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番外
鄭楚生完孩子後就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點多。
病房裏的窗簾拉得緊緊, 燈光明亮。陸為真面容有些疲憊, 握住她的手, 守在床邊。見她醒了, 連忙給她倒水。
其他人都有事先回去了, 晚點再過來。
鄭楚抿了幾口水, 随後又搖頭不想喝, 她看着旁邊空空的嬰兒床問:“寶寶還好嗎?”
陸為真點了點頭, 拿出紙筆寫道:“很好,是個男孩,護士醫生都說他很健康,剛剛抱出去檢查了。”
他頓了頓,又加上一句:“哭得很大聲。”
能哭出來, 肯定就不随他爸這個啞巴了。
鄭楚擡起手, 似安撫一樣摸了摸陸為真的臉,輕輕笑了笑,說道:“我聽見了,醫生和我說是小男孩,我那時候又累又困,就睡了過去。”
陸為真按着她的手,微帶胡茬的臉蹭了蹭。
他的眼睛看着她,有好多話想說,但想了想之後,又覺得什麽都不用說, 她肯定都懂。
陸為真以為自己要孤獨終老,她卻突然闖進他的世界,給了他一個完整又幸福的家庭。
“為真,想好寶寶叫什麽名字了嗎?”鄭楚說,“這名字真的難取,明明叫什麽都好,但又感覺不怎麽适合。”
鄭楚已經想了大半年,連個小名都沒決定好。
陸為真握住她的手,對她表示不急,孩子才出生。
護士看他們兩個在說話,敲了敲門,把孩子送了回來。陸為真起身接過孩子,動作有模有樣,護士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把空間留給了他們。
陸為真性子急,早就找育兒老師學了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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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眼睛緊閉,還在睡覺,小臉有點皺巴巴,眉毛都沒長多少,看不出像誰。
陸為真換了個姿勢,抱給鄭楚看了看。
“寶寶臉胖嘟嘟的,真可愛,”鄭楚躺在床上不敢伸手摸,只是輕輕搭在他旁邊的包被上,“讓我抱抱,看這小子重不重。”
鄭楚雖然是順産,但陸為真也不敢讓孩子壓到她。
他對鄭楚搖搖頭,輕輕把孩子放回嬰兒床,寫道:“你先休息幾天再抱。”
鄭楚無奈:“我身體沒那麽差,抱抱小孩子還是可以的……奶瓶帶來了嗎?”
陸為真指着旁邊的一堆塑料箱點頭,裏面有奶瓶,奶粉還有紙尿褲等等。
鄭楚說:“到時再問問護士,元澤是最有經驗的,當初他給楠楠沖了快兩年奶粉。”
陸為真心想自己也能沖,他好歹學了這麽久。
鄭楚看出他在想什麽,又笑了笑,說道:“你的孩子可不就你這爸爸的來?到時可別嫌棄小孩子調皮。”
陸為真想自己怎麽可能嫌棄他們的孩子?鄭楚懷了十個月才生下來的,他得好好寵着。
……
寶寶小名叫盼盼,大名叫陸笙,鄭爸爸給起的。孩子爸爸依着媽媽,媽媽想了很久都沒有個結果,最後只能做外公的來。
盼盼是個聽話的孩子,不吵不鬧,嬰兒時期總在睡覺,鄭楚總喜歡抱着哄他。
他出生時臉有點圓嘟嘟,皺巴巴,長開之後就變成了小可愛。
狗那段時間沒回來,後來盼盼長大點了,李叔才帶它回家。剛開始的時候,狗對這個不到一歲的小主人感到特別新奇,搖尾巴繞着盼盼轉了好幾圈。盼盼在媽媽懷裏,嘴裏咬手指,看着大狗傻乎乎笑,陸為真吓得趕緊把他抱了起來。
結果狗看他把盼盼抱起來,頓時眼睛就亮了,跳着往陸為真身上撲。鄭楚噗嗤一笑,“平安過來,別鬧為真,要不然他該生氣了。”
狗好像聽懂了她的話,好奇地看着陸為真,跑到她旁邊趴下。
鄭楚揉了揉它的頭,對陸為真說:“平安是聽話的,你看它個頭大大的,但它也不會故意傷害人。”
狗在鄉裏被欺負成那樣都沒咬過一個人,當然不會欺負盼盼。更何況鄭楚和陸為真都在這裏,它最聽這兩個人的話,也傷不了誰。
陸為真想小孩子這麽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小心出事怎麽辦?
