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二天次聲波

席瑾一直輕拍李惠粒的後背在她耳邊輕聲說:“沒事的。”

“去想你女兒帶給你的快樂,深呼吸把你的心跳降下來。”

“只有把心跳降到80以內你才可以去見她。我知道這很難,但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因為全世界,沒有人比你更愛她。”

席隽一直站在席瑾的身後,不知道在想着什麽。

20分鐘以後李惠粒的心跳從140降到120又從120降到100最後成功維持在80以內,席瑾已經聽不到從她體內釋放出的次聲波了。

他們叫來了方直和和方穎兒,但以防萬一只是讓李惠粒站在二樓遠遠的看。

即便如此但她還是很感謝,心頭恍如隔世唇上卻一直笑着。

方直和抱着女兒,擡頭看妻子,淚水從眼眶中溢出,他從沒如此深刻的感受過這兩個女人對他是如此重要。

方穎兒的眼睛現在是夫妻二人最擔心的事,藍衍走過去問小女孩:“可以讓哥哥看一下你眼睛嗎?”

方穎兒聽話的點頭。

藍衍用手機的光亮查看了她的眼底,□□,關掉燈光他說:“沒有外傷,眼底也很正常。”

藍衍猶豫一下問:“她是不是,也進過實驗室?”

席瑾轉達了藍衍的問題,李惠粒拍向欄杆怒道:

“他們說她很快就會沒事的!”

席瑾見她再次情緒失控,帶她離開2樓到甲板上放松情緒,李惠粒安靜了一會兒回憶說兩天前她抱着女兒到游輪上來找方直和。

有人告訴她說知道方直和在哪,再遠無非也是在這艘船上于是李惠粒放松了警惕跟着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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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口渴等爸爸時喝了一口他們送過來的水睡着了,而她沒喝。

後來來人強行抱走穎兒,她被拖進了都是實驗器材的地方,他們給她打針。

打完針她被關起來,在那個房間,她再次看到了女兒,她不知道他們對她做了什麽但穎兒醒來後就看不到了,沒多久他們又帶她出去。

封閉的空間讓李惠粒覺得胸悶、頭痛,她猛的拍窗掙紮,可能是她的動作太激烈導致實驗失敗,那些人非常生氣,威脅說要把她的女兒帶出來。

于是李惠粒妥協了,當強烈的心跳幾乎要了她的命時,她所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一定要撐過來,陪女兒長大。

李惠粒又道:“可他們說穎兒體內只是普通的麻藥藥效過了就會沒事!”

一邊聽李惠粒講席瑾一邊覺得氣極,她問:“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可以自己控制的了嗎?”

李惠粒點點頭:“我感覺好多了。”

席瑾:“那就好。”

說完這句話席瑾匆忙離開三樓甲板,直奔一樓。

藍衍在安頓方穎兒,席隽緊跟席瑾。

席瑾走到一樓剛剛把朱重圖等人關起來的房間門外,擡腳踹開門,在席隽進來之前又迅速把門反鎖。

席隽愣了一下拍門怒道:“你給我開開!”

席瑾沒理他。

目光搜尋一圈,朱重圖呢?

沒有人說話,在椅子上坐着的朱元眼神裏面有幾分輕蔑。

朱重圖跑了?

轉頭看向右邊唯一的通風口以及地上落着的繩子,朱重圖不是年輕人,不可能憑借自己的體力拿出去,所以,他有幫手?

朱元見她發呆又瞅瞅她身後,色眯眯的問:“小姑娘,你一個人進來的?”

朱元起身走近她,說:“是不是擔心哥哥太寂寞了所以...”

席瑾擡腳就踹,次聲波揍人總不比腳踹到肉上來的爽快。

見他被打那二十幾個保镖走過來,席瑾攥緊拳頭,然後幾乎每個人都向後退了一步,頓感心慌頭暈。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席瑾用手心對準朱元的心髒,冷言反問:“喜歡做實驗是麽?”

“我也想試驗一下看看我到底需要幾秒鐘能讓你的心跳停止!”

朱元臉瞬間白了,癱在地上手捂住胸口痛苦的問:“你..你到底是誰!”

席瑾:“搞了那麽多個我出來,我還以為你暗戀我呢,原來連我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在朱元感覺心跳快要倒了180時,他反應過來了:“你是...席瑾!”

