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新年禮物
說話間陸景之的唇角又上揚了一個弧度, 看在沈緣福眼裏愈發的可怕起來。
這怎麽說?做過那麽多……羞恥的事,讓人怎麽說得出口啊!
一時之間沈緣福倒是又想起了陸景之的那三分鐘, 卻知道這事兒打死都不能再提, 尤其是這種時候提起, 簡直是給自己找事。
“仔細想想,可別漏了。若是漏了哪一樁,今日裏我定然會與你一起好好重溫, 讓你印象深刻, 以後保準再也忘不了。”
沈緣福被逼急了,想要推開陸景之, 低頭時卻見他下面支起的小帳篷, 忙停下了身上的動作不敢再動彈。
“陸景之, 別鬧了!”
“鬧?我可沒有鬧?是你不記得了, 我自然要幫你想起來。你可別忘記了,我們上過的床可不止這一張,還有我那裏的床榻上也是留下了不少回憶的。”
陸景之還嫌逗弄得不夠, 繼續調戲了起來。
要說在陸景之的訓練之下, 沈緣福的臉皮已經厚實了不少,可是陸景之卻每每能相處新花樣突破新下限,讓沈緣福實在無力招架。
果然還是段位不夠。
哪怕以前沈緣福理論基礎紮實,知道的比陸景之豐富多了, 那時候都尚且不能招架住陸景之,更別說是現在學有所成的陸景之了。
恰巧外頭傳來了爆竹的聲音,聲音不是很響, 卻也清晰地傳入兩人耳朵裏,不能讓人忽略。
這不是沈家所燃放的,想來是鄰裏家傳來的,正好打斷了兩人暧昧到幾點的氣氛,讓沈緣福有了一絲喘氣的空檔。
“你快放開我,我們動靜太大了,會被人發現的。”
陸景之睨了沈緣福一眼,眼神分明是在忍着笑。
“你先前自己說的,都把人趕遠了,不就是為了方便與我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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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會”兩個字被陸景之着重點了出來。
陸景之對造成現在需要私會才能見面的罪魁禍首表示出了自己的強烈不滿,明明只要她同意了自己上門提親,自己便能正大光明找上門來,哪還需要如此偷偷摸摸。
自然陸景之的心裏也清楚,哪怕現在兩人已經訂了親,陸景之該夜闖香閨的依然會闖,光上門拜訪時那些君子守禮之舉,自然滿足不了陸景之日漸旺盛的胃口。
這回沈緣福毫無反駁的餘地,陸景之倒的确是說得沒錯,人是沈緣福自己調開的,也的确是為了方便與陸景之私會,說來說去只能怪沈緣福自己。
兩人挨得太近,沈緣福的心一直提在喉嚨口,整個人神經繃緊着,再不放松下來沈緣福覺得自己的神經要被繃斷了。
沈緣福眼神在屋子裏亂瞟着,尋找能讓陸景之轉移注意力,好暫時放過自己的東西。在巡視到隔了輕薄的紗帳後頭的那張羅漢榻上時眼睛一亮。
“你放我下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陸景之順着沈緣福的視線向後看去,除了一張羅漢榻,卻沒看到什麽。陸景之可不會覺得這個小東西會主動邀請自己去羅漢榻上“玩”。
轉回視線,看着眼前神色有些心虛的小騙子,陸景之又确認了一遍。
“送我的?”
“嗯,是的!”
沈緣福胡亂點着頭,不敢去看陸景之的臉。
明知沈緣福怕是藏着掖着些什麽事,陸景之還是放開了手。總歸就在這屋子裏,她也逃不到哪裏去,先看看她在耍什麽花樣再說。
況且那羅漢榻上确實是個不錯的主意。
一得了自由沈緣福下意識就想後退一步,沒想到那腳才着地便覺得有些發軟,忙拉了一把陸景之的胳膊才穩住了身體。
陸景之不禁笑出了聲。
看着緊緊抓在自己玄色衣袍上的白嫩柔荑,那手指尖上的指甲蓋如桃花瓣似的,帶着淺淺的粉紅,讓陸景之忍不住想要湊上去聞一聞,看是不是真的也帶着桃花瓣的香氣。
“怎麽着,不舍得我放開你直說就是了,何必抓得那麽緊。”
将将穩住身體,沈緣福一聽陸景之這話忙放開了手。
“你再胡說便不送你了!”
若是從前沈緣福聽了這話,還要臊得和陸景之辯駁一番,可現在早習慣了陸景之嘴上不調戲幾句不罷休的性子,更何況更加親密的事兒都做過了,沈緣福幾乎快要對這些話免疫了。
陸景之的氣場太強,哪怕沒有被他抱着,只是站在他身邊,沈緣福依然覺得危機感十足,仿佛仍舊在被陸景之鉗制着有些透不過氣。
轉身想要快步逃離開陸景之的身邊,往羅漢榻上走去,可才走了兩步,沈緣福不得已只能慢下腳步。
行走間沈緣福大腿根處夾在裏頭的布料,不斷摩擦着最為柔嫩的那處,讓沈緣福腳下愈發綿軟,仿佛踩在棉花上似的,喉嚨口幾乎要抑制不住呻.吟出聲。
已經濕透了。
沈緣福為那濕濡的感覺感到羞恥。
強撐着讓自己腳下穩下步伐,不能讓陸景之看出異樣來,否則沈緣福覺得自己定是沒臉再見陸景之了。
可被那般強烈的感覺刺激着,走路姿勢又怎麽可能和平日裏一樣。陸景之站在原地看着姿勢變扭的曼妙身影,倒覺得有些疑惑。
沈家身為永修縣首富,家裏的姑娘儀态舉止自然是特意請人教導過的,走起路來端莊平穩,哪曾像今日這般纖腰款擺弱柳扶風。
那渾圓挺翹之處行走間一翹一扭的,看得陸景之口幹舌燥,恨不得再拉回懷裏,用大掌将它任意揉搓。
羅漢榻中間擺了一張小幾子,上面放了一個針線笸籮,這便是沈緣福的目标。沈緣福将針線笸籮上遮着的布掀開,裏頭俱是些針頭線腦的東西。
陸景之突然從後頭冒出來,将腦袋枕在沈緣福的肩上看向那針線笸籮,卻只見是些剪刀線團和布頭一類的,怎麽也不能和陸景之這個大男人扯上關系。
“這便是你要送我的東西?”
