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遇次聲波

與‘風霜雨雪’聊天對話框中的座位號還沒有發過來,席瑾頓時明白,她已經打草驚蛇了。

正在琢磨着要想些什麽措辭搪塞過去,就看見錢鑫誠的目光在她的屏幕上掃過又在她身旁二人的屏幕上掃過,然後下一秒他轉身就跑。

藍衍動作敏捷,即刻起身向前抓上他的手腕,又一個反擰,向前推,錢鑫誠就被藍衍抵在了電腦桌上。

藍衍:“報警。”

他們的動作驚動了此處上網的人以及遠處的網吧網管。

錢鑫誠大力掙紮,身子受制約動不了就扭頭怒吼:“你是誰?!”

席瑾湊過頭來低頭瞧他,質問:

“監控錄像顯示上周四晚上你曾離開網吧一個多小時,可你卻告訴警察你只離開了十幾分鐘,你撒謊了是不是?!”

聞此,錢鑫誠的臉色倏地煞白。

人群騷動影響做生意,網管胡強是一個二十幾歲身形健壯皮膚偏黑的男人,他帶着幾個人過來,一見都動上手了還有椅子被撞倒,大掌一拍桌子沉着嗓子問:“你們是誰?在這兒鬧騰什麽呢?!”

席瑾毫無怯意,答:“我們在抓壞人。”

胡強冷嗤:“抓壞人?你們以什麽身份抓壞人,畢業了嗎?!”

半點兒也沒信她的話,胡強怒道:

“想鬧事給我出去鬧!”

“現在趕緊把人給我放開!”

錢鑫誠趁機掙紮着要逃,手臂上的力道卻又緊了一分,疼的他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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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瑾卻笑了,向前一步反問:

“出去是麽?”

她态度輕巧:“好啊”,然後她朝藍衍使個眼色,藍衍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後退一步松開制約錢鑫誠。

錢鑫誠起身就逃,卻在跨出第二步的一瞬間被席瑾同時踹過來的椅子絆倒,重心不穩他向前跌去,方向好巧不巧的,恰好把一個看客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打落在地,屏幕摔個粉碎。

錢鑫誠剛想繼續跑,就被摔了手提電腦的男人一把抓住:

“你把我電腦摔碎了,賠我!不賠不許走!”

場面越發混亂,目睹事情原委的胡強氣急,大步跨到席瑾的面前,而他身後的數人也一同跟了過來。

藍衍和席隽與此同時擋在席瑾身前将她護住。

席瑾從他二人之間翹腳透出一個腦袋來,笑的幾分無賴道:“好了,這下誰都別走了。”

午飯已經做好卻遲遲不見藍衍和席瑾回來,打手機關機,又等了半個小時薛瓊敲響書房的門再推開:

“行歧,要不我們兩個先吃?”

傅行歧:“沒事阿姨,我不餓。”

薛瓊走進來把傅行歧手中的書放到辦公桌上,笑道:

“都學了一整個上午了怎麽能不餓,先吃飯,吃飽了才有精力學習。”

她态度熱情,眼神溫柔,傅行歧沒再拒絕。

飯桌上,

薛瓊:“怎麽樣,這些天阿姨的手藝你還吃得慣嗎?”

傅行歧:“嗯,很好吃。”

薛瓊玩笑着問:“那和你媽媽的比呢?”

執筷子的手頓住,傅行歧眼底突然溢出一抹似冷或傷的異樣,他說:

“她不喜歡給我做飯吃。”

看着這不過十幾歲少年眼底透露出的傷心倔強,薛瓊頓時心疼的不像話,柔聲問:

“是不是她太忙了?”

“不是,是因為她不喜歡我。”

薛瓊放下筷子:

“怎麽會呢,這天下怎麽會有媽媽不喜歡自己的孩子。”

“況且,你這麽聰明,長得又帥氣,你要是我的兒子,我肯定疼惜你還來不及呢。”

薛瓊給他盛了一碗湯:“要是有什麽心事一定要和你媽媽說出來,別在心裏憋着,或許,她只是愛你的方式不一樣。”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和阿姨說說也可以。”

傅行歧擡頭看她,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很親切,她的目光很溫柔,甚至比他親生媽媽看向他的目光還要溫柔。

不知為何那一瞬間他覺得委屈,委屈的心口發澀,他垂着頭,聲音又淺又啞:

“我還有一個弟弟,爸爸媽媽只喜歡弟弟,不喜歡我。”

他擡頭求證:“阿姨,如果你還有一個小兒子,你會就不喜歡藍衍了嗎?”

