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

起了水泡,神色萎靡起來,他不知道玄陽伽芝還有多少殘存的藥力,他只感覺到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

鳳楚央運轉武力,掌心貼在鳳井川的後背,将自己的武力源源不斷的傳輸給他,他們本同源,如此協助不會出現危險。

小雞仔好奇地看着鳳楚央出手幫助鳳井川,它的小腦袋縮進身體裏又出來,眨了眨小眼睛,它跳到鳳楚央的肩膀上,猶豫不決的想了想,最後還是奮力地從它的眼角,擠出一滴淚滴出來,那淚滴是紅色的,好似血液一般。

淚滴滴在鳳井川的身上,他頓時渾身一震,整個人仿佛置身于一片汪,洋之中,徜徉在海水裏,清涼而又舒坦,他的精神海之內,磅礴的氣息一股腦的襲來,盤踞在他的精神海之內,點點滴滴化為武力,融入圓球之中。

叮的一聲,圓球光芒四射,他之前所有的煎熬都有了收獲,原來只能提升一級的玄陽伽芝,竟然整整提升了兩階的修為。

他睜開雙目,欣喜之情無法抑制,回過身抓着鳳楚央的肩膀激動的說:“我升了兩階,兩階啊,天啊!”

他這番折騰,結果是好的,可是過程也實在太痛苦了吧,最後若不是小雞仔的幫忙,恐怕他還得受不少痛苦。

他們還是慢慢的消化玄陽伽芝吧,才不要和他一樣囫囵吞棗,渾身冒火呢。

“它剛才眼睛裏滴出來的血珠,我看的清清楚楚,我想,它十之八九,就是泣血鳳凰了。”

沒想到,這樣一只不起眼的小雞仔,竟然真的是傳說中的神獸,泣血鳳凰。

“給它起個名字吧,總不能一直叫它小雞仔,呵呵。”雲熙提議道。

鳳楚央想了想,雲熙的八色鹿叫随風,随風逐月遠,那他的這只鳳凰,就叫逐月吧。

“逐月,以後,你就跟着我,好不好?”

逐月歪着小腦袋看了半天,戀戀不舍的在岩漿外打轉,轉悠了幾圈之後,它終于下定了決心,撲騰地飛到鳳楚央的肩膀上立好,将小腦袋縮回身體裏不看外面,好像在說,走吧走吧,我不看,不看就不會想念。

雲熙好笑地看着這家夥,和随風一樣機靈可愛,不知道它長大了以後,會不會更可愛一些。

從地底回來,半路上和陌淩奕蕭邪彙合,此行收獲頗豐,除了寒號雙鷹的事情外,确實是令人高興的探險,大約也是彼此太熟悉,玄陽伽芝的事情雲熙就沒和他們兩人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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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雲熙拉住蕭邪落在隊伍的最後端,她低聲問蕭邪:“慕空不是來聖學院了嗎,他人呢?”

蕭邪驚訝地說:“你怎麽知道他來聖學院了?”

“路上碰到他和慕月了,不過我沒表明身份,他不知道是我。”

蕭邪哦了一聲,擡起眼睛看了看前面,見沒人注意他們兩,他才轉頭和雲熙說:“是來了,不過就呆了一天,第二天聽說了慕天在雲都阻擊你,就匆匆趕回去了。”

說完這句話,他又像想起什麽似的,“本來慕月不想回去的,那天慕月來找老大,在屋子裏和老大單獨說了一會話,也不知道老大說了什麽,她出來的時候是哭着的,哎,幸虧天狼不在,你說這叫什麽事。”

雲熙停住腳步,不明所以的問:“為什麽幸虧天狼不在,還有,慕月和陌淩奕,又是怎麽一回事?”

蕭邪被她的話問的一愣,傻不愣登的說:“你不知道天狼喜歡慕月啊?還有,慕月喜歡老大的事,你也不知道?”

雲熙搖了搖頭,她怎麽會知道這些。

蕭邪甩了自己一個耳刮子,看他這張破嘴,這下闖禍了吧,雲熙居然不知道,他還傻傻地給抖了出來,陌淩奕要是知道了,還不要扒了他的皮啊。

表明心跡

雲熙看他懊悔的樣子,嘆了口氣,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陌淩奕成天和蕭邪混在一起,這招花的體質,出奇的一致啊。

“雲熙啊,你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啊,不然我可死定了。”

雲熙望了一眼前面陌淩奕的背影,陌心和陶絡她都可以不在意,可是慕月,到底和她們不同,有這種情感牽扯,總是像一根魚骨卡在喉嚨裏,吞不下去吐不出來。

“算了算了,反正都說了,也不怕多說點了,這個,你拿去,是慕空叫我交給你的。”蕭邪從戒指裏取出一塊雕刻細致質地上乘的鳳佩,遞給雲熙。

“什麽意思?”

“慕空說這是他當年找人打磨的,是一對鳳龍佩,原本準備在你周歲禮上将鳳佩送給你的,後來你們上官族就出事了,于是這對玉佩就一直在他手上,他讓我轉交給你,并且說……”蕭邪頓了一頓,慕族這姐弟兩,在感情上還真是一樣的死心眼。

“他說,不管你認不認,他都認定了你,你是他未過門的娘子,這輩子都是!”

蕭邪這句話說的像竹筒倒豆子,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雲熙沒想到時至今日,慕空依然對她這樣執着,一時間也是無言以對,她沒有拿那塊玉佩,她回應不了這份感情,自然也不能接受別人的信物,讓蕭邪有機會還給他。

兩人快速的追上陌淩奕他們,快到聖學院的時候,陌淩奕不動聲色地問蕭邪:“你和雲熙剛才說了什麽?”

