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也有一份遺囑

“告我?”

賀美鳳嗤笑了一聲。

“蔣太要告我什麽?告我破壞家庭還是出軌?這些蔣太您本人也沒什麽立場吧。”

她撥弄了一下頭發,朝着蕭爝抛了個媚眼。

“我又不是高大小姐的舞蹈老師,也不想為了進豪門就簽什麽婚內財産協議,真不知道蔣太要告我什麽?”

被赤裸裸的戳中痛楚,蔣蓮安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她那點黑歷史在南廣上層根本不是秘密,十年前高麗雲嫁給宏盛地産太子爺王京鵬,出面招待賓朋的可不是她三房蔣太,而是高麗雲貨真價實的母親翁月娥。

而她,根本連出席的資格都沒撈着,第二天南廣各大媒體都在報道,暗指她和高大小姐不合,風頭被壓制。是她之後做出了種種動作,機關算盡才又找回了場子,勉強保住了自己高太太的名頭。

蔣蓮安咬牙,眼中的火苗噴薄欲出,恨不能直接燒死面前的那個女人。

她知道自己丈夫在外有女人了,但她就是這麽把別人老公搶來的,好容易才複診,根本沒立場也沒能力去管高信德的事!

好在她還有個兒子!

蔣蓮安自覺和高信德沒感情,之所以忍氣吞聲就是為了保住高太太的寶座,指望着熬死高信德後成為味美集團的太後娘娘。為此她一直在全力壓制大房二房,好容易盼到死老公,還來不及高興就出了賀美鳳這一茬!

她賭一百個腦袋,賀美鳳打的是和她一樣的主意!

思及此,蔣蓮安忍不住有些着急,轉頭看向蕭爝,希望他這個時候能出來說點什麽。

“賀女士。”

蕭爝冷冷的盯着一臉得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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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你要提交的是一份機打遺囑嗎?”

“這份遺囑的效力非常有限,如果你堅持要用這個作為異議的證據,那我……”

“當然不是。”

賀美鳳高聲說道。

“這份遺囑是我打印的沒錯,但裏面所有的內容都是由高董本人認可的,我有證據可以證明。”

說着,她打開随身的包包,從裏面拿出一個信封。

“我就知道你們會做文章,真正的原件在這裏。”

蕭爝皺了皺眉。

“賀女士,你既然有原件,為什麽不提交原件給我?你覺得這麽做很有趣,是麽?”

“當然不是啊蕭律師,您別生氣。”

賀美鳳笑着說道。

“我沒別的意思,您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孤身一人懷孕,高家人都把我當敵人,我不謹慎點不行啊。”

說着,她略帶讨好的将信封遞到了蕭爝面前。

蕭爝冷眼盯了她一會兒,然後拆開信封取出裏面的薄紙。

正如賀美鳳所說,這張的确是親筆遺囑,而且內容和她之前拿出來的那個打印版一般無二。

“這是高董親筆寫的,原件就一份,我怕有什麽差池,就按照他寫的內容重新打的一張,沒想到給蕭律師您添這麽大的麻煩,真是對不起了。”

賀美鳳站起身,态度誠懇的給小舅鞠了一躬。她這個态度別人也不好再說什麽,只能摸着鼻子認了。

“既然是自書遺囑,但因為沒有見證人,我需要找鑒定機構比對一下筆跡。”

蕭爝将遺囑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後放下手中的紙,表情的淡淡的說道。

“原件就放在我這裏,我會提交副本鑒定,沒問題吧。”

一時間,高家衆人都不吭聲,面面相觑,最後還是高立恒起身打破了沉默。

“那個,蕭律師。”

他輕聲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賀女士拿出來的這份遺囑,上面落款的時間應該是我爸去世的前一天吧?”

“那天我爸的情況很不好,有昏迷過一次,這不能算是在意識清醒之下做出的遺囑吧。”

他這麽說,有人不同意了。

“也不一定。”

高立謙忽然開口道。

“如果賀小姐拿出來的遺囑真是父親寫的,能寫出來這麽多字,說明他還是很明白很清醒的吧。”

“再說人有回光返照,我查過病例,父親昏迷是在淩晨三點到六點,七點就清醒了,還吃了早飯,大哥這麽說未免太武斷。”

高立恒驚愕的瞪着他。

一直以來,高家大房那個二房都是聯合起來對抗三房蔣太,現在賀美鳳橫空出世還帶着遺囑,高立謙作為他的盟友,到底知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那可是高家三分之一的財産!

他太了解自己這個二弟了。高立謙是個非常謹慎的人,前有大哥後有幼弟,自己夾在中間,母親還早早離開了高家,他和高麗雲一直活得很沒存在感。

直到十年前,高麗雲出人意料的嫁給了地産太子王京鵬,一向不被看重的高家二房乘風而起,連帶着高立謙也走上了舞臺中心。

高信德接連交付的幾個項目高立謙都完成的非常出色,漸漸的,高立謙開始被允許接觸高信德另外一個核心海圖信達,幾年的光景就拔掉了三房的幾個釘子,漸漸進入權力核心。

這樣的高立謙,這樣一個善于隐忍審時度勢的人,難道會看不出賀美鳳那份遺囑的威脅嗎?

就像昨天晚上他們商量的,現在三房人正應該團結在一起,哪怕三分天下也比讓賀美鳳撿便宜好,高立謙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啊!

他這麽說,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想了想,強自按捺住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出聲給二弟打圓場。

“哈哈,立謙這話說的,父親畢竟年紀大了,平時還有頭腦不清的時候,更別說是在臨終前。”

“回光返照……什麽時候回光返照的話也能作數了?那都是大家私底下說說,沒有科學依據的。”

然而,就在下一刻,高立恒預感成真了。

只見高立謙搖了搖頭,用一種悲憫的目光看了高立恒一樣,緩緩從懷中取出一個信封。

“大哥,說話不要太武斷,我能證明父親去世前一天是神智清醒的。”

他淡淡的說道。

“因為我這裏也有一封遺囑,是父親親筆寫的,我還請了他的主治醫生作為見證人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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