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節課的時候你怎麽突然出教室了?” (33)

着彼藍王坐定,大家陸續與其見禮,方可心跟着爺爺上前時,冰琥在旁邊還微笑着對她眨了眨眼睛,方可心也不自覺的對他微笑。彼藍王與爺爺察覺了兩個小輩的小動作,也不禁相視一笑。

侍從官宣布開席,樂團奏起悠揚的曲調,精美而易食的小份美食替換了剛剛的茶點被端到大家身邊,若是想要穩當的先吃一頓正餐,也可以在旁邊擺滿鮮花和蠟燭的餐桌坐定,自會有人送上美食與餐具,整個盛會的氣氛随意活潑而舒适自然。

方可心她們三個也選了幾份看起來好吃又新奇的菜肴品嘗,不僅僅是各類Tapas小食、還有牙簽厚牛排、芝士蝦球、小份海鮮面、豬肘水晶塊、小口烤鴨卷等等。

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彼藍王舉杯祝酒,并宣布了宴會的正事:

1、彼藍三位王子:幻、幸伊、雲起正式回歸王室,各自擔任不同職務,王子幻作為王儲正式攝政,代理彼藍王參會及處理碧藍國內及對外政務,王子幸伊、王子雲起在商業、文化和軍事方面加以輔助。

2、商業方面,彼藍皇家與雪橋家将贊助艾魔街重建計劃、仙魔亞人貿易合作正式啓動等事項。

3、王子幻與彼藍憫聯姻,彼藍皇家與雪橋家正式簽訂訂婚契約。

4、王子幸伊暫不參與議親。不過,大家感興趣的話,王子雲起還是□□ailable的。

5、彼藍皇室迎來一位新成員,公主魄,身份記在前任親王夜馳與王妃盈霜名下,是三位王子唯一的妹妹。

……

高貴嬌豔的小公主冰珀穿着可愛的蓬蓬裙,對于自己為什麽從一路尋哥的苦孩子變成三個哥哥一個爺爺的寵愛對象,宴會中心的孩子王,有些不大适應。但她很快結識了許多的玩伴,有了自己的小圈子。

幸伊臉上蕩漾出微笑,眼神看着懵然不懂還在專注傾聽的阿落。方可心和許夢蝶對視一眼,按捺着八卦之心,目光傳遞了幾萬字的促成方案。

祝酒結束以後,衆人投入了新一輪的吃吃喝喝聊天跳舞等慶祝、交流活動之中。

冰琥終于來到方可心身邊,非常紳士的邀請她共舞一曲。

結果是一曲接着一曲,時而耳語交流,時而只是安靜的醉倒在彼此的眼神中,直到某一曲終了,冰琥體貼的及時拉她去休息,方可心這才覺得自己有些累了,坐到椅子上,冰琥為她拿來一份狀似雞尾酒的七彩果汁來喝。

☆、未受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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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族王子羽和魔族長風公主攜手來到方可心和冰琥面前。

“看你們很久了,光忙着濃情蜜意,也不給舊友上來說話的機會。”羽狼小抱怨了一句。

冰琥馬上微笑着道歉,方可心也有些害羞說了句對不起。

“王子幻的身份大家已經都知道了,沒想到方街主竟然是雪橋大師的孫女,真是失敬了。”長風公主說着,與她重新見禮。

方可心連忙回禮。

長風有些慶幸,當初艾魔街前來夏宮簽約的時候,她保持了一貫的禮貌周到行地主之誼,而且還在簽約時請方可心也留了名,不過目前裕澤汪蘭已經逃跑,為了妥善她還是與方可心重新協商了協議,并放寬了合作的條件,畢竟艾魔街如今有了彼藍國這個大靠山,她能參合進來已經是靠着之前的關系,不能下嘴太貪心。

