洩一晚上,不願他因為擔心或者憐惜而束手束腳,肚兜沾了身上滲出的薄汗因而變得更緊了幾分,兩顆圓潤的乳首将料子撐出小巧輪廓,江蕪下身被墊高,粘膩的汁液很快就沾滿了腿根,他紅着眼角點了點頭,細瘦的小腿被路承撈去盤在了腰上,半張的後穴終究是被性器一寸寸的破開沒入。

“嗚——嗚……承兒……承兒……哼嗯——!燙……燙……慢些……啊……”玉勢與路承的真東西沒有半分可比性,無論是粗細還是溫度,穴肉被完全撐開抹平,入口細小的褶皺消失不見,水潤的軟肉被撐得不留縫隙,路承撈着他的膝彎挺胯一撞,腫脹的傘頭擠開內裏穴肉死死的嵌到了接近腺體的深度。

江蕪本能的弓起了身子,肩頭亂顫了一陣還是被路承按牢壓平,玉勢溫涼,含了許久也沒多少熱度,路承那根東西卻炙熱的駭人,江蕪慘兮兮的哀叫出聲,一半是被燙得,一半是被頂得,淚珠沿着眼角滑落幾顆,路承捏住他的腰身一扣一箍,性器絲毫不留情面的直直鑿進了最裏。

軟肉被破開的動靜似乎都能被聽到,江蕪腳趾蜷起腿根發抖,平坦的小腹被肉刃撐出模糊的輪廓,他下身濕的厲害,不消片刻就将路承的恥毛和腿間的衣服被褥盡數沾濕弄髒,脂膏融化的汁液混着身體裏自行分泌出的腸液,比往日還要水潤的穴裏高度興奮。

層疊的嫩肉咬着腫脹的柱身不肯放開,路承進得深了必然會帶出鈍痛,可江蕪卻甘之若饴的哭泣出聲,一根性器将他嚴嚴實實的釘在床上,經絡畢顯的柱身準确無誤的碾在他的腺體施壓折磨,疼痛化成最好的催情劑,江蕪含糊不清的嗚咽着路承的名字,皓白的腕子扶上了他的肩頭,被撈去的雙腿一顫一顫的發着抖,金釵被抽離的時候他滿頭青絲鋪散而下,如同在水中綻開的墨花一樣動人。

金釵的頂端不是尖頭而是圓頭,江蕪被他頂得很快就完全硬起,色澤幹淨的器官比路承的要小上不少,江蕪身子耗得太厲害,若非蠱發,情事之中很難嘗到酣暢淋漓的快感,江蕪的性器從勃起到射精會一直像失禁一樣的淌着腺液,即便是最後被操到射精也總是可憐兮兮的那麽一小股。

路承拿過釵子貼上了懷中人的下身,冰涼的金屬讓江蕪瑟縮不止,他掐牢他的腿根叩開他體內深處,性器卡進瀕臨腹髒的地方頂得他不敢亂動,金釵破開細小的尿道,一寸一寸的的沒入窄小的鈴口,江蕪冷汗涔涔的繃緊了身子,異物的入侵倒是沒讓他疼,只是感覺太過怪異。

“承兒……承——承兒……嗯——!承……承……嗚……”所幸金釵不長,進到深處剛剛好,完全封住的尿道透着一股子令人心悸的酸意,江蕪不得不咬緊了體內的東西,身後的炙熱與性器裏的冰涼産生了強烈無比的對比,他不會違抗路承的意圖,但總歸是沒法适應。

路承再三調整了金釵的角度,确定不會傷到江蕪之後才重新開始了抽送,他俯身隔着肚兜吻上了江蕪的乳首,本想就這麽吸到他哭啞嗓子,然而傷口到底是太明顯了,他貼上去一蹭就能感覺到那道駭人的傷疤。

“癢……要承兒……承兒……碰一碰……将軍……嗚嗯……嗚嗯——!”路承只頓了短短一瞬江蕪就察覺到了,他放棄羞恥婉轉低吟,包含情欲的聲線透着撩人心魄的媚意,他再次把路承喚作了将軍。