鄭楚坐在泡沫地墊上,眼帶笑意。
陸為真總有點怕,怕孩子遺傳到他某方面的基因,一直都寵着盼盼。
陸為真的工作不需要他時時都去盯着,他天賦很好,以前的底圖很多,加上一些新元素就能讓人驚豔。
不過沒幾個人知道他叫陸為真,他是匿名,名字又起得女性化,大家都以為她是個已婚少婦,剛剛生了孩子,正在休養。
“找家庭醫生檢查過,盼盼對狗毛不過敏,”鄭楚笑着說,“為真,你要是個女孩子,一定是個好媽媽。”
狗趴在地上不動,鄭楚站起來捏了捏盼盼的臉。
“等孩子大一點再讓他們倆玩,這樣也安全。”她對寶寶說,“盼盼以後得多聽爸爸的話,他可寵你了。”
陸為真臉紅了,他從小對于親人的記憶很少,現在有了親兒子,又是鄭楚生的,當然得多寵寵。
而且她還不是一樣?天天哄着兒子,都沒看他怎麽樣了。
盼盼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只是咬手指,眼睛在爸爸媽媽身上來回轉。
……
因為孩子的事,陸為真和鄭楚已經有将近一年沒做過。鄭楚要養身體,還得照顧孩子,陸為真更忙,得照顧他們娘倆。
盼盼平時和他們住在一個房間裏,自己睡在嬰兒床上,最近的晚上已經不怎麽鬧了,能一覺睡到自然醒。
這天晚上,皎潔的月光散在大地上。盼盼不在房間裏,去了專門為他準備的小房間,讓家裏的傭人看一晚上。
鄭家人全都睡了,鄭楚和陸為真還在淋浴室裏。
淋浴室裏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鄭楚被陸為真抱在懷裏,雙手摟着他的脖子,滿臉透紅,靠着他的肩膀。
陸為真埋頭在她頸間,慢慢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他的手挽着鄭楚的腿,熱水從上落下,淋到鄭楚白皙的背上,又順着她流到陸為真身上。
鄭楚全身都在發熱,嬌軟的身體輕輕磨蹭着陸為真。她的手突然用力,指尖嫩粉,在他身上劃了下,全身都在顫。
“為真,慢點、慢點……”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幾乎要和水聲融為一體。陸為真停不下來,橫沖直撞,像頭蠻牛。
等他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鄭楚的手軟得都要擡不起來,陸為真把她抱出淋浴室。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放縱,自然不可能一次就完。
陸為真把鄭楚放在床上,讓她靠着自己的身體,用幹淨的浴巾幫她擦幹身上的水。
鄭楚全身乏力,軟聲說:“你都不理我的話,明明都叫你慢點了。”
哪個男人在那種時候慢得下來?誰都不可能。
陸為真把浴巾丢在一旁,壓着鄭楚,渾身硬邦邦。他們在熱吻,男人的大手滑過女人的全身。
房內的溫度急劇上升,就好像有人在他們兩個之間點了一把火,融化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敲門聲卻在這時陡然響起。
陸為真沒理,鄭楚說你去看看吧,陸為真輕咬她的肌|膚。她無奈摸索臺燈,陸為真不滿地按住她的手。
鄭楚說:“大半夜的肯定是有事找我們,說不定是盼盼那邊,你快讓我起來。”
陸為真不想松手,心想孩子這幾天都好好的,怎麽可能無緣無故哭了?
大晚上的,誰這麽奇怪?都不知道自己妨礙到別人夫妻了嗎?
外面的人再敲了一次門,鄭楚催了一次,陸為真才煩躁摸頭起身。
他打開床頭前的臺燈,随意找件襯衫套上,拿毛巾擦了擦頭發,這才去開了門。
家裏傭人抱着盼盼在門外等他們,傭人說:“小陸,盼盼剛剛一直哭着找你們,哭了有兩三次,我好不容易才哄好的,怕他再哭下去,就先過來找你們。”
盼盼的小臉紅撲撲,閉着眼睛在睡覺,長長的睫毛還有點濕。陸為真點了點頭,接過盼盼。
傭人說:“那我先走了,你們有事再叫我。”
陸為真再次點頭。
等回到房間之後,他就把盼盼放回嬰兒床,關上臺燈把衣服給脫了。
鄭楚剛在屋裏穿上睡裙,她讓陸為真在床上先等着,扶着腰起身,要去試試盼盼的額頭的溫度。
盼盼平時很乖,晚上也很少鬧人,應該不會是餓了。紙尿褲已經換新的,不像是不舒服,鄭楚想盼盼不會是生病了吧。
她試了試溫度,又對比一下自己的,覺得還好,也不知道剛才孩子為什麽會哭。
