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憐香惜玉

沈緣福覺得體內似乎被點着了一把邪火, 燒得全身發熱。

而陸景之也總算放過了她, 感受到手指上啃咬的力道一松, 沈緣福便迫不及待地抽回了自己的指頭。

手指才從虎口逃脫,整只手便被陸景之一把抓在手裏, 一個吻結結實實地貼上了沈緣福的手背。

順着自己的手背,沈緣福近距離凝視着眼前這個溫柔而又霸道的男人,他目似朗星,鼻若懸膽,眉目疏朗,面如玉冠,好一個豐神俊朗的偏偏公子哥。

在沈緣福的印象裏陸景之一直是一柄淬煉多年的鋒利寶劍, 有他不為人知的陰郁冷峭一面, 極其危險, 只宜遠觀。

而此時寶劍入鞘,鋒芒盡收, 只留下醇厚溫潤之氣, 卻又蘊含着無窮力量, 讓人心安。

因着方才沈緣福動作過于急促,抽出指頭時指甲戳上了陸景之唇上的傷口, 此時已經止了血,尚未結痂的傷口重又滲出血來。

那薄薄的下唇右方的傷口處有些發腫,凸起的一小塊雖不大影響陸景之俊朗的顏值,但卻莫名讓沈緣福覺得想笑。

也許是因為陸景之在人前向來維持着衣冠楚楚得體大方的模樣,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只能讓人仰望,極少有這種形象有損的時候。

就像是一下子被拉下了神壇,沒了神格的陸景之讓沈緣福覺得一下子與他的差距縮小了很多。

遇上了那麽優秀的陸景之,沈緣福一直将自卑感在心底掩藏得很好,好到連她自己也不知曉。

陸景之摸了摸自己腫脹的唇,見始作俑者還一個勁盯着自己傷處笑得開心,不禁微微有些惱怒。

任誰在愛人面前都像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陸景之對于自己的相貌向來是自負的,可是在沈緣福面前屢屢受挫,那些自信早就被磨光了。

“你這麽看着我,是在邀請我吻你?”

聽見陸景之的話,沈緣福下意識抿緊了自己的嘴唇不讓陸景之得逞,唇瓣上和舌尖處有刺痛感傳來。

兩人一開始戰況激烈,沈緣福也沒比陸景之好到哪裏去,整個唇瓣都腫得發熱,像是塗了口脂一般紅豔,只是沒有像陸景之一樣破皮流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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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也不像是個莽夫,怎麽這般不知憐香惜玉?

察覺到陸景之對自己也沒有口下留情,沈緣福對自己咬破陸景之嘴唇害他毀容的愧疚感也消散無蹤,有了底氣反駁。

“我沒有!明明是你自己思想龌龊!”

聞言陸景之被逗笑了,放開了沈緣福的手,雙手揉捏起沈緣福的臉頰來。

“我思想龌不龌龊,你不是一早就知道的嗎?”

陸景之想要做什麽,這份心思從老早前就未掩藏過。

沈緣福一時語噎,竟是忘了陸景之的那層銅牆鐵壁般的厚臉皮。

得了自由的雙手也沒有再去推開陸景之,力量的差距沈緣福知道自己推不開他,收回手時沈緣福突然瞥見自己的手背上,陸景之吻過的地方也沾染上了鮮紅的血跡,

沒有地方可以擦拭,沈緣福眼睛一轉,便看到陸景之幹淨卻有些淩亂松散的衣袍,突然起了壞心,直接便全部蹭到了他的衣袍上。

印象中記得陸景之似乎有潔癖,做完壞事,沈緣福特意擡眼去看陸景之的表情,卻見他似乎并不介意,饒有興致地看着自己,眼睛裏還帶着笑。

沈緣福覺得那笑極有可能是嘲笑,這才後知後覺自己的行為确實幼稚,不禁有些赧然。

自從遇到陸景之,沈緣福覺得自己的智商在他面前正在逐次降低。

若不是看到陸景之輕皺起了眉頭,沈緣福幾乎都要以為陸景之的潔癖是自己記錯了。

“衣袍髒了,正好,是該脫了。”

說話間陸景之已動作熟練地将外袍脫下,扔到了床榻下。

這下沈緣福傻眼了,覺得是自己挖了個坑讓自己跳了下去,忙阻止起陸景之繼續脫衣服的動作。

“你別,別沖動。”

陸景之僅剩下最後的裏衣還沒有脫去,被沈緣福一把裏衣的揪住領口。

“我以為你故意把我衣袍弄髒,是在暗示我該脫衣服了。”

望着揪住自己領口不讓自己脫去裏衣的手,陸景之感慨,也不知哪天才能等到這雙手親自為自己一件件将衣袍脫下。

沈緣福的眼睛裏已由一開始做壞事時的沾沾自喜變為驚慌失措,成功阻止了陸景之繼續脫衣服,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便見他的一雙手極為熟練地探向自己的寝衣前襟。

“喂!”

