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初遇次聲波
第二天是星期五,放學的時候苗老師告訴藍衍:
“班長,傅行岐是從英國才回來的,國內外的教材有很大差異,雖然他通過了我們入學的測試考核,可是距離高考也沒有多久了,周末的時候你幫他多複習一下。”
“正好他現在也住在你們家,還方便。”
藍衍點頭:“嗯。”
他身旁的席瑾噌的一下舉起手:“老師,我也可以幫助一起輔導新同學!”
“你?”,苗可可持很明顯的懷疑态度。
席瑾:“嗯嗯!除了班長我的成績是最好的,并且班長現在還要幫班主任批數學卷子和數學作業肯定很忙的,我周末的時候可以去他家和他一起給新同學補習。”
苗可可想了想:“行,不過...”,她看向藍衍:
“如果她胡鬧打擾你們的話,你就把她從你們家裏丢出來。”
席瑾笑道:“班長才不會欺負...”
藍衍:“好。”
“...好?”
周六的一大早席瑾吃過早飯就跑到門口穿上旅游鞋準備出門,她的爸爸席馳平坐在沙發上一邊削蘋果一邊看着女兒歡快的模樣對妻子道:
“你看瑾兒,今天是不是格外的高興?”
伊簡轉過頭,席瑾正拎着那只被她養在家中傷已經好的差不多的野兔子的長耳朵揉來揉去,笑容都溢到了眉梢。
“你看她哪天不高興?”
Advertisement
席馳平靠近妻子,想想壓低聲音說道:
“聽說瑾兒和藍衍是同桌,平時就已經有那麽多的相處時間了,周末還要去他的家,是不是關系太好了點?”
“雖說瑾兒已經二十歲,放古代早就可以談婚論嫁了,可是她上學晚現在才高三,不能戀愛影響學習。”
伊簡接過他手裏削好的蘋果,笑道:
“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打聽過,聽說藍衍那學生雖然長得帥可是性子冷淡,少言寡語,是和咱家瑾兒完全相反性格的那一種,關鍵是,人家眼光很高的。”
逗完兔子的席瑾突然打了個噴嚏,擡頭看向朝她笑着的爸媽,莫名覺得哪裏奇怪又說不出來,笑眯眯的說:
“爸媽,我走啦!”
席馳橋放心道:“嗯,去吧去吧。”
席瑾到藍衍家時他們一家人剛要吃早飯,除了傅行岐之外還有那天見過的警察田維連。
藍媽媽薛瓊很熱情的招呼席瑾進來,叫她一起吃。席瑾先道了謝然後說自己已經吃過了。
薛瓊:“那就稍微吃一點,這個包子是我親手做的味道很好,衍兒就很喜歡的。”
衍兒?
席瑾瞧向那包子,看上去白嫩可人,她想也沒想的坐到藍衍身旁的位子上,笑嘻嘻道:
“那就謝謝阿姨了。”
傅行歧瞥她一眼:“吃過了還吃,你也不怕變胖。”
席瑾:“我這不是為了要給你補習留存體力嘛。”
吃飯時藍衍基本上都不說話,席瑾覺得他就是食不言寝不語的典範,也不知道藍叔叔藍阿姨是怎麽教育出來的。
一直到大家都吃完聊天時,席瑾聽到了他講的第一句話:
“田叔,那個案子怎麽樣了?”
田維連喝了口水:
“應該要了結了。”
席瑾:“這麽快?”
田維連說:“屍檢結果出來了,沒有外傷,沒有中毒,死于腦溢血。”
“負責這個案子的吳警官當時就一拍桌子說‘原來是腦溢血,搞的這麽神經兮兮的,行了,可以結案了!’”
傅行歧想到什麽問:“那筷子呢?她到底有沒有訂餐?”
田維連:“訂是訂了,我們找到外賣員,可他取了餐卻沒去送。”
席瑾:“沒送?”