兩位女生熱烈談論生意的時候,冰琥與羽狼在旁閑聊。

“彼藍護衛隊和我鬼族軍團配合的真是默契,這倆月總算把淺月組織餘黨給徹底擺平。有個名叫”羽狼說,“鳴沙王妃與我母親見了一面,她堅持要低調隐居,只留了一封信給雲起和幸伊。”

冰琥點點頭,“麻煩你們照顧,等一下我去向鬼王、鬼後問好。”

等方可心聊完正事也休息差不多了,就與冰琥一同去拜見了鬼族、魔族的長輩們。

此時,姍姍來遲的魔族公主倦曦與貴族王子惜入場,公主倦曦面色很是憔悴,王子惜卻十分春光得意。

黑暗界三王儲:魔族長風公主、鬼族王子惜、彼藍族王子幻,以及其他公主王子們一時聚齊,十分亮眼。

不知什麽時候,物格族的人也出現在彼藍王身邊了,物格這次前來赴宴,除了恭賀以外,還作為中間人,替未受邀請的仙族來送上賀禮。

方可心認出了紫狐,還有一個在物格通道見過的男生有些眼熟,當時他還撞了冰琥一下。

一段時間以後方可心才從知道,那都是演戲。

彼藍皓月,對于淺月族的器械有一定研究,雖然在物格族長大,卻是不折不扣的彼藍血統。彼藍族內部可以通過交臂禮的動作共享已知及身體記憶,這種作弊似的技能可以無門檻的點亮技能樹。

那次彼藍皓月通過與冰琥精神交流,然後故意撞他,借此時機學習了仙族法術。在後來冰琥逃離仙山追捕的過程中,彼藍皓月多次以彼藍身份加仙族法術加身形相近的方式替他分散注意力,迷惑追蹤者來着。

說到可憐的仙族,最近受到的打擊有點大,這次沒有受邀,還特意通過物格族的關系來獻禮,不僅将之前換兩位王子的那兩個能量玉塊送回,還有一份無意得罪王子幻的道歉書,到此只能算是兩清,不過仙族又自己添上了獻禮,這才正式表達了希望兩族和平友好,将來平等往來交易的意圖。

本來嘛,仙族作為光明界的代表,不受邀來黑暗界也沒什麽,可是架不住這次連亞人界三國、繁榮城艾魔街、妖戰區、甚至精靈族,全部投向了黑暗界的懷抱,仙族一下子就被孤立了起來,到手的彼藍國聯盟眼瞅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泡湯。

冰琥回歸彼藍國對于仙族的影響不可謂不深,主神意圖通過雲起幸伊控制彼藍國的計劃本就被打亂了。

幾個月前,冰琥以王子幻的身份,毫無顧忌的去仙山接碣仙,表現出絕對能殺進殺出全身而退的實力而不使用出來,就像是展現了核武器而不用。

而且連守山秘術九重雲霧以及仙山的花草鳥獸全都叛敵了。

在主神的眼皮子底下展現出這樣強大的控制力,已經遠遠超脫小小的山神之術了好嗎?!

受到萬點驚吓的仙族不得不表面上順水推舟的放了碣仙。

這釋放的決定并不難下,因為碣仙的罪名本就難定。難道要說他未經審批私養異族?那是他的徒孫啊!說他犯的是窩藏敵國王室的罪?那是仙族正要聯合的友邦王子的親哥啊,呵呵噠。

要想辦法和冰琥緩和關系。為此,主神及其殿中數十位高級別的天神深感腦仁一陣陣的疼。

好在碣仙在這時候站了出來。“冰琥,你可還保留着對于其他種族的善意?”

蒼碣老矣,如今看起來只是一個仙衣破爛、仙靈衰弱、顫顫巍巍的老人,提了一個只想終老碣山的要求。

冰琥為他披上了只在關節處有繁花暗紋銀白護甲的束身騎士便裝,扶他乘上紅骨鳴蹄妖獸車,告辭了仙山衆人。

還有一個略顯尴尬的小插曲。

冰琥來的時候順便退送了一只聖地變形靈獸到仙山,說是之前從福地洞天跑到彼藍國去挑選主人,後來又黏上了他。

銀犼發現主人被垂涎,主人活動的範圍內有未經它認可的靈獸的毛和味道,銀犼表現出十分的憤怒,抑郁!絕食!

