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回生二回熟,馬爾科小哥你這種迷之自來熟是怎麽回事? (20)
只會打嘴炮的腌臜東西,莫莉一般都是拿實力說話,除了海軍六式,她相信在這期新兵中還真沒有幾個能打得過她。
沒有了看書的心情,莫莉準備将書借回宿舍,在圖書管理員那裏登辦借記,正當莫莉從海軍圖書館前出來的時候,這才發現幾個男兵氣勢洶洶地堵在大門口。
他們的老大被攙扶着,腳只做了個簡單的緊急處理。
“你這個臭女人,不要以為是青稚大将的徒弟就能夠随意傷人,賠我的腳!”這個人憤怒到口噴唾沫星子。
“我們老大可是米多少将的兒子!一手指就能碾死你這個新來的女兵,從未來的職場上。”他旁邊的小弟們應和着,幾個人一起壯膽,好不膽怯。
莫莉沒做聲,她在思考在內部公然鬥毆要受到什麽樣的處分。
“怕了吧!”對面幾個蠢貨将黑發女人的表現當成了畏懼,“害怕就給我大哥道歉,并且當他的女人。”
事實證明這地方還是不缺乏炮灰的。莫莉默默地抱起了雙手,暗暗運作起在地底埋藏的樹根。
看着莫莉一動不動了半天,就有急性的小弟過來拉莫莉的手腕,這時候從地底直接竄起來一根樹根,将這個人的手腕給纏住,同時遠在三米開外的那群人的腳底,被一排又一排的樹根給牢牢盤卷起來。
“訓練營內不許私下鬥毆!”他們的老大慌了,“你他媽不是說這個女人只會用一根樹枝嗎,怎麽這麽多!”蠢中之蠢,挑釁對方還不摸清對方的實力。
“我這不算鬥毆吧,樹根長起來了都是自然現象,你說對嗎?”莫莉突然笑起來,眼中不帶任何溫度,“就算是因為樹根,被絆得鼻青臉腫也只能說——你們這裏不夠用。”她指了指腦子。
“拿下/體思考的不是人,是低等動物。”莫莉用言語激怒着他們,現在的樹枝都是牢牢禁锢着這些人的腿腳的,但是一旦他們有什麽過激反應,這些樹根可能就不單單的是禁锢這麽簡單了。
“耶?這說法老夫還是第一次知道。”
突兀的聲音,目前莫莉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黃猿大将!是黃猿大将!請救救我!這個女人私下鬥毆還對我進行暴力!”面前的這幾個人渣見到了波魯薩利諾,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他們拼命地伸出手來,手舞足蹈,甚是滑稽。
“哦?是嗎?這可就不得了了呢。”波魯薩利諾從莫莉身後走上前來,“不過,我不是訓練營的老師,這不歸我管,真遺憾呢。”他聳了聳肩,“诶?這難道不是普通的樹根嗎?你們把腳移開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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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這個女人她!”這個米多少将的兒子指着莫莉的鼻子,腳下突然就能夠活動起來“诶?”,分分鐘打臉。
“老夫還沒有老年癡呆,不過,學生之間的鬥毆不歸我管,但是海軍事物就是老夫管了呢,你們之中剛才誰破壞了書籍?”
根據海軍軍法規定,惡意破壞海軍內財物,直接開除軍籍。
“這本雜志,我剛才正好在圖書館裏收到舉報,有人撕毀了這本書,是誰呢~”波魯薩利諾将手裏的書舉起來,在場的知情者都能夠很清晰地辨認出,這本雜志正好就是剛才坐在莫莉對面的那位‘米多少将兒子’評頭論足的那本。
小弟們都不敢發聲。
“恩?沒人?米春,你是米多的兒子,這麽嚴重的事情,你應該知道這是誰做的吧?”很遺憾,波魯薩利諾直接點名這個蠢貨。
“埃...文!埃文!我給你說了這種事情的嚴重性,你還是讓它發生了,我現在保不了你了,回家繼續開你家面包店吧!”這個米春老大很明顯找了一個替罪羊出來,在他手上有着把柄的那位,被點了名以後直接腿軟朝着波魯薩利諾跪了下來。
“對..對不起....波魯薩利諾大将!請原諒我!請網開一面!我以後不會再意氣用事犯這種錯了!求求你求求你!”埃文直接将頭磕在了水泥地上。
“抱歉,不行呢。”波魯薩利諾笑着拎着他的後襟将這個埃文提了起來,“規定就是規定,米春少爺以後也請多注意,不要讓其他小夥伴犯了同樣的錯了哦!”