“嗯,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一整天都泡在網吧,說是不小心接了外賣單,去商家取了外賣又惦記游戲轉眼就又回網吧了,那個游戲叫什麽名字來着?”
“魔幻高手?好像是這個名字,說新出了一個副本,一整天都在那兒刷成績,而那餐最後就讓他自己當晚飯給吃了又玩了一晚上的游戲。”
“所以最後應該是會以身體原因結案。”
席瑾:“就沒人有不同意見嗎?”
田維連:“有,蘇劫就不同意,他一個新人不敢明着反駁吳警官就猶猶豫豫的說還想再查查。”
他笑了笑:“其實他剛畢業也比你們也大不了幾歲,第一次跟案子在案發現場就被你們兩個搶了風頭,心底裏憋着一股氣呢。”
“我讓他去查了網吧的監控錄像,外賣員确實只離開過十五分鐘,這個時間夠去取餐,但不夠再跑到小區送餐。”
“嫌疑就也排除了。”
藍衍問:“監控呢?”
田維連:“問過了,那個小區的監控總壞,并不能說明兩件事一定有聯系。”
他繼續說:“所以等第二次會議蘇劫還說想再查查的時候,吳警官直接吼道‘人是死于腦溢血,能查出個什麽花兒來?難不成,誰還控制了死者的大腦神經血管?!年輕人別總想着争風頭浪費國家資源。’”
“這下蘇劫就也沒話說了。”
席瑾瞥了瞥嘴:“這個吳警官怎麽這麽兇?”
田維連:“吳警官雖對新人嚴厲了點,可也并不是不在理。”
“人是死于腦溢血沒有外傷,調查過也沒聽說有仇家,唯一的嫌疑人還有強力的不在場證據,想要查下去也沒方向。”
“這個案子中我雖然只是作為蘇劫的師父在一旁指導輔助,可即便負責人真的是我,我想我和吳警官的做法很可能也是一樣的。”
田維連又喝了一口水,沉默一會兒說:“其實他也是個可憐的人。”
藍衍又道:“死者年紀輕,很瘦。”
田維連放下水杯笑道:“謹慎入微,你确實是塊兒當警察的料子。”
“雖說以她的體質患腦溢血的概率确實很低,可聽她的同學說馬上畢業了她卻一直沒找到工作,最近情緒焦躁。”
“并且,只用低概率這三個字,說服不了吳警官。”
藍衍沒再說話。
飯後,藍仕景和田維連一同離開出門,傅行歧和藍衍去書房補習,藍媽媽給他們送去了新切好的水果。
至于席瑾,在要進書房之前她看見藍媽媽拿了三個長寬一米左右的畫板,而畫板的表面都是散落的拼圖,好奇心泛起,她湊過去問:“阿姨這是什麽?”
薛瓊:“是三張照片拼圖,前兩天不小心被你藍叔叔弄散了。”
“我正要找個地方把它們放起來。”
席瑾積極道:
“我幫你重新把它們拼上吧?”
薛瓊:“每張拼圖都有上百塊并且你也沒看到過照片的原樣,拼起來會很費事的。”
席瑾直接抱過其中一個:“沒關系,反正現在是藍班長給講數學,我也沒事做。”
“況且我媽總說我做這些有的沒的的事情很快的。”
薛瓊:“...”
笑着說:“那好,你一邊吃點水果一邊拼。”
席瑾坐在地毯上仰頭笑:“謝謝阿姨。”
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當指針指向十點整的時候,席瑾将最後一塊拼圖拼到了畫板上。
全幅畫的原貌是一個看上去五六歲的男孩,而畫板的右下角寫着兩個字:藍衍。
這就是他小時候的樣子嗎?