蔥白的手指自行輕點胸口的茱萸,江蕪散着頭發仰過頸子,豔紅的肚兜掩去了他勃起的性器,他徹頭徹尾的臣服給了身上的青年,淚珠暈染在身下的紅褥上,江蕪收緊小腿用腳跟蹭上了路承的尾椎,濕軟的穴口主動一縮一緊,生澀又急切的喚醒了路承心裏壓抑許久的獸性。

犬牙将肚兜與乳首一并咬進了嘴中,路承腦子裏的弦被這一聲将軍喊斷了,他揉上江蕪的臀肉将他摟進懷裏,精悍健壯的腰胯賣力聳動帶出清晰的拍打聲,性器豁開熱情的軟肉沖向深處狠狠撞擊那處軟肋,他咬着口中圓潤飽滿的肉粒拼命吮吸,津液流出嘴角染濕了秀氣精致的蓮花。

江蕪像是倌館花樓裏被初次開苞的少年一樣,他臉上的胭脂暈開,緋色爬滿了他的臉頰,水紅色的痕跡随着淚水沒入鬓角,他被路承按在情欲的湖底無法喘息,身後被撞得酥癢鑽心,身前被堵的酸痛難忍,墨發被汗液濕透黏在他的臉上和肩頸,有幾縷還散到胸前半遮半掩着滿是津液的布料。

許是江蕪沉溺的神情太過溫軟了,路承掐着他的大腿用力撞擊他脆弱的地方,江蕪泣不成聲的抓緊了他的肩頭,動人的情色在他眉眼間綻放開來,他青澀癡迷的如同一個剛嘗到情事樂趣的少年一樣,但又有着無比勾人心智的豔麗風情。

眼角細小的皺紋出賣了他的年齡,然而落在路承眼裏卻是別有滋味,他沒有放過男人的腿根和會陰,手指粗魯莽撞的揉捏着那裏的細軟皮肉,除去胸口和耳尖之外江蕪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兩處,路承用槍繭磨蹭着他的腿根內側,柔嫩的皮肉被蹭動到泛紅,早已被掐出指印的腿根顫顫巍巍的想要夾緊又被粗暴掰開。

金釵的流蘇一晃一晃的搔着江蕪的精囊,細微癢意混着被堵住精道的刺痛是最磨人的痛苦,路承将手從肚兜邊緣伸進去摸上了他的胸口,無法忽略的傷痕讓他被欲望沖昏腦袋的時候也無法釋懷,江蕪受不住的夾緊了他的腰,被研磨許久的後穴早就水光一片,他埋進路承的肩頭低泣出聲,小腹痙攣陣陣起伏不定。

“将軍……将軍……承兒……嗚——承兒……要去……要去……将軍……想去……”

這般稱呼已經不會讓路承火冒三丈了,他避開傷痕揪住了江蕪的乳首,拇指與食指揪住肉粒左右扯動,每動一下穴肉就裹緊一分,他吻上江蕪的喉結,犬牙貼着跳動不止的血管稍稍施力,另一只手則放棄了已經被玩弄泛紅的會陰,轉而掴上了男人的臀肉。

“忍着,不許去。”路承把江蕪撈起按進了懷裏,沒入的性器破開他體內最深的地方,囊袋卡在濕滑的穴口怎麽看都是想一同擠進去,他堵了江蕪的唇讓他将凄哀的叫聲吞回腹中,帶着疤痕的手心貼着被打紅的臀肉用力一蹭,又掰開他兩片臀肉擠進了粘膩的股間。

路承在江蕪養傷的這段時間裏才注意到細節,他發現江蕪從來都是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才會叫他承兒,但凡有別人在,無論是誰他都只會叫路承,或者路将軍,大概是想要維護他的顏面。

