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安寧只是苦笑了一聲,看着眼前的表哥,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大概自從他迎娶了太子妃之後,他們之間就已經無話可說了吧,安寧看着眼前的人,京城中所有的人都以為她喜歡的是涼王殿下,卻沒有想到她真正喜歡的卻是太子殿下,木雙簫看着眼前的安寧,心裏有些不忍,“安寧,你知道的,我是有苦衷的。”
“呵,”安寧郡主只是冷笑一聲,帶着些許嘲諷,“你的苦衷不過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罷了。”安寧說着,臉上閃着些許寒意,不欲多言,只是看着眼前的人,他們之間已經有了鴻溝,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你這幾日,太多胡鬧了,”木雙簫說着,神色帶着些許嚴肅,這幾日,安寧郡主的做法實在是太過胡鬧,所以,木雙笙才會讓他過來,好好勸勸這個安寧郡主,這個安寧郡主只聽太子哥哥的話。木雙簫微微蹙眉,嗅着安寧郡主房內的味道,似乎有一股不屬于安寧郡主的甜香,心裏不由得有些疑惑,“安寧,你這房內……”
“……”安寧郡主微微帶着些許冷意,“不勞你費事,你走吧,你的社稷江山,你的太子妃還在等着你呢。”冷冷地說着,安寧郡主轉身離開,木雙簫聽着,心裏只覺得微微一痛,但是他也不好多說些什麽,只得微微點頭,“罷了,安寧,我走了。”身影一閃,消失在夜幕中。
安寧郡主聽着身後的聲音逐漸消失,淚水不知何時早已爬滿臉頰,安寧只是擡手抹掉自己的淚水,“簫兒,”聲音帶着些許威嚴,“去查一下我的奶娘,劉嬷嬷。”
安寧郡主收斂了眼中的鋒芒,細細嗅着這空氣中的甜香,看來她這幾年太過溫柔,以致于別人已經忘記了她當年的冷酷,既然已經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就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竟然利用這西域異香來迷幻她,這膽子也是夠大的,安寧郡主想着,倒不如……眼裏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帶着些許嗜血的光芒,就像是蟄伏在夜色中的鬼,随時準備奪去路人的性命。
“雙笙,”司夏在木雙笙的懷裏,帶着情事過後的慵懶,看着身旁的這個人,“這安寧郡主到底是什麽意思?”司夏說着,輕輕擰着木雙笙的手臂,“讓你這麽冷淡我。”帶着些許醋意,司夏說着,雖然得到了木雙笙的承諾,但是,心裏還是有些不安的。
木雙笙只是笑笑,低聲在司夏耳邊說着什麽,司夏聽着,臉上露出了些許驚愕的表情,“真的?”帶着些許疑問的語氣,司夏看着眼前的木雙笙,她怎麽覺得這個消息實在是太勁爆了?安寧郡主竟然不是喜歡眼前這個人嗎?
“當然是真的,”木雙笙笑了,“所以,這一次,安寧的舉動才會這麽人懷疑,”木雙笙說着低頭吻了吻懷裏的司夏,“這件事情別洩露出去,我想看看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嗯。”司夏迷迷糊糊地應了,頭有些搖晃,看樣子像是要睡了,木雙笙笑了笑,“睡吧。”聲音低低的,就像是細聲的安慰。
翌日,清晨,太陽慢慢升起,些許陽光有些刺眼,司夏看着身邊的人,還在安睡,心裏只覺得一陣安詳,大概世間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每日醒來都可以看到身邊的人的睡顏,像是想起了什麽,司夏臉上帶着些許焦急,“雙笙,雙笙……”聲音低低的,帶着些許着急,又似乎不敢驚醒身旁的人。
“嗯?”木雙笙的聲音帶着些許慵懶,“怎麽了?”似乎還在睡夢之中,帶着些許撒嬌的意味,司夏看着木雙笙,只覺得有些好笑,“你今日不早朝嗎?”
木雙笙看着窗外的豔陽,“罷了,來人。”
門外傳來一個侍衛的聲音,“在。”
“去宮裏說一聲,今日早朝本王不去了,”木雙笙的聲音帶着些許慵懶,“下去吧,”看着懷裏的司夏,“睡吧,等下進宮去見下母後,這幾日母後也有些想念你了。”木雙笙說着,把懷裏的司夏抱得更緊些,“這幾日,你也累了。”
司夏聽到這話,也不反駁些什麽,只是淡淡點了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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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夏見到皇後娘娘的時候,驚訝地發現皇後娘娘臉上竟然出現了些許疲憊之色,“兒媳參見母後。”司夏對着皇後娘娘行禮,皇後娘娘看着眼前的司夏,“好孩子,起來吧。”聲音依舊輕柔,就像是人世間普遍的母親一般,帶着些許喜悅和溫柔,司夏只覺得眼前的皇後娘娘很是親切。
“母後,您這幾日,氣色似乎……”司夏說着,猛地想起,前世的時候,似乎就是她剛剛嫁給木雙笙不久,皇後娘娘就因病去世,難道……司夏心裏有些懷疑,皇後娘娘的身體明明很健康,怎麽可能會突然就生病死去呢?這其中必有蹊跷,司夏想着,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她想起來,上一次皇後娘娘去世之後,麗妃就執掌鳳印,四皇子的身份也開始變得尊貴起來,這樣想來,果然還是那個麗妃最可疑了,看來,是時候告訴木雙笙這件事情了,讓他注意一下皇後娘娘的身體。
“是啊,”皇後娘娘說着,“這幾日總是胸悶氣短,有時候還頭暈,禦醫看了也只說本宮身子虛,多注意調養就好,”皇後娘娘嘆了一口氣,看着眼前的司夏,見她沒有因為安寧郡主的事情不滿,心裏更加喜悅,本來就想着将安寧郡主賜給木雙笙作為平妻的,只是眼前的這個司夏是她的兒子苦苦求來的,怕安寧一事會讓她不痛快,現在看來,這孩子性子也是個好的。
“母後這幾日,還是注意些,兒媳見母後的臉色有些憔悴,還是多多休養的好。”司夏說着,扶着皇後娘娘的手慢慢探上皇後娘娘的脈搏,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司夏想着,“要不要喚禦醫再來看看,也好讓兒媳放心。”
“就依你所言,”皇後娘娘說着,在軟塌上躺着,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實在是有些虛弱,似乎像是高燒中的人,但是,奇怪的是她的體溫并沒有升高,“來人,去請禦醫過來。”
“是,皇後娘娘。”身邊的宮女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