事實上盼盼剛才醒來,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周圍黑黑的,沒有爸爸媽媽,一害怕嚎着嗓子就哭起來。
陸為真在床上等鄭楚。
鄭楚回床坐下,小聲對他說:“盼盼好像不是生病……”
陸為真一把将她往懷裏拉,大口喘着粗氣。他剛才看了,沒事,他最多就是換了新環境害怕。
鄭楚扶額,知道陸為真是憋了一年快憋壞了,剛才傭人過來按門鈴打斷,他沒發火就已經算脾氣不錯了。
陸為真抱着鄭楚蹭來蹭去。
“你輕點,”鄭楚胸口起伏,陸為真在她脖子上輕咬,“盼盼還在旁邊,他聽見就不好了。”
陸為真撩開她的裙子,帶有厚繭的大手撫摸出暧昧的情|意,擡起她的腿,架|在肩膀上,鄭楚呼吸急促了一點,咬着嘴唇,沒叫出來。
剛才房裏沒人,門的隔音效果好,叫出來沒什麽,陸為真很喜歡她的聲音。
現在盼盼都回來了,鄭楚沒那個厚臉皮。
陸為真力氣大,鄭楚仰着頭大口呼吸,她的手緊緊抓着床單,床單起了褶皺。
屋裏面沒開燈,窗簾拉起,外面的月光透不進來,黑漆漆的一片。
盼盼突然哇哇哭起來。
鄭楚喘氣,她打斷了陸為真說:“盼盼醒了,我去看看,為真。”
盼盼在哭個不停,陸為真就算再強烈的欲|望,也只能暫時先停下。
鄭楚腳有點軟,她把裙子往下拉,打開臺燈,下床去看盼盼怎麽回事。
盼盼剛才突然被吵醒,什麽都看不清,被吓得嚎啕大哭,小男孩怕黑,哭的眼睛都紅了,看見媽媽過來,哭得更加大聲了。
鄭楚心都疼壞了,連忙把他抱起來,輕輕拍着他的背,“盼盼怎麽了?媽媽在這呢,別哭寶貝,媽媽疼。”
盼盼摟着媽媽,委屈巴巴地抿着嘴,小聲地抽泣。他小小一個,還什麽都不懂,只知道爸爸媽媽不在身邊,天又是黑的,害怕又傷心。
“盼盼是餓了嗎?媽媽去找吃的。”鄭楚坐在地上,轉過頭對陸為真說:“為真,你快去沖點奶粉。”
陸為真男人的本能才被打斷,現在渾身都有點焦躁。
雖然是自己兒子,自己也一直寵着,但一哭就搶走了鄭楚所有的注意力……陸為真有點心煩意亂,自己媳婦都下了命令,他只好穿上衣服,下樓去沖瓶奶粉。
他擡手弄亂自己的頭發,心想下次一定要找個有經驗的人帶孩子,一晚上被打斷幾次,就算是他也會出問題。
盼盼是個一歲還不到的孩子,雖然能哭,但累得也快。陸為真拿奶瓶上樓的時候,他已經趴在鄭楚身上快要睡着了。
現在是秋天,過幾天就要八月十五中秋節。而盼盼是九月十四的,離他一歲生日也不遠了。
鄭家和顧家的危機已經度過,宋家能兩個就算再厲害也鬥不過老狐貍,而宋致徽至今還盯着宋航寧,就想讓他去死。
這些事鄭楚沒參與,問過幾句,清楚個大概內情,再多就不了解了。
鄭楚對陸為真做了個噓的姿勢,陸為真點頭,輕輕把奶瓶放在嬰兒床旁邊的桌子上。
他輕手輕腳走到鄭楚面前,接過孩子,把盼盼放回嬰兒床。盼盼臉又白又嫩,像媽媽一樣,鼻子像爸爸。
陸為真把鄭楚抱起來,本來想去關燈,但鄭楚又說不用了,他就沒關。
床上一片狼藉,被子和床單都是皺的,還有一些奇怪的痕跡,陸為真折了折被子,空出個幹淨的地方。現在已經快四點,但天還是黑的。
鄭楚打算去洗澡的,但是被鬧了兩次,現在也累了,兩人哄了一頓孩子,現在都沒了做事的興致。
“孟爺爺打電話過來,說今年的中秋節讓你去孟家一趟,”鄭楚抱着陸為真的手臂,小聲道,“到時帶盼盼去一趟,是私人宴會,就幾個人。”
陸為真跟孟家有血緣關系,孟老太爺也只有陸為真一個親生的孫子,現在又有了重孫子,當然想享福,讓陸為真經常回孟家。
他隐晦暗示過孩子姓孟最好,但陸為真裝作沒聽懂,孟老太爺也不好拿到明面上說,畢竟孟家都沒養過陸為真。
中秋節可去可不去,孟家去年的意思是開個宴會,向大家介紹陸為真,但陸為真覺得沒必要。
鄭楚那時候又快生了,他更加不想去。
陸為真抱緊鄭楚,點頭應她。他随鄭楚,除了床上事外,她說什麽他幾乎都聽。
顧元澤有時候還以為是自己一點都不了解鄭楚,她明明是嬌嬌軟軟的,怎麽會把陸為真這樣高壯的男人整成一個“妻管嚴”?小姑娘也太厲害了。
鄭楚說:“那我們晚上去吃頓飯,之後就回來,盼盼都沒怎麽見過同齡的小孩子,聽說孟爺爺家有個比盼盼大幾個月,應該能玩得來。”
盼盼這孩子是全家寵,誰也不兇他,就連平時一張冷臉的顧爸爸對上他,臉色也會軟下來,回家之後就讓顧媽媽催顧元澤趕緊結婚。
顧元澤的那場聯姻沒成,原因是顧元澤真的不想,王家那女兒心裏難受,嫁給了母親挑的人,沒想到夫妻倆挺合得來,現在已經有了孩子,據說還是雙胞胎。
顧媽媽因此遺憾了很久。
“今天有人和我說了些事,”鄭楚擡頭看着陸為真,打開手掌,“你猜是什麽?”