一想起這點路承就暖得整個心口都發漲,江蕪永遠都把他當個小孩,他願意被他喚承兒,他永遠是江蕪養大的狼崽子,哪怕他長得再高權力再大,他也永遠都是江蕪口中的承兒。

路承額上出了汗,他被江蕪絞得興奮異常,性器深埋于穴肉盡頭,完完全全的占據了江蕪的身體,他将金釵抽出一寸輾轉一碾,敏感脆弱的尿道被連連刺激,腺液斷續滲出不少,“師父叫的不對,不許你去。”

他愛慘了江蕪任他擺布的模樣,被他誘使着接受情欲也好,被他逼着用後邊高潮也好,他憐惜江蕪的身子,卻瘋魔了一樣想要将他弄髒弄壞,路承吻去愛人鹹澀的淚水,他用一種近乎撒嬌的語氣求着江蕪換一個稱呼,腫脹的肉刃恨不得要将凸起的腺體碾平,他惡劣又殘忍的把江蕪按在地獄與極樂的臨界點,卻像個懵懂孩童一樣黏糊着他讨要更多,“承兒不想聽這個稱呼,師父……師父換一個……江蕪……江蕪,你換一個——”

光怪陸離的景象在江蕪眼前逐一綻開,他軟着身子跪在路承的性器上,左邊的乳首被摳弄着無用的小孔,右邊的則被犬牙咬着乳暈一起吮吸,酸脹酥麻的滋味讓他幾近崩潰,明明應該高潮數次的性器被堵住了出口,後頭濕滑的汁液沾滿了兩人結合的地方,他從未覺得路承會惡劣到這種地步,但無論如何都生不出任何反感的念頭,反倒是完完全全沉浸在令他欲罷不能的情潮裏。

“承……嗚——啊……啊——郎君……嗚嗯——郎君……相公……嗚——嗚……嗚嗯——!!”他到底是喚出來夫妻之間的稱呼,江蕪意外的坦然,他與路承行過了交杯禮,即便是無人見證,在他心中路承也已經完全是他的愛人了,碎發黏在他的額上,江蕪的目光格外柔亮,他環緊了路承的脖頸哀叫出聲,金釵蹭着嬌嫩的鈴口完全抽離,摩擦過後的疼痛與癢意直直的鑽進了他的心底。

尿液與精液混在一起濺了出來,江蕪身後的發梢被路承操進了張開的肉穴裏,臀肉被掰開扯向兩邊盡情揉搓,露出中間淫靡濕滑的穴口,江蕪泣不成聲的被按進了床裏,兩腿被撈着折起到胸口,肚兜被染得一片狼藉,尿液将軟綢打濕,繡在上頭的蓮葉倒也算是真的沾了水珠。

路承心口漲得發疼,他肖想過千萬遍這的場景,他以為自己會感覺到征服欲的滿足,以為自己會血脈噴張興奮難耐,可他真的聽到這些稱呼的時候,心裏卻只剩下了甜蜜到酸澀的觸動,江蕪永遠都是最疼他的那個人,可以為了他豁出性命,可以為他不顧一切,甚至可以抛棄長輩和男性的身份委身給他喚他一聲郎君或是相公。

江蕪的愛看起來溫柔又平靜,不聲不響,細水長流,然而事實上,江蕪給他的愛絲毫不比他的微弱,他給江蕪愛是能看得見的火焰,炙熱溫暖耀眼明亮,而江蕪給他的感情大抵就像風一樣,平日裏怡人舒緩,然而一旦面臨任何事端,也随時可以為他卷起風浪摧毀萬物。

路承吻上了江蕪的眉心,虔誠到像是在膜拜心中的神明一樣,他圈着江蕪的腰一下一下的撞進他體內深處,壓制了許久的蠱蟲并沒有被喚醒,江蕪心脈受損,向來子蠱也必然受到了沖擊,一時半會緩不過來。

沒有蠱毒的壓制,江蕪去得比往日快很多,路承借着他高潮後的敏感又很是輕松的将他帶到了另一波高潮,他咬着江蕪的頸子留下齒痕,兩手繞到他身後的紅帶輕輕一扯,除下了他裹身的肚兜。

