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真是該死
沈緣福被吻得有些意亂情迷, 眼含秋水望着眼前陸景之緊閉的雙眸, 只見他那長長的眼睫毛一下下的在顫抖。
他心裏其實也是很緊張的吧。
看得出神,沈緣福甚至忽略了陸景之那只不安分的手一路向下, 心裏的抵觸也削弱了不少。
陸景之攥住沈緣福雙掌的那只手微微有些出汗,沈緣福早已經不再掙紮, 可陸景之依然固執地沒有放開。
火熱的大掌游離到腰肢, 陸景之突然就此收手停下了動作, 沒有繼續向下。
這個吻溫柔而綿長,沈緣福的呼吸愈發急促,就在沈緣福覺得自己将要窒息的時候陸景之卻突然離開了, 兩人唇角處牽扯出一根旖/旎的銀絲來, 又很快斷裂。
陸景之将臉埋在沈緣福的臂彎裏大口的喘着粗氣想要讓自己平靜下來, 卻沒想到這麽做壓根沒有什麽用。
臉貼着沈緣福細滑的脖頸, 下巴抵着她圓潤的肩頭,喘氣間無意輕微地摩擦着臉頰與肌膚相抵的地方, 非但沒能起到絲毫平息的作用, 反而讓欲/念更盛。
陸景之知道再這麽下去恐怕自己向來引以為豪的自制力即将化為虛有,可卻一點兒也不想放開懷裏的人。
緊了緊擁着懷裏人的雙手,陸景之閉上了眼睛。
火熱的呼吸噴灑在肩上,規律的粗喘聲近在耳邊,傳到耳道裏聲音無數倍放大,沈緣福甚至覺得耳道裏也是火辣辣的。
看陸景之趴伏在自己身上一動不動的樣子,沈緣福知道今日許是不會發生什麽事了,膽子反倒大了起來, 看陸景之那忍得極為辛苦的模樣也有些心軟。
不過哪怕心軟沈緣福也知道現在的狀況,陸景之繃着的那條弦萬一一斷,到時自己只能任他宰割,毫無還手之力。
聽着陸景之的呼吸聲,沈緣福的吸氣吐氣的節奏也被他帶動,呼吸下意識地與他保持了同步,不一會兒便覺得有些喘不上氣。
沈緣福盡力讓自己放軟身體,同時調節着自己的呼吸,一動不動地躺在陸景之身下給他時間讓他冷靜,盡量不再招他。
一時屋裏靜極,只餘下兩人的喘息聲此起彼伏,交織纏綿在一起,令人浮想聯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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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晌,沈緣福是真的被壓得難受了,想推開陸景之,又不敢貿然有所動作。
而陸景之冷靜了那麽久,總算認清了事實。按着這個姿勢來,哪怕冷靜上一整夜,怕是他的老二就要硬上一整夜。
不過總歸沒有再像方才那麽急不可耐的猴急樣就是了。
身下的身體似乎微不可見的動了動,可只這一下又沒有再繼續其他動作。陸景之想起上次心上人似乎說過,這個姿勢壓得她難受?
陸景之擡起腦袋,就見沈緣福一雙眼睛正盯着上方一處發呆,不過緊蹙的眉頭表達着她現在并不舒服。
陸景之擡起頭的動作讓沈緣福回過神來,以為是陸景之已經冷靜下來,誰知還沒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下一瞬便又是熟悉的眼前一花,她已經在陸景之的上頭了。
沈緣福在上頭整個人自由多了,便挺起了腰杆子想要起來,結果被陸景之一個巧力拉回了懷裏,腦袋側躺在陸景之的胸膛上,一如上次躺在他身上的姿勢。
知道自己力氣沒有陸景之大,沈緣福也順從地趴在陸景之懷裏沒有掙紮。反正他也不會對自己做什麽,趴會兒就趴會兒呗。
“你不舒服為什麽不直接跟我說,不用忍着的。”
陸景之說話時沈緣福能感受到他的胸膛在震動,耳朵貼着胸膛,聽到的聲音也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樣。
“我說了你會聽我的嗎?”
這只是一個單純的疑問句,并沒有反諷的意思。
沈緣福自然不會說怕打擾你清修這種話,幹脆裝傻反問他。
“你說了,我多半是會聽的,像這種肯定會。”
什麽叫多半會聽的?言外之意就是說還有小半不會聽咯!
這種時候不應該是說都聽自己的嗎?
沈緣福抿了抿嘴,并不太滿意這個答案,也不是說真的要陸景之真的凡事都聽自己的,只是有了他這句話,将來成親後自己說話也能硬氣點不是?
一個男人連在床上都不願意哄你了,下了床還能指望他能再說好聽的話哄你?
看他平時情話一套一套的,怎麽今天情商突然這麽低了?