一身白色的運動衣,藍白色旅游鞋,眉梢稍上翹一雙大眼睛裏面透着光。
白嫩嫩的臉頰讓她忍不住想上去用力擰一把,但想想他長大後的冷淡模樣又随即止住了念頭。
“阿姨,我拼好一個了。”
薛瓊:“瑾丫頭,你太聰明了,我第二次拼的時候還用了一整天呢。”
因為被誇席瑾美滋滋的又吃了一塊兒蘋果。
薛瓊開心道:“我這就用玻璃面裱起來,省得再散落了。”
“這一步我一個人弄就好了,其它的兩塊我們也改天再拼,你快去書房看看,別影響你們學習。”
席瑾從地毯上站起來:“好嘞!”
她推門進來,仿若監察般說道:
“阿姨讓我進來看看你們有沒有在好好學習。”
傅行歧瞥了她一眼:“一整個上午沒好好學習的只有你一個。”
席瑾回嘴:“那我也是在幹正事好不好?”
傅行歧冷哼:“胡鬧耍賴在你這兒也都是正事。”
席瑾走到書桌旁:“你怎麽和老師說話呢,有沒有禮貌?雖說你是個舶來品,可怎麽說也是中國人,中國傳承下來尊師重道的傳統美德都被你丢了?”
傅行歧瞪她:“你說誰是舶來品?”
席瑾雙手環于身前:“你從小在英國長大這才回國,不是舶來品是什麽?”
傅行歧拍案而起:“你...!”
可随即淡淡的一聲“安靜”打斷了二人的争吵。
藍衍剛剛一直沒理會他們兩個,目光這才從數學卷子上擡起,看向席瑾:“幫他複習物理和化學。”
席瑾也不吵了,積極應道:“好嘞!”
她雖說尋常時胡鬧不正經,可講起課來還是很認真仔細的,只是..講着講着她又教育起來: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懂就問不要不好意思,知道?”
“雖然我聰明可是我不會笑話你的,肯定會給你講明白的。”
傅行歧:“我沒有問題。”
席瑾:“怎麽可能沒有問題,剛剛的每一章你都聽懂了麽?”
傅行歧:“嗯,都懂”,他反而問她:“怎麽不繼續講了,不會接下來的你也不會了吧?”
席瑾:“你說誰不會?”
“只要你能吸收的了,我把這本書都給你講了!”
傅行歧又翻了一頁課本:“那就別廢話了。”
席瑾:“...!!”
席瑾瞪他一眼繼續幫他梳理課本上的知識點,傅行岐認真的聽着仍是一直都沒有問題,藍衍坐在他們二人旁邊的辦公椅上批數學卷子,偶爾會看他們一眼。
一個小時以後他的數學卷子批完,所有卷子被整齊的疊放在一起而筆平行的放在卷子旁邊,之後藍衍穿上衣架上挂着的外套起身離開。
席瑾看向他離開的背影,随手抽出一張空白理綜卷子遞給傅行歧:
“講完課我們還是要驗收結果的!”
藍衍走到客廳脫下拖鞋換上自己的運動鞋:
“媽,我出去一會兒。”
席瑾從書房裏追了出來,拿上沙發上的外套就往外跑,同樣道:
“阿姨,我也出去一會兒!”
跑出門她追上他:
“藍衍,你等等我!”
藍衍頓住腳步轉頭看她,席瑾在他身邊停下說:
“我把那套我們班平均分才得了一百五十分的變态理綜卷子給那小子做了,足夠他做上兩個小時的。”
看着她臉上的笑容,藍衍問:“你去哪?”
席瑾一邊系上外套拉鏈一邊道:“你去哪我去哪。”
素淡的眸色輕斂,藍衍沒說話。
席瑾又靠近他一步仰着頭嬉皮笑臉的說:
“那如果我猜對了你要去哪兒,你就也把我帶上呗?”
她伸出食指敲敲腦袋作思考狀,然後肯定道:“你是去...網吧?那雙筷子絕對有問題,立志要做警察的你,肯定是要去網吧查監控錄像的!”
“我猜對了是不是,猜對了就帶着我吧?”
藍衍沒說話也沒答應,席瑾見狀扯上他的衣角搖晃:
“好不好嘛,藍衍?”
“衍哥哥?”
“阿衍?”