冰琥弄清原因後,連忙把這偷渡過去的靈獸打包送了回來。

衆神看着這強大無比的靈獸一副失寵的蠢樣子,有些無語凝噎。

而變形靈獸,一邊懊悔自己當初做過的錯事,一邊策劃怎麽離開這山溝溝,飛過黑暗峽谷,回到他認準的主人身邊。

在宴會宮外面,弗朗看到一個與他一樣未脫铠甲未卸兵器的人,和他一樣坐在宮外的臺階上。和他一樣像是沒有需要守護的對象,沒有需要實現的諾言,空閑的家夥。

彼藍仆人發現客人在外,非常熱情的送來了靠墊、餐布、蠟燭、鮮花、各色食物和豐富的酒水。愣是在臺階上擺出了浪漫野餐的感覺。

“你為什麽不進去?”在兩人各自喝了兩三杯酒吃了不少美食而無話可說之後,弗朗終于主動開口問道。

“真正的騎士不能放下手中的劍。”

“我是魔族的煉獄騎士弗朗,你是哪個家族的?”

“蘭家,無頭銜。”對方回答說。

“蘭家啊,男人可以當騎士了嗎?”弗朗打量了一下,比較着對方和自己的塊頭大小,“沒有傳說中瘦弱,哪天我們可以比劃比劃。”

“謝謝您的贊譽,那可能是因為,我是女的,遺傳了家族的天賦。”

弗朗再次仔細看了看這位朋友。

“還比試嗎?”女騎士說。

“當然。”弗朗回答。

“塔蘭,我的名字。非常期待您的賜教。”

弗朗鄭重的對方握手定約。

然後是繼續沉默。

“這月亮真TM圓。”塔蘭說道。

“是啊,真TM圓。”弗朗應道。

特意跑來,本想獻上背景音樂的彼藍侍從,聽到了這段對話,默默放下了剛放到肩頭的小提琴。“兩位,宴會宮中有專門的以武會友廳,兩位既然穿着铠甲帶着武器,不如去那裏試練一下?”

“快帶我們去!”塔蘭說。

于是,這場宴會,弗朗也有了自己的“舞伴”。

☆、伯爵夫婦

“聽聞裕澤國與瑞芬國兩國近段時間重建邦交,值得慶賀啊。”

“百納國如今也參與了三國會談,亞人各國間開展和平貿易是大勢所趨了。”

裕澤香織公主年紀不大,還是第一次出遠門,對于游歷探險最是有興趣,聽到哪裏有人提起彼藍王子們在仙山多年傳奇般的仙族學徒經歷,她便滿是向往好奇的湊過去。

與她同來的伯爵夫人,動作神态頗有幾分英姿,端起茶杯時露出了袖縫的杓蘭圖案,毫不掩飾她的身份。伴她左右的,是其丈夫裕澤望伯爵。

方可心不覺一愣,這位夫人怎會是出身瑞芬國蘭家?

亞人皇室并不都會将家徽縫制在衣服上,卻也大多能能從服飾色調進行區分,裕澤墨綠、瑞芬紅橘、百納米奶。

這位夫人的服裝卻選了靛紫色底色,配以天藍鑽花點綴,在亞人貴婦之中別具一格。

方可心一眼就看到她了。

回憶起爺爺前幾天講的歷史級八卦,很難想到這兩國貴族間會有聯姻。而且看這兩人的相處模式非常默契和諧,并不像是臨時湊成的一對兒,更像是已經攜手半生的中年夫婦。

想來她與裕澤望伯爵必有一段歷盡萬難的傳奇愛情故事,也許問別人也能打聽出來,不過方可心更想聽當事人親口講述。

仿佛有感應似的,裕澤望伯爵夫婦先一步到了她與冰琥面前,禮貌的敬酒攀談,方可心這下知道了這位夫人名叫傲蘭,于是盡量不顯唐突的将話題從恭賀她與冰琥訂婚,帶到了裕澤望伯爵夫婦當年的故事上。

