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部隊演習
正天馬行空的想着,就接到顏歷文的電話讓她去部隊給他送一份文件,顏絮出門就給司機老張打了個電話叫他來接她，以光速給顏歷文送去了文件得到了表揚後出來卻碰巧看到了程逸——這家夥家裏有背景,分到顏歷文軍區下的部隊，今天正好過來報道。
對方顯然也有些意外,卻很高興的過來打招呼：“小絮，去哪個部隊了啊？”
程逸理所當然的以為顏絮會靠背景來到顏歷文掌管的部隊,也就禮節性的沒話找話，結果顏絮的回答倒是讓他吃了一驚。
顏絮：“五處。”
“……五處？挺好的。”程逸這話多少有點言不由衷，他雖然真的認為五處也不差，但是完全不應該是顏歷文的女兒去的部隊啊！而且比起顏歷文直系的部隊還是差太遠,程逸默默的想着。程逸在語言上雖然沒有表露什麽,但是表情上已經深深地出賣了他。
顏絮看在眼裏,也沒有解釋。當然會有很多人不理解,不懂，她又何必一定要解釋？顏絮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沖他揮了揮手：“拜拜了程哥,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顏絮有事兒倒不是瞎編的,她和顧郁約好了六點在星光大廈見，電話裏顧郁的語氣是少見的焦躁,估計是有不一般的煩心事兒。顏絮一方面是八卦,一方面也是比較關心的。
毫不猶豫的再次叫了勤勤懇懇的司機老張當跑腿的，顏絮這次沒有這麽不修邊幅的直接過去，而是看時間還早,回家化了妝換了衣服才趕去赴約。女人嘛，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顧郁見到顏絮的一剎那就開始大倒苦水，顏絮有點驚奇，因為……一向比較酷的顧郁在大學寝室四年說的話都沒今天的多。漸漸的顏絮也聽懂了，在畢業前，顏絮特意趁一次機會找了大學幾個室友還有一直沒少幫她的方珩和蕭銳吃個飯，也把顧郁帶去了。
結果蕭銳居然對顧郁一見鐘情，就纏上她了，猶如一個賴皮蟲一樣怎麽攆都攆不走。說起來她和方珩還有蕭銳都認識好幾年了，可這倆家夥神秘的很，始終不說自己是哪個部隊的——顏絮思來想去，認為這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方珩和蕭銳可能是特種部隊的。
顏絮這一個不小心還想入神了，以至于顧郁難得的唠到她完全是左耳進右耳出，眼神面目呆滞到突破天際。顧郁及時的住了嘴，伸手在顏絮面前晃了晃：“你想什麽呢？”
她多少也有點怒，畢竟是極少像祥林嫂一樣唠唠叨叨的抱怨，結果倒好，被傾訴者魂兒早就不知道飄到那個維度去了！顏絮回過神，拍掉顧郁晃悠的手：“我這不是在尋思生計問題呢麽！又不像你直接進警局工作了也不愁了。”
顧郁沉默半晌：“你……考慮生計？那不是你該考慮的吧。”
這這這，這實在也太違和了！雖然顏絮到新部隊的确多少該有點憂愁，但是扯生計問題這種幌子，顧郁要是信腦子就是進水了！
顏絮炸毛：“怎麽就不是我該考慮的了！姐就是把下一站的小部隊當個跳腳石，我的目标遠大的很。”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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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絮怒：“哦什麽哦，你不會問一下呀？”
“……你什麽目标？”顧郁明顯敷衍的問。
“我要進最好的部隊？”
“最好的？難道……特種大隊？”顧郁有點驚了，她的确沒想到顏絮的目标還真挺遠大。
顏絮很高興她領悟了自己的精神，信心滿滿的點頭：“是啊。”
她最初從哪兒來的，就要回到哪裏去，雖然說這條路走的慢了一些。
誰料顧郁一本正經的搖搖頭，看着她的眼神頗為同情：“你沒救了。”
