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喂,生氣了?」肖薔拉了拉那個突然沉默下來,氣壓猛降的男人的衣袖,卻被許北城立即藉着把文件夾放在另一邊的動作甩開了她的手。
他是生氣了,氣她,也氣自己。氣她口口聲聲說喜歡他,實際上根本沒在意他,問了他要不要跟她在一起,實際上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回答。對他随随便便的态度,做盡了冒犯他的行為動作,還臉不紅、心不跳地跟他正常說話。嘴上說喜歡他,但從來都把自己的事情藏起來,也從來不主動跟他提起,如同在防範陌生人一般的防範他。
也氣自己心裏翻來覆去地想拒絕她的那些話,但從來只是想,想來想去到現在了還只是想,一個字都沒開口跟她說過。明明都想好了要跟她拉開距離,明明一點都不想喜歡她,明明根本不想要愛情,不想要愛上一個人,就是為了避免自己陷入無法控制的狼狽局面。
可到頭來,不單只沒有說服自己,自己居然還會因為她而瘋狂地嫉妒別人。她只是随意、輕佻地跟他表了個白,而自己居然輕易被她引誘了。
而現在,自己心裏怒火滔天,但所有傷人的話,他都只藏在心裏自己對自己說,一個字也沒對她開口,就怕頭腦發熱不清醒,說了什麽過火的話,會令她傷心。
而她居然在笑!是仗着他不會對她發火,所以一次次地對他做出過分的行為?
許北城生氣得再也忍不住了轉過身來,卻正好遇上了對方的懷抱。
她整個人跨坐到他身上,坐在他懷裏,雙手抱住他的頸項。他下意識地把手放她背上,把她扶穩了。
她突然又把頭湊上來,在他唇上響亮地吻了一下,然後額頭頂着他的額頭,她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許北城,我真的好喜歡你。」
再次被她的直接弄得心頭一跳,心裏的火氣無法控制地因為她這句話而慢慢消退。
這種無法控制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他不甘心了,那明明是他的心,她憑什麽可以控制它,憑什麽她心情好的時候就把它捧起來,心情不好就把它扔在地上随意糟蹋。而他卻拿自己的心情一點辦法都沒有,束手無策。
許北城松開扶着她背上的手,伸手捏上她的手肘,想把她扯開,「放開。」
而她反而抱得更緊,整個人都陷在他懷裏一樣,連前胸都緊緊地貼着他的胸膛,「不要。」
「你……」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耳垂被人咬了一下,呼吸頓時也不穩了,而她卻無知無覺的,順着他的脖子往下親,每一次她的唇碰觸他的肌膚,都帶着一次輕咬。
不用看都知道,自己頸間已經被她弄出來不少痕跡了。每次一抱着他就像小狗一樣,喜歡就啃一口,從來不想後果。
但他更自厭,面對她,似乎無論她怎麽樣,他都只會對她讓步。她對他越來越過分,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許北城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童,有點投降似的挫敗,「你想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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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覺得他渾身的血液都在往下身流去,男性最敏感的地方疼得他全身繃緊、僵硬。
「許北城,跟我在一起吧。你看,你分明就喜歡我喜歡得要死,還在掙紮什麽。」她像是女巫甜美的誘哄。
「你想的我都知道,你只是不喜歡不受控制的自己。跟我在一起,以後你就能管着我,可以不許我看別的男人一眼,可以把我關在家裏只有你一個人看到我,可以讓我只屬于你。你不會像現在這麽嫉妒、苦惱,不用再苦苦壓抑自己的情感,努力說服自己拒絕我。」
她的手收回來,迅速地解開了他風衣外套的鈕扣,扯下他的領口,順着他的下巴、頸項滑下來,一路吮吻,親吻中帶了點微微的刺痛,滑到她最愛的他的鎖骨。