“我們兩人如今算是兩國和平友好的大使,當年可是名副其實的罪人。”傲蘭夫人非常坦率,“說起來,當年還要感謝夜馳親王殿下,若是沒有他的相助,我們早已……”

裕澤望伯爵配合着夫人,時而深情的聽她講述,時而補充一兩句,讓故事更加生動完整。

當時,裕澤與瑞芬兩國的關系始終惡劣。

傲蘭身系家族的使命,被培養成如鈴蘭一樣的偉大戰士。

但她秘密深愛着戰地上敵軍的軍醫,不願意接受家族安排的婚事。

“我接受了鐵血殺戮的教育,卻被人性的救贖所打動。從那一刻起,我不再是戰争的機器,不再受政治的擺布。”

這秘密無法隐瞞。

她的一點點私事,被判定是影響國家,影響戰局的大事。

在姑姑鈴蘭的告知下她才知道,她喜歡的那個軍醫,已經被擒獲,正在接受審訊。

傲蘭擔上危害國家的罪名,被秘密送往牢塔的過程中,從高樓上跳下,憑借所受到的嚴苛培訓及多年的戰鬥經驗,打敗押送人員,躲過探照燈和巡邏兵,救出了軍醫。

裕澤望本來并沒有什麽特別顯赫的家族背景,雖然與王室同族,卻血脈較遠。他作為一個初出茅廬的學院派的醫生,最大的人生規劃是游歷行醫一番,積累經驗以後回到王都,找個關系,進太醫院,為王室效力,從此晉身上層階級。

剛上路的時候,聽說有位名叫裕澤佑的遠親叔伯在繁榮城的艾魔街發展的不錯,便想去投奔一下,長長見識。

誰知還遠遠未出亞人界,途徑戰場,看到滿目瘡痍,橫屍遍野,重傷未死的傷殘戰士如同受宰殺的豬牛、荒山的野鬼。

初雪降臨,聖潔的純白,如同一扯白布單,遮掩了戰場的血污與泥濘中的殘肢。

那一刻,往日裏出人頭地的夢想全都化作了一腔熱血,他為醫者的本心從未受到上天如此強烈的召喚。

無情的戰場上只有敵我之分,但醫者眼中只有生死之別。

他,愛上了一個戰士,一個敵國的戰士。

後來一群神秘的敵軍突襲了裕澤望所在的小小營地,他被俘虜,沒收了他的醫藥箱,被押送到了很遠的監獄。

裕澤望只是一個醫生,從未像戰士們一樣經過審訊訓練,根本吃不消這樣可怕的遭遇。而對方說所的“間諜”、“情報”這類的字眼,更是讓他覺得莫名其妙。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這樣默默無聞的死掉的時候,他所愛的戰士如神兵天将,将他救出了牢獄。

那幾天一直有雪,早已經厚厚的踏實了墊高了地面。這天更是寒徹骨,污漬灰蒙的天空看不到一絲明朗,雪也格外的紛揚。

裕澤望受了傷,趁着清醒的時候讓傲蘭幫他簡單的通過高溫消毒處理了傷口,然後便匆匆逃離。

傲蘭逃跑的計劃并不夠周詳,計劃中那個能夠幫她逃跑的運柴馬車沒有按時到來,她觀察了那麽久那輛車都是準時的,唯獨今天。不過她并不知道現在的時間,她的表早就被上繳,不知道到底是早了還是晚了。

只有等待。

她竟然沒有備選的方案了。

裕澤望已經陷入了昏迷,沒有藥,傲蘭除了幫助他保持體溫,不知還能做什麽。看着漸漸失去生命的愛人,傲蘭的心動搖了,她要不要轉頭回去?