聞言所有人向後退了一步,見她仿若妖怪。

席瑾冷笑:“看來你們父子感情也沒有多好,他逃跑都不帶着你?”

“可你在這兒,我看看他能跑多遠!”

砰的一聲門又被踹開了,席隽怒氣沖沖的進來拎着席瑾的領子就給她拎了出去。

又摔上門,席隽指着門吼:“你知道那都是一群什麽人你就往裏進!”

弟弟又生氣了,席瑾垂頭:“我就是吓吓他們,沒真的把他們怎樣,你不同擔心。”

席隽:“.......”

他擔心個鬼!

席瑾:“朱重圖跑了,裏面有個小窗口。”

席隽一愣:“你怎麽不早說!”

席瑾:“出來就罵我,你給我機會說了嗎?”

席隽:“現在說!”

席瑾又重複了一遍:“朱重圖跑了,裏面有個小窗口。”

席隽:“......”

席隽剛想繼續進去就被席瑾拽住了:“窗口從外面堵上,至于朱重圖...我有辦法找到他。”

席隽:“什麽辦法?”

席瑾:“你知不知道藍衍公司用來尋親的原理是家人之間的人體次聲波混合時頻率會減半。”

席隽了然:“我去管Cathy要設備,測一下朱元身體的次聲波頻率。”

席瑾:“Cathy她們忙着讓那19個人開開心心的別激動呢,這艘游輪裏應該也沒有幾對兒家人,我可以統一混合,凡是頻率相同後又減半的,一個個去找,總有一條是朱重圖身上的。”

席隽想了想,覺得可行。

席隽先把窗口堵上,讓Miss小姐幫忙查監控找朱重圖,然後就陪着席瑾等她的混合結果。

看着席瑾收集來整船人的次聲波又進行混合,如果不是發生過那麽多事,他想他會對這個姐姐擁有的智慧和能力引以為傲的。

席瑾:“找到一對兒!”

席隽:“在哪兒!”

席瑾:“我們兩個的。”

席隽:“.........”

當他沒說過。

席瑾:“又找到兩對!”

“哪裏?”

“實驗室的方向。”

席隽席瑾跑向實驗室,推開門,屋內的人愣了一下,傅行岐:“你們這是....半夜賽跑?”

席隽看向實驗室內,有傅行岐,藍衍,還有抱着女兒的方直和。

方直和主動說:“我放心不下,來看看解藥還需要多久。”

席隽應了一聲,對藍衍說:“那個..朱重圖跑了,不過我已經讓Miss小姐幫忙去找了!”

藍衍眼眸微沉,說:“船是他的,我們總會有預料不到的情況發生,注意安全。”

席瑾問傅行岐:“解藥研制出來了麽?”

傅行岐看她一眼,搖搖頭。

席瑾又問:“什麽程度了?”

傅行岐耐着性子舉舉手裏的瓶瓶罐罐,席瑾卻道:“你嗓子疼?怎麽不說話?”

傅行岐:“.......”

在傅行岐說話之前席隽趕緊把席瑾拽出來。

席瑾掙紮:“你拉我幹什麽?”

席隽故意訓她:“找到朱重圖了麽?”

席瑾:“....沒有”

席隽:“往實驗室跑幹嘛?朱重圖在裏面?”

席瑾:“.....沒有”

席隽:“找我你倒是找的挺快!”

席瑾:“.......”

“我以為你有多厲害呢!”

“......”

席瑾被罵的怒了,仰頭:“你等着!”

席隽:“幹嘛?”

席瑾:“等我回家以後把你扔班岐山去!”

席隽:“......”

席瑾掉頭走,席隽問:“現在去哪兒?”

席瑾:“抓朱元!”

席隽:“你不是查不出來麽?”

席瑾:“那就不查!”

席瑾又踹開門,進去扯上朱元的領子把他拽出來,朱元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怕到發抖。

席隽啧啧兩聲,他的樣子跟誰對他進行刑訊逼供一樣。

席隽說:“以後對藍衍哥好一點。”

席瑾:“為什麽?”

席隽:“除了他不會再有人敢娶你的。”

席瑾:“.........”

席瑾把朱元扔到實驗室裏,問:“解藥是哪一個?”

