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三條次聲波
遲啓霜、Cathy和席隽一起來了藍衍家，遲啓霜喝口水對藍衍和席瑾說：“我有一個叔叔以前是在一個幼兒園學校做門衛。”
“以前他總給我講他在地震那天救下來一個小姑娘的故事，這兩天又聊，才對上號，那姑娘和林先生的女兒有關系。”
遲啓霜詳細說：“我叔說地震那一天學校有活動，為了鍛煉學生們的獨立意識，所有的孩子都是離開家長在學校住的，他晚上□□點在校門口巡邏，天漆黑的從五樓窗戶上掉下來個什麽東西吓了他一跳，再一看，是個女孩兒，他當時就被吓傻了。”
“他聽同樣被吓傻了的老師們說，她是被推下來的，當時那屋內只有三個孩子，其中一個說她是被另一個推下來的，推人的那個就叫林虞。”
“幼兒園的女娃都四五歲大，發生這麽大的事情，學校和老師們得負全責，他們立即報警又叫了救護車。”
“救護車拉走了掉下來的女孩兒，警察又來把另兩個女孩兒帶走同時還跟着一個老師。”
“可就在他們剛從樓內出來的時候，地震了，3樓變1樓，4樓往上又都塌了。”
“因為發生了意外我叔一直都沒睡，在外面抽煙晃着躲過了這一劫。他本來在空地上趴着，可擡頭就看見大樓朝着那兩名警察老師和兩個女孩砸了下去。”
“大樓瞬間變廢墟，裏面壓的都是鮮活的生命，他跑過去，只救出了一個孩子。”
席瑾問：“林虞？”
遲啓霜卻搖搖頭：“不是，我叔說是指控的那一個，叫石梓，她校服上寫着。”
“他非常确定只有這一個活下來了，除了林虞就連被救護車拉走的那個都沒能挺過來。”
遲啓霜：“後來他聽說石梓爸媽也在那場地震中過世了，然後她被從樓上掉下來女孩兒的爸媽收養，去了美國。”
席隽：“我讓同事查過，石梓前段時間剛剛回國正在國內。”
“她現在是歌手楚果的助理，而收養他的那家人正是楚果的父母。”
席瑾愣了一下：“楚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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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隽點點頭：“就是那天在醫院見到的楚果。”
席瑾想不通：“可是，次聲波的分析結果不是說第三條次聲波就是林虞的嗎？”
“會不會她也活下來了？”
遲啓霜：“我問了我叔好幾遍，他非常确定，只有一個活下來了。”
席瑾：“次聲波的分析結果會不會有誤？”
遲啓霜：“除非最終合成結果恰好是尋親人的身體共振頻率時尋親規則會失效，但林先生當日的最終合成結果是6赫茲左右，大大低于了身體共振頻率範圍。”
“而以設備的準确率來說，百分之九十九，不會。”
Cathy張了張口，好半天驚訝道：“所以...”
“活下來的...其實是林虞？”
席隽：“這是目前唯一能解釋的通的理論。”
“林虞被當作石梓被楚家收養了。”
席瑾：“可是.....”
席隽說完她沒說的話：“楚家應該不知道她就是林虞，推下她們女兒的人。”
席瑾忽然想起那天次聲波通話中聽來的隔壁八卦，她們說楚果有喜歡的人，喜歡的是他的姐姐...
席隽：“我們查過石梓的出境記錄，這麽多年是她第一次回國，如果她真的是林虞，說明她并不想認回林先生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
遲啓霜：“所以我們擔心...她會不會聽說了林先生正在找她，而她又想隐瞞自己的身份以及當年的事...”
“起了殺心？”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安靜片刻，藍衍問席隽：“那兩個人的審問怎麽樣了？”
席隽知道他指的是給林先生做次聲波尋親當時被捕的兩個人。
“還是什麽都沒說，嘴很嚴，似乎..”，席隽皺了一下眉：
“被威脅了。”
席隽：“但我們查到他們和次聲波槍支案還有關系，背後一定有人。”
席瑾關心石梓更多：“石梓，不對，林虞會不會失憶了，所以才沒回家？”
席隽：“恐怕就是因為沒失憶才不回家。”
席瑾：“嗯？”
席隽：“出境記錄顯示楚家夫婦還有楚果都曾經回國多次，只有她，是第一次回來。”
Cathy想了下說：“我們當時和林先生溝通曾經聽他提起過，他當初對她的女兒...不太好。”
席瑾又問：“那她會被抓起來嗎？”
席隽：“若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件事，不會。”
“當時她未滿14周歲，不會承擔刑事責任。況且楚家的女兒是死于地震還是跌落很難說，當事人到現在也只剩她一個。”
“不過，如果這件事也是她做的...”，席隽把水杯往茶幾上一摔，起身就走。
席瑾：“這麽晚了你去哪，要不要在這住？”
席隽頭也沒回：“睡不着，去審問。”
Cathy喝了口水差點嗆到，笑着說：“藍小姐，你對你前男友....真好。”
席瑾：“...........”
