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修)

田清荷假裝很淡定地吞了吞口水,心裏已經是震驚不已。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外挂!田清荷頭一回發現世界也太玄幻了。

沒錯,田清荷驚愕地發現她竟然有個空間,那小樹枝就被弄到空間裏了。忍不住再收回心神看了看空間,真的在!

“我的天!——”

田清荷呆呆地坐着,有些不敢信心。偏過頭看了看一臉驚訝、驚恐、驚呆的哥哥,她有點尴尬了,不知道怎麽說好?

跟他說吧,怎麽解釋這種東西?

不說吧,怎麽解釋那樹枝?眼花?

那她剛才的表現,算什麽,也是眼花?

跟哥哥對視十秒後,田清荷覺得有必要跟哥哥聊聊。

“姐姐、哥哥,你們怎麽了,什麽不見了?果果不是在那裏嗎?”

田勇安忍不住疑問道。

“沒事,是姐姐眼花了。對了,安安,哥哥姐姐先去那邊看看那邊還有其他果果沒?安安在這裏等一會好不好?”

田清荷笑着對小弟說道,一邊又跟大哥使眼色示意。

“對、對,哥哥不好背你過去,安安在這裏等一會,好吧?。”

田勇源也很想知道怎麽回事,看着妹妹使眼色,于是跟着安撫弟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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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那是、是怎麽回事?你知道?”

田勇源有些顫聲道。

“哥,其實我也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就是看着那樹枝很礙眼,就想着要是它不見就好了,誰知道它就真的不見了。我發現我好像有一個空間......”

田清荷也有些驚恐,也不是擔心空間,只是害怕家裏人剛剛接手她變了個人。現在有莫名其妙出現這個東西,感覺就像是怪物。她其實是不願意的,因為她已經很尴尬了。

還偏偏在衆目睽睽之下被發現了,根本就沒有給她準備的時間,除了如實交代,她想不到其他辦法。而且若是以後去逃荒,這個空間應該是要發揮重要作用的。

就是說,這事情根本就是瞞不住,她也沒有辦法時時刻刻想得到理由去應對其他人的疑問。

而且她現在最大的優勢就是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她需要盡量準備更多的物資,這關系到她家能不能活着度過這個困難。而要做到這些事情,就需要有人幫忙。

這個時候她沒辦法只顧自己,說實話這一家人她是怎麽都要盡力保住的。

田勇源眼睛又是忍不住睜大了幾分,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有些不确定地說道:

“難道、小荷你,是神仙?”

說完,還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眼睛裏還帶着些警惕、敬畏、疑惑。

“哥!我那裏是什麽神仙,是神仙我還住在咱家幹嘛?

我自從落水後好像突然懂了好多東西,今天這個,我也是被吓了一跳。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就有這種能力了。”

田清荷看着田勇源,眼裏有些受傷,她真的不想這樣的。怎麽突然間就成了異類了,神仙這東西,平時說起來那是一套一套的,總之就是恨不得自己就是神仙?

但是突然間神仙來到你身邊,你肯定第一時間不是驚喜,而是驚吓!田清荷扒拉一下往後退了一大步。

田勇源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不能睜再大了,為什麽她妹妹還往後退了一大步?

他剛才往後是悄悄地、不動聲色地退!難道神仙都是這樣子?不可能吧。。。

“你、你真不是什麽神仙?”

“哥!你看!神仙會流血嗎?難道哥哥不喜歡我了,所以才覺得我是妖怪?”

田清荷也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只能壯實斷腕,把自己的手指用一根植物尖刺狠狠地劃傷。

她臨時也沒有什麽準備,不說又不行。這大哥好歹也十四歲了,過兩年都能娶老婆了,也還認識字,算是有點見識的人。

如果他都不能接受,那田清荷這空間的用處根本不能發揮它真正的實力。因為田清荷左右上下、反複把自己稱斤打量,發現靠她自己能弄到的物資實在太有限。

但是她還是會很謹慎的,在确保自己安全的同時才能把這事告訴他們。現在她只能把大哥拉到同一站溝裏,以後再想辦法把爹娘也說服了去。

“你、小荷你幹什麽?!”

田勇源看到那紅豔豔的鮮血,當頭一棒!是啊,那是他妹妹,就算是神仙妖怪也是他妹妹。

更何況,他真不沒聽說過神仙能流血。哪個神仙還能像他妹妹那性子。

“小荷,你別動,我來給你包包。”

田清荷看着她哥這樣子,看來算是接受了。心裏暗暗松了口氣,她知道,是真的假不了,她一個活生生的人,有七情六欲,哪裏像個神仙的樣子。

看着她哥從懷裏掏出一塊方布,差點沒忍住笑出聲。沒辦法,頭一回看見男生自己帶手帕的。

看着他按下心中對她的恐懼,細心地給她包紮,田清荷曉得她其實是很幸運的,這家人都是特別好的。突然有些心酸,聲音哽咽地說道:

“謝謝哥,你對我真的好好!我記得的第一塊肉都是哥夾給我的。”

“小荷,這事咱們還是別跟爹說了,我怕他受不得。”

田勇源檢查了一下包紮得是否妥當,便看着妹妹有點擔憂道。他有些擔心爹娘不接受妹妹,那她日子就難過了,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不能又因為這樣受難了。

就算真的是妹妹有問題,那責任也是在他,他會好好看着妹妹的。田勇源想道。

“嗯嗯,哥!我們走吧,安安怕是要來尋我們了。”

田清荷擡手看了看包紮好的小手指,還挺不錯的,果然是個心細的人。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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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姐姐,你們回來啦?那邊,有沒有果果啊?”