顏絮：“……”
然而目标不管多麽遠大，目前來說常規部隊五處才是她的去處。
新的部隊發現和軍校并沒有什麽顯著區別，無非就是訓練時間更多了些，因為信息組偏遠的緣故，女孩子更少了些罷了。顏絮的體力在中上游，在寥寥無幾的女性中幾乎是一個異類的存在。引起了很多人包括部隊長官的驚嘆。可也是因為她是女性，所有人在贊嘆之餘也不免有些可惜，女人在部隊裏從來都不是受重視，甚至是被忽略的群體。顏絮自然知道這些，如果是以前的話她一定會站出來為自己，為女人争口氣，因為以前的她就是那麽做的。
可是現在她經歷過曾經經歷過的一切，深知她的目标只有一個地方——特種大隊，于是根本就不想把什麽無關緊要的事情放在心裏提上日程去解決了。顏絮所做的，就只是訓練而已，不斷的提高自己。別人十公裏，她可以二十公裏，別人做的訓練，她可以做到兩倍。這次部隊裏除了最上邊的領導沒一個人知道她是顏歷文的女兒，真真正正站在同一起跑線不斷領先的感覺，令顏絮感到了興奮。
是金子總會發光和職業不分男女的道理在顏絮身上淋漓盡致的得到了體現。在幾個月後的演習中，誰都想不到一個嬌滴滴的女人會運用如此狠辣的格鬥招式空手挾持住持槍的敵人，并把他徹底壓制住。顏絮身上所表現出來的格鬥能力讓她所在的三連的連長都有點畏懼，至少在有意無意的切磋中，顏絮的勝率是領先的。
連長不如手底下的兵本來也沒什麽，本來在部隊中處于領導者位置的人就不單單是靠作戰能力，更別說只是單單的格鬥作戰能力，在部隊當領導，甭管是隊長連長團長還是區區排長，那都得是講究人緣的，作戰能力只是一方面，還得考察你領導能力等等，甚至是人脈。所以雖然作為連長不如手底下的兵本來沒什麽，但前提是那個手底下的兵如果是個女人的話那可就非同小可了。
在部隊這個地方女人這個詞就是矛盾的結合體，女軍人受大家懷疑着卻又尊敬着，一方面覺得女人不行一方面卻又期待着，卻也一方面被人鄙視着。但顏絮的表現畢竟是驚人的，所以迅速就受到了上級也就是她所在的486團團長冉城的重視，當隊長通知她下午去團長辦公室的時候顏絮雖然驚訝了一下，可也沒像其它人被團長召喚了就又興奮又太大恐慌之類的。開
玩笑，顏歷文軍區區長是她現在的爸，而且自己原來可是見過世面的。怎麽可能對區區一個團長緊張。
“團長好。”顏絮看着辦公桌後不怒自威的冉城規規矩矩的敬禮叫人。
“嗯。”冉城點了點頭，銳利的眸子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顏絮，然後慢慢的皺起了眉頭。說實話，他的确是有點不相信顏絮這麽一個細胳膊細腿兒的小丫頭竟然在格鬥方面基本打敗了三連的所有人。
“年齡。”他慢慢的盤問，眼神犀利嚴肅卻不自知。
“……二十四了。”
“我想把你提為隊長，你意下如何？”冉城其實對于自己的這個計劃還是很滿意的，顏絮是一個女人，還是這麽一個有能力的女人，在部隊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不給她個什麽官當當在外人眼裏那就是屈才。可是她是個女人不說，還是個半大的姑娘，細胳膊細腿兒能鎮住什麽人啊，部隊的小夥子都不是吃素的。
思來想去冉城還是決定讓她先當當隊長考核一下自身能力再說，三連下十三個隊，都在一百人左右，如果顏絮表現好的話，自然還有提升的空間。雖然讓一個女人當隊長可能會遭人非議，但是冉城還是決定承擔着一定的風險賭一次。
結果冉城這正滿意着呢，卻沒想到顏絮皺了皺細眉：“太屈才了吧？”
“……什麽？”冉城懷疑自己沒聽清。
沒想到顏絮卻很認真的給他一點點分析上了：“我說啊，太屈才了吧團長？你要不要去考察一下我的體能成績啊？很多人覺得我只有格鬥強，下意識忽略了我體力和狙擊上的成績了呢！”
冉城有了一種名為後悔的情緒在心裏滋生着，顏絮這小姑娘這驕傲的自信讓他有些怒，卻又不得不真的好奇起來她狙擊的成績了……
顏絮還在那滔滔不絕呢：“團長，其實我對管人啊什麽的真沒什麽興趣，你要是真的看好我，就讓我多參加點演習和任務啊，成天訓練也沒什麽意思。”
