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回生二回熟，馬爾科小哥你這種迷之自來熟是怎麽回事？ (19)
她，“你面試的時候說謊了。”
有眼尖的女性同期發現了自己，逐漸的，在人群中自動讓開了一個間隙以便兩個人直接對視。
莫莉轉身一臉疑惑地看着他。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尊敬的庫贊大将。”
“我不想再說第二次，你是女性，我應當尊重你，可我也是大将，我再問你一遍，你有什麽特長？”庫贊的語氣中存在着威脅，大家都明白，對着上司欺瞞是什麽樣的後果。或許是圍着訓練場跑一百圈，或許是坐着下蹲一直到月亮下落。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庫贊大将。”莫莉鐵了心地想埋沒自己，就算是受到人們顫栗的那種體罰，就算老師不是庫贊，她也能學會海軍六式，可暴露身份，這對庫贊和希蘿都是能夠招來大麻煩的事。
“很好。”庫贊從板凳上坐起來，“我一般不會體罰學生，或者是我的下屬。”他的手上結滿冰晶。
“不聽話的學生，打一頓就好了。”霎時間，結成的冰晶化為小顆粒急速往莫莉臉前飛來，就算不會出血也會打出血瘀的力度，其他的新兵們吓得往後退了數米。
“庫贊！你幹什麽！”希蘿在庫贊出手的時候突然站起來，一個剃沖到莫莉的身側，再一個箭步擋在她的前方。
卧槽希蘿你咋不長腦子的啊。
眼看着冰晶就要打上希蘿的小腹，庫贊也吓了一跳，想要收回能力，卻抵不過物理的慣性，莫莉下意識擡手，從訓練營的地底鑽出了四根粗壯的樹根盤纏在一起，變成屏障，剛好趕上冰晶和希蘿之間的距離。
“你是不是傻！！”
“你是不是傻！！”
莫莉和庫贊異口同聲地吼了出來，莫莉愣了一下，壓抑出了剩下想要彪出來的話語，庫贊一個長腿就邁過來，将希蘿一把撈起來仔細端詳着，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現在的庫贊氣到爆炸。
在質問莫莉之前，庫贊周圍仍然散發出來的是懶散的氣氛，而現在的庫贊殺氣四溢，整個訓練場大環境溫度下降了十多個華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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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這樣對這個大妹子！”希蘿還想辯解兩句。
“你閉嘴！等我回去再收拾你。”庫贊将希蘿兇了回去，接着用冷酷的眼神看着莫莉，一時間莫莉感覺自己掉入了冰窖，“你，鲲，我決定讓你當我的直屬徒弟，以下犯上欺騙老師，現在圍着訓練場負重三公斤海樓石跑步，不到月亮爬到中間不許休息。”
然後随手将篩選的名單給扔在桌子上，扛着希蘿直接一個月步離開了人群。
其他圍觀吃瓜的人默默看着留在原地的‘鲲’，鴉雀無聲，聽見庫贊大将這麽說，不知道是羨慕好還是同情好，再加上他們的同期中出現了一個‘能力者’，這又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一個能力者預示着這個人未來在海軍中注定不凡。
莫莉癟了癟嘴，該來的還是來了。
她直接無視了周圍的吃瓜群衆，從宿舍取了負重回來後，訓練場也就只剩下幾個好奇莫莉是否聽命的新兵圍觀，她調整呼吸，不在乎旁人的眼光開始跑起來。
今天的月亮真圓。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們的庫贊大醬比黃猿老爺子溫柔得很多啦，那些冰渣子只是打在身上不痛的，目的是為了引出莫莉的條件反射，反而希蘿這個莽子的出現讓他亂了陣腳，也讓莫莉亂了陣腳，讓庫贊懷疑自己力度會不會太大，讓莫莉擔心希蘿會受傷，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中間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這是今天的腦洞，請查收：
泠 22:36:57
突然腦補了
泠 22:37:06
希蘿：這個肌肉不協調 不要
脆 22:37:06
突然腦補選秀現場
泠 22:37:20