許北城這會的腦袋裏,理智就跟繃緊了的琴弦一樣,再多施一點力就會砰然斷裂。他皺着眉,呼吸粗重,卻又努力壓抑聲音的無聲沉默,像是在忍受着什麽。
她故意挪了挪坐的位置,反覆按壓他禁不得刺激的地方,看似纡緩他的疼痛,實則力度一下重、一下輕,把他惹得手掐緊了她的腰。
他耳邊還響着她的引誘,「你不覺得自己現在嫉妒的樣子很醜陋嗎,每天晚上想着我自慰,第二天早上恢複理智以後獨自懊惱,不覺得這樣的自己很龌龊嗎。」她的手順着他的胸膛下滑,到敏感的腹部,再到皮帶,然後靈巧地解開了皮帶扣子,一下子摸進去,捉住了重點。
「你……唔!」許北城眼都紅了,一把握住她的手肘,他壓抑着的聲音因她突然的動作而沖了出來。受到了這麽大的刺激,他失控了,捏她手的力度也失了分寸。
肖薔擡起頭看他一眼,眼神似在嘲弄,然後又湊近吻他,輕咬他的下唇,「你要阻止我嗎?希望我停下來?」說是這麽說,但她的手卻一直在那裏隔着內褲輕輕地揉捏,突然用上些力度地按壓他最頂端、最敏感的區域,「有沒有夢見過我這樣摸你,直到你射出來?還是夢見被我吃出來的?」
禁不住身心的同時刺激,許北城只覺得尾椎陡然被雙重刺激,升起了一股酥麻的感覺,強烈地逼往被她握在手裏的地方,直到頂端,然後突然一下噴射了出來。
他腦袋裏有幾秒是空白的,眼神茫然,呼吸還是粗喘的,而耳邊那把邪惡的,意圖把他心底最黑暗醜陋的部份引誘出來的聲音還在響着,「跟我在一起,這些所有都可以實現,我可以滿足你對我所有的要求,心理上的、生理上的,嗯?」
她是魔鬼,引他一步一步堕落,而他一點都不想反抗。
懷裏的人,半眯着的大眼,性感又妩媚,嫣紅的嘴唇,他吻過,溫溫軟軟的感覺,一吻上去就不想放開來。牙關沒閉,他能看見她那靈巧的舌頭,前一次跟她接吻把他挑逗得想将她整個人吃了。
他再也無法忍受地把她抱得更近,順從了自己的慾望一手扣住她腦後,再次吻上,兇狠地咬開她微張的嘴唇,吸出她的舌頭,另一手放在她的臀上,把她整個人一下子抱起來。
「嗯!」肖薔受驚地雙腿夾住他的腰,纏得他死死的。
許北城的腳氣明顯更快了,他闖進了她的卧室,然後一下把她摔在床上。
沒有留任何思考的餘地,雙手一折她的衣擺,向上一扯,脫下來随意扔在地上。然後按住她的手,整個人籠罩住她,壓着她在床上,又開始吻她。
她衣服裏面什麽都沒穿,他把她的衣服脫掉後,她的上半身已經是赤裸了。他背她一次,她抱着他兩次,都是這樣,裏面什麽也沒有。
長長的黑色長發散在縧紫色的床單被子上,惑人的亮紫色襯着白皙的皮膚,被他吻紅的臉上表情有些迷離,這樣的她,美得觸目驚心。
她贏了。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他踩進了她精心布下的陷阱裏,從此永不超生。
放開她的嘴唇,順着她的頸項,一路親吻到胸部,咬住她胸前最嬌嫩的地方,「以後在別的人面前,不許不穿內衣。」
她因為他的吮吸哼了一聲,然後回答道:「好。」她雙手抱住了埋在她胸前的他的腦袋,摸了摸他的頭發,「乖,我會好好保護你,不讓別人看到你嫉妒的樣子。你所有醜陋的面孔,只有我一個人能看到。」
你的全部,都是我的。
許北城動手把她的褲子也脫掉,她已經是全身赤裸地躺在他身下,他動作飛快地把自己的衣服也全部脫掉,大手握上她的那雙腳踝,分開,早已再次勃起到最極限狀态的硬物抵在她雙腿間最柔軟處,在她身體外面細細摩挲揉弄,找到了溫暖柔軟的入口,那裏早就淫透了,不用手扶着根本對不準。而他還一直在那裏揉弄,久久不進去。
肖薔伸手環住他的頸項,把他拉低,聲音低低的勾人,「進來。要溫柔點,我還是處女。」
許北城擡頭吻住她的唇,鎖死她害他不淺的聲音,把他弄得這麽狼狽,心裏恨不得弄死她,可身體卻似乎有自己的意識,抵着她的地方退開了些,一手摸上她腿間,摸進她身體裏面,耐下心來幫她擴張。
她的聲音都被他變成了性感的輕哼,趁着他終于放開她唇瓣的間隙,她的手撫上他的側臉,她着迷地看着他,「你真好。」
再也沒辦法等她了,他抽回手指,換上自己的家夥抵住,一用力頂了進去。一瞬間,濕潤溫暖的軟肉緊緊地纏上了他,像鎖上他的心一樣,讓他舉步維艱,無法忍耐,一舉刺穿了那層阻擋他的薄膜。
她被身體深處的刺痛刺激得雙腿下意識地夾住了他的腰,等他總算完全進去以後,她緩緩地舒了口氣,感覺到他在她身體裏滾燙堅硬,快速而強烈的脈搏跳動。
這個男人,是她的。
許北城艱難地在緊緊纏住他的溫暖濕潤裏靜待,他被那緊得不像話的柔軟逼得大汗淋漓,汗珠一滴一滴的,全滴到了她身上。