波魯薩利諾這次倒是沒有在莫莉的身上停留太久的目光,他笑嘻嘻地帶着手中哭哭啼啼的埃文離開,只剩下剛才這群挑事的男兵和莫莉面面相觑。
“你給我等着!”米春咬牙切齒,對着莫莉放下了狠話,跺着腳帶着一群小弟離開了。
莫莉垂着眼睑,回想起剛才波魯薩利諾出現的那一幕,他的目的是什麽?真的是偶然來到圖書館還是來觀察自己的?
她捂緊了懷中借來用牛皮紙包裝的書籍,趕緊往自己的女兵宿舍裏走去。
“你回來了?”瓶瓶罐罐嘩啦一聲因為莫莉突然開門倒了一地,莫莉很少見到沙連娜有這麽多的化妝品,還好沒有摔碎,這樣突然一吓,讓莫莉尴尬起來。
“呃,我打擾到你了?”莫莉放下自己手中的書,“抱歉,下次我回來會敲門。”
“不必不必!沒什麽的!”沙連娜嘴巴中趕緊表态,手中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将這些倒了一地的化妝品給掃進口袋中。
“你要出去約會嗎?”莫莉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這一個月時間來,沙連娜還不是那種很麻煩的舍友,為了緩和剛才發生的突發事件緊張氣氛,莫莉開始客套起來。
“啊...啊是的,對,就是約會。”沙連娜避開莫莉的視線,她轉過身去将化妝品放進抽屜裏。
“那...祝你約會順利。”莫莉見她也不想提這個話題,也就不提了,“我去洗漱。”
“啊,好的,謝謝你,鲲小姐。”
“你可以叫我鲲。”莫莉糾正了她,“我之前就說過,我們是同期,不必要有敬稱。”
“好,鲲。”沙連娜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将多餘的頭發往耳後順去。
“晚安。”莫莉笑着,她今天也需要一些時間來消化突然出現的波魯薩利諾目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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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不知道為什麽,船精靈的自己從莫比迪克號上回來後,就醒不過來了。
她內心在慌張,卻無濟于事。這時候再回到船上也不能弄清楚自己為什麽不能清醒的原因。
所以我們将鏡頭轉移到沙連娜的身上。
“動作輕點,這裏面是個活人!不是東西!”沙連娜小聲警告。
“知道了知道了,啧,真是啰嗦,老子也知道憐香惜玉,還不能用橫抱的。”如果莫莉醒着,一定會發現這個人是昨天那個米春的小弟之一,這時候的莫莉正被化上了濃妝,換了一身暴露的短裙,躺在一個嚴實的口袋裏。
“等出了訓練營随便你怎麽抱就怎麽抱行不?!”沙連娜錘了這個人一下,“一定要送到米春大人的手上!”
“知道了知道了。”小弟敷衍地應着。
“那好,我先回去了,我還要負責拖住庫贊大将和波魯薩利諾大将。”沙連娜的語氣中帶有雀躍之感。
“庫贊大将我知道,你拖着波魯薩利諾大将搞什麽?”
“波魯薩利諾在追求這個女人,”沙連娜突然又開始咬牙切齒,臉色真是陰晴不定,“那天晚上我看見這個鲲竟然打了波魯薩利諾大将一巴掌!不可原諒!”
“意思就是,昨天波魯薩利諾大将的出現并不是偶然了嗎?艹,死女人,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波魯薩利諾大将才來找麻煩,她死定了!”