這想法僅僅停留了一秒而已,回去,裕澤望更加不可能活,戰争之中,是沒有人性的。

就像她一直在履行義務,卻從未得到任何的回報。

傲蘭有極強的火系法術天賦,可以縱火毀敵營千裏,亦能在雪天裏用極其高溫的蒸汽殘忍殺敵。

然而此時,她只控制着保持溫暖,與裕澤望相互依偎在一起,在這漫漫大雪裏,等待着,也許永遠不會到來的救援。

她發現自己是如此的無助和脆弱。

鄉村路上,風雪很大,鈴铛、馬蹄和車輪碾壓積雪的響聲遠遠傳來。

旅人馬車的判斷讓這個幾乎絕望的傲蘭眼睛裏霍然閃出光亮,她舉頭望去,在茫茫紛亂的大雪中搜索遠處,那裏正有個移動的影子,向她而來。

但對方會願意在這樣的天氣裏這樣的戰局裏拖慢行程去搭載兩個陌生人嗎?

“救救我們!好心人,這樣大的雪天,請搭載我們一程吧!”傲蘭的聲音有些激動的顫抖,她怕對方無視他們而去。

傲蘭打定了主意,若是對方不停下,她便動手奪了這馬車!

馬車卻穩穩的在他們面前停下,一個亞人紳士打扮的男人從裏面打開車門,“快上來,真是不敢相信,這樣的天氣還會有人在外步行呢?”

☆、馬車

馬車上這位紳士打扮的主人是一位十分熱情的旅人,發覺裕澤望身體不适,馬上拿出他車上常備的藥物,讓傲蘭幫他治療。

傲蘭看出他藥品上的産地有些雜,像是旅行時随處買的,而車上也有秋果鈴铛、南瓜靠墊這類旅行紀念品,看起來真是不能更游客的狀态了。不知道這旅人到底是哪國亞人,傲蘭試圖從他的服飾談吐中摸索出來,卻一無所獲,只能發現他确實游覽了許多地方,對于各處亞人國風土人情、游歷趣事皆能侃侃而談。

傲蘭有些心驚,他的旅行觀察非常細致,若是她這樣專業的人,甚至能從表面見聞的描述中推斷出地區經濟收入軍事發展政治糾葛的具體情況。這樣的人,或許早已發覺傲蘭夫婦雖然在路上等待許久,與裕澤望相比,她身上雪落的卻少得不尋常,而且裕澤望身上的傷……

“啧,這傷看着有些奇怪啊,”旅人說。“你們是遇上強盜了嗎?”

“是啊,這日子不太平啊,不過我們到下一個城鎮就下車,您不用擔心我們招惹麻煩的。”傲蘭經過特殊的訓練,随口便撒謊道。

“這裏已經是瑞芬邊境了,我下一站要去的是百納國的菲爾洛斯,要不,我将你們送到布依村?那裏多少算是瑞芬國的領土,而且也不是太遠。”

“不必,我們也去菲爾洛斯就好,”傲蘭說,“我的愛人有朋友在那,而且在那裏他能得到更好的治療。”

“還沒問兩位如何稱呼。”旅人說道。

傲蘭胡謅了兩個名字,然後問旅人的姓名。

“我啊,我叫方永華。”旅人微笑着說,“我會一點點治愈法術,是當年有幸誤入聖地時,從精靈朋友那裏學來的。你若是信得過,便讓我為他醫治吧。”

“啊?”方可心聽到傲蘭說到這裏的時候有些驚訝,為什麽這故事裏會出現她爸的名字?

