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得知堂哥忽然回來, 并且此時竟然就在她家門外, 齊苑震驚之餘,也相當開心,往年她生日堂哥都回來。

今年因為某個原因,導致齊衡沒能來齊苑的生日會,齊苑心底是有點遺憾的。

立刻套了件外套,齊苑拉開房門就往樓下走。

這個點已經快淩晨兩點,那些留下來的朋友們都在各自房間裏, 估計都睡了, 畢竟好些都喝醉了。

跑到樓下大廳,朝玄關疾走,齊苑猛地拉開房門,堂哥一身深灰地站立在大門口。

看那姿勢,似乎已然站了許久。

“哥!”齊苑激動不已,上去就撲進齊衡懷裏。

前後加起來其實時間也不長, 但齊苑就是覺得有好久沒有見到齊衡。

她非常想念他:“哥,我好想你。”

齊衡揉揉齊苑頭發:“生日快樂。”拿開手臂後,齊衡從兜裏掏了個精致的小盒子。

齊苑開心地接過來, 立即就打開盒子, 裏面裝了個水滴狀的粉色水晶, 光澤度特別好。

“喜歡嗎?”齊衡笑着問, 距離齊苑上次見他, 整個人看着都消瘦了不少。

眼窩深陷, 下眼睑有明顯的黑眼圈。

齊苑擡頭高興回喜歡, 跟着她盯着齊衡的臉。

“哥你最近睡得不好嗎?”神色裏都透着倦怠。

齊衡微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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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齊苑抿了下嘴唇,她怎麽會不清楚齊衡明明在外地,卻突然趕回來的真實原因,送她生日禮物是一件,另外還有個更為重要的。

“他估計睡了,哥、你要去看下嗎?”

齊苑緩了口氣,慢慢地說。

齊衡點頭,嗯了一聲,表情看着變化不過,但一雙黑眸已經往樓上方向看,似乎想這樣望見某個令他想一想都心裏揪着痛的人。

兄妹兩人一起朝屋裏走,齊苑走在前面,她不時朝堂哥那裏看過去。

兩個都是她喜歡在意的人,可以的話,她真的希望季陵能夠和她堂哥在一起。

可是她又清楚,這個可能不會存在。

齊苑心中嘆一口氣,只能希望時間能夠慢慢将她堂哥對季陵的喜歡給沖淡。

來到季陵房門前,齊苑小聲地和堂哥說季陵就住這間。

齊衡深深地凝視着面前緊閉的房門,這扇門後睡着他愛的那個人。

齊衡盯着一動不動,就像被摁了暫停鍵般。

“哥,我可以去拿鑰匙。”一小段時間的彼此默然後,齊苑吸了口氣,然後說道。

齊衡內心裏是非常想點頭的,他這次回來就是想見季陵一面,臨到頭了,他又頓時改了主意。

今天齊苑生日,之前的那個視頻通話,讓齊衡明白季陵心情很好。

若是因為他的緣故,而讓季陵不舒服,齊衡會相當自責。

他知道自己愛得卑微,只敢躲在暗處,可是除此以外,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不讓季陵不反感的事。

嚴格來說,他這個人就是季陵所讨厭的。

所以無論他做什麽,季陵都不會喜歡。

這一點,齊衡現在已經有非常清楚的認知的。

緩緩搖頭,齊衡笑了下,笑容顯得蒼白:“不用了。”

齊苑一把抓住了齊衡的手。

她眼眶克制不住地發紅,看到齊衡這樣靈魂都像丢了大半的樣子,齊苑是真覺得難受。

“哥,忘了吧,別再這樣了。”齊苑想齊衡能夠忘了季陵,不要再做這樣讓自己痛苦的事了。

“好。”齊衡手指在堂妹眼角抹了下,抹掉一點水跡。

“我就過來一趟,不在這裏住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睡。”