希蘿：這個胸大 不要
脆 22:37:36
一個選手沒展示好，被水突然滋了一臉
泠 22:37:38
到鲲了 希蘿：這個...身高勉強湊合吧
泠 22:37:41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脆 22:37:55
然後評委庫贊神色無奈的去到後臺
泠 22:38:15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脆 22:38:20
主持人尴尬的解釋：這是我們的淘汰滋水環節
脆 22:38:29
被水滋中的人直接淘汰
脆 22:49:26
要不直接讓希蘿現在庫贊旁邊？
脆 22:49:31
站在
泠 22:49:37
可以
泠 22:49:46
然後一邊咬耳朵
泠 22:49:50
我覺得這個可以
脆 22:49:53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泠 22:49:55
我覺得不行
脆 22:49:57
歐巴桑
泠 22:50:06
我覺得這樣有失公正
泠 22:50:09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脆 22:50:11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泠 22:50:23
還是進來吧
脆 22:50:24
庫贊：我樂意！以後不公正的事太多了
脆 22:50:49
随你随你
☆、有緣
波魯薩利諾饒有興致地半懸空地看着那個所謂的‘神官’正抛棄着以往的驕傲正奔跑在訓練場的跑道上，這時候太陽也才剛剛從水平線上落下，他眯着眼睛喝了一口手上的黑咖啡。
“你神官挺能耐，還會隐藏實力。”這是波魯薩利諾為數不多地感受到庫贊的殺氣，最近一次則是他用庫贊的小女孩來威脅庫贊本身，雖然很有效，但也是冒着毀掉一個辦公室的前提下來賭的，堵上了戰國大将的唠叨。
“她怎麽了，你這麽大的火氣恩？”波魯薩利諾這才想起，從新兵訓練營傳來的沸沸揚揚的新聞，“她不想當你的兵？”
“強行收了，現在在體罰，你自己去看。”庫贊辦公室裏還有一個小東西需要教訓，“你來收場吧，我現在發現她和你一樣的麻煩。”
波魯薩利諾暗暗吹了一個口哨。
這也是他為什麽站在訓練場的原因，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鲲的速度也不見有緩慢下來。憑借對這個黑發女人的第一印象，之前的親吻和現在對命令的屈服，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相識感從腳底油然而生。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将另外一個女孩的影像從自己的記憶腦海裏提取出來，緩緩回憶着自己對她所說過的話語：
“如果你想要知道海軍科研部的信息，有一個很好的方法——那就是嫁給我。”
“不...不用了。”
“既然如此，不如跟老夫我離開這裏，直接當老夫名正言順的妻子，這樣身份也有了嘛。”
她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一個是怯弱後退，一個是具有攻擊性，怎麽想都想不到一起去。
可偏偏波魯薩利諾卻忍不住做出了似曾相識的舉動。
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五圈，這個時候月亮才爬到半山腰。波魯薩利諾的見聞色霸氣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女人喘/息聲。看着黑影跑到了起跑線的前沿，他終于放棄了懸空閃到鲲的身後去。
“喲，很努力嘛。”他壞心眼蹭到鲲的耳後，幾根微微沾濕的黑發發絲剛好擦過波魯薩利諾的墨鏡和額前。
“......”跑步的人立刻意識到了來人是誰，她無法停下來，便加快了速度。
“神官大人，你心中區區另一個大将的命令能讓你這麽老實，老夫是不是也應該在訓練營的教官行列中謀一個位置呢？”
不妙。
莫莉停下也不是，繼續奔跑也不是，因為昨天和今天的突發事件，她大概是腦袋漿糊了吧，連超出鲲本身性格的設定也開始做起來，波魯薩利諾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了。