“當我從昏迷中醒來,得知自己是被精靈法術治愈時也是吃了一驚呢!”伯爵望也點頭說道,“醫所周知,各族魔法體系中獨立治愈法術最為強大的是精靈、仙和妖,最擅長為他人治愈的是仙族,精靈是自愈術強大且最為神秘。而亞人類的醫術也在緩步發展中,其他種族雖然也有各自歷史傳承的治療方式,但都十分粗淺、效果有限……不好意思,我職業病犯了,請繼續你的故事,親愛的。”

“沒關系親愛的,”傲蘭微笑看着談到醫療領域時不自覺發光的伯爵望,并未因被打斷而惱怒,“任誰也不會相信,在路上随便遇到的旅人會懂得精靈術。”

冰琥握着方可心的手,小聲道:“是我父親在假冒……”

方可心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冰琥對她眨眼微笑,似乎為自己調皮的父親感到有點小無奈。

彼藍夜馳殿下頂着她爸爸的名字到處旅游,在亞人小國落了腳,買了些紀念品,然後在風雪中讓傲蘭和裕澤望搭了便車。

傲蘭接下來的講述驗證了她的猜想。

他們抵達菲爾洛斯的時候,裕澤望已經傷愈,本應就此與旅人告別的他們,發現街頭、酒館裏的八卦都是瑞芬國寶級的女戰士與裕澤國的醫生私奔的事。而這醫生,本該成為新晉伯爵了的。

戰争無情,裕澤家族遠親的爵位居然傳到了他的身上,誰知又出了這樣的陰差陽錯,讓他這爵位懸而未落,反而成了花邊的新聞。若他帶傲蘭回國,是讓傲蘭蒙受更大的罪名了。

“走吧,大城市不安全,我送你們去偏遠些的地方隐居吧。”旅人忽然提出來這樣的建議,讓裕澤望夫婦既吃驚又感激。

“你究竟是什麽人?”傲蘭終于說出心中疑問。

“一個不怕麻煩的旅行者。”

後來裕澤望夫婦更加了解了這“不怕麻煩”這四個字的深切含義。他們半路聽說周圍山路上有尋私仇的人在争鬥,旅人便提出去看看。裕澤望在那時見到了自己的有一個有名的遠房親戚,堂兄“飛鳥俠客”裕澤興,正在被淺月仇敵圍殺。

可惜一見面就是永訣。

傲蘭和旅人雖然有出手相助,但裕澤興所受的致命傷在當時的情況下已經無法醫治了。

當時也來不及相認,裕澤興随手已經将自己的事托付給了旅人。

裕澤望的心情有些沉重,他很想為死去的兄弟做些什麽,可目前的情況不容他回國處理這些事情。

再出發時,旅人便不再自稱是方永華了,而是裕澤興,甚至連口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他逛夠了紛繁戰亂的亞人界,臨時決定要上仙山看看清靜的世界了。

伯爵夫婦是那時候才知道這位旅人是彼藍夜馳。

彼藍夜馳給了被變成車夫的妖獸一大筆錢放走了,又将馬車乃至車上的所有東西都留給了他們倆,只帶了裕澤興的劍上山,走前還承諾只借用三年,之後就會表明身份,把劍還回裕澤國去。

但就算他不還,伯爵夫婦也不會說些什麽。戰亂之世,他所做過的事,已經很顯厚道了。

“很慶幸,我們沒有成為社會或時代的犧牲品,後來我倆雖然在許多小國奔逃多年,但成功活了下來,還盡自己所能的幫助因為戰火而受難的人,他的行醫的假名也在那時廣為流傳。只是世事無常,我們弄丢了唯一的女兒。”傲蘭說道這裏忽然傷感,卻只是一時的停頓。“誰會想到,如今我們成為了兩國友好的大使,我們的故事要被寫進兩國孩子學習的歷史書中,那馬車被放入了國家博物館,甚至在有些我們曾經駐足的小村莊,建起了我們夫婦的雕像。”

“仙山上傳出鸩鳥事件我們是十分不相信的,而關于裕澤興的死因我們也是可以證明夜馳大人的清白,只是我們當年對于世人而言本就沒什麽好的聲望,說了也是起反作用,索性就閉口了。而且我倆當年在逃難,所處偏僻,剛得知這事最初的傳聞時,夜馳大人已經離世。這兩年,我們終于可以把當年的事情拿出來說了。”