沉默數秒,

薛瓊:“阿姨是還有一個小兒子的。”

傅行歧:“他在哪兒?”

“他...”

“丢了。”

午飯後薛瓊打掃完廚房衛生出來看到傅行歧坐在客廳的地毯上正在拼第二塊照片,不過二十幾分鐘的時間他就已經拼了大半,薛瓊走過來笑道:

“你竟然比瑾丫頭拼的還快。”

然後她坐到他身旁和他一起把剩下的照片拼好。

拼圖的右下角同樣有一個兩個字的名字:藍瞳。

而照片上是一個看上去兩歲左右的小男孩,傅行歧想,他應該就是阿姨走丢的小兒子,藍衍的弟弟了。

纖細的手指輕觸碰圖片,薛瓊的手指在輕顫,數年須臾,那股子酸澀思念與自責卻只增不減,一滴清淚從消瘦的臉頰上滑落到照片上,她趕緊用手擦拭,生怕弄髒了僅存不多的照片。

傅行歧:“阿姨,你很想他?”

薛瓊看向身旁的少年,瞳兒與他是同樣大小的年紀,只是不知,他是不是也長的這麽健康、帥氣...

薛瓊:“嗯,想他在哪裏,想他喜歡吃什麽,有沒有人愛,夢想是什麽?”

“行岐,你相信我,天下沒有不愛自己孩子的父母,你的爸媽,或許有什麽心事、苦衷,你不要不理他們,不要不告訴他們,要與他們多聊聊,即便是不滿,他們也肯定想知道的,嗯?”

不同于耳邊的溫聲細語,他的眼前突然浮現另一個女人的嚴詞厲色:

“我們不想要你了。”

壓下心頭的酸意,傅行歧說:

“阿姨,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不是真的像你愛你的兒子這樣的愛我,但是,如果我是你的兒子的話,我在哪裏都不會害怕的。”

一聲尖銳的呵斥打破了網吧內的僵局:

“你們怎麽在網吧?!”

席瑾在苗可可轉頭看過來的前一秒鐘就看到了她并立即蹲下躲在藍衍和席隽的身後,自己在她的心中已經惡跡斑斑,還是能躲就躲,可是沒一會兒她就發現這樣做并沒有什麽用,因為苗可可看着藍衍和席隽的下一句便是怒道:

“席瑾呢?是不是她帶着你們兩個來的!”

“除了她還有誰能這麽胡鬧!”

席瑾:“...”

她從藍衍身後認命的站起來,委屈道:“苗老師,不帶你這麽歧視人的。”

苗可可大步過來,一雙清秀的眸子盛了薄怒:

“你不是說要去班長家幫新同學補課嗎?怎麽反而把班長忽悠過來陪你打游戲了?!”

席瑾:“我沒有。”

苗可可:“還敢說沒有,難不成你要告訴我是德才兼備的班長把你這最愛胡鬧的人帶網吧來的?”

“撒謊也不打草稿!”

席瑾:“.......”

苗可可:“你給我過來,看我怎麽收拾你!”

席瑾又躲到了席隽的身後,席隽瞥她一眼,看笑話道:

“叫你平時愛胡鬧,活該。”

席瑾跳起來捶了一下他的帽子:

“臭小子”

擡頭看到田維連帶人進網吧了,她倏地跑過去躲到他的身後。

苗可可本就是來網吧突襲是不是有學生玩游戲的,便先入為主的以為席瑾周末來網吧又闖了什麽禍,也顧不得眼前人是誰,就追上去抓她。

田維連好笑的看着眼前似曾相識的一幕,一邊攔着一邊解釋說:

“老師,你別生氣。”

苗可可:“你別管,讓我好好教訓一下這丫頭,都高三了竟然還不好好學習來網吧打游戲,即便聰明也不能這麽胡鬧!”