藍衍:“...”
席瑾:“還是..衍兒?”
“衍兒哥哥?”
藍衍:“...住嘴。”
“...走吧。”
藍衍轉身向前走,席瑾笑眯眯的跟了上去。
路上席瑾一直不停講話,一會兒說:
“阿姨做的包子真好吃。”
“她做的別的菜也很好吃吧?不像是我媽媽的廚藝,一言難盡...”
“不過吃了這麽多好吃的東西,你怎麽也不胖?哦,對了,他們說你喜歡爬山跑步,你常去班岐山嗎?我就是在那兒長大的。”
她又道:“我剛剛拼的那個拼圖上面是你小時候的樣子。”
她看着他的側臉驚奇道:“我竟然發現小時候的你是會笑的,笑的還很可愛?”
“你再笑一個給我看看呗?我們都這麽熟了。”
藍衍頓住腳步轉頭看她,表情素淡,眸色如流水清淺。
突然間一輛黑色轎車從席瑾身後快速開過,她走路蹦蹦跳跳一會兒瞅瞅他一會兒望向遠處從來都不走直線,此時身處馬路邊沿處那輛轎車距她極近,有力的手臂迅速攬上她的腰抱進懷裏讓她避開危險,席瑾卻全然不以為意,索性翹起腳繼續話題:
“抱都給你抱了,笑一個呗?”
“要不我先笑一個給你看,你再笑一個給我看?”
藍衍:“.....”
說着她扯開嘴角,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圓如滿月的眸眯起後又如彎彎月牙,不及他高仰着頭瞅他,皮膚白皙臉型偏圓,一雙卧蠶很是可愛。
俊眉輕蹙,耳垂底下卻泛了淡淡嫣紅,危險已無他立刻松開她唯恐避之不及的退後一步,道:
“無聊。”
然後大步向前走去。
席瑾死皮賴臉的繼續追上去,還在他身邊叽叽喳喳,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喜歡逗他,喜歡逗的他那淡漠清冷的眸色裏泛了光,逗的他白淨的耳垂處顯了淺紅。
走着走着,他的位置換為靠在馬路的那一側,而她繼續在裏側蹦蹦跳跳。
除了在開始時席瑾低頭發了幾條信息外,她在他耳邊的話就沒有停下來過。而在拐過一條街快要走到網吧門口時藍衍明白了她那幾條信息是發給誰的。
還隔着很遠她就搖起手臂,開心的喚道:“少崚哥!”
席瑾小跑過去,溫少崚先把手裏的一個小袋子遞給她:“葉極聽說我要來見你,一定要我給你帶的,喏,你最愛的開心果。”
席瑾笑道:“也是唐弟弟最愛吃的!他的病怎麽樣了?”
“吃了藥已經好多了,不用擔心,就是吵着要來找你玩,被媽訓斥了一頓才委屈巴巴的消停下來。”
席瑾:“我改天把他偷出來去!”
“然後再故意把我的身份證落下當證據栽贓陷害麽?”,說着溫少崚又把另一只手裏的身份證遞給她,淺笑:“還是要打着我的旗號去闖什麽其他的禍?”
席瑾笑眯眯的接過身份證:“你什麽時候見我闖禍了?”
溫少崚:“你哪天不闖禍了才奇怪,我是看席隽懂事才借給你的。”
席瑾嘆:“你偏心他。”
溫少崚揉揉她的頭:“席隽比我還慣着你。”
微微側過身,溫少淩看到網吧門口的藍衍,二人點頭招呼。
溫少崚:“你是和藍衍一起來的?”
席瑾點頭:“嗯,你們認識?”
溫少崚淺笑:“藍公子嘛,你唐叔叔和藍衍的爸爸是幾十年的好朋友了。”
“有他在我就放心了,去吧,和席隽早點回家。”
席瑾:“改天我們去喝酒,不帶沒成年的!”
溫少崚笑道:“我也不帶你,等你高考結束你,我請你。”
席瑾:“好嘞!”