原本他都不該到這個屋裏來的,現在該走了。

齊衡給了齊苑一個讓對方放心的微笑,轉過身就打算走。

忽地,他步伐停了下,猛地回頭看向旁邊關閉的那扇門。

齊苑表情也有微變,剛剛似乎有點響動。

就在兩人都以為或許是聽錯了的時候,又是一道異響,好像是某人在喊着什麽。

齊衡一個箭步上前,砰砰砰敲起了門,齊苑則在愣了片刻後,轉過身去拿備用鑰匙。

只是不等齊苑拿鑰匙過來開門,房門已經先開了,被季陵從裏面打開。

季陵身上衣服淩亂不已,嘴唇也紅得有點不正常,最讓人驚愕的是他大開的領口處,倮露的那片白皙的皮膚上,此時也有些深深的痕跡。

乍一看到這幕,門外站着的齊衡眼睛瞬間血紅一片,他銳利的目光幾乎要把季陵給灼燒個對穿,不過當齊衡看到季陵臉上顯眼的氣憤時,兜頭一潑冷水澆下來,将齊衡給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心涼。

齊衡本來快踏進門裏的腳收了回來,好半天才從唇齒間發了兩個音:“季陵。”

就單單是這兩個字,仿佛快用盡了齊衡的周身力氣。

“幫我個忙。”出乎齊衡預料,甚至算是令齊衡瞬間轉悲為喜的是,季陵不是像曾經那樣對他全然的冷漠。

“什麽忙?”

齊衡立馬問道,仿佛剛才幾乎快心傷絕望的人不是自己。

“把我屋裏這個人形物件給拖出去。”季陵側過身,也是這時候齊衡才得以看清楚,季陵身後的地面躺着一個人。

“這是?”

齊衡往屋裏走,對眼下這個境況無法想透。

“我曾經的恩客之一,今晚似乎多喝了點,就跑我屋裏來了。”

“我困了,你幫忙把他拖出去。”

使喚起齊衡來,季陵是絲毫壓力都沒有的。

季陵兩三句話就解釋了地上的人為什麽出現在他這裏,不是季陵主動的,齊衡心裏莫名就覺得舒暢了些。

“好好。”齊衡心甘情願被季陵使喚。

那邊齊苑拿着鑰匙過來,一看房門自己開了,然後又見堂哥彎腰在拖人。

“這是……”剛到不就的齊苑自然更不清楚事情前後因果了。

“淩添遠怎麽會在這裏?”

齊苑看着昏睡過去的朋友,一臉不解。

“他走錯屋了。”季陵沒有說太多。

齊苑将信将疑,和齊衡一塊把淩添遠給扶了出去。

“季陵沒事了,你早點睡。”齊苑不想季陵再和她堂哥對上,怕會再傷到她哥。

季陵沒有關門,而是站到了門口。

齊苑看了看季陵,又去看齊衡,不知道該怎麽在兩人間做這個調和。

兄妹二人先是将淩添遠給送去了房間,然後又一塊出去。

季陵還站在原地,看樣子是在等人。

齊苑知道是在等她哥,她從季陵身邊走過時,低低喚了季陵一聲,眼瞳裏的請求之意分明很明顯。

請求季陵不要太過狠心了,怎麽說齊衡都是她至親的人。

季陵略微點頭,齊苑的這個面子,他會賣。

季陵同齊苑說了聲‘晚安’,意思很明顯,是讓齊苑先去睡,不用管他們這裏。

“晚安。”齊苑放下一點心來,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整棟房子重新陷入原有的沉寂,季陵嘴唇還有點發痛,剛才淩添遠忽然跑進來,摁着他強吻,季陵給了淩添遠臉上一拳,還将淩添遠給踹到了床下。