泛紅的皮肉上挂着薄汗,兩顆乳首飽脹豔麗,胸口的傷痕猙獰可怖,剛剛愈合不久傷口呈現出慘烈的暗紅色,江蕪在迷蒙之中繃緊了身子,穴肉又縮又咬的像是故意要引得路承專心于将他操到解脫。

吻落在了傷口上,路承沒有停下挺胯的動作,他掐着江蕪的腰将自己送到深處狠狠沖撞,酣暢淋漓的情事進行的分外順利,江蕪癱在他身下婉轉呻吟到哭不出聲才得以解脫,射入深處的津液滾燙之極,路承摟進了被自己燙得哀叫連連的愛人不肯罷休,硬是又借着精液的潤滑往後穴裏塞了一根手指,半硬的性器夥同食指把江蕪逼得哭喊出聲。

路承連哄帶騙的引誘江蕪放松,手指幾經輾轉終究讓江蕪适應了,性器抽送的緩慢精準,指尖勾着內壁不停刮蹭,內射進去的滑膩精液正往外流,很快就被再次加劇的侵犯給堵了回去,江蕪完全軟成了一灘水,路承蠻不講理的将他壓進床裏送胯挺腰,手指玩弄了一會便抽出來去揪動胸口,江蕪哭花了一張臉,睫毛上滿是水汽,唇脂與胭脂都完全暈開,淺紅的淚滴更襯得他如精怪一般豔麗動人。

紅燭燒了大半,路承終于折騰完洞房花燭夜的時候已經是子夜,江蕪渾身赤裸的躺在他身下,腿間滿是泥濘的濁液,他被路承抱去清理的時候腿根還在發抖,除夕夜據點裏幾乎就沒有睡覺的人,巫情買了不少煙花回來,整個卧龍坡裏都很熱鬧。

路承讓人送了熱水進來,江蕪昏昏沉沉的泡在熱水裏讓他清理,穴口慘兮兮的張着合不攏,內裏的濁液被一點點帶出,江蕪趴在桶邊差點直接睡過去,林瑾裹着披風來敲門叫他倆去看煙火,江蕪被吓得一激靈,後穴一縮帶着路承的指尖戳到了磨破的地方,血絲蜿蜒留下,染得水裏一縷豔紅。

好在巫情很快就過來把自家喝多了犯迷糊的戀人領走了,江蕪疼得直抽氣,重傷初愈的身子還是太虛弱了,他自己嗆了一下随即就咳嗽了半晌,路承手忙腳亂的把他抱回床上圈在懷裏渡氣,江蕪咳了約莫一刻的功夫才緩過來。

情事之後的倦意也都咳沒了,他躺在床上屈起雙腿讓路承上藥,明紅的喜褥襯得他膚白如雪,路承細心的将他穴裏紅腫的地方一一抹上藥膏,他一擡頭就撞進了江蕪含笑的眼眸裏,溫柔缱绻的目光在一瞬間戳進他心裏最柔軟的地方,那裏藏着他對江蕪的愛和最深的恐懼。

他再次低頭吻上江蕪的胸口,舌尖一寸一寸的舔過之前血肉模糊的地方,路承在後來的日子裏做了無數次這樣的動作,他記下了這道傷口的形狀,這道傷毀了江蕪的底子,也讓江蕪在短短十幾年之後就離開了他。

路承不能預知未來的事情,他只是百感交集,得償所願的幸福與痛徹心扉的憐惜混雜在一起,他擁着赤裸的江蕪驟然哭泣出聲,他埋進江蕪的濕發裏像個孩子一般哭了許久,精悍的肩膀聳動不止,鼻涕眼淚蹭滿了江蕪的肩窩。

冷澤在元宵節之後離開了卧龍坡,江漓也一同跟着他走了,不過冷澤走前特意來見了江蕪,年輕的天策背着長槍,他不及路承高,論樣貌要比路承俊秀幾分,許是因為自小被收入天策府,除去操練辛苦之外其他都算順風順水,他沒有路承身上沉積出的那種肅殺。

管事在正月初病逝了,喪事處理完,那孩子倔得跪在墓前不肯起來,林瑾帶不走她,江蕪看不下去就将小孩帶在了身邊,冷澤來的時候江蕪剛給小孩煮完藥,小姑娘不能受寒,尤其是長身體的時候。

江蕪拎着食盒要去看孩子,冷澤杵在後廚門口擋着他不讓他走,猶豫了一會到底是紅着臉但是底氣十足的說出了心裏話。

“江……江先生!路承他要是對你不好,我,我随時都能來找你!”