肖薔擡手幫他抹開了額頭上的汗珠,微微擡頭親了親他的唇,然後對他笑得溫柔。他眼睛發紅,聲音低啞而壓抑,「早晚有一天,你會逼死我。」
她聲音有些調皮,「像這樣嗎?」
「唔……」壓抑的低吟聲從他唇裏漏出來,他的腰被她雙腿緊緊夾住,柔嫩的大腿內側死死緊貼在他的側腰處,她雙腿間那處纏着他最敏感地方的潤澤還在不斷地收縮,他難耐地閉了閉眼,最終順從本能一下一下地開始撞她,越來越重、越來越深。
她咬上他的喉結,然後一路吻下來,吸吮她最愛的他的鎖骨,喉間帶着像是難以承受的輕哼,還嫌刺激他不夠似的繼續說:「我最喜歡你壓抑隐忍的樣子,性感得你不碰我我都能高潮……」
許北城腦子裏岌岌可危的理智之弦啪的一聲完全斷裂,他把她死死地按在他身下,不給她一點逃開他的可能,下身一下下地往裏捅,次次都是重重的深撞深頂,像要在她身上鑿上他的印記。
「我愛你……你是我的……」她在他耳邊呢喃。
他滿腦子就只有一個念頭,把這個女人弄死在自己床上,這樣,她就會永遠愛他。
***
他們的第一次,是肖薔的第一次,也是許北城的第一次。
這一次,他被她刺激得狠了,完全喪失理智。等到他回過神來時,都已經是不知道第幾遍結束了,他嚴嚴實實地堵在那裏,她的下面被他灌得滿滿的,滿室的氣味揮散不去,色情又淫穢。
天已經黑下來很久了,他們從下午一直胡鬧到深夜,真是瘋了。許北城嘆了口氣,看了看躺在身邊半點也不願意動的女人,最後認命地把她抱起來,抱着她進了浴室,經過窗戶時打開了玻璃窗,散散那再次讓人蠢蠢欲動的味道。
把她放進浴缸裏,放水。看着她美麗又可惡的的臉上,嘴角一點一點地彎起來,她慵懶地睜開眼,像是困極了的樣子,只睜了一半,半眯着看他。
她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白皙如珠玉般晶瑩剔透的皮膚上,紅紅紫紫的痕跡遍布全身,連大腿內側也是密密麻麻的。可憐得似是遭受了百般蹂躏的樣子,看得許北城眼角一抽。他挪開視線,伸手把放水開關閥關了,然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應該先把泡澡露倒進裝滿水的浴缸裏,打好了泡沫再抱她進來。
肖薔看着許北城笨拙地打泡沫的樣子,心情好得在那裏哼歌,她挨靠在那裏的手腳一步不挪,放任自己礙着他的動作,看見他因而微微皺起的眉頭,她心裏忍不住,就是想要撩一下他。
她忍着酸疼擡起手,在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輕撫,「寶寶,要好好地快點長大。」
浴缸裏才起了一點點泡沫,她的身體在水中還是清晰可見的,加上承歡後的慵懶和身上的痕跡,許北城只是瞄了一眼,就已經覺得血脈贲張。手上打泡沫的動作就更快了,趕緊堆起滿缸的泡沫,把她引人犯罪的身體遮擋住。
肖薔微笑地看着他收緊下颔,忍耐的樣子,她捉住在她身體邊上打泡沫的大手,引着他摸上她的小腹,巧笑倩兮地對他說「你也來摸摸。」
許北城的手被她按在了她的腹部上,原本一直沉默幹活的人也停下了動作,像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有着些淡淡的無奈,臉靠過去吻了吻她,輕咬開她的唇瓣,舌頭伸進去安撫她,想讓她乖一點。
「我是還沒被你榨乾,你要是還想要我也還能給。可是你是第一次,再弄下去你只有痛的分,會不舒服的。聽話一點,嗯?」
「好。」肖薔心裏暖洋洋的,被他哄得滿意了,順着他的意,乖乖地不再妨礙他。
沒一會,他總算把泡泡都打好了,拿着海綿有些笨拙的、慢慢的、仔細的給她洗擦,生怕一個控制不好,力度過大把她弄疼了。還好之前把她哄好了,她都一直很配合,沒有再鬧他。
把她全身都洗擦過一遍後,他放開手裏的海綿,手摸上她腿間,手指揉了揉入口處,輕輕伸進去,另一手覆在她腹部微隆的地方按壓,把不久前他弄進去的東西導出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破皮了?疼不疼?」
肖薔眯着眼睛,表情享受,「舒服。」
許北城繼續沉默,再次被她鬧得很無語。但是不可否認,聽到她這麽說,簡直就是側面誇了他一樣,他心裏非常受用,心情也好極了。那種感覺就是給她做牛做馬都值了。