“去去去,先交在米春大人手上!我警告你,這個女人雖然有海樓石加安眠藥控制住,她的智商也能拉你幾條街的。”沙連娜看着剛做好的指甲,欣賞着,“我先去見波魯薩利諾大将了,你加油。”
“啧。”小弟哀怨不滿的看了沙連娜一眼,自認倒黴将這個口袋成功運送出了訓練營。一直到一個拐角,他才四周觀望,确認了沒人以後,就将口袋中的鲲給抱了出來。
“這樣才好抱嘛。”他自我滿足了一陣,盯着懷中衣着暴露的女人看了幾眼“哼,等米春大人處理了你以後,看我怎麽好好地給埃文報仇。”
馬爾科站在海軍新兵訓練營外,從高處俯視着訓練營外的狹窄小道。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想問你們,感動不感動!答應小馬哥出來就出來!我就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 【如果我之前寫的是沙麗娜,現在全部改為沙連娜,謝謝大家諒解qwq】
哦,對了,空巢老啾表示最近大家沒怎麽跟我唠嗑了,很寂寞,希望這章評論能看到你們,哭唧唧。
☆、無分
馬爾科瞥了一眼孤道中的海軍士兵和他懷中抱的黑發女人。
任何地方都不缺乏毒瘤,只要有組織,就必定會有陰暗肮髒的那一面。
在飛來的途中他推測了很久,如果他是莫莉,他會從哪裏開始第一步的複仇。想了許多種可能性,馬爾科覺得,莫莉第一時間找到希蘿和庫贊的幾率最大。也許庫贊不會參與到莫莉的複仇行動中來,但應該也不會阻止他。
三大将明面上都是為了海軍的正義,私底下的關系其實并不像表面上那樣光鮮亮麗。
馬爾科在馬林梵多的鎮子上走了一趟,集市中不缺乏琳琅滿目的商品,也不缺少關于海軍的小道消息與八卦,更何況還有海軍新聞部官方所發售的報紙。
最近庫贊在新兵訓練營裏當教官,大将才沒有那麽閑的功夫去教導一些毛頭小子。因此庫贊去訓練營的最大可能原因是,莫莉也在這一屆的新兵行列中。
他面無表情看着這個新兵抱着他手中的女人,新兵四處觀望打量周圍的環境,鬼鬼祟祟。
馬爾科選擇觀望,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要阻止莫莉的複仇,這種舉動從一開始就是一種錯誤。
很奇怪,莫莉和馬爾科之間一直都處于一種等待與被等待尋找與被尋找的過程中,其實天下的有心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只要想念,随時都能夠行動。而馬爾科知道莫莉做得夠努力了,這個他看着長大的小女孩已經犧牲了太多太多,如果再同波魯薩利諾糾纏地更久,馬爾科有預感,或許會失去莫莉。誰都不能預見人性是怎樣地發展,特別是波魯薩利諾這種人精。
而海軍的毒瘤,就讓海軍煩惱去吧。
馬爾科一個展翅,從上方略過,輕松來到訓練營的牆那頭。正好是清晨訓練的好時光,所有的新兵們都集中在訓練場上迎接着朝陽。他這樣貿然地來訪,也是冒了一定的危險,現在還不能貿然釋放馬爾科自身青色的見聞色霸氣,因為一旦有除庫贊以外的強者擁有相同能力感受到了馬爾科的存在,事情就會變得棘手。
他用碧藍的眸子眺望着遠方的一個個人影,細數着教官裏的軍銜有多少個是超過了少校的。
馬爾科在人群中發現了庫贊,這時的庫贊眉頭皺得死死的,如同溝壑布滿在他的前額上,這種肅穆的模樣,怕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馬爾科伺機等待着與庫贊見聞色碰撞的最好時機,他蹲在訓練場的一棵樹上,等待着庫贊的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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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庫贊一大早就從希蘿那裏得知在新兵訓練營裏有找鲲茬的家夥,雖然希蘿是不情不願地将‘那些證據’拿了出來,但他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庫贊将其中一張照片從希蘿那裏拿走,其過程之艱辛不必細說,還好最後說明清楚是要給波魯薩利諾敲個警鐘這樣的目的,希蘿鬧了他半天,現在鬧得庫贊腦殼痛。
聒噪的小嘴,下次封住就好了。