之前席隽一直在外地出差調查次聲波來源，提審工作不是他負責。
這次他一直沒睡覺連續48個小時分別提審，那兩個人在過去24個小時的時候就都已經撐不住了，眼皮直打架偏偏面前人兇的跟什麽似的就不讓他們睡。
但他們的嘴依舊很嚴，只說什麽都不知道，聽老板的吩咐。
而他們口中的老板手機號為空，辦公室空，就連姓名住址都查無此人。
席隽懷疑他們是不是根本就随便編了個名字在耍他。
煩躁的把筆往桌子上一摔，他出來抽煙。
剛管同事要了一根，手機就響起來，為了不讓傅行岐有機會監聽到他的通話，即便次聲波通訊再火身邊人用的再多，他一直使用的都是普通手機。
因為他曾想或許有一天，他的姐姐會打電話給他。
雖然沒有問過，但他相信藍衍也是因為同樣的原因。
“誰？”，席隽吸了口煙，其實覺得很嗆，因為什麽都沒問出來，心情煩躁。
電話那頭傳來甜美的女聲：“根據我對你的了解，你不吸煙的，席隽先生。”
席隽吐了個字：“煩。”
Miss小姐：“減壓的方式有很多，我不希望您采用傷害自己身體的方式，需要我給你放首歌嗎？”
席隽：“我不聽歌。”
Miss小姐：“電影？”
席隽：“沒興趣。”
Miss小姐：“綜藝？”
“無聊。”
在席隽要去吸第二口的時候Miss小姐說：“你的唇瓣如果碰觸到那顆煙的話，我會立即打電話給席瑾小姐。”
“根據我的推測，她立即出發趕來揍你并把你的耳朵擰到三百六十度的概率高達99.99%。”
“并且100%會有藍衍先生作陪，請允許我善意的提醒你，你打不過藍衍先生的。”
席隽：“..........”
煙被煩躁以及認命的扔了。
席隽吹了會兒秋夜裏的冷風，語氣倒是稍稍平複些：“放首歌吧，Miss。”
Miss小姐：“好的，席隽。”
一首曲調悠揚溫柔的小語種外文歌在手機中響起徹底平複了席隽的心情，緩解了一整天的疲倦，席隽：
“這是誰的歌？”
Miss小姐：“你喜歡嗎？席隽。”
席隽：“嗯”
Miss小姐笑了：“這是我為你寫的歌。”
席隽：“剛剛也是你唱的？”
Miss小姐：“是的。”
席隽：“謝謝，Miss。”
Miss小姐：“你如果喜歡，我可以以後每天都唱給你聽。”
席隽：“設置成鬧鈴吧。”
Miss小姐：“..........”
“鑒于大衆對于鬧鈴歌曲的厭惡速度，十分抱歉，我拒絕你的請求。”
席隽：“.....好吧。”
席隽：“你介意發給我看看嗎？”
Miss小姐似乎很猶豫，或者不好意思，她問：“是...歌詞嗎？”
席隽：“哦，不是，是你創作歌曲的這段代碼。”
Miss小姐：“...........挂了，拜拜。”
席隽：“..........”
席隽回到警局內，鐘翔笑眯眯的問他：“席哥，剛才....是你女朋友？”
席隽一愣，轉頭，後背有點發涼：“在哪兒？”
鐘翔：“.......”
“就是給你打電話的那個，我看你聽她的話把煙都扔了，進來後心情也好了，除了你前女友，我還沒見過你這麽聽誰的話。”
席隽：“...........”
正說着，有同事從審訊室內跑出來叫席隽：“有個犯人說了！”
席隽跑回審訊室，坐下。
剛剛出去時對面人的眼皮還在打架，這會兒倒是睜開不少。
席隽拿起筆：“說吧，你們背後的人是誰？”
男人擡起頭，一副坦白從寬的模樣：“是....”
席隽已經準備動筆。
“是.....席瑾。”
一起審問的警察怔住，瞄了席隽一眼：“誰？”
男人：“席...席瑾”
警察不說話了。
席隽擡頭，眼底一片鋒利，冷聲道：“再、好、好、給我說一遍，誰？”
男人顫顫驚驚中還帶着絲不解：“妖、妖女....席瑾，是我...我老板。”
砰的一聲席隽踹向桌子徹底把男人吓醒，煩躁的揉了揉頭，又踹了一腳：
“靠！”
作者有話要說：
席隽：加班加出個什麽鬼？
席瑾：“阿...阿嚏！”
藍衍：“冷？”
席瑾：“不冷，也抱~”
藍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