“傷仲永沒學過嗎?!”

她伸手繞過眼前的男人從左邊去抓人沒抓到,又伸出右手去他的身後抓人又叫她躲開。

如此糾纏了一分鐘,田維連忍不住輕咳一聲:

“那個...苗老師,要不你先松手,我們慢慢聊?”

苗可可愣住,低頭,瞬間臉上大紅。

一來一回之間,她為了抓席瑾幾乎抱住了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一個畢業沒多久的單身女生,臉皮又薄,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後她噌的一下向後躲,卻不小心絆到身後的椅子上險些摔倒,田維連趕緊扶上她的腰。

苗可可的臉更紅了,垂着腦袋道了一聲謝。

田維連松開她,解釋說:

“我們剛剛收到這三個學生的報警電話,說是找到了那日案件的重要證據,我們這才過來的。”

“所以我想他們也不是要來網吧打游戲,反而是小小年紀就有很強的責任感,是來找證據的。”

苗可可更加愣住了,看向他身後的席瑾正不住的朝她點頭,她問:“真的是這樣嗎?”

席瑾:“就是這樣的,我一直都是這樣聽話的孩子。”

苗可可:“.....”

田維連确認了證據,走到錢鑫誠的面前剛想問話,還未等他開口錢鑫誠推了他一把直接就要逃,重大嫌疑人有要逃跑的傾向,這下連拘捕令都不需要申請了,他朝蘇劫使了眼色,蘇劫直接在他逃出網吧之前把他扣住。

田維連看向藍衍等人,贊賞道:

“同學們,可以呀,以後都是做警察的料。”

蘇劫扭頭看了眼,押着錢鑫誠離開網吧。

而錢鑫誠卻在被控制時一邊掙紮一邊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都沒有碰到她,我就是和她吵了幾句,然後她自己就暈倒了!”

“真的不是我!”

高三七班的學習氛圍最近異常濃厚,而其原因就是來自于席瑾和...傅行歧之間的不斷比拼。

課上老師的問題剛剛抛出來一秒鐘,她和他異口同聲同時搶答:

“D!”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在心裏暗道下次我一定要答得比你快。

化學課堂小考剛過去20分鐘,傅行歧和席瑾幾乎同時高高的舉起卷子:

“老師,我答完了!”

“老師,我答完了!”

老師坐在講臺:“把卷子拿過來。”

因為監考時間還剩下25分鐘,化學老師索性把這兩張卷子先批了,他先批的是傅行歧的, 98分:

“錯了一道選擇題,你再仔細看看,那麽難的大題都對了這麽簡單的選擇題怎麽還錯了?”

傅行歧不可置信的接過化學卷子,他不記得自己有不會做的選擇題,盯着減分處看了半天,明明他選的就是正确答案B怎麽這會兒卻變成D了?

席瑾湊過去看了一下他的錯題,教育道:

“這麽簡單的題還錯,馬馬虎虎的...”

化學老師:“你就別說別人了,這道填空題的答案呢?”

席瑾趕緊過去低頭瞧,驚訝道:

“答案是25,我記得我寫上去了怎麽沒有了?”

她想了想揉揉頭:

“那個...我好像寫草稿紙上忘記寫到卷子上了。”

傅行歧瞥她一眼:

“這也能忘。”

兩個人都得了98分拿着卷子重新回到座位上。

化學老師在教室內繼續走動監考,發現藍衍的化學卷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早就已經被工整的放到書桌的右上角,而他本人正拿着一本英語書背單詞。

老師走過去輕聲問:“已經答完了?”

藍衍:“嗯。”

化學老師把卷子拿到講臺上審批,沒一會兒就給送了回來,然後同時說了句:

“滿分,100。”

傅行岐和席瑾都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二人就這樣每個科目都要比拼,課上比,課下比,比答卷速度,比寫作業的速度,而他們之間的這種比拼終于在一節體育課上達到了白熱狀态。

體育老師讓每十人一組,每一組選出來一個隊長,傅行歧和席瑾恰巧被分到了一個隊并且都争相想要當隊長。

席瑾道:

“女生優先!”