他揉着腦袋,要教訓這些小鬼是很頭痛的,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教一個班的,直接将鲲從這群新兵裏挑出來多好,反正鲲這個女人也是這一屆裏唯一的一個能力者——啧,可能他還真的是被澤法老師帶出來的兵,既然要帶,那還得是一群。
庫贊站定在自己班上的方隊面前,掃視了一番。
誰都到了,只有鲲不在隊伍裏。
“鲲,去哪了?”他望向女兵那排,希望有人告訴他原因,莫不是昨天波魯薩利諾光明正大地在圖書館面前偏心的舉動,讓鲲受到更多欺淩以至于不出門了?但他又轉念一想,不對,他潛意識居然認為鲲不是那種能夠因為這種事情而受到打擊的人,真奇怪。
“報告庫贊老師!”從人群裏面傳來了清脆的聲音,庫贊瞥了過去,發現這個女人是希蘿從他那裏要去的新聞部的家夥,好像...也是鲲的室友。
“說。”
“鲲今天清晨出訓練營了,說是受波魯薩利諾大将的命令出去執行任務。”語出驚人,隊伍裏立即就産生出了悉悉索索讨論的聲音,因為到目前為止,波魯薩利諾和鲲的關系都還沒有透露出去,昨天黃猿的那些舉動,再加上這個女人的一番話證實,謠言就會像風一樣散開,止都止不住。
還越過自己直屬老師這層關系,一切都不言而喻。
他在墨鏡背後觀察着這個昂首挺胸的女子,海軍中還好有那麽幾個養眼的女性,只是...這個女人今天化的妝是不是太濃了?庫贊看到這,沒多想,“你出列,跟我過來。”
名為沙連娜的女兵大大方方跟在庫贊後面走到訓練場邊一棵樹下。
“說一下今天早上鲲在離開訓練營之前的行動。”
“是這樣的,今天早上七點十分左右,鲲從房間穿着好了以後,問我有沒有多餘的眼線筆...也就是化妝品什麽的,然後開始化妝,大約在七點半以後和我一起去食堂吃了早飯,我吃的面食,她吃的面包,随後我們就是在七點五十左右在食堂門口分別的,然後鲲就出訓練營了。”
庫贊墨鏡外層反射了一層陽光。
“你是那個被希蘿要去新聞部的?”他用醇厚的聲音再次确認了一番,沙連娜用輕快的聲音确認了自己的身份。“那這東西也是你從海軍訓練營裏發現的?”庫贊從短褲的荷包裏摸出了今早他從希蘿那裏得到的照片。
“是的,庫贊老師。”沙連娜的模樣看起來很正常,就是期待着自己老師誇獎的那種學生。
“早上的晨跑你可以不用參加了,呃,你叫什麽名字?”
“沙連娜,老師。”
“沙連娜,在這段時間內我有另外一個任務交給你做。那就是把這照片——你知道作為一名記者也需要保密性,給我原封不動地送到波魯薩利諾大将的手上,直接給他們說是我派你來的。至于波魯薩利諾的辦公室...知道嗎?”
“知道!保證完成任務,庫贊老師!”沙連娜的眼睛裏充滿着星星,小心翼翼将庫贊手中的照片手下,小心放到制服胸前的小包內,還自豪地挺起了後背,“那我出發了,老師。”
“恩。”庫贊淡淡地回應。
看着沙連娜離開的背影,庫贊仍然懶懶散散地讓隊伍裏的熊孩子們去跑圈。
但是投入到與跑道做抗争的學生們都沒有注意到,庫贊這一天并沒有一如往常地靠在大樹邊假寐,而是在所有在場人的恍惚之間閃進了訓練場背後的小樹林裏。
“真虧你注意到了,注意到我的存在還沒注意到那個女的說的滿口假話嗎喲?”馬爾科從一棵樹上跳下,穩穩站在庫贊面前。
庫贊額角的青筋又凸顯了幾分。他的頭更痛了,本來想要知道馬爾科和莫莉的行蹤他才為了希蘿才和波魯薩利諾做交易,現在還得了,馬爾科自己上門來了,功虧一篑。
“你當我這個大将是白當的嗎?”庫贊否認,“一個人在回憶的時候能夠回憶出這麽多無關緊要的東西還有準确的時間我也是挺佩服她的。”他雙手環抱靠在背後的樹幹上,“你和莫莉還好嗎,這一個月了都沒有音訊,我還好,希蘿很想莫莉。”
“莫莉不在你這裏?”馬爾科一聽庫贊庫贊的話,情緒突然起伏起來,“不可能的,她已經不在空島上了,你告訴我,她除了這裏還能去哪?!”馬爾科激動地上前一步,抓住庫贊的前襟。
“莫莉沒有和你一起走?”庫贊內心也驚愕,本來剛放下這個月來一直對莫莉關注的一顆心,現在又吊了起來。
“先別着急,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麽,只要莫莉在馬林梵多,我想我應該能幫到你。”庫贊用巧勁掰開馬爾科,順道鼓勵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馬爾科的胡茬和下凹的眼窩,他明白這個男人在這個月裏更不好過。
馬爾科避重就輕将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他避掉了對波魯薩利諾的仇恨。
“...”可是庫贊并沒有忽視這個問題,他沉默了半晌,“所以那個最後救你的人也是救莫莉的人?”