實驗室內的研究人員在實驗人員被放出來時就已經都不見了,門口的攝像頭沒能拍到他們,想必他們走的是另一條路。

除了一層的保镖以及消失的朱重圖,唯一有可能知道解藥的就是朱元。

朱元牢記朱重圖離開前的囑咐,鼓着膽子談判:“你放了我,等我上了游艇,就打電話告訴你。”

席瑾冷笑一聲,随後走到實驗室內,拿出一個針管,不顧她朱元的哀求,将裏面的液體推入到他的血管之中。

這下子朱元的臉色換為慘白。

席瑾又問了一遍:“解藥是哪一個?”

朱元擡手顫顫巍巍的說:“藍色瓶內三分之一,白色瓶內三分之二....你快救我!先救我!”

席瑾彎腰看他:“這時候倒是挺積極的,做實驗的時候你怎麽不拿自己第一個開刀?”

然後他将朱元扔進實驗室內關了起來。

席隽立即将解藥配方告訴席隽,席隽聽了以後卻眉頭緊促。

藍衍看出來了,問:“你懷疑解藥有問題?”

傅行岐點點頭:“這兩種藥混合在一起,不應該能改變細胞膜的半透性,反而會增加細胞膜的厚度。”

席隽:“可他生死垂危,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傅行岐皺着眉不說話。

席隽:“除非...除非他的信息也是假的,可朱重圖真能這麽狠嗎,連自己的兒子都騙,虎毒尚且不食子。”

傅行岐搖搖頭:“或許是我想多了,再說我也不是專業的,只是憑借自己自學的那點東西。”

藍衍:“你有自己的想法嗎,關于解藥。”

傅行岐點點頭:“不過與這兩種藥物完全無關。”

藍衍:“無法确定就測試,需要多久的測試時間?”

傅行岐:“兩個小時,可我剛剛對他們的血液進行檢查,最早接受實驗的人還有一個小時他們的細胞就會因為無法與外界交換物質而死亡。”

藍衍:“我會向後争取一個小時。”

傅行岐驚訝道:“你要怎麽做?”

藍衍:“用招次聲波儀強行招出他們體內的次聲波,次聲波從細胞內流出的過程可以增強細胞的滲透性,如此可以争取到另兩個小時的存活時間。”

傅行岐拍向桌子:“兩個小時足夠了!”

招次聲波的環節席瑾一同參與,被實驗者均為普通體質,雖然他們在被注入次聲波時因為身體共振頻率較低而僥幸存活,可是次聲波的外洩會再次危及他們的生命,于是在次聲波被招出來時,席瑾強制改變次聲波的波長從而使頻率達到20赫茲。

用這樣的手法,他們成功争取到了額外兩個小時的時間。

而在一個半小時後,傅行岐激動的跑出來說:“成功了!我找到辦法了!”

實驗結果證明他的猜想是正确的,朱元口中的方法毫無幫助。

次聲波已經都被排出體外,再注入藥物使細胞膜的厚度恢複為原來正常水平,實驗所帶給他們的影響完全消失。

被注射完解藥的人第一句話問的是:“我現在可以自由的情緒波動嗎?”

“我可以笑嗎?”

“我可以哭嗎?”

被問這話時傅行岐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去找席瑾,突然也想問她一句話,不是這4年你躲到哪去了,後悔過嗎....而是,這4年,你哭過嗎,哭時一個人嗎...

席瑾去見朱元,他整個人癱坐在實驗室的地上,不停的摸着自己的額頭,摸完額頭又摸着心髒。

看到席瑾後猛的撲過來說:“我一定是對這個藥過敏,我現在非常的不舒服,你們快點把解藥給我!”

席瑾笑了,隔着玻璃問他:“哦?你說我聽聽看,是怎麽個不舒服法,我也好記錄在冊,積攢實驗經驗麽。”

朱元哭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現在就感覺所有的垃圾都被堆在了細胞內,我快沒有辦法呼吸,我的面前都是氧氣可我怎麽都吸不進來。”

席瑾:“呼吸不好,那是肺的問題,我去給你找點感冒藥?”

朱元狠狠地拍窗戶:“我要解藥,解藥!”

席瑾裝作聽不懂的問:“什麽解藥?”,她撿起地上的針管問他:“這個東西的解藥?”

朱元不住的點頭:“對,對,就是這個!”

席瑾摸着針管:“可這是葡萄糖,要什麽解藥,太甜了嗎?”

朱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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