席瑾跑回網吧門口,一邊往裏走一邊問藍衍:
“你有什麽計劃?”
藍衍:“看錄像。”
“你要錄像別人就會給嗎?你又不是真的警察。”
藍衍:“給他錢。”
席瑾愣了一下,她還以為像他這樣從不翹課,上課從不搞小動作的學生都很死板,笑道:
“你也挺會變通的嘛,可是,你的錢還是留着請我喝酒吧。”
藍衍:“你有辦法?”
席瑾:“辦法沒有弟弟倒是有一個。”
說着,席隽帶着一個鴨舌帽從網吧門口進了來,他的步子又輕又快,還時不時的四下看看,瞧他包裹嚴嚴實實的模樣,席瑾翹起腳去敲他的腦袋:
“你怎麽跟做賊似的?”
席隽冷着臉反問:
“你以為你找我做的是什麽光彩的事麽?”
席瑾心虛的去捏他的臉,席隽嫌棄的把她的手拿開。
席瑾對藍衍說:
“我能往斑岐山上跑過多少次,我弟弟在家裏就黑過多少臺電腦。”
“只要讓他動動手指,錄像就來了!”
席隽:“可是我還沒滿十八歲沒有身份證。”
她掏出剛剛拿到的那張身份證塞給他:“好了,現在你是我們三個裏面最大的了。”
三個人在網吧并排坐下開了三臺電腦,席隽一邊下載破譯軟件在鍵盤上敲下命令行,一邊問:
“少淩哥怎麽回來了?大學放假了麽?”
席瑾說:“是唐家小弟弟又生病了,他回來看看。”
席隽:“哦,他怎麽總生病?去醫院看醫生了嗎?”
“唐家各個都是醫科大學博士,還用去什麽醫院。其實吧...”,她眯着眼悄聲道:
“我覺得他看小弟弟是假,肯定是回來看唐家小妹的!”
席隽瞪她:“有膽子你去少淩哥面前說?”
席瑾又去敲他的帽子。
姐弟兩個一來一去吵嘴的功夫席隽就已經黑進了網吧的監控系統并拿到了事發當天的錄像。
三個人一起看了監控錄像,事發當天外賣員錢鑫誠确實一直都待在網吧裏,中途曾離開十五分鐘又馬上回來繼續打游戲,而這十五分鐘的時間可以讓他去商家取了餐,卻絕對不夠讓他再去送餐的,并且正如田維連所說,最後他自己把那份晚餐給吃了。
席隽:“這段監控錄像确實可以洗其他的嫌疑了。”
他不禁問:“你們是不是懷疑錯了?再說查案是警察的事和我們有什麽關系?”
席瑾又敲他的鴨舌帽:“懲奸除惡是每個公民的責任義務,你雖然不想做警察,可正義感還是要有的,否則即便你夢想成真成了第二個比爾蓋茨,也只會是個奸商。”
席隽拿眼睛瞥她:“別侮辱我的IT夢想,我闖的禍沒你多。”
席瑾:“...行吧。”
接下來藍衍反複的查看這段監控錄像,席隽依舊在鍵盤與Linux的系統上敲來敲去,而席瑾則非常歡快的...打游戲。
這款名叫‘魔幻高手’的游戲很火,就連鐘愛戶外運動不喜打游戲的她也曾從同學那兒聽說過,裏面可選擇的角色很多,昨天還剛剛出了新的副本任務‘魔幻森林’。
到底是多有意思的游戲才讓錢鑫誠泡在網吧一整天連餐都不去送了,比逗斑岐山上的那群野兔子還有意思麽?