“也許吧,比起莫莉離開這個世界,我更願意接受他的說辭...而且我有感應,我覺得莫莉就在這裏。”馬爾科擡起臉,“最近馬林梵多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這樣可能會觸及到你的立場,庫贊,你可以不用理會我,但是最好不要阻止我,最近,波魯薩利諾身邊發生奇怪的事情了嗎?”
“......”庫贊在思考将海軍最高軍事機密透露給面前這個四皇二把手的危險幾率,面對這個人,只能說是友人的愛人,他需要考慮風險。只是...莫莉的失蹤和鲲的突然出現,他總是覺得太巧合,如果不是長相聲音和人格的不相同,他早就告訴馬爾科這件事了。
“就這樣吧,庫贊,你能夠做到這樣我和莫莉已經很感謝你了。”馬爾科揮了揮手,“我可能要在馬林梵多待一段日子,不會給你們引起困擾的。”說着便張開了碧藍色的臂膀,“對了,也算給你提個醒,剛才來這裏,你們一個新兵抱着一個風塵打扮的女子出去了,再這麽下去,海軍的風氣...你自己看着辦吧。”準備騰空而去。
“等等。”庫贊立刻出聲叫住了他,“我不記得我們新兵訓練營會出現這種混球,你是在哪裏看到的?”
“你們訓練營的大門口。”馬爾科懸停在半空中,“一個新兵抱着一個女人從你們訓練營出來——”
“不可能,訓練營門口一直都有影像電話蟲,如果有陌生人進來,電話蟲都會第一時間報警,最終會傳到我這裏來。”庫贊否認馬爾科口中的話。
除非。
“除非那個女人也是我們訓練營的新兵。”庫贊心裏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你說你是看着那個女人怎麽出去的?抱着?那個女人還有意識嗎?”
“我沒在意,我只知道那個女人沒有反抗。”馬爾科回應。
“你帶我去你看到那兩個人的地方。”庫贊立即用月步騰空幾米高,跟上馬爾科的高度,“拜托你,馬爾科。”這種荒唐的事情還從來也沒有發生過,不過也不缺乏這種可能性,再聯系昨天鲲惹怒少将家的大兒子和今早沙連娜撒謊一事,事情恐怕在往他最壞的預想方向發展。
“走吧。”馬爾科只是看了庫贊一眼,便答應了他,有的時候男人之間的交流也只需要對視一眼。
馬爾科帶着庫贊來到訓練營外的巷子口,并指着一個方向,“是往這邊走的,不過我推斷,那個時候街上也有熙熙攘攘的人,可能不會走太遠。”
庫贊站在十字路口的中心,閉上眼睛,馬爾科能夠感受到庫贊身上的見聞色霸氣正在蔓延。
一分鐘過去。
三分鐘過去,街上開始有人認出這個運動裝裝扮的人是海軍大将庫贊,百姓崇拜的對象。
“這邊。”就在人越堆越多的時候,庫贊突然睜開眼睛,二話不說讓馬爾科跟上,這時候馬爾科的指路職責也沒了,但是他也鬼使神差跟了上去。
一個地處小鎮集市邊緣的旅館,大廳和飯堂都在負一層,顯得清幽而隐蔽。庫贊和馬爾科兩個大男人直接破門而入,一前一後走進大廳。
“哎呀客官我們現在還在準備時期,如果是吃飯可能...”老板娘神色慌張地迎了上來。
“你們這裏剛才來了一男一女嗎?”庫贊直接冷下臉來,身上的寒氣綻放,“男的是海軍穿着。”
“...沒...沒有。”老板娘看着庫贊腳邊的桌子突然碎成了冰渣,立即噤了聲,眼睛瞪得老大,顫抖的手往樓上指了指,比了個“4”。
庫贊和馬爾科對視,兩人悄無聲息,一個用剃,一個直接騰口,躍上了第二層,打開了三號房的房門走了進去。
四號房在隔壁,這麽薄的牆壁依照兩個人的能力監聽綽綽有餘。
兩人一同釋放了見聞色,又一同收了回來。
隔壁人不少,算上昨天的那幾個小弟,加上米春這個官二代老大,幾個大男人就這麽擠在小旅館的一間房內。