淩添遠後腦勺重重磕到地面,加上醉酒深了,直接就睡了過去。

卻是讓他一點都沒有想到的是,一拉開門,會看到齊衡站在門外。

季陵和門外的齊衡對視着,有些時間沒見了,男人看着精神狀态不太好,眼眶下很重的黑眼圈,顯而易見睡眠質量不太好。

轉過頭季陵往床鋪方向走,然而房門沒有關上,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故意的。

要說忘了的話,根本不至于。

顯然是故意的。

但就算這樣,齊衡又怎麽不清楚,季陵那雙眼睛裏明晃晃的對他的平靜。

他不愛他,沒有什麽能比這個事實,讓齊衡感到胸口發悶。

季陵走到床邊,掀開被子重新靠坐上去,床鋪裏還有他剛剛躺過的體溫,他淡淡地擡眸看向終于走進屋來的齊衡。

“上個星期我去醫院又做了個彩超,差不多可以看到寶寶的身體了。”季陵一開口說的他肚子裏的孩子。

同時他的手也放在腹部位置。

“……孩子、健康嗎?”齊衡張了張口,聲音沙啞着問。

“很健康,謝謝你。”那個醫院和醫生都是齊衡提供給季陵的,包括季陵過去檢查,那邊都不收取他任何費用,因為都由齊衡支付了。

齊衡低垂下眼眸,看着季陵手掌放着的位置,他眸光微顫。

“季陵。”

季陵挑眉眼神示意齊衡有什麽事。

齊衡喉嚨幹啞,他吞咽了一口口水。

“你相信人會有前一世嗎?”齊衡不會忘記那天他酒吧喝酒,喝到胃吐血後被送去醫院洗胃時,在手術臺上看到的那幾幕場景。

過于真實,給齊衡一種仿佛他真的做過那些傷害季陵的事。

雖然不清楚齊衡怎麽問這個,不過季陵給的答案是:“我相信。”

“你呢,也相信?”

季陵又反問齊衡。

“我不知道。”齊衡搖頭苦笑,季陵就在他幾米開外,他只要再走幾步,就能碰到他季陵,但就是有道隐形的屏障隔離在他們中間,讓他抵達不到季陵那 裏。

“那就不要相信。”

他的拒絕已經讓齊衡這樣了,若是齊衡也和他一樣記得上一世的事情,估計齊衡的情況只會更糟糕。

到現在季陵對齊衡的厭惡感,已差不多降到最低點,他也不是那種看到別人痛苦,自己就會真特別開心的人。

他最後的一屍兩命,不全是齊衡一人的原因,還有另外好幾個人,那幾個,相比起齊衡而言,渣壞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齊苑這裏的房間好像都住滿了,你應該在酒店訂了房吧?”

齊衡猛地擡眸,季陵這話等同于在趕他走了。

“訂了。”齊衡只覺滿嘴的苦澀,那份苦侵襲他身體每個細胞。

“那……晚安。”

季陵面上堆砌柔軟的微笑。

“晚安。”好一會齊衡才把這兩個字也給說出來。

“季陵。”

齊衡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嗯?”季陵一副你說我聽着的溫和表情。

“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和我說,不要髒自己的手。”齊衡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季陵還在想齊衡為什麽這麽說,一瞬又明白過來。

“沒有能欺負到我,不會有那個人。”