陸景之嗤笑,只覺得這個小騙子又在糊弄自己。
将上面那些雜亂的東西撥開,沈緣福拿出一團白色的什麽東西,又動作飛快地把下面的東西給遮起來,不讓陸景之看到。
陸景之仔細一看,她手裏的東西竟是一對羅襪。
沈緣福獻寶似的在陸景之眼前晃了晃。
“你看,我親手做的。”
正說着,一根帶着線的銀針掉了出來,線還連在羅襪上,銀針便懸在空中,随着慣性在晃蕩着。
陸景之沒說話,而是給了沈緣福一個滿懷深意的眼神。
忙将那根針插回到羅襪上,沈緣福讪笑着摸了摸鼻子。
“還,還沒做完。”
說着将插了針的那只羅襪往針線笸籮裏一扔,獻寶似的把剩下的一只像方才那樣在陸景之面前搖了兩下。
“你看,這只做好了!”
語氣裏頗為驕傲。
沈緣福平日裏甚少親手做這些針線活,手藝平平,做出來的東西單看還算好,可和人家的放在一起,一比便完全不夠看的了。
只是這雙羅襪實在是她的得意之作,覺得簡直突破了這麽多年來沒有長進的魔咒,便是連翡翠都誇針腳平齊,唯一的缺陷便只除了沈緣福沒有那個耐心将針腳做得如翡翠那般又細又密而已。
可就算是這缺陷在沈緣福看來也算不着缺陷,針腳細密是為了耐穿,沈家又不是小戶人家,爹娘有那麽多羅襪,哪會穿到破了才換,将針腳做得那麽細密簡直就是浪費,反正自己這完全夠爹娘穿到換了。
陸景之看着沈緣福的神情便知這的确是出自她的手裏,不過……她怎麽可能會知道自己腳的尺寸?
況且方才被沈緣福蓋住的東西陸景之只掃了一樣,便知是和她手裏一樣的東西。
不過是一雙羅襪哪需要藏起來,既然不能讓自己看,定是心中有鬼。
陸景之接過沈緣福手裏的羅襪翻看,嗯,還算能入眼。
“既然你有心思做這些,那上次讓你做的帕子什麽時候能給我?”
陸景之心想若是她能用做羅襪的心思繡帕子,繡出來的東西定然不差,更何況陸景之也沒有非得要沈緣福繡得多好看,只要是她親手做的,陸景之自信定是不會嫌棄的。
沈緣福早把這一茬給忘記了。
先前陸景之是說過下次見面問自己要帕子,可是都過去那麽久了也沒見他提起,沈緣福便把這事兒忘到了腦後。
這帕子沈緣福倒是真動手了,可完成的卻是一塊沒有。
送人的東西哪能随便糊弄,更何況那人還是……沈緣福不知道怎麽形容陸景之和自己的關系,姑且算是和自己有一腿的人吧,因此對那繡功沈緣福的要求自然就高了。
偏偏沈緣福沒有達得到自己要求的手藝,一次次繡了拆,拆了繡,折騰了一段時間也沒有繡出一樣東西來,後來陸景之沒有再提起過,沈緣福也就放棄了,最後不了了之。
沈緣福想着反正陸景之也沒有見過自己繡的東西,不如拿翡翠或是雁兒繡的給他交差糊弄過去得了?
正這麽想着,陸景之一見她眼珠子一溜兒在亂轉,便知道她并沒有繡出來,眉毛一挑,直接掐滅了她那些不正當心思。
“我只要你親手繡的,別拿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繡的東西糊弄我。”
腦海裏閃過的小心思就這麽被人當衆拆穿,雖說沈緣福并未說出口完全可以不認賬,可仍舊有些赧然。
陸景之難不成還會讀心術不成?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沈緣福一把扯回陸景之手裏的羅襪,換上一臉委屈的表情開了口。
“你不喜歡這羅襪便算了,我送給別人去!”
“難道不是原本就準備送別人的東西,拿來随意糊弄我?”
陸景之毫不留情地将沈緣福的那些花花腸子一一拆穿。
說起來陸景之的确是見不得這小妖精露出委屈的模樣,哪怕明知道她是在裝相也依然覺得心疼。
可這種心疼也分場合,就像現在,陸景之看她那委屈的模樣,反而愈發想欺負她一頓,然後再好好疼回來。
這下沈緣福是真的僵在了那裏,有些自暴自棄。
沒錯,這羅襪原本是準備做給爹爹的。
作者有話要說: 電閃雷鳴,等雷電過去了碼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