床上的被褥被掀開,暴露的女性軀體就這麽大喇喇地展現在這幾個人渣面前,在場的幾個...庫贊全身又開始散發着冷氣,這些人身上早已沒有海軍的正義了。
“老大,我們就在這裏這麽幹瞪着嗎?要不就直接打一桶水來把她給弄醒?”有些人早已按捺不住。
“先多拍幾張照片,這樣的睡姿不多見了,關鍵還不是拼湊而成的。”米春指揮着拿着相機的小弟,好不神氣,“我要讓這個女人醒來的時候讓她嘗嘗——”
米春話還沒說完,房間一側的牆壁悍然倒塌,下一秒喉嚨被封住,勁動脈血管隐隐有被凍住的征兆。
庫贊冷漠的臉出現在米春的面前,其他的小弟早就被吓得腿軟,紛紛坐倒在地。其中一個還想掙紮着逃出,卻被馬爾科拎小雞一樣扔了回來。
“你以為你爸的那個位置還能坐多久?恩?片區私底下和海賊勾結,你還有臉在這裏跟你爸一起造勢?”庫贊的手指越扣越緊,米春的臉成了醬紫色。
“不是..庫贊大将,是這個女人,對,是這個女人她勾引的我——”‘咣’一聲,米春被庫贊給扔到另一面牆上,又一個大洞。
“滾吧,再讓我看到你們幾個進海軍訓練營一步,你,米春,再踏上馬林梵多一步,就不是驅逐出海軍這麽簡單了,海軍裏不需要你們這種人渣。”
趴在地上的小弟們打了個激靈,趕緊磕了幾個響頭爬起來拍拍屁股走人。
“回來。”庫贊又命令。
一群人趕緊回來。
“把這個人渣弄走。”他指的是陷在牆裏的米春。
一群蝼蟻魚貫而出。
就在滿地狼藉的小房間內,現在只剩下了庫贊馬爾科還有床上的黑發女子。
“馬爾科,幫個忙,帶着這個女人去我的房子。”庫贊平息了自己的心境,背對着床,對着馬爾科歉意地低頭。
“我?為什麽要我來?”馬爾科不解,明明他只是旁觀者,他看着庫贊一個人解決完了整個事。
床上的黑發女人果然是鲲。
“你知道我家的那位...如果看到我抱着一個全身□□的女人回去會發生什麽。”庫贊聳肩,“就算是隔着床單也不行,我不想家裏再被洪水局部淹一次。”
馬爾科了然,顯然他現在也不存在這種問題。
他環顧四周,在沙發上發現了海樓石鑰匙。
“這女人是能力者?”馬爾科側開眼睛避開黑發女人的重點部位,将海樓石手铐扔到一邊。
“恩,暫時用樹木果實這樣叫吧,能夠驅使樹枝和樹根。”庫贊靠在門口,從另外一個褲兜掏出一個錢袋數着身上還有多少錢,能不能夠賠房間內物品的損壞。
看着馬爾科用床單将鲲裹好,庫贊把錢袋扔在床上。
馬爾科看着只露出一個小臉的黑發女人,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走吧。”
兩個人回到庫贊的家裏,準确來說是莫莉曾經住過的房間裏。
希蘿瞪着着茶杯大的眼睛看着馬爾科,嚷着叫着要讓他告訴自己莫莉行蹤,然而馬爾科看了一眼庫贊,“詳細的我都告訴庫贊了,後面你再問他吧。”他相信庫贊說起來要更加妥帖得當。
“恩,你先幫鲲換衣服。”庫贊摸着希蘿的腦袋,“借她一套衣服穿吧,女王大人。”
小東西聽見了庫贊的稱呼挺開心,便比較順服地關上房間在裏面搗鼓着。沒過半晌,房門又被拉開。
“好了。不過你們是從哪裏把鲲帶回來的?難道是神官都與衆不同,喜歡裸奔?”希蘿笑嘻嘻地看着庫贊。
庫贊大致說了一番過程,快要說到尾聲。
“.....咳咳咳。”從房間內适時傳來了咳嗽聲,可能是因為希蘿元氣的聲音将鲲給吵醒了,聽見動靜的庫贊和希蘿都同時提步走了進去,留下馬爾科一個人靠着門框往裏觀察。
“你醒了?要喝水嗎”希蘿一邊說着一邊拿出一個空杯子,眨眼間杯子裏盛滿了水。
“咳咳咳,希蘿,謝謝。”鲲坐了起來,自然地從希蘿手裏接過杯子,正當一口清水劃過喉嚨的時候,鲲透過玻璃杯看到了門口靠着的人。
馬爾科清亮的眸子和鲲直接對視。