齊衡雙目貪婪而迷戀地看着季陵,終于還是從房間裏走了出去,将門徐徐拉上,嘭一聲輕響,房門再次阻隔在齊衡面前。

到這時,他不再壓制情感,伸手撫摸着眼前冰冷的門板。

眼眸深處的愛意,開了閘的洪口噴湧着,那一刻仿佛他眼前的不是無生命的物體,而是他愛戀着的那個人。

這樣就好,這樣挺好的,至少季陵會願意他接近他了。

齊衡嘴角輕輕揚起來,露出了這麽些天來的第一個發自內心裏的滿足的微笑。

經過淩添遠的房間前時,齊衡眸色瞬間變得狠厲起來,他不太相信季陵的說辭,淩添遠必然對季陵做了點什麽,齊衡眸光暗黑,心裏頓時有了個主意。

至于說這個主意是什麽,季陵是不知道的。

他第二天很早就走了,因為不想見到淩添遠,對方前一世把他當白月光的替身,昨晚跑他屋裏明明摁着他,口裏叫的卻是那個白月光的名字。

別提讓季陵有多惡心了。

離開齊苑這裏後,季陵過了幾天相對平靜的生活。

随後那份平靜再次被打破。

季陵本來還以為鄭潛耐心會更久點,沒想到十天不到的時間,男人就等不了。

那天季陵和前同事傅曉波在外面一家餐廳吃飯,鄭潛和兩個朋友也來了餐廳。

各自都有朋友,且還是不同圈子,季陵以為鄭潛或許不會那麽直接,結果鄭潛徑直走了過來,還主動提出拼桌的意思。

或許愛情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很輕易就能改變一個人。

若另一半不肯為你改變,那麽只能說他/她愛自己勝過愛你。

不過要說真的,其實季陵到不是特別喜歡會輕易改變的人。

若真的愛,該是優點缺點一起愛。

對于鄭潛和朋友的忽然拼桌,季陵是沒什麽一樣,倒是傅曉波那裏,表情變化的比較大。

他倒是不認識鄭潛,不過當鄭潛坐下後,盯着季陵銳利的眼眸,就讓傅曉波心裏咯噔了一下,他轉頭去看季陵,季陵垂着眼皮喝水,像是沒察覺到鄭潛對他的觊觎之色一樣。

傅曉波有點替季陵擔心,即便這會他自己的處境,比季陵還要艱難。

坐下片刻後鄭潛将話頭給挑了起來,他說剛才似乎聽到季陵他們在聊欠債的事。

傅曉波頓時緊張起來,季陵那邊從容不迫。

表示确實是。

“誰欠債了?”鄭潛還有點希望是季陵欠債。

傅曉波把話給接了過去,同時還說:“欠了一點,不多。”

傅曉波說謊了,他身上背負的債款,他在臨江會所再幹五年都還不清。

“我聽說鄭總在沂州很有點身份。”撫摸着水波,季陵眼簾一擡,筆直看向坐他正對面的鄭潛,一雙丹鳳眼,尾端那抹自然上揚的勾人弧度,便是無情也動人。

被這樣直直盯着,鄭潛的心不受控地加快了些。

“需要我幫什麽忙?”鄭潛立刻懂了季陵話裏的意思,就算不是季陵的事,是他朋友的,鄭潛也顯得有點迫不及待。

季陵朝傅曉波那裏看了眼,傅曉波這會還不知道季陵要做什麽,這次是季陵主動約的他,他只是把自己近來的遭遇和季陵說了下,他背負的債款太多了,他沒打算找季陵借,因為就算借了,那個大窟窿也填不了多少。

季陵千萬的身家他始終都隐藏着,沒有露富出來,包括周身的穿着,也都不是那些特別的大牌。

“也不是太大的忙,就幫忙找個人,最好是能夠四天之內找出來。”因為催債的人揚言是五天後還會再來找傅曉波,季陵開口道。

“誰?”鄭潛擲地有聲。

跟着季陵說了一個名字,即傅曉波的前男友。

傅曉波的那個渣前男友盜用傅曉波的名義,趁着傅曉波醉酒,讓傅曉波欠了一份擔保協議,現在他前男友跑了,六百萬的債自然而言就轉落到傅曉波頭上。

如果這會鄭潛不來,季陵也會另外找人幫忙,他原本的想法是請齊苑幫幫忙,畢竟齊家在沂州還是有點勢力的。

至于說明明和傅曉波是前同事關系,季陵卻願意這樣幫傅曉波,是因為在上一世傅曉波曾幫過季陵一次,雖然那次他在傅曉波那裏住了兩天不到,就被人給找到并且再次抓了回去,但那對季陵而言,算一種恩。

那時因為他逃到傅曉波家裏躲起來的原因,還一定程度上連累過傅曉波,這份恩和債,季陵都記在心裏。

錢不是傅曉波欠的,只要把他前男友找到就能擺脫六百萬,而從鄭潛沒來之前季陵和傅曉波的談話,季陵知道經此一遭傅曉波算是徹底看清了前男友的人品了,吃一塹長一智,只要還活着,一切都還來得及。