沈緣福只幹巴巴地回了個“哦”。
陸景之聽出了懷裏的小家夥在鬧脾氣,倒覺得有些樂呵。
別看平日裏哄她看着沒多大成效,等你真的不哄了,她還不樂意了。
果然,追老婆的路上花言巧語不能停。
不過這話陸景之是不會松口的,萬一她揪着自己這句話讓自己兩年後再去娶她,這不是逼着自己出爾反爾嗎?
“你生氣了?”
“沒有。”
沈緣福回答的興致并不高,有點兒不想和他說話。
陸景之放開搭在她臉龐上的手掌,想要擡起她的腦袋看看她生氣的模樣。
而沈緣福則并不想看見他那張臉,尤其是剛才他在笑的時候雖然沒有發出聲,可胸膛的震動瞞不過她。
明知道自己在生氣還笑,有種你倒是再笑啊!總有你哭的時候!
沈緣福深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他在乎自己,就不愁治不了他。
所以被偏愛的有恃無恐這句話并沒有說錯。
陸景之親了親沈緣福頭頂的發絲,順着她的話來。
“好,你說沒有就沒有。”
意料之中的,趴在胸膛上的人并沒有搭理自己,陸景之話鋒一轉,又轉到了今日将她虜來的正事兒上。
“今日我在紅螺廟時,郭信同我說了件事兒,害得我顧不上前夜裏一夜沒睡已及其疲憊,忙快馬加鞭趕回了永修縣。”
知道沈緣福心軟,陸景之先是賣了個慘,停下來觀察着懷裏人的動靜。
從紅螺廟到永修縣,快馬加鞭一個來回也要四五個時辰,前夜裏一夜沒睡沈緣福知道是因為來看了自己,不禁将頭更埋低了些。
雖然如此,不過沈緣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應該攔着陸景之,不能讓他把那事兒給說出來。
可沈緣福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攔,陸景之就繼續開口往下講了。
“郭信同我說,我媳婦兒要跑了。”
沈緣福啞口無言,這下自個兒主動擡起了腦袋看向陸景之,想看看他的臉皮究竟有多厚。
不過當看到他故作可憐的臉上眸底深沉,顯然是在壓抑着心裏的不悅,這才突然想起了自己下午去見燕故山的事。
這個……他不會說的是指這事兒吧?
一時沈緣福有些心虛,忙想要将腦袋埋進陸景之的懷裏,卻被陸景之給攔住了。
陸景之雙手一左一右禁锢着沈緣福的腦袋,不給她裝鴕鳥的機會。
“你有沒有什麽話要同我說的。”
說,還是不說?
沈緣福有些糾結,萬一他指的不是這件事兒呢,自己說了豈不是更糟?
可憑着陸景之的本事,要知道自己的行蹤也不難,保不準他還真知道這事兒,這種情況下似乎是坦白比較有利。
沈緣福心裏躊躇着,突然轉念一想,自己不過是去見了燕故山一面,又沒人知道自己的想法,誰能說去見一眼就是為自己相看夫婿的這種話,說出來也站不住腳。
這麽一想沈緣福心裏頭踏實了許多,心一狠搖了搖頭。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麽?”
陸景之心裏恨得牙癢癢,這個小妖精敢做不敢認,倒像是自己白白生了這場氣。
“你最好沒有,不然你看上哪個,我弄死哪個!”
好在陸景之還記得心上人還在看着自己,雖放了狠話,狠戾的模樣到底沒有表現出來,生怕吓着了她。
不過雖然收斂了表情,可眼底的陰霾終是留下了一兩分,沈緣福看得一清二楚。
明白陸景之不僅僅是放狠話,而是真的做得出來,沈緣福倒也真徹底絕了其他心思,省得禍害了別人。
猶豫了一下,沈緣福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一開始陸景之并不覺得沈緣福是看上了那個燕故山,畢竟他們甚至都沒有見過面,陸景之猜想她只是要找一個人來入贅沈家做她的夫婿,而燕故山各方面都适合,這才選了他。
因此陸景之只是氣她居然起了另找夫婿的心思,倒沒怎麽在意燕故山這個人,覺得不是燕故山也會是其他人,不過是一個條件适合的人罷了。
若不是最後将人虜來看看她夢中笑得香甜,一時忍不住問她夢到了誰,當親耳聽到心上人夢呓中說出了燕故山這個名字被刺激到,陸景之也不至于如此失控。
而現在陸景之是真怕沈緣福心裏頭對燕故山這個人上了心,畢竟看情況這次見面她似乎對那燕故山挺滿意的。
真是該死!
陸景之嘴角一鈎,收起了那些心思。
“也是,我料想你也不會想和好姐妹搶男人!”
“……什麽?”