顏絮對于來了快大半年了就參加了兩次演習還是挺耿耿于懷的。
冉城沉默，他是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太長時間以來他習慣的都是下屬阿谀奉承的面孔，顏絮一個來了不到一年的兵這麽趾高氣昂的跟他說話，這誰能想的到呢。看着美眸裏滿是期待的顏絮，冉城咬了咬牙：“那就……先這樣吧，你先去吧。”
顏絮撓了撓頭：“哦。”
其實她壓根沒明白先怎麽樣，但是顏絮隐隐感覺親愛的團長大人似乎處于要爆發的邊緣了，她能不抓緊時間離開嗎。等顏絮出去了冉城連忙扶牆吐了兩口血，忍不住尋思這到底是誰家的奇葩啊，等到冉城知道顏絮是軍區區長慣出來的時候血是否染紅了整面牆就不得而知了。
顏絮過了一個月果然再次得到了演習的機會，興奮之餘又忍不住有些慶幸，上次憋不住對冉城抱怨的時候，她還是有一絲惶恐的。不過等參加演習的時候顏絮才更加詫異，這次演習，竟然出動了部隊最頂尖精英的連隊和人才和最高精的設備，而且整個連隊的氣氛都是嚴肅，莊重，甚至是有些緊張的。
連一向心大的顏絮看着遠處團長肅穆的臉都情不自禁的有點壓迫感，忍不住問了問身邊排練的人：“這次演習怎麽回事啊，連團長都出動了？”
要知道冉城是很少親自出現在演習中的，團長和幾個連長一般都是負責指揮演習的，他們更多都出現在任務中。旁邊的大個小夥兒微俯身，在顏絮耳邊激動的說：“你不知道啊，這次咱是和金一演習。”
顏絮這倒真是吃了一驚，金一，方珩給她介紹過，那是和B市的韌北，T市的城銳一樣是最頂尖的特種大隊，是特種兵裏的精英聚集的地方。如果說身為一個軍人不知道金一，就像身為一個足球迷不知道C羅一樣。
可是顏絮清楚自己所在這部隊只是一個中等偏上的普通部隊，跟金一的差距基本就和小溪和長江的差距差不多，哪來的可能性請的動金一來和他們打對戰？這不是浪費金一的時間麽！
大個兒讀懂了顏絮眼中的疑惑，繼續解釋着：“這次對戰是軍區那邊安排的，不止是咱們，聯合了好幾個部隊一起對付金一，大概四五個，還有獅子盛王那邊，估摸着勝算雖然還是金一那邊多，但是也不會差太多。”
顏絮細眉微微一挑，眼睛裏面微微浮現起一些興趣和興奮。沒有一個兵會不喜歡挑戰，雖然她是女人，但是骨子裏的血性也不會比男人少一分。
接下來和金一打對戰的那次演習經歷，在顏絮的記憶裏無論過了多少年，她是否已經退役，那一幕幕都像刻在了她的腦子裏面一樣鮮活，像個自動電影似的提起來就會自動播放。
她所在的部隊和其他五個部隊聯合起來共300人參與這次演習，代號為‘聯承’。
而金一那邊僅僅出動了三十人，比例讓人看起來都覺得不現實，但是沒一個人會小觑金一的實力，從他們進入野生山林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是十個人為一組尋找任務上金一掌握的芯片，芯片可能是在金一的據點中，但更有可能是在某個人的身上，同時他們的芯片也有可能在三百人任何一個人的身上。
這次任務的程度倒不是很刁鑽，只是格外凸現了他們的優勢，畢竟三百人在誰身上都有可能，而且芯片還是可轉移的。萬一金一運氣不好，等演習一周時間過了都沒找到帶着芯片的人。那自然就是失敗了，而他們三百個人找三十個人，相對而言還是簡單許多的。
但是他們很快就發現他們錯了，偌大的森林剛進入不到六個小時，聯承這邊竟然已經死了三十二人！而金一那邊無一人傷亡，他們十對一的比例瞬間就被縮小成九比一，聽着耳塞裏的136號已陣亡，78號已陣亡，顏絮感覺頭皮都一陣陣發麻，周圍的空氣仿佛都是安靜帶着死寂的了。
她所在的小組是23組，雖然暫時還沒人陣亡，只是面容都很灰敗，顏絮是這次演習中唯一的一個女性，本着憐香惜玉的心情，她旁邊的男人勉強打起精神安慰了她一下：“有點害怕吧？唉，畢竟實力真的太懸殊了。”