“滾開。”她斟酌了半天，“不要打擾我測試自己的體力，我跟你除了合作關系，其他什麽也沒有，波魯薩利諾大将。”
波魯薩利諾悶悶地笑了一聲。
“你這樣愈來愈讓我想參一腳訓練的事情呢，不過還是算了，工作那麽多，戰國老師會生氣的。”波魯薩利諾一步的速度相當于莫莉跑兩步的速度，追上她輕松自如，“庫贊不會來了哦，體罰可以結束了，既然你覺得這不算什麽大問題的話就随便你吧，不用擔心，之前說過你可以随時告訴老夫的哦~”
“不需要。”莫莉突然一個停頓，轉身向後跑去。看着女人順着跑道逆時針與自己拉開距離，好似靈巧的小動物蹿地一下直接沖出了數十米遠，正好有慣性阻礙的波魯薩利諾只能放任她離開自己的身邊。
他默默地看着那個黑影跑遠，在皓白的月光下，墨鏡鏡框泛着青光。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後，訓練場的夜空便漸漸地浸入了黑暗。
奔跑的莫莉被這個海樓石的負重弄得夠嗆。波魯薩利諾這一突然的出現使她措手不及，同時也提醒着她，作為神官的她是不需要聽這些命令的。莫莉反倒先是想着将體力練上來，為着以後的海軍六式，特別是月步和剃這方面的招式作鋪墊，将波魯薩利諾這個人精抛到腦後去了。
她在黑暗的訓練場上摸黑觀察了許久，确認了那個人真真正正離開了這裏，莫莉這才将緩慢地将腳步停了下來。
“你回來了，鲲小姐！今天真的太謝謝你了！”看着蹲在玄關土下座的沙連娜，莫莉心情愈加複雜。
“沒什麽，”黑發女人順手将門帶上，熄燈前走廊上不缺唠家常的女兵，現在的莫莉剛剛大出風頭，雖然她不是太在意這些眼神，可總有目光在身上游移來去，讓她産生中不舒适感。“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去洗個澡。”
沙連娜一動也不動，也沒有想從玄關離開的舉動。
“還有什麽事嗎？”
“不，沒什麽，我只是想恭喜你鲲小姐！沒想到原來你這麽的厲害，外面的人都在說你以後很有可能是我們同期中走上海軍高位的那位，以後請多多指教了！”
“......”莫莉聽出了奉承的意味，心中産生抗拒感，她垂着眸子繞過了沙連娜，“不必，同期不需要這麽往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平心對待。”莫莉将負重扔在玄關旁的籃子裏，重物敲擊地面發出了沉悶的聲響，她頭也不回地往浴室走去。
沙連娜擡起頭來，劉海的陰影擋住了眼睛。她站起身來走到籃子旁邊，撿起儲物籃裏的那兩條綁腿，嘴唇勾起了弧度。
——————
“進了我的班上沒有什麽要求，你們想學就學，不想學出門左拐給我滾蛋就行。”庫贊頂着頭巾戴着墨鏡站在烈日陽光下面俯視着他親自選出來的新兵們。
“不！老師！”莫莉耳邊響起了如同宣誓的咆哮聲，幾個熱血的男兵們發自內心地應和着庫贊的話，把暗中觀察庫贊的莫莉吓了一跳，也震了庫贊那麽一下。
“啊啦啦，看到你們這麽元氣，我也就放心了。”他撓了撓耳朵，“你們先去跑個三十圈吧，女士二十圈，午飯之前沒有跑完自己看着辦。”一邊說着一邊扒下腦袋上的頭巾，徑直往最近的一棵樹樹蔭下走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愣了大概十秒左右，各自便離開了隊伍，上了跑道。莫莉也選了一條最邊上的跑道，正準備開始關節的活絡，卻又清楚地聽見了庫贊的聲音，“鲲，過來，你不用跑了。”
結伴着跑的女兵們開始竊竊私語。
莫莉皺着眉頭看向庫贊的方向，至少現在在大庭廣衆之下，她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利，黑發女人用标準的站姿站定在庫贊面前，行了一個軍禮。
“回去休息，今天晚上八點在我辦公室等我。”
這下不僅是女兵，連從旁跑過的男兵也頻頻側目兩人之間，莫莉內心在翻白眼，庫贊不懂什麽叫做師徒有別？一定不是的，礙于波魯薩利諾和鲲之間的關系，她心中明白庫贊這麽做有他的道理。
至于這群新兵想歪的內容，笑話，有希蘿那個小羅剎在家裏守着，庫贊還敢把其他不認識的女人往家裏帶？還敢單獨和一個女人共處一個辦公室？
莫莉心裏一熱，想到上次希蘿對自己行蹤追問的小眼神，說不定這次庫贊讓自己去他辦公室，是希蘿對庫贊做出來的請求。