伯爵望說:“我們來參會之前還見到了飛鳥,我的侄子,他已經子承父業成為一名浪人劍客了,看他那風騷的胡茬,配着不知哪個發型師設計的放蕩的劉海,真是和他父親一模一樣。我們也與他講明了當初所見所聞,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聽到這話,方可心與冰琥也是深感安慰的,冰琥對于這樣一位朋友,也有許多說不清的挂念。也許以後有機會,他們終究會在一起聊天,就像在碣山上學習時一樣。

“您剛剛提到,您的女兒……或許我們可以幫助尋找一下,可有什麽特征嗎?”冰琥說道。

提到女兒,傲蘭握着丈夫的手更緊了,“我們這兩年也努力的在找她,可惜沒有一點線索,也不知是生是死。戰争中家破人亡走散失蹤的數不勝數,我們因為要逃亡隐藏身份,真名真姓也不敢提,更不敢在孩子身上或衣服上明目張膽的留下家族标記,當時她也還太小,連自己的名字都還不會說。我們多次回到旺克蒙城去尋找,但”

“也許,她本身就帶有家族的特征……”方可心大膽猜測到,“你們聽說過西擇法師的養女,艾魔街的裕澤汪蘭嗎?她不是魔法師血脈,卻有很強大的火系魔法天賦。可能是她天賦異禀,也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 西擇法師給裕澤汪蘭取名的時候是這樣的思路:旺克蒙城撿來的小女孩,名字裏帶個汪好了,有這麽厲害的火系天賦,簡直和最近新聞裏的那個什麽蘭一樣厲害,嗯,汪蘭是個好名字,就叫她裕澤汪蘭好了。

☆、暖茶

彼藍盛宴匆匆而過,一晃眼已經三年過去了。

各族和睦發展自由貿易的如今,打飛艇去新繁榮城購物已經成了新的時尚。

正在渡假的仙族五人組也不能免俗。

果小蘋拉着天神凜在前面,重黎挽着鏡塵在後面,還有一只單身狗露露仙女在中間。

他們先不急着購物,反而從亞鹿丹港口出發,出海到島嶼曼亞頓游玩了幾天,然後才晃晃悠悠趕着貿易節開啓前一天進了新繁榮城,這裏光是一條小街,兩旁的店鋪就已經數不勝數,且都不乏各族各類商品的特色。

一進城就被牆角街的美食吸引,先是逛了一圈鳴碎夫人的蓮花手工糕點店,買了蓮子糕和香藕布丁出來,又在秋光飲品站買了幾杯高杯雪頂氣泡汁,然後才去看其他。

正在巡邏的孟天惠,恍然被剛剛走過的女子吸引了眼,仿佛看見了夢中的仙女一樣,他失戀三年的心終于被重新點亮。只是不知道,該怎樣去搭讪那位姑娘,看她和幾位同伴像是來旅游的,也許自己可以幫助提供些旅行建議,當個向導什麽的。

孟天惠正想着,鏡塵就因為路邊攤子挂妖頭賣獸皮而争執了起來。

“不至于用純獸皮,可也是低階冒充高階。你換貨的手段也太拙劣了,趁着裝袋子的時候動手,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鏡塵當面指出道。

“你不能誣賴我,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他剛剛挑的?”小販見被發現,馬上從包裝袋子裏拿出妖皮材料來,卻再次偷偷快手換回了剛才重黎所挑的正品。“你們一個個打扮的挺好,可不能信口雌黃,欺負我小商販啊。”

“你!”露露等人聽了這話不免有些生氣。

“新繁榮城規則,禁止店主欺詐。”孟天惠抓住小販的手,抽出他袖子裏藏的假貨。對身邊的副官說:“帶走,送去貿易處罰廳。”