顏絮苦笑，男人的話一言點醒了她，原來她是難得的害怕了，害怕耳麥中會響起158號陣亡的消息，她的號碼。不過……顏絮拍了拍臉，在一片寂靜中站了起來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平靜果斷的開口：“我們分散開吧。”
她有着多年的作戰經驗，此刻輕易就能判斷出來聚在一起是行不通的。
每個小組都是有組長的，她所在的組組長是另外一個部隊的班長，聽了顏絮的話瞬間就皺起眉頭：“你瞎說什麽？金一的人絕對不是我們單槍匹馬能對付的了的。小丫頭第一次參加演習吧，也不知道老冉怎麽尋思的。”
他的話到不是很過分，只是言辭之中對顏絮，或者說是對女性的歧視還是隐晦的表現出來了。顏絮沒有發火，如果說這個時候她還不懂團結是軍人最基本應該擁有的意識的話，她就白混這麽多年了。
顏絮只針對組長的第一句話提出自己的看法：“我們現在十個人一組，活動目标太大，很容易被發現。”
組長：“我們的目标不是不被發現，是要幹掉金一那邊的人，分散的話根本無法做到。”
顏絮有理有據的回擊：“可是如果在不分散開，先被幹掉的肯定是我們。”
“芯片在誰身上你很清楚，就算我們十個全都犧牲能合夥幹掉金一的一個人都是有價值的。”組長邊說着邊用食指豎起一這個數字。
顏絮忍不住皺起了眉：“組長憑什麽認為我們分散開就幹不掉金一的人了呢？”
組長一愣，随即竟然毫不掩飾的發出了嘲笑的聲音，連周圍圍觀的其他人都有笑的：“丫頭，你在說什麽？你是認為我們的單兵作戰能力足以和金一抗衡？”
聽着周圍低低的笑聲，顏絮低垂着眉眼，握着槍的手指不自覺的緊了緊：“我沒這麽說，只是我肯定在這麽一堆人耗下去非但不會幹掉金一的人，反倒會被反噬。”
這話不但有質疑組長調度能力的嫌疑甚至還質疑了在場所有人的能力，所有人都有些窩火，組長咬了咬牙：“理由。”
“他們在暗，我們在明。”
組長笑了：“顏絮，我告訴你，多年的演習經驗讓我判斷這種時候絕對不能分散開，如果落單，三個小時內就會陣亡。”
顏絮此時已經拿起了自己的背包背上，離開前聞言回身潇灑的沖組長一笑：“組長，我們賭賭看誰活的更久，或者是我能不能活到最後。”
說完就不在理會組長在身後憤怒的咬牙切齒的聲音說着——不斷逼逼着這是違反紀律不服從上級，顏絮毫不猶豫的離開，就是感覺手心有點癢癢的，她有種給那個組長一拳的沖動。
走了一會兒身邊只有自己一個人處于陌生的環境中顏絮也有點發怵，只是她當時有着清晰無比的意識，或者說是直覺——在不分散的話，誰也逃不了。
顏絮的運氣還算比較好，也可以說是她平時掩藏訓練執行的比較好，直到第二天傍晚都沒有人找到她，而她倒是看到過不少聯承的人，就是他們沒看見她而已。但是顏絮的心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放松，因為至今為止，她連一個金一的人都沒看見！
只有耳麥裏不停傳來的聲音告訴她聯承一直有人在陣亡，金一至今為止還沒陣亡一個人，他們卻已經損失近百人了。顏絮隐隐有種感覺，金一甚至對這次對戰沒有使出百分百的全力，他們之所以還能活着，或許因為金一還是有所保留……有所保留。
顏絮忽然覺得不能坐以待斃，她分散開也不是僅僅為了活命，就算和金一差距真的很懸殊也要拼一拼，不能幹掉金一的一兵一卒自己死亡得到他們的地理位置也不錯，雖然之前也有不少人臨死前報了個地理位置，但是金一依舊豪發無傷。
耳麥裏又傳來刺耳的聲音：53號陣亡。而53號也像之前的很多亡命者一樣臨死前大爆語速，描述了一下自己的地理位置，顏絮聽了之後眉頭一跳，這個位置……離她所在的地方也就一裏地。
毫不猶豫的，顏絮快步趕了過去。只是離53號所說的根據地大概二百米的時候她放緩了腳步，開始隐藏前行。直至看到一個依稀的身影，顏絮呼吸一滞，她不認識的人，那就肯定是金一的。只見那人身高約莫183左右，在這危機四伏的深林裏就像閑庭信步一樣溜達。
顏絮趴在叢林裏，冷靜的扛起了槍，十多年的軍隊生涯，足以讓她一槍中的。
‘金一18號陣亡。’
耳麥裏冰冷的提示音此時聽起裏倒是挺悅耳的，只可惜幾乎是同一秒鐘她自己的號碼就被朗讀了出來，她也陣亡了——‘聯承158號陣亡。’