最後,他把洗得乾乾淨淨的肖薔抱回床上,蓋好了被子,室內的味道也散得七七八八了,他把窗戶關上,然後才自己又進了浴室洗澡。
幾分鐘後,他走出浴室回到床上,剛在她身邊躺下,她就順着床褥下陷處滾過來他懷裏,手伸過來抱住他的腰。
許北城順勢摸了摸她的胃部,「餓不餓?」
「餓。」
所以才還沒睡嗎?這個人真是的……
許北城想要起身,可腰部卻被人抱緊了,「放開,我去給你煮個面。」
「不吃。」肖薔一口回絕。
「餓了不吃那怎麽辦。」許北城有些無奈。
「睡着了就不餓了,乖。」肖薔摸了摸他的背,用着她講得很有道理的口吻對他說。
「亂來。」頭腦清醒的許北城永遠都是一板一眼的。
他猜測,她不想吃可能是因為太累了,耐心地哄着她,「吃一點吧,我喂你吃。」
「咽下去也要力氣的,那也還是累。」
許北城想,如果可以,我倒也想幫你把東西吃進你肚子裏去啊。
「這麽晚吃東西也不健康。」她找着可以順着自己心意,方便自己不用現在吃東西的大道理,然後又再多加一句話來表明自己明确的觀點态度,「你喜歡就做吧,反正我不吃。」她很民主的,她絕對尊重別人的意見,但也不會改變自己的觀點就是了。
什麽都被她說完了,他沒轍了,「那明天早點起來,我叫你,你就要起來。」也不算什麽大事,讓她就讓她吧。
肖薔爽快地答應了。
許北城正想跟她說那就趕緊睡,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她說:「你也不可以吃。」
有難同當是這麽用,是用在這時候嗎。
「陪着我一起餓。」她聲音也有些迷糊了,應該是快睡着了。
許北城把她抱過來一點,吻了吻她額頭,「嗯。睡吧。」
最後,世界安靜了,他美麗、可惡又麻煩的伴侶總算睡着了。
***
第二天,天剛亮,說要叫人起床的那個還沒醒,旁邊那個麻煩的代言人已經準備掀開被子翻身而起。
可許北城一向淺眠,肖薔沒動幾下,他就已經轉醒了。健壯的大腿一下搭過來,壓在了她側躺着的腰窩上。她腦袋不甚清醒,腦子裏的思維天馬行空,她感覺自己現在的狀态就像是被如來佛一手掌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
「去哪?」許北城聲音帶着剛醒的嘶啞,臉也埋在她頸窩裏,簡直就是整個人完全地壓在她身上。不用想她這麽早起來是為了做早餐,即使她會做飯,也絕對不是這麽賢慧的人。
平常他要是一早上敢惹她,她肯定甩他臉色甩上一上午,但是肖薔現在有點心虛,她完全不敢反抗,「要飛法國,去三天。」
其實她也想了很久,到底要不要按原計劃出發。這是早一個月就定好的行程,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誰知道她昨天居然能這麽意外地一償夙願把他上了。
許北城幾乎是瞬間就醒過來了,壓着她的力度沒有因為他清醒過來而減輕,反而更重地壓着她,「把我騙到手以後就跑了,想上完就走?」
「哪有!」她弄了這麽久才把他弄上手,還吃了那麽多苦,就算是騙他也不會只上一次就走啊,白癡,「機票早訂好了,昨天這麽急趕回來就是想要收拾行李。」
結果一直忙到深夜……
許北城心裏還是很不爽,他這麽追求完美的工作狂都完全不會在跟伴侶确立關系後的第一天,丢下伴侶自己一個人跑去別的地方工作,昨天還說可以把她關在家裏,都是騙人的。
「去旅游?你能爬得起來?」有力氣跑去玩,不如他們再來一次好了。
「不是。有個室內設計大賽要在法國頒獎,我也有參加,跟同樣有參賽的圈裏人都約好了……」肖薔艱難地在他的重壓之下翻了個身,然後看到他頂着一張臭臉盯着她看,她原本并不怎麽堅定的決心,在他的目光下,變成了連一點決心都沒有,完全不想去了,「不去了,真舍不得離開你一步。」她雙手纏上他的腰,抱着他整個人埋在他懷裏,繼續睡。
許北城無奈地看着天花板,結果無理取鬧的變成了自己。他突然覺得,肖薔這個女人有點像傳說中沒有根的蒲公英,她可以四海為家,可以走了就再也不回來這裏,只要她心血來潮,她可以換個地方生活。
這樣的認知讓他覺得有些危險,他真的非常讨厭脫離自己控制的感覺,他突然覺得,男女朋友的關系對他而言還是有些單薄脆弱,他要好好思考一下,謀求一個讓他安心的辦法,鎖住她,讓她以後無論去了哪裏,最終都還是要回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