“好,人我幫你找了。”鄭潛一口答應下來。

“謝謝。”季陵代傅曉波和鄭潛道謝。

傅曉波整個人神情呆滞,沒想到季陵會這樣幫他,看鄭潛穿着和氣場,應該是很有身份的人。

口是季陵開的,就是說這個情也要季陵給他承,傅曉波拉了一下季陵的手,有心想讓季陵不用這樣幫他,可是一想到若真能找到前男友,讓他擺脫那筆巨額負債,不用被高利貸的人追債,傅曉波腮幫肌肉緊繃,牙齒也咬得緊緊的,有些話難以順利說出口。

季陵轉眸給了傅曉波一個沒事、不用擔心他的微笑。

傅曉波收回了手,低垂下頭,嘴角微勾,他在心裏唾棄自己的懦弱和無能。

這頓飯結束後鄭潛沒有任何提議,和朋友站在街邊看着季陵和傅曉波遠去。

朋友碰了鄭潛的胳膊,用帶笑的聲音問鄭潛:“真喜歡上了?”

鄭潛沒回答,此時的沉默,等同于默認。

“不過似乎這人沒那麽好追,看起來不喜歡你。”

“現在不喜歡。”以後會喜歡的,鄭潛微微眯起眼瞳,在他看來,季陵會主動請求他的幫助,就是一個明顯的信號。

“哪需要這麽麻煩,搞床上挵一通,舒适了不久行了,男人和女人其實也差不了多少。”這是這個朋友的觀點。

鄭潛唇角扯開笑了一笑,他又何嘗不想這樣,可是他就想等季陵一個心甘情願,他已經将季陵視為了一個挑戰,他要征服的對象。

“那你加油。”

怎麽說都是朋友,鄭潛什麽性格還是清楚的,朋友拍拍鄭潛後背。

和鄭潛他們分開後,季陵和傅曉波并肩走着,拐了個街道,傅曉波忽然停了下來。

他問季陵鄭潛什麽身份。

季陵抿着唇搖了搖頭:“具體的不太清楚,似乎手底下的公司比較大。”

季陵沒說太清楚。

“那讓他幫忙,會不會……我看那人好像,看你的神色不太對勁。”傅曉波想說的是對你有企圖,臨時改了詞。

季陵淺淺笑着,他輕點頭:“他在追我。”

“追你?”傅曉波驚到了,“他知不知道你以前的工作?”

“知道啊,我們就是在臨江會所那裏認識的。”言下之意鄭潛就是他曾經的客人之一,季陵平靜地說着。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沒有你這事,我和他之間的糾葛也斷不了,你不需要有負擔。”

季陵一句話,讓傅曉波內心裏的愧疚少了些。

“謝謝你,季陵。”傅曉波非常感激季陵,眼眶都開始泛紅。

“不用謝。”因為曾經你幫過我。

後面這話季陵在心裏說。

“這幾天你找個地方躲一躲,等人找到了,我會先聯系你。”催債的已經蹲守在傅曉波家外,傅曉波也不敢回去,季陵從兜裏拿了一千塊出來,遞給傅曉波。

傅曉波結果那疊雖然不多,但拿在手裏卻異常沉重的錢。

鄭潛的行事效率相當的高,季陵說的是四天,第二天上面他就派人找到了傅曉波的前男友,為此他還動用了一點在局裏的人脈關系。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找的人是犯事犯到他頭上,哪裏會猜到他這麽緊急找人不過都是因為季陵的一句話。

季陵接到鄭潛的電話,那邊說人找到了,目前關在某個隐秘的地方。

季陵問地點是哪裏。

鄭潛在電話那頭輕笑出聲,他說:“我在你蛋糕店外,你出來,我帶你過去。”

鄭潛哪裏是什麽慈善家,就算做善事,背後也不是完全無私的,有他個人的企圖和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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