剛剛還一臉狡辯的小販馬上垂頭束手就擒,跟着執法隊走了。

“我代表新繁榮城向各位道歉,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作為當地的向導,為各位解答旅行中的疑問,順便提供飲食和住宿,以表歉意。”孟天惠順着這個機會湊了上去。

衆人看天神凜點了頭,果小蘋高興的說,“我們正想要去參觀稱為‘艾魔街鎮街之寶’的無名者畫作真品呢。”

“那個被擺放在新繁榮城主區的亞姆斯特丹大殿裏,從這裏出發的這一路也有一些不錯的店,我領你們慢慢逛過去吧,絕對不會被坑騙,而且都會拿到玉塊會員最低價,中午正好可以在我常去的那家飯館嘗嘗新鮮的美味……”孟天惠看着露露,晃了神。

其他幾個人偷笑着,給他讓出了個中間的空間,繼續往前走逛過去。

隔壁知名皇家老工匠次子店,俠客打扮的裕澤鷺,扛着他剛剛護理好的六翼寶劍出來。

他本來是來為妹妹當保镖撐腰的。

裕澤汪蘭終于與伯爵父母認親,然後不急着投入溫馨的家庭生活,反而非常有底氣的回來艾魔街。看伯爵望夫婦在亞人世界那麽有名望,想來在背景上自己也可以與方可心一拼了。于是拽上裕澤鷺,想要卷土重來。

結果,裕澤汪蘭先是被新繁榮城如今的樣貌徹底震撼,見到銅昭華和許夢蝶後,又被他們拿出的方可心留的《艾魔街未來五年發展企劃書》、以及後續井井有條的各項安排、各種投資契約給開了眼界。

這其中複雜的運作原理,就好像簡單針表後面齒輪的精密。

這段時間,銅昭華等人按照方可心的規劃,穩步推進艾魔街建設。

看看如今的艾魔街,已經不是她當初所認為的,靠暴力支撐起的一塊領地而已,而是和平基礎上的黃金貿易區。

這些是多年深居山中的她無法想象的。

方可心的想象力、概念成現實力、執行力,都比她強多了。

她倆的差距,從來不在身份實力,而在思想。這已經不是簡單靠武力就能取勝的時代了。

裕澤汪蘭決定回去父母身邊,學習深造,徹底放棄了讨回艾魔街的想法。

裕澤鷺對此喜聞樂見。打算明天就帶她回去。

聽說如今碣山居民的農産資助着艾魔街的吃穿糧庫,他想着既然來了,或許可以順道看看師父。

一只可愛的吉祥物從街上走過,緊接着是伴随音樂演奏的花車□□。

路人們停下腳步,好奇的觀看這一盛況,來自物格族的薔悠拉着彼藍皓月,在人群後面蹦跳着,看一眼再看一眼。

□□的隊伍是具有艾魔街特色服飾的年輕男女們演奏着喜慶的節日音樂,盛裝打扮非常好看。

而駐足的路人們其實也很有意思,人類形态只能說占一大部分,還說不準都是出自什麽種族,還有不少赤腳綠毛的怪物、長着透明翅膀的精靈、四腳的鴻雁等等,走在一起卻也相安無事。

忽然耳邊呼呼的作響,擡頭一看,竟是一只藍色的大耳朵小象飛進花車隊伍中,跟着樂曲踩着舞點,其他人也陸續學着加入了着歡樂的□□。

彼藍皓月很慶幸,薔悠沒有一時沖動,拉着自己也加入其中,然而他高興的太早了。

“這太有趣了!”□□隊伍快要全都走過去的時候薔悠高興的說,“我們也加入吧!”

□□隊伍中,有個前淺月成員,他早在淺月被滅之前被安插在其他亞人國家之中,據他所知,還有其他淺月組織的優秀成員隐藏身份在各國活動,可是這些年來,大家已經不怎麽聯絡了,不是被清洗拔出,而是融入了這樣的和平生活。

多年以前舊的繁榮城被破壞,貿易破壞,亞人類的日子并不好過,經濟與生活都低劣落後,與如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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