“咳咳咳咳!”鲲內心情緒突然發生了強烈的波動,一口氣沒有緩過來,手中水杯的水杯灑出來不少,同時視線和馬爾科錯開。
“我睡了五年?”鲲的喃喃低語,讓人很難聽得出來。
鲲埋頭,馬爾科剛才看她的模樣像陌生人。意識恢複的她前一秒還在莫比迪克號的船艙內,撫摸着馬爾科曾經躺過的被褥,後一秒回來卻看到馬爾科淡漠如煙的面容。
相思成疾,她壓抑着自己做好等五年的準備,但是在這記憶只有一個月的海軍生活中,馬爾科不知道早已在她夢中出現過多少回,而相見卻是這樣的——令人委屈。
鲲的手捏緊了床單,她咬着嘴唇,下定了決心,準備自己坦白。
鲲再一次擡頭的時候,又看見了她朝思暮想的人,而這時候她的愛人卻從最中突出殘酷的話語:
“如果沒什麽事我先走了,庫贊。”馬爾科看的人是庫贊,并沒有與鲲再次實現交集。
如果沒什麽事。
對了,莫莉失去的曾經的面容,現在的她是鲲,她不知道馬爾科還能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
希蘿注意到鲲有些奇怪的面部表情和視線,“那是馬爾科,鲲,今天是他和庫贊把你救回來的,他是我們的朋友,所以不要害怕。”
害怕?她害怕什麽?
鲲完全沒有這幾年來的記憶,在她昏迷的這幾年發生了什麽?馬爾科回來了,科恩和艾麗莎回來了嗎?波魯薩利諾的下場又是什麽呢?
“你好。”馬爾科對着鲲點了個頭,這是她醒來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鲲對着馬爾科扯了扯嘴角,可不知道為什麽,面頰和嘴角就流下了溫熱的液體,眼中模糊一片,而馬爾科的面龐也開始模糊起來。
她不知道這些天來她到底是怎麽過的,可是看到馬爾科,莫莉為自己捏造的那個人格,那一面牆,就在馬爾科輕柔的嗓音中轟然倒塌。
“沒事了沒事了,”希蘿以為鲲哭的原因是這黑發女人之前受到的□□,這對于一名女性來說是受到了靈魂上的屈辱。她環抱着鲲,想讓鲲好受一點。
“再見。”馬爾科最後看了一眼庫贊,希蘿背對着他,于是最後一眼就落在了鲲的身上。
鲲聲音哽咽,想發聲卻是徒然。
鲲的面部表情很奇怪,眉眼中帶着複雜的神色,是笑,是哭,是委屈,還有一把辛酸淚。
他還是轉身離開了。
走在走廊上,馬爾科鬼使神差,腦袋裏浮現出的是僅瞥一眼的裹在被單裏的那張小臉,清秀黑發,眉眼清晰,他強壓下這份回想。
走在庭院裏,他看見庫贊庭院中多出來了一棵樹,約莫手腕粗細,穿過郁郁青青的葉子,馬爾科看見的剛才那個女人眼中帶有驚豔的眼神。
在初識中對他就帶走的驚豔眼神的,他記得還有另一個,他心中的摯愛——在當年接科恩回船的小島上,馬爾科以戰鬥的姿态出現在莫莉面前,她也是這樣看着他的。
馬爾科走到門口,心裏突然一陣揪痛。
他頓住了腳步。
離着剛才的房間,距離大約有十米。
“難道是神官都與衆不同?喜歡裸奔?”希蘿的聲音從他的精神海不斷地響起。
他忘了很重要的東西,很重要很重要。
“我的摯愛并沒有離開這個世界,只是換了一副身體繼續活在了這個世上對不對?”
這是他說過的話,在那棵梧桐樹下說過的話。
“愛,愛到骨髓。就算她身體沒了,就算她沒有實體,我也能陪她終生,老死在這艘船上。”
‘神官’通常都來自空島。
這麽短時間內能夠與庫贊希蘿走近的女性。
剛才從希蘿面前順手接水的習慣,潛意識中的親近。
以及摻雜着眷戀,委屈,疑惑的眼神。
!!!
馬爾科心開始狂跳,開始撕裂,開始迸出千萬升的血漿。
莫莉!
莫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