席瑾注冊了一個新的游戲賬號,選擇角色時突然覺得裏面有一個男生角色的眼神和藍衍的有點像,看上去...就是很厲害的樣子。
席瑾專門找隊友組隊去刷‘魔幻森林’的副本成績,好在這個副本對角色的等級沒有要求,新游戲玩家也可以去試一試。
目前的最高成績是12分23秒,席瑾第一次和幾個隊友一起刷了個20分鐘,第二次團隊裏面換了一個新的高手刷成了17分鐘56秒,而第三次由她帶隊竟然刷了12分鐘05秒破了紀錄,隊友都誇她統籌能力強。
如此席瑾便借機與他們打聽那天的事,值得高興的是第二輪新進來的那個高手隊友竟然知道些信息,雖然別的沒問來但是席瑾得知了錢鑫誠游戲賬號的名字,之後她就去找錢鑫誠打游戲PK,可是他雖在線卻一直都不理她。
席瑾翻了一些記錄查看哪些人曾經和他一起組隊打過游戲就去找那些人PK,PK勝利以後她會把獎勵讓給對手套近乎再問他們一些問題,如此她打聽到錢鑫誠時常泡在網吧打游戲并且玩的很厲害,可她查看了他的PK紀錄對那人說:
“我看他的PK記錄507勝 165輸,還輸過那麽多場也沒有很厲害。”
那名‘風霜雨雪’的網友在對話框上回複席瑾:
“他那是周四的晚上不知道抽什麽瘋,心不在焉的一直輸,輸了能有100多場!”
另一個‘雄霸天下’的網友說:“是呗,也不知道他消失的那一個多小時內發生了什麽,可能是被女朋友甩了,氣勢全無。”
席瑾捕捉到重要信息:“一個多小時?你确定他是消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而不是十五分鐘?”
‘雄霸天下’:“我确定,那天我一直想找他PK來着,結果等了他一個小時他的賬號才重新登錄,之後我就一直贏。”
‘風霜雨雪’:“我也确定,說實話我其實和他是一個網吧的,我那天親眼看見他離開了一個多小時。”
席瑾趕緊問:“你也在新月網吧嗎?你坐在哪個位置我去找你。”
席瑾一邊等着對面的網友發來座位號一邊興奮地對身旁的兩個人說:
“他消失了一個多小時而不是十五分鐘!”
“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們有證人了,現在只要他發來座位號,我就去找他!”
藍衍:“證據也有了。”
席瑾驚:“什麽?”
藍衍将電腦屏幕微微扭轉給她看:
“錄像已經被複原了。”
“複原?你的意思是之前的錄像是假的?”
藍衍:“不完全是假的,而是剪接過的。”
藍衍摁下暫停鍵,手指指向屏幕:
“當前畫面是6點15分32秒,在3號桌子上的右側擺放的是一瓶水”,他敲下空格鍵重新播放視頻一秒後又立即暫停:
“可是在下一秒,變成了一瓶飲料。”
“所以這個視頻是被人剪切過的,并且剪切的很精細。”
“我用視頻軟件把它分解開,重新拼接查看,真正的順序應該是這樣的”,藍衍點開桌面的另一個視頻開始播放,而在這個視頻中,錢鑫誠離開了一個多小時并不是十五分鐘。
席瑾大力的拍向桌子:
“所以,這網吧的視頻早就被調包了!難道是網吧的老板?”
藍衍:“未必。”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身旁的席隽身上。席瑾頓悟,對,如果有人像席隽一樣有着超強的黑客本事,那就絕對可以悄無聲息的把視頻換下。
席隽在屏幕上點了幾下:“其實,我也有發現。”
他轉過頭說:“你說過小區監控出故障時屏幕全都黑了,什麽按鈕都不好用,那根本不像是出故障時候會有的表現,更像是被黑客入侵了。”
“所以我剛剛黑入了小區的視頻監控系統,發現正有人對其進行監測,我進行反偵查,找到漏洞,查到了他的IP地址,我懷疑他很有可能和那天黑了小區監控的是同一個人,不過...”
席瑾:“不過什麽?”
席隽:“這IP地址有點眼熟,好像是...”
“你身後的座位。”
席瑾猛的轉身,錢鑫誠正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問:
“聽說你找我?”
作者有話要說:
月:蟹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