“好的，庫贊老師。”莫莉點頭，一個利落地轉身，沒有走上回宿舍的道路，而是繼續在跑道邊上做着下蹲。
庫贊眉頭一挑，剛坐到地上的他又站了起來。
“我不是讓你去休息嗎？”庫贊的身軀在陽光下所形成的陰影原來還不能擋住她，而現在的莫莉少了整整十厘米，被黑暗陰影籠罩，庫贊在無形中釋放出壓力。
昨天的希蘿的舉動也有一部分是莫莉的原因，面前的庫贊語氣中透露出威壓和不爽。
“我還是想要接受白天的訓練，請老師放心，不會影響晚上的訓練的。”這樣的話在庫贊和莫莉之間怎麽聽怎麽正常，可四周的學員并不這麽想——夜黑風高的晚上訓練，怎麽聽怎麽帶上一種桃色交易的感覺。
這兩人并沒有讀心術，仍然是面面相觑對峙着。
“昨天你體罰時間跑滿了？”庫贊看着鲲堅持,他的語氣便弱了幾分，這個來自空島的神官好像和波魯薩利諾說的有些不一樣？
“沒有，庫贊老師，昨天的運動強度對我來說太大，我沒有堅持下來。”話說得這麽好聽，他知道波魯薩利諾昨天晚上來這裏對與這個神官小姐見了一面，說不定停下訓練的原因是他。
“所以我想繼續訓練，看看我的體能限度在哪裏。”從鲲身上散發出的堅持和老實，讓庫贊有種陌生而熟悉的違和感，暫時還說不上來。
“随便你吧，不過，昨天的懲罰沒有完成，今天跑三十圈。”說完，庫贊打了一個呵欠，背對着莫莉往另外一棵樹下走去，距離離跑道要遠一些。
“是。”莫莉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庫贊的态度同對波魯薩利諾的态度不一樣，她現在只想為海軍六式好好地打下基礎。
班上的其他學生幻想也幻想過了，猜測也猜測過了，見莫莉回到了隊伍中繼續訓練，并且跑步的圈數不比男性少，海軍新兵的風氣大多都還是好的，特別是這些被庫贊所挑選出來的新兵們，注意力漸漸地都被轉移到訓練場上來。
跑了大概五圈左右的腳程，莫莉後背開始微微出汗。
“需要毛巾嗎？”身邊一個運動中的身影從旁追了上來，“我見你脖子上沒有挂，正好我這兒有一條新的。”莫莉轉過頭來，發現是沙連娜。
“謝謝。”莫莉順道接過了她手上嶄新的白毛巾，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為什麽要拒絕庫贊老師的好意，你怎麽這麽傻？就算昨天沒有堅持到規定的懲罰時間，你也跑了不少了啊。”沙連娜見自己的好意沒有被拒絕，語氣中帶着欣快，忍不住與莫莉多說了幾句。
“你知道我跑得很多，并不代表其他人也知道。”莫莉淡淡回應。
“那他晚上單獨訓練你，這不就代表了庫贊老師對你很看重嗎？”沙連娜來了這麽一句。
莫莉的腦袋并沒有轉過彎來，她以為沙連娜指的是訓練的事情。“或許吧，也可能是因為我之前有隐瞞他實力的原因。”
兩個人牛頭不對馬嘴，但在這訓練場上，莫莉今天同沙連娜的談話竟然比平時在寝室的談話的頻率還要多。
沙連娜隐隐聳了聳肩，跑步是枯燥的，她繼續八卦：“你覺得庫贊大将怎麽樣？”
莫莉腦內運轉了一下，還是淡淡的說着，“實力很強，有資格教導我們。”
“就沒了？長相呢？身高呢？還有那一頭放浪不羁的自然卷呢？”沙連娜難以置信。
“恩，沒了。”不過莫莉心裏腦補着，如果将相應的問題給希蘿說，這孩子恐怕會當場逃走吧，她的面部表情帶上了淡淡的笑容，很快就被沙連娜給捕捉到了。
“那其他的将領呢？你就沒有一個崇拜愛慕的？比如...波魯薩利諾大将？”沙連娜突兀地來了這麽一句，莫莉的笑臉瞬間就垮下去了。
“沒有，我們速度變慢了，我要開始加速了。”莫莉顯然很抗拒這個話題，這樣快得變了态度，任何局外人恐怕都摸不着頭腦。
“诶!你還真不怕累....”沙連娜吐槽的聲音消失在莫莉身後，與此同時，沙連娜也看着這個黑發女人不知疲憊，發狠地往前沖去。
“呵，好命的女人。”
這句話莫莉是聽不見的。
莫莉的三十圈剛好同那幾位成群結伴跑二十圈的女兵同時完成的。到了終點，不少人因為體力透支，坐到或者躺倒在地上。
跑道上的最後一個回到了隊伍裏，離午休的時間還差半個鐘頭的樣子，不得不說，庫贊選人的眼光還是非常毒辣的。
“唔。不錯，跟我們當年那一期差了半個鐘頭，不過也算不錯的資質了。”庫贊的聲音低沉了幾分，“你們之前的教練有教過海軍六式嗎？”
稀稀拉拉的答案，莫莉內心默默地說了‘有’，忽略前幾天幾近于無的曹長長官，莫莉的老師自始至終也就只有庫贊這一位。
“恩——好，不管你們有沒有學，到我這裏最好還是全部忘掉。我習慣一般先從防守型招式教起，也就是......”