傅行歧:“能者多勞!”

席瑾:“我比你大!”

傅行歧:“我比你高!”

二人一直争執不下後來席瑾索性把排球往地上一摔說:

“我們兩個賭一場吧!”

傅行歧:“來者不拒,賭什麽?”

席瑾:“如果我贏了,從此以後你見面都要管我叫姐,什麽都聽我的。”

“那如果我贏了呢?”

“如果你贏了從此以後我叫你哥,什麽都聽你的,公不公平?”

傅行歧:“一言為定,比什麽?”

她轉着烏溜溜的眼睛想了想:“就比下堂課的英語小考成績!”

傅行歧冷笑一聲:“席瑾,我可是從英國回來的。”

席瑾不以為意的道:“英國回來怎麽了,從英國回來150分的卷子你就能到200分嗎?”

“行,這可是你自己選的。”

席瑾挑眉:“嗯哼。”

這堂英語小考他們兩個都沒有提前交卷,一張卷子雖早就答完了可是都還在反複的檢查有沒有失誤。

苗可可非常滿意,這兩個鬧騰又馬虎的娃終于都像班長一樣穩重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席隽數落席瑾:

“你不知道他從小是在英國長大的嗎?和他比哪一個科目不好偏偏比英語?”

“你就等着輸吧!”

席瑾翹起腳去揪他的耳朵:“對你姐這麽沒有信心?”

“別的科目贏了好像是我欺負他似的,我必須要用英語贏了他才能讓他心服口服。”

即便被揪着耳朵,席隽還是數落道:

“那我就等着你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等一會回家我就告訴爸媽,你又多了個哥。”

席瑾松開他的耳朵反而笑了:

“你不知道班岐山上被抓住的那些兔子都是自以為跑得快的嗎?這和下雨淋濕的都是帶了傘的人是一個道理。”

席隽揉着耳朵瞪她:

“你又打什麽算盤呢?”

席瑾折了一個樹枝在手裏面把玩:

“別看那小子是從英國回來的,其實要是比其他的科目,我還真沒有把握能贏過他。”

“可唯獨英語,我肯定能贏他。”

回想起給他補課時的情景她說:

“他一定是早就有回國的打算,所以對于國內的教材一點也不陌生,數學物理化學他學的都很好。”

“可我唯獨見他沒有複習過英語,這一定是因為他對英語有相當大的自信。”

“可是考試當中用到的英語和平時溝通時的英語可是大不相同的,口語中我們重視表達的邏輯以及詞彙量夠不夠,考試卷上的詞彙量不會出現書本以外的單子而書上的那些我又都會所以這點上他就算會的再多也占不了便宜。”

“而在考試中除了詞彙量,我們還要注重語法,這在日常口語是非常容易被忽略的。”

席瑾自信的說道:“這個賭,我贏定了!”

見她如此說,席隽便知道,席瑾一定會贏的。

其實從小時候開始席瑾的成績就一直比席隽的好,在上高中遇到藍衍之前,席瑾的成績一直是學校第一。并且最讓人生氣的是,也不見她每天學到多晚起得多早,反而整日都往斑岐山上跑,上課胡鬧,也幾乎從來都不按時完成作業。

在小升初的時候,席瑾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績進了重點初中,那時所有的老師都誇她聰明,見到席隽就和他說:

“雖然你的成績也很好,可還是要向你姐姐多學習,學習她的...”

那兩個老師想了想也沒具體說出來到底要學習席瑾的什麽,最後就說要學習她的聰明勁兒。

更有甚者席隽有一次在辦公室門口無意聽到兩個老師聊天,他們說:

“也不見席瑾有多認真學習,成績還是比席隽好,想來姐姐就是要比弟弟聰明。”

少年長成剛剛有了虛榮心和驕傲,聽到這番話讓席隽受了不小打擊,從此以後他上學也不和席瑾一起走了,每天都早起一個小時背單詞,放學要做完作業才回家,很明顯的話也少了,飯也不正經吃。

不過沒多久席瑾的成績就突然下降到中游,不管老師怎麽訓斥她都還是那一副不以為意的胡鬧模樣。

這狀态持續了差不多能有兩個多月,一直到有一天席隽在席瑾的卧室門口聽到媽媽和她的聊天內容。

伊簡:“練習冊上所有的答案都是對的,為什麽考試的時候故意寫錯?”