金一的人顯然是早就發現她了？那為什麽等到現在才開槍？顏絮愣神的時候遠處金一的十八號都走過來了，見到傻乎乎坐在草叢裏的顏絮吹了聲口哨，只見二十米開外的大樹後面又走出來一個人，顏絮吃了一驚，這人指不定跟在她後面多久了，自己竟然沒發現，真是不簡單。
等這人走進了後顏絮看清面前倆人的泰山真面目暗罵了一聲——靠，現在特種兵都要求顏值是麽？
陣亡的那個先開口問上了：“就你一人啊？”
顏絮心想這問題問的真是妙，感情我們有什麽部署還能告訴你？看着沒說話的顏絮，陣亡十八號沖着從樹後面走出來的小哥攤攤手：“隊長，這妞傻了。”
這話顏絮聽到還沒反應那就不是她了，立時皺眉反擊了一下：“你才傻呢！”
然後又盯着十八號問出一個她心中差不多都有了答案的問題：“你是不是故意讓我射中的？”
十八號呲牙樂了一下：“那當然了，你離這五十米的時候我們就有意識了，還尋思你們一隊人呢，就把我自己犧牲當誘餌了，要不然你們一個人都沒幹掉臉上多挂不住啊哈哈。”
顏絮敢肯定上面肯定下了指示讓金一的人收着點，也就是适當的時候犧牲那麽幾個人，要不然一員未損的幹掉了聯承的三百人，說出去也有點太不給聯承面子。證實了金一這個十八號确實不是自己多麽神勇，只是人家願意當餌才誤打誤撞的讓自己幹掉的，顏絮有些失落的松了口氣，連個演習上頭都要參合挺沒意思的。
聽着十八號在那咯咯樂就覺得窩火，顏絮想也不想的朝他肚子就是一拳，十八號早有準備的握住她的手腕的時候，顏絮左腿一掃，兩個人就在這深林裏轟轟烈烈的打了起來。
十八號有些驚訝：“哎呦有兩下子呢！不錯啊！”
“……閉嘴。”
可惜顏絮還是輸了，金一的人以她現在的能耐還是打不過的，可是她壓根也沒想着打敗他，她就想讓這個閃亮的18號大白牙趕緊閉嘴，順便在他褲腿上留幾個鞋印。輸了說明自己還有進步空間，沒什麽好沮喪的。
顏絮抖了抖肩膀掙脫大白牙的控制，背上背包就打算離開，沒想到從那個樹後面出來就一直
沒說話的哥們兒走到她面前問：“你叫什麽？”
顏絮不知道為什麽敢對那個大白牙出手但是下意識的就是有點害怕這個人，呆滞的說了自己的號碼。
那哥們兒卻皺起眉頭：“我問的是真名。”
“顏絮。”告訴他也沒啥，自己也沒惹到他，抱着這樣的心态顏絮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顏絮？言語的言還是顏色的顏？”
顏絮雖然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麽問的這麽細致，但還是實話實說了：“顏色的顏。”
那小哥微微一笑，又開始說起了別的：“你是我們這麽長時間遇到的第一個敢單獨作戰的人，而且還是女人。”
顏絮噗嗤一樂：“他們太慫了！”
“是啊……”他也不怕引起搜尋目标，點了根煙開始吞雲吐霧，望向她的目光有點悠遠：“那麽慫的人，即使是個合格的兵，也不會再有上升空間了，因為他們始終能做到的，只有合格而已。”
顏絮正思考着他這一番話，就聽他開始了接下來的話，對她而言猶如平地驚雷的話：“顏絮，你有沒有考慮過來金一？”
顏絮腦子裏轟的一聲，有點不敢相信的看向他，只見他和大白牙都一副很認真的等着她答複的樣子，一點也不像開玩笑。我艹，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上掉餡餅嗎？！那哥們兒看到顏絮一副受到了沖擊的樣子有點好笑：“來，還是不來，三秒之內回答我。”
“當然來。”不到一秒鐘，顏絮就給出了答案，不管這個提議是多麽的讓她驚訝，也不管要達到這個提議的結果要付出多大的風險。顏絮只知道，她想去金一。
他笑了笑：“等你。”
說完就潇灑的頭也不轉的離開，大白牙跟在他身後，路過顏絮拍了拍她的肩膀：“牛，夠魄力，等着你啊！”
顏絮一笑，沖他們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