“剃、月步、紙繪。”
“剃、月步、紙繪。”莫莉嘴唇蠕動，沒有發聲同庫贊的聲音應和着。
“有的原理是海軍理論的基本，啧，在這裏我就不解釋了，下午來這裏，就開始跟着常規訓練，什麽時候跳過了三米的木馬什麽時候開始下一項，我明天來驗收。”
衆新兵噤聲，震驚地不敢說話。
雖然确實在學習月步有跳馬這一項，可是像三米這樣的高度是他們沒有想過的，再加上驗收時間是明天，所有人內心都在掰着指頭算今天私底下要練習。
“鲲，出列。”莫莉聽見，下意識向前邁了一步。
“在我到辦公室以前，你就得達到三米，自己想辦法吧。”庫贊隔着墨鏡給了她一個眼神，在這之後莫莉身上受到了無數多的眼神，摻雜着同情和看戲。
莫莉硬生生地接下了這個‘課後作業’，她發誓，連過去的自己也沒有被庫贊這麽狠地對待着。
在解散的時候，莫莉站在原地不動，沙連娜瞧見了，走過來想和她說什麽，卻被莫莉提前出聲打斷了，“沙連娜，能幫我打包些簡餐嗎？”
對方感覺到了被需要，立即向前走進了幾分，“當然可以，你怎麽不去吃飯？”
“時間來不及了。”沙連娜會意，其實當庫贊說出那樣嚴苛要求的時候，誰都沒有心思猜想鲲和庫贊之間到底存在什麽桃色關系。
沙連娜揮手告別，莫莉自己默默地走到跳馬的器材旁端詳着，以前的自己也只是花了三個月就能掌握六式中的三式，雖然女孩現在的要矮一些，彈跳力只與肌肉爆發力有關系，她相信自己換了一個身體，仍然能做到。
仍然能做到，但是磕磕碰碰劃出了大大小小十多個傷口，當莫莉回過神來的時候，地平線都快要遮住太陽的頭頂。
衆人瞠目結舌看着莫莉從木馬上輕身如燕地飛過，最後穩穩落地，她不是隊伍中第一個越過三米的新兵，但也是不輸于大多數人。
“鲲小姐，你的午餐...應該說是晚餐。”沙連娜看到入定的莫莉終于回過神來，她特意站上前去，将手中的三明治遞了上去，帶有些愧疚，“真是對不起，本來我回來就應該叫你，不過看鲲小姐這麽認真，我不敢打擾。”
莫莉接過，道了聲謝謝，她也不在意沙連娜的辯解，應該說，她根本沒聽進去，現在的莫莉正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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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波魯薩利諾口中說的那個神官并不存在，這個女人身上充滿了一股...韌勁。”庫贊背對着辦公桌往落地窗的方向望下去。
“唔，也就是說沒有那麽難相處？”希蘿正坐在可旋轉的皮質辦公椅上轉着圈圈，兩側的把手時不時地蹭到庫贊的衣角，“你說，她和黃猿的關系好嗎？”
能好到瞞着黃猿打聽失蹤莫莉的消息嗎？
“這個我還是不能确定。”庫贊按住了椅子的最頂端，站在椅子後面越過椅背彎下身來和希蘿對視，“不過我今天午睡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情，你看上的那個能複述出大事件的女人和那個神官是室友。”
希蘿刷地一聲直起了腰，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就縮短到鼻尖碰鼻尖。
“太近了！”希蘿紅着臉将庫贊推遠一點，“那，讓那個女生周末到我這來吧！我會想辦法的。”
庫贊勉強退了十公分左右，捏了捏希蘿又紅又泛着光澤的臉蛋，“你別給搞砸了才好，千萬不能提那個神官和大将之間還有師生上下級以外的關系，否則一切都得從頭再來，知道嗎。”
“知繞惹。”希蘿口齒不清地應承到，這時候辦公室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庫贊大将，我是鲲。”是鲲來了。