席瑾笑嘻嘻的沒答話。

媽媽又問:“為了隽兒?”

席瑾不以為意的說:“男孩子嘛,自尊心都強,如果一直賭氣不好好吃飯的話,長大了沒有爸爸高怎麽辦?長的不高,以後怎麽保護我?”

席隽當時想進去,可礙于面子,又沒進去。

第二天開始席隽就不再獨自早走,即便席瑾賴床還是等她,放學也和她一起回家。

但課間席瑾去送零食給席隽吃的時候他又拒絕了,看着席瑾眼底的那份失落,席隽說:

“等你什麽時候重新考全校第一了,我再吃。”

那一刻她的眼睛裏放着光,笑容溢上眉梢,翹起腳來去揉這個才剛初一個子卻已經1米7多的弟弟的腦袋:

“你等着,我這次月考就能考第一!”

從今以後整個初中生涯席瑾年紀第一的成績就再沒有下來過。

而他們姐弟之間的感情,再沒有過摩擦。

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席瑾肯定都要給這個弟弟帶一份。而即便席隽比她高力量也比她大,每次在席瑾去揪他的耳朵或是敲他的腦袋時,他都不躲不避。

當然,這份特權也只限于席瑾。

第二天英語小考的成績下來了,席瑾果然贏了傅行歧。

她考了149分,而傅行歧卻只有128分。

課堂上傅行歧攥着那張英語卷子,抿緊了薄唇一句話也沒有,很明顯是在和自己置氣。

苗可可趁機鼓舞士氣,說了幾句勵志的話:

“這說明了什麽?說明只要足夠認真努力,母語非英語的人也是可以超過native speaker的。”

席瑾卻突然起身道:

“老師,我有不同意見。”

“我覺得這張卷子并不能夠證明我的英語要比傅行歧的好,反而說明了我們的教育方法不能夠準确的測量出一個人的英語水平能力。”

“如果你讓我用英語和他吵架,我肯定吵不過他。”

苗可可:“...”

席瑾說:“英語最重要的四個部分是聽說讀寫,可是考試卷子卻只能測量出‘寫’的這一部分。”

“為了考試成績我們一直都在強調語法的重要性,考試題型不斷變化花樣百出,在to do和doing之間艱難抉擇,可像是try to do和try doing,might和could,possible和Probable之間的差別真的就有那麽大嗎?稍微換一下別人就聽不懂了麽?就錯了麽?”

“還有,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碰到了外國人,難道,在和他溝通的時候因為表達的不夠清楚,語速跟不上思維,我們還要跟他說,‘Please wait a moment, let me write it down’?”

席瑾:“所以我認為,我們應該完善我們的英語教學方式,除了答卷子做選擇題填空題之外,還要進行英語的口語訓練與聽力訓練。”

“這才是我們學習英語的真正目的,并且一旦培養出了英語語感,那麽我們的閱讀速度也就會随之提升,理所當然答題速度以及準确率就也會上升。”

苗可可認真的考慮了席瑾的這番話并在課後和其他的英語老師們一起進行了讨論,大家都認為她站的高度很高,說的話也很有道理,應試教育固然重要,可是也要考慮學生的全面發展,不能把學生培養成只會答題而不能與外國人溝通的學生。

所以之後的英語測試除了答題之外,也增加了口語考試和聽力訓練。

這件事發生以後,全校的學生都希望...

席瑾以後千萬別再給老師提意見了...

但後來數據表明,在那年的高考中,全校的英語平均成績,創造了歷史新高。

而讓席瑾最高興的是,她又多了一個弟弟...

作者有話要說:

藍衍在那次英語考試中考了150分。

席瑾湊過去:“你的分數比我高!我以後都叫你藍衍哥哥好不好?”

藍衍:“不好”

席瑾:“那叫衍哥哥?”

“還是...衍兒哥哥?”

“再或者...衍?”

“你耳朵怎麽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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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讀者“懶人愛吃瓜”,灌溉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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