田勇安看見哥哥姐姐回來了,趕緊站起來,小跑向前,擡頭興奮地問道。

“有啊,好多桑果啊,好像還有一棵杏樹。不過咱們今天是摘不完的,先摘桑果好不好?”

田清荷笑着說道,這弟弟特別可愛,長得呆頭呆腦的,她根本讨厭不起來。

說起來田清荷也不是個有耐心,喜歡跟小孩子相處的。她很煩跟這種生物相處,沒法溝通,主要是她沒那個耐心。

但是跟她家小弟,她總是能多出幾分耐心,也許是血緣上的特殊感情,也可能是對方太有殺傷力,萌萌的。

“姐姐!你的手,怎麽了?”

田勇源看見姐姐左手手指那裏包紮着,有些擔心地看着。

“沒事沒事,姐姐就是不小心被刮了一下子。好了好了,咱們去摘果果吧!哥,走吧。”

田清荷過去拉起小弟的手,這邊田勇源自覺地去背起地上的背簍,走在後面跟着。

田清荷三人足足摘了大半筐桑葚,還有一點裝着兩把野草和一些蘑菇。

這個時候,雨水相對充足,這山林裏便長滿了許多的野菜和蘑菇,田清荷她們原本還想摘一些春筍回去,但是實在裝不下了。

而小家夥堅持不能少摘果果,所以他們就只摘了一點其他的東西。不過沒關系,下回來摘就可以了。

中午時分,田清荷三人回到家裏。她爹娘已經回來了,直接上來就是一頓批評,因為他們偷偷進山了。

其實在沒有特別困難的情況下,一般人家都是不允許小孩子自己進山的。

因為這個年代,山裏野生猛獸還是有的,況且山裏其他危險也不少,比如:滾下山坡、誤食有毒的東西、迷路,等等有可能危害生命的因素。

古代孩子的存活率本來就低,所以對于田家興的生氣,她是可以理解的。不過她大哥已經是有獨立的能力了,說起來有他帶着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她爹剛剛才差點失去一個女兒,內心敏感她理解的。最後田清荷三人下午被命令禁止外出,下次再犯,打屁股。

但是為了警示他們,作為大哥的田勇源挨了打,被打了五棍子手掌心。田清荷和小弟感覺很內疚,畢竟他們倆也是同犯,而且是受益最大的人。

三個孩子排好隊站在田家興面前,他越來越有些後怕,這幾個小混蛋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跑進那麽遠的山裏。

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夫婦真是要。。。特別是前天才發生了女兒的事,他真是一點也受不得這種事了。

雖然大兒子一向很聽話,但是今天心疼也是一定要打的。

“田勇源,你知道錯了沒有?作為哥哥,你竟然不帶好頭,偷偷跑進山裏,你真是好能幹啊!”

田勇源低頭不敢說話,默默接受。其實他也知道偷偷進山是不可以的,但是安安一直跟他撒嬌想去摘果果吃,他說村裏其他的小夥伴都跟着爹娘進山裏摘果果。

他也想摘果果,給其他小夥伴看看,他爹娘也能帶他進山。可是爹娘說沒空,因為種完田,爹就要進山打獵了,沒有空帶他。所以安安就找他這個哥哥了。

“爹爹,是我求大哥帶我去的,別打大哥。嗚嗚——都是安安的錯,安安不該貪吃果果的——”

田勇安看着哥哥的手都紅了,又是擔心,又是害怕。想起哥哥還背自己進山,男子漢要勇于承擔責任,這還是爹爹教的!說完,還把手伸了出來。

田清荷覺得自己也不能慫了,咬着牙,眯着眼,把手一把伸了出來。

“好了好了,老田。孩子們知錯就改這就成了,他們也是看着村裏的人嘴饞了,行了明日娘帶你們去鎮上賣了這桑果換吃食,你們喜歡什麽,娘就給買什麽,好不好?。”

田黃氏看着差不多了,向前來打和手。在家裏田家興是嚴父,她則是慈母,要一唱一和。

說起來這是普遍的傳統中國家庭的相處模式,嚴父即代表了不可動搖的家庭地位,又适當地震懾孩子。慈母,則是負責提供下樓階梯,結束一次訓話。

“你就護着他們吧!”

田家興哼了一聲,走之前眼角看了看大兒子的手,發現就是有些微腫,便大步地走了。算是默認了妻子的建議。

作者有話要說: 求關注噢,麽麽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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