“進來吧。”庫贊将希蘿從座椅上抱了下來，安撫地摸了摸腦袋，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
鲲換了一身制服，同白天的訓練服有些不同，應該是先回了趟宿舍打理了自己才來的。
“你的跳馬已經過了嗎？”顯然庫贊沒有忘記自己的課後作業，不過看着鲲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也不需要特別去求證這個作業的質量。
“當然，庫贊大将。”她看見了希蘿，語氣變得更加緩和。
“晚上的訓練沒有什麽，在開始特殊訓練之前，我需要了解你的性格，這樣才能夠因材施教，我希望知道你在空島，也就是來到這裏之前的生活是什麽樣的？”
“看守核心遺跡。”不妙，目前鲲的形象，除了在波魯薩利諾面前，莫莉并沒有刻意地去塑造，庫贊是莫莉的朋友，但他同時也是見過世間百态的海軍大将。
“能否說得再仔細一些？”庫贊捏起了自己的鼻梁，“我之前說過了，你和波魯薩利諾之前的秘密在我這裏根本不算什麽，這樣吧，我換個方式問，你為什麽不像波魯薩利諾以及他的兵那樣說的，是一位驕縱的神官的大人？”
“呵。”莫莉叉腰，“對于無禮之徒我的态度當然不需要同他們平起平坐，你所問的這些問題，目的都是之前那個小女孩吧，想知道答案？”莫莉避重就輕将話題引到她好編的地方去，以免庫贊看出些端倪，這時候的莫莉內心有些凄涼，明明是真實的自己，卻不能展現出自己真實的人格。
果然，希蘿的小動作沒有躲過莫莉的觀察，她拉了拉庫贊的袖子。
“有這麽一方面原因，鲲，我希望你繼續說下去。”庫贊既保留了大将的顏面，也不缺禮數，鲲對面的兩只都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你要真的是那個女孩朋友，我希望你聽見我接下來的話後全部忘掉，包括波魯薩利諾也不能說，至于原因，我相信庫贊大将您能夠明白。”
鲲的話不容置否，見庫贊沒有插話，她繼續說下去。
“我希望學習海軍六式，無非就是不滿于自己的能力僅限于這個程度罷了，你們所希望見到的小女孩，現在也在自己的命運中掙紮着，不過，未來應該會有機會再見的吧，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鲲的眼神中流露出迷惑，但不存在欺騙性。
“波魯薩利諾會知道莫莉在哪嗎？”希蘿插了一句。
“也許會，也許不會，我說不清楚。”
“......”希蘿的胸腔有着明顯的起伏，顯然不滿于鲲的回答，可是她也沒有立場和力量逼迫這個來自空島的神官多說些什麽。
“我總覺得你還知道些什麽，鲲。”庫贊将希蘿拉近了一些，“我們做個交易怎麽樣？”
“什麽交易？”
“既然你有心願意學習海軍六式，我就能保證讓你熟練地運用它，相對的，在這之後你要告訴我你知道的所有情報。”
可能，那個時候莫莉早已對波魯薩利諾做出了複仇吧，可能，那個時候計劃也沒有成功，誰也不能保證未來是什麽。
“成交。”可是她不想失去庫贊這個老師，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
“很好，早點回去休息，明天的訓練強度會更大，雖然你是女性，但也是我的學生，我是不會手軟的。”庫贊下了逐客令。
莫莉掃了一眼希蘿的大眼睛，對着她微微一笑，“好的，庫贊老師。”
離開時細心地關上了辦公室大門。
“你怎麽看？”庫贊摸着希蘿的長發，第一時間問身邊人看法，是個好習慣。
“她為什麽對我笑不是對你笑，難道...她看上我了？”希蘿一臉驚悚地看着庫贊。
“......”庫贊無FA可說。
“既然莫莉現在有自己的路要走，我也就只能......發動新聞部尋找她的下落啦！你說是寫失足少女好還是寫拐賣兒童好？”