沈緣福看着他嘴角的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的好姐妹穆姑娘與麗水村的燕故山私定終身之事,你不知道?”
陸景之早查過沈緣福是真不知道,否則也不至于就這樣急慌慌趕過來收拾人。
聽到穆蘭和燕故山的事,沈緣福真的是懵了。
她真的是一點兒都沒有将兩人聯系在一起過!
沈緣福目定口呆地看着陸景之,想要從他臉上看出是不是在同自己說笑。
穆蘭那麽纖瘦的身條和那麽高大的燕故山站在一起,沈緣福完全想象不出這兩人同框該是怎麽的場景。
沈緣福不敢置信的出神模樣看得陸景之心裏愈發不悅,有些吃味起來。
就這麽舍不得那個燕故山?
就是皮癢欠管教!
手掌往沈緣福後腦勺用力一鈎,兩人便唇碰着唇貼到了一起。
陸景之雙唇輕阖,輕含着沈緣福的下唇瓣細細品了起來,沒有留戀多久便變換了位置,從臉頰到眼睛一直到額頭,沒有放過一個地方。
陸景之的動作極為輕柔,反倒是沈緣福想要向後逃開時,陸景之托着她後腦勺的手下用力,這時的碰觸才略微重些。
陸景之的溫柔其實讓沈緣福對這個吻并不抗拒,除了一開始被猛地拉下腦袋下意識向後逃開外,後來便坦然接受了。
沈緣福覺得今日的陸景之很不一樣,不知為何,他除去一開始的時候的确動作粗暴外,到後來一直是壓抑着自己的本性動作極其溫柔。
就像現在,沈緣福感受得到陸景之明明是想來一個纏綿而熱情的吻的。
中間的轉折點似乎是……那個誤會?
沈緣福略微向後退了一些向陸景之的脖子看去,果真看到一個猙獰的牙印。傷口極深,還沒有結痂,周圍的血跡已經幹涸。
自己一時沖動造下的孽讓沈緣福有些內疚,也有些羞赧,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力氣,竟這麽狠心咬得這麽深!
感受到沈緣福的目光,陸景之也知她在看自己脖頸上的傷口,那傷口依然在隐隐作痛,可那切切實實險些是去她的感覺更讓陸景之覺得心有餘悸。
陸景之向來喜歡把握時機,明知這是一個好機會,卻并不準備再提這個傷口的事,也不準備利用這個傷口讓心上人心軟來換取些什麽。
誰知一個吻就這樣輕飄飄地落在了自己的脖頸上,陸景之的瞳孔不禁微微放大,被咬傷的地方壓根兒再也感受不到什麽疼痛感,只覺得火熱一片。
一下子陸景之只覺得氣血上湧,理智什麽的全部抛到了腦後,一個翻身重又将沈緣福壓到了身下。
肚兜沒了系在脖頸上的帶繩支撐,翻身間早挪動了位置,白花花的兩團便大半暴露在了陸景之眼前,朱紅襯着白膩,陸景之的眸子泛起猩紅一片。毫不客氣地啃咬上沈緣福的脖頸,幾乎是想要将她吞入口中。
大掌覆上豐盈地兩團揉搓起來,嫌棄半挂在身上的肚兜礙事,陸景之大掌探到沈緣福背後一扯,最後一根帶繩便被輕易解開。沒有了最後的束縛,陸景之輕而易舉地扯下了那最後一層布料扔到了一旁。
陸景之不再壓抑着心底的**,手下的動作愈加粗重,沒有布料的阻礙,掌下滑膩的肌膚幾乎讓陸景之沉醉。陸景之的掌下沒什麽花樣,只知道一個勁地順着自己的心意揉搓。
沈緣福脖頸間是一個接一個綿綿的吻,雙重刺激下竟忍不住呻/吟出聲,又咬緊了嘴唇将聲音給咽回了喉嚨裏。
兩人正難舍難分着,突然外頭響起了敲門聲,吓得沈緣福全身僵硬,忙要推開身上依然在亂來的人。
“公子,老太爺請您現在過去一趟。”
婢女的聲音讓沈緣福有一種被人窺視的錯覺,全身上下臊得慌,可身上的人卻一點兒沒受影響,像是沒有聽到般動作依然沒停。
“喂!”
小腹上被硬邦邦的某物抵着,沈緣福真怕陸景之不管不顧繼續下去,沈緣福不得不壓低了聲音提醒。
好在陸景之這回總算停了下來,閉上眼粗喘了兩聲,這才不情不願地開了口。
“等我回來。”
聲音低沉沙啞,聽得沈緣福愈加害臊起來。
說完陸景之翻身下床,深深往床榻上尚未來得及尋東西遮擋的小妖精看了一眼,這才放下帷帳大步往外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