江蕪愣了半晌才弄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他哭笑不得搖了搖頭,拎着食盒的手腕細瘦白皙,他騰出一只手将額前的碎發攏到耳後,挽着發絲的木簪是路承親手刻的,這回蓮花的花瓣倒是像模像樣了。

“早些走吧,再不走,你可就不是被派去蒼山了。”

江蕪在開春的時候說動了路承,女孩許是對江蕪有愧,所以對江蕪很尊敬,即便是被江蕪灌苦藥也都老老實實的聽他話,而路承終究是動了葉昇,二月一過,葉昇做過的所有事情都被一紙密報送回了浩氣盟,身敗名裂的老指揮很快淪為千夫所指,江蕪本不想讓他走到這一步,他怕葉昇會反咬一口拿路承的身世做文章,然而葉昇卻像是終于幡然醒悟一般,再也沒生出任何風浪。

路承也從江蕪口中知曉了完整的往事,路以安同葉昇是一同長大的發小,一個是少年英才,一個是望族之後,路以安當年有一個很好的小兄弟,在外執行軍務時查到了官匪勾結的證據,駐城的将領害他死于非命,十五六的少年,正是大好時光,卻被山匪斬了頭顱曝屍荒野。

路以安看重情義不顧一切,葉昇牽絆良多并不願同他冒這個風險,路以安只身去報了仇,最終被逼得入了惡人谷,而葉昇早已入盟進階,後來他們戰場相遇念及舊情,本可勉強相安無事。

路承的母親姓林,論輩分而言,還算是林瑾的師長,明豔動人的秀坊女子有溫婉柔情更有雷厲風行的時候,葉昇苦戀她多年,然而路以安只用了戰場上兵戈相見的片刻功夫,便引得善使冰心訣的女俠叛出盟去轉而為他修了雲裳心經,新仇舊怨攪成一團,昔日兄弟反目成仇,而當年作為棋子的江蕪雖然是徹頭徹尾的局外人,可他一腳踩進的漩渦之中就再也無法抽身。

四月的時候傳來了葉昇自刎的死訊,同時還有他留給路承的密信,路承爹娘的屍骨被他收了,信上寫了詳細的地址,江蕪同路承一道去了揚州,還帶上了已經改叫路念鳶的小姑娘。

名字是路承起的,原本想叫念淵,江蕪知道他的心思,可畢竟女孩子的名字還是秀氣一點合适,江蕪跟他商量過,最終把名字改成了念鳶,鳶鳥高飛,無拘無束。

墳修得很精心,風水很好,而且看起來也是時常有人來打理,人心難測,葉昇當年歇斯底裏機關算盡卻還是給路以安夫婦收了屍,幾個月前還殚精竭慮的算計路承的性命,而今卻自行終了,或許真的是因為人心都是肉長的,江蕪作為局外人都愧疚了那麽多年頭,身為始作俑者的葉昇想必也是備受煎熬。

路承的情緒很平靜,他給沒有印象的爹娘燒了紙錢磕了頭,路念鳶被他收做了徒弟,随了他姓,日後算是他的家人,所以也就随他磕頭行禮,江蕪站在遠處看着他們,墨色的長袍被風吹起,清俊的眉眼間透着一股莫名的怆然。

路承走過去牽住了他的手,他帶着江蕪走到了父母的墳前,他環着江蕪的腰身吻上他的眼角,鄭重而堅定的圈緊了他的身子不容他逃脫,“爹娘,這是程叔,我同他在一起了,我會好生待他,你們要怪,就等我去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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