“你...你喜歡就好，記得後面辟謠和收場。”
希蘿乖巧.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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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海軍新聞部見習了一段時間的沙連娜今天帶了一個壞消息回來。
莫莉是能力者，樹木果實，并且是海軍庫贊大将的直屬弟子，就憑借着這兩個頭銜就能夠唬住大部分訓練營中的新兵們。但同時也能夠将莫莉給推上風口浪尖。
海軍中的女兵并不多，因此所有的女兵都被當做保護動物給呵護着，在很短的一段時間之內，莫莉竟然就被推上新兵女神的寶座。
這就與沙連娜今天從新聞部帶回來的消息相關了。
一排排照片被排在鲲和沙連娜公用的桌子上，而這些照片，張張俗不可耐，技術蹩腳且滑稽——大量衣不蔽體的女性胴體，脖子以上的位置挂着莫莉，不，應該說是鲲的小臉，巨/乳同這樣清秀的面龐并不搭噶。
可這樣的照片竟然在男兵宿舍內如同暴風雨一樣擴散開來，甚至還出現在了現任海軍一至三等兵人群中。
“......”莫莉拿起了其中一張，評估着過去的自己有沒有這樣宏偉的胸襟，表面上卻毫無波動。
“我已經報告給上面的人了，鲲小姐不要太擔心，這樣的變态一定會被處理的！”沙連娜憤憤不平。
莫莉看了幾眼，随手一扔将照片放回桌上。
“不必理會，只是些人乳臭未幹罷了。這些東西還影響不了我什麽。”她再瞟了一眼桌上，“況且，這樣的照片一點也不寫實，不是嗎？”
“...”沙連娜出乎意料這次沒有接莫莉的話，大概是還沒有從莫莉的話中的彎彎走出來。
“我去一趟圖書館。”莫莉留她一個人在原地發愣，撿了雙方便行走的鞋子出來穿上，離開玄關。
到了圖書館，每個人求知若渴的精神還是很不錯的，安安靜靜地在每個書架之間挖掘着屬于自己的寶藏。
莫莉想要繼續找一些造船的書籍來看，自始至終，莫莉都沒有忘掉自己家的祖傳職業，海軍本部的圖書室不必奧哈拉的全知樹內部差，只是更多的藏書恐怕是不能給世人見到的。
到了閱覽室事情就不那麽簡單了。
“.........接那種拍攝工作...這種人是不是天生欠...”
“.....喜歡那張小嘴，想必很厲害...”
悉悉索索的聲音，分貝約莫在圖書館允許的程度下，可就這麽清晰地傳進了莫莉的耳朵裏，她懶得搭理這些未過青春期躁動的大齡男兵。
這樣的狀況維持了大概半本書的時間，莫莉隐隐覺得有自己所坐的空曠桌子人漸漸多了起來，雖然身側的兩個座位沒人，但對面卻來了幾個男兵。
劣質煙味濃重，她皺了皺眉，雖然莫莉不排斥煙草，可這種發黴了的煙草味讓人夠嗆。
“啧！看，今天的雜志上這個妹子！”對面的人開始議論起來，“就這樣能當偉大航路的選美冠軍？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老大，稍微小聲點，”旁邊的小弟一邊觀察着環境，一邊暗暗打探莫莉的動作。
“怕什麽，要我說我就覺得我們訓練營的女兵就不錯，賽這裏面醜不拉幾的女人幾千海裏。”這時候，莫莉突然發現腳下有人正在用鞋邊蹭着自己的皮鞋，她沒有擡起頭，直接轉動眼球給了對面人警示。
并從地底召喚出幾根樹枝将這個男人的腿給纏住。
人渣，海軍裏還是有這麽些個殘次品。
莫莉在這個男人掙紮的時候将書給合上，板凳一甩，直接頭也不回離開，身後卻傳來了叫嚣聲，“你給我站住！你這個用裸/照來博得男人興趣的婊/子！”
莫莉手指一轉，讓其中一根樹枝直接穿過了這個男人的腳掌。
沒有給他廢掉就算好的了，對于這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