沈緣福驚呼,卻沒能阻攔陸景之,眨眼間陸景之動作一氣呵成,那件單薄的寝衣已經被除下,只留下一件肚兜遮住關鍵部位。

肚兜的帶繩一早便被陸景之給解開了,唯一剩下的肚兜也搖搖欲墜,動作稍大些便會滑落開。

此時沈緣福還哪管陸景之還脫不脫他自己的衣裳,早放開了陸景之裏衣的領口,一把扯住陸景之手裏的寝衣想要奪回來。

陸景之力氣大,壓根沒管沈緣福在拉扯自己手中的寝衣,火辣的眼神直勾勾看着沈緣福身上的紅肚兜。

“竟不是喜鵲登梅。”

上回在沈緣福的床榻上時,陸景之見到的便是繡着喜鵲登枝的肚兜。

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哪怕沈緣福并沒有土生土長的閨閣女子那般思想保守,卻也沒有這般開放,哪裏受不了陸景之的眼神,搶奪寝衣的手不得不收回一只擋在了肚兜前。

肚兜上的圖案被遮住,陸景之終于舍得挪開視線,轉頭看向沈緣福的臉龐。

“你送來的那幅畫上,梅花畫錯了。”

沈緣福一愣,不知自己是哪裏畫錯了。

這畫指的便是陸景之用信鴿帶給沈緣福他的畫像後,沈緣福給陸景之的回禮。

畫那幅喜鵲登梅時沈緣福只是回憶着肚兜上的圖案,圖不複雜,沈緣福也不可能拿出肚兜一筆一劃對照着畫,難免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沈緣福差點都快忘記這回事了,突然被陸景之提起,不禁窘迫起來。

“肚兜上是五朵梅花,你畫了六朵,梅枝比肚兜上的略長了些。”

陸景之像是沒有看出沈緣福的窘迫,故意說出來拿她打趣。

“夠了!別說了!”

有些事隔着書信傳達雖暗暗有些羞澀也能做到,可一旦面對面說起,尤其是像現在這樣攤開來細說,沈緣福便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你快把畫還給我!”

沈緣福覺得自己是腦袋進了水才會一時沖動畫了那幅喜鵲登梅給陸景之,哪裏能想到陸景之只不過看了一眼自己穿的那肚兜的樣式,便記得如此清楚!

“你送給我的便是我的東西了,怎麽能随意讨回去?”

因着那幅喜鵲登梅,陸景之興奮了半宿,最後實在忍不住,只得連夜趕回了永修縣來,就為了看一眼心上人。

現在那幅喜鵲登梅可是陸景之的寶貝,心上人送給自己的第一份禮物,陸景之哪裏舍得還回去。

“我把你的畫像給你,你也把我的畫還我!”

“我的畫像你收了便是你的東西,你送我的畫我收了便是我的東西,這是兩碼事,一碼歸一碼,哪裏能混為一談?”

陸景之不搭理沈緣福的要求,将寝衣送到鼻子前嗅了嗅,果真滿是那個香甜熟悉的味道。

沈緣福惱羞成怒,用盡全力拉住寝衣,誰知陸景之也拿得緊,“嘶拉”一聲,月白的寝衣上撕裂了一大道口子。

“你把衣服撕壞了。”

陸景之惡人先告狀,無辜的眼神看向沈緣福還帶着惋惜。

明明撕衣服這種事應該自己動手的,怎麽竟被心上人搶了先?

雖然的确是沈緣福後來用力拉扯才撕壞了衣裳,可沈緣福哪會承認是自己的錯,若不是他不肯還自己衣裳,衣裳又怎麽會被扯壞?

沈緣福抓着寝衣的手力道稍松,陸景之見機一用力便奪走了寝衣往床榻外抛去,抛得遠遠的。

這下沈緣福再也沒什麽可以遮擋的東西,只能兩手拉着肚兜,護住身上最後的一塊遮羞布。

若說起初陸景之受了沈緣福背着自己找夫婿的刺激,将人偷回來的确是想要先行夫妻之實,可現在氣也消了,只準備看沈緣福的态度行事。

在陸景之看來沈緣福早晚是他的妻子,且他馬上就會上門提親,也有把握讓沈家二老同意這門親事。

既然如此,他不過是提早行使了屬于他的權力而已,并不覺得自己逾越了。

但若是沈緣福真的不願意,陸景之自然也不會強迫她。

朱紅的肚兜裏被撐得鼓鼓囊囊,半遮半掩下襯得周圍□□在外的肌膚格外誘人。

陸景之手掌覆上沈緣福的肩頭,順着雪藕般的玉臂一點點而下,手下柔軟滑膩的肌膚讓陸景之想要更多。

被陸景之碰觸過的地方都像是傳染了陸景之掌心裏灼熱的溫度,陸景之動作極為輕柔,像是被羽毛輕輕拂過,火熱中帶着千萬只螞蟻啃咬般的酥/癢,一直癢到心頭。

原本準備反駁陸景之的話已經被沈緣福抛到腦後,思考的能力被剝奪,全部心神都集中到了陸景之手掌所碰觸到的地方.

極度緊繃的情緒讓沈緣福不由得身體一顫,陸景之餘光瞄見那被緊緊包裹住的高聳小山也随着一抖,不由手下動作一頓。

沒有再多思考,陸景之随着心中所想,大掌直接覆上了垂涎已久的山丘上,挺拔綿軟,剛剛好一手掌握。

手上微微用力,只覺得掌心間所觸綿軟如酥,陸景之的呼吸愈發粗重了起來。

“不……不可以!”

沈緣福張開口,卻差點呻/吟出聲,好不容易才被壓制住,說出的話也是綿軟無力,聽起來更像是欲迎還拒。

陸景之吻上了在自己眼前微微顫動的那張嬌豔紅唇,細致而溫柔,在她的紅唇上反複流連,含住了她的一片唇瓣,舌尖在唇瓣上打着圈。

已經忍了一晚上的陸景之意志力幾乎就要崩潰,一手抓住沈緣福的雙掌,另一手隔着薄薄一層肚兜緩緩順着肋骨往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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