陸為真在她手心寫了一個方字,鄭楚笑了笑,“确實是方姨跟我說的,她說她今天聽見有人聊你了。”
顧元澤媽媽姓方,鄭楚叫她方姨。
陸為真是今天看見她們兩個聊天才猜到的,但他有點疑惑,他雖然不怎麽出去,但也知道肯定有人議論過,什麽孟家孫子,什麽鄭家女婿,鄭楚沒必要特意跟他提這種事。
他看向鄭楚,眸色突然一亮。
鄭楚看得出他猜到了,笑道:“她們說最近叫陸楚楚的那位新設計師的點子挺好,可以入手一套。”
能在他們這圈子有個名字,他确實是很不錯。
陸為真當初走上珠寶設計的路純屬偶然,他想給鄭楚一個獨一無二的結婚戒指,特地請了這方面的老師。
那老師看了他的圖紙,誇陸為真有天賦,但是都有瑕疵,他可以幫忙潤一下。
陸為真那時挺沒戒備心,直接把圖紙給了他,那個老師接過後繼續教了他半個月。
但過了一個月後,陸為真就在某本雜志上看見了和自己設計圖紙上幾乎一模一樣的耳環,他愕然,這還不止一張,但底下的署名标着別人。
鄭楚那時候就在他身邊,看見的時候還覺得驚奇。雜志是她平常訂的,主打宣傳高檔獨特,她想問陸為真什麽時候瞞着他投稿去了,可看陸為真的表情卻覺得不太對勁。
那老師大概是看陸為真沒錢沒後臺,所以沒把他放心上。圖紙原稿在他那裏,陸為真是個啞巴,也沒做标記的習慣,那邊被陸為真察覺後就立即說他污蔑,要告他诽謗。
電話是鄭楚打的,她那時候懷孕六個月,氣得飯都吃不下去。要不是陸為真看情況不對把電話給挂了,說不定她會更加生氣。
後來的結果顯而易見,雜志登了那老師的道歉書,整整占了一頁篇幅。
這件事是小插曲,但陸為真卻好像找到了靈感。他匿名參加了一個珠寶設計大賽,還少女心起了陸楚楚的名字,家裏長輩知道他幹這件事,看他和鄭楚的眼神都微妙起來。
陸為真臉皮厚,自己是不在乎各種各樣的看法,但鄭楚吃飯被這樣的眼神掃過,臉都紅了好幾次。
盼盼迷迷糊糊嗯了兩聲,鄭楚聲音又小了點。
“你看你當初起的名字,知道你的人都以為你是個女孩子,到時你要是露個面,人都該震驚了,‘哇,竟然是個大帥哥’。”
陸為真被她說得忍不住笑了,他的大手撫着她的背,心覺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的女孩子?
人長得漂亮,身體軟軟,說話也甜。
“陸設計師,要不然我們計劃一下,多出去玩玩?你給了我那麽多首飾,”鄭楚依偎着他,“怎麽能不出去顯擺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楚楚特會哄人是真的,至少戀戀經常翹尾巴,互寵
整篇文肯定超過四十章,具體多少沒計劃
推個預收文:《佳人為鄰》by甘酒燒
沈家與高家向來交好,可沈思寧卻與高珵互不順眼。
某日,二人于屋檐上坐着。
“沈思寧,聽說你母親要與你許親?也不知是哪個傻子,竟會看上你。”
聽高珵一說,沈思寧倒也不客氣,嗔笑:“我可不也聽說,高伯母要給你娶親,真不知哪個瞎子能看上你這貨!”
忽而聽得院裏傳來——
“親家,思寧這孩子,我可歡喜得很。”
“親家,我也極喜歡阿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