做賊心虛的蕭邪立刻求饒:“老大,我以為雲熙知道慕月的事呢,我錯了!”

陌淩奕眼角跳了跳,他就預感這家夥會說這事,想提醒他一番的,這下好了,他在雲熙那裏的“風流債”,又添了一筆。

陌淩奕靠近雲熙身畔,輕聲地對她說:“雲熙,我帶你去看看我的藥堂吧,那裏的擺設是仿照你跟我提過的藥房建造的,去看看吧!”

陌淩奕是以看藥堂為借口,制造和雲熙單獨相處的機會,大家心知肚明,一個個都散了去,雲熙這才開口問道:“什麽藥堂,你在內院還設立了藥堂?”

“是啊,外院中這段時間增加了許多牧師,院長原來邀請我來內院,并非是作為學員,而是聘請我作為牧師的導師,在外院開辟了一座藥房和講堂,由我和蕭邪主要負責,将我們的煉藥技能更廣闊的傳播出去。”

原來如此,雲熙還納悶老頭招陌淩奕和蕭邪來內院做什麽呢,“可是,晶核的事情,你公布于衆了嗎?”

陌淩奕搖搖頭,解釋道:“晶核是大部分丹藥的必需品,是隐瞞不了的,可是我沒有将它的功效告知別人,只是說明了它有輔助的功效,這樣一來,晶核的作用大家不知道,就不會有人大規模地去屠殺魔獸。”

雲熙松了一口氣,她就是擔心這個,說着兩人就靠近了藥房,藥房的擺設真的和雲熙現代的中藥房差不多,櫃臺後面一排整齊的櫃子,櫃子上整整齊齊的排列着小抽屜,抽屜上還貼着草藥的名字。

看到陌淩奕進來,裏面的牧師們都朝他打招呼,态度恭敬,目光崇拜,“陌藥王好!”

雲熙用眼神詢問陌淩奕,陌淩奕的神情溫和了許多,每次回到藥房,他都會特別心情愉悅,那種被人敬仰被人尊崇的感覺,讓他身心愉悅,這種內心的祥和與興奮,是他在外界,享受不到的。

“都是他們封的,其實,你知道的,我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牧師。”

“以你現在的地位,藥王的稱號,也算實至名歸,何必謙虛。”雲熙倒沒覺得他需要謙虛,畢竟,這是他該得的。

陌淩奕蕭然一笑,拉着雲熙直奔藥房後院而去,後院的院落裏,仿造碧潭閣編織了竹椅和茶幾,兩旁還琳琅滿目的種植了鮮紅的玫瑰花,一盆盆的鮮豔奪目。

雲熙驚奇的望着盆栽裏的玫瑰,“怎麽可能,你哪裏尋來的?”

陌淩奕笑眯眯地說:“還不是你以前提起過,男子若是愛慕女子的話,就會送給女子這樣的花朵,花雨鎮的賞花節後,我特地找人去尋找了這種花的種子,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被我找到了,精心培育後,也算給你一個驚喜了。”

雲熙蹲下身子,靠近玫瑰閉上眼睛用鼻子嗅了嗅,淡雅的馨香撲鼻而來,真的是玫瑰啊。

“雲熙,我和慕月,真的沒什麽。”氣氛如此好,陌淩奕抓住機會,坦白從寬嘛。

雲熙睜開眼睛,站起身來,“我又沒說什麽,你不用和我解釋。”

陌淩奕聽雲熙如此事不關己,急切地道:“不和你解釋和誰解釋,別人怎麽誤會我都沒關系,唯獨你不行,難道你還不懂我的心思嗎?你不知道,我……”

呼之欲出的答案,雲熙聽的心驚肉跳,她連忙後退了兩步,拉開與陌淩奕的距離,心砰砰地跳個不停。

陌淩奕的話因她的動作而停住了,他失神的望着雲熙,她是在和自己保持距離嗎?她對自己,終究還是沒有那份心意嗎?

雲熙下意識的逃避,讓兩人的之間,彌漫了一股尴尬的氣氛,陌淩奕面色沉重,目光中滿是探究,他思索了一番,終于還是繼續說道:“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我的心裏,始終都只有你一人,是你闖進了我的生命裏,你說過,永遠都不會丢棄我的,陌雲熙,我仰慕你已久,這些話,我在心裏演練了許久,我以為,我在你心裏的位置,和你在我心裏的位置是一樣的,現在看來,可能未必。”

雲熙欲言又止,可能在陌淩奕看來,他說這些話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可是對她來說,她尚還沒有準備好,她的心裏年齡大他那麽多,生理年齡又才只有16歲,在現代,正值花季,這時候談情說愛屬于早戀,她會有一種罪惡感。

她對陌淩奕并非無情,而是她覺得,再過幾年,待她再長大些,再談這些事情,或許就沒有這麽別扭了。

但是這些話,她不知道怎麽和陌淩奕說,說她來自現代嗎?這種鬼神之說,陌淩奕會相信嗎?他會認為,自己是在編造故事,在找托詞吧。

解釋不了又接受不了,雲熙無奈之下,只能選擇逃避,生活中她可以大義凜然無所顧忌,失敗了大不了重頭再來,可情感上她太過謹慎,太過珍重,她無法承受失敗。

雲熙的落荒而逃在陌淩奕看來,是對他無聲的拒絕,他五髒六腑都劇烈的收縮着,心髒那裏急劇的疼痛,仿佛停止了呼吸,雲熙是不是覺得,他還不夠強大,不能與她比肩而鄰,經過這麽多的努力,還是不行嗎?

痛到極致,他發出陣陣笑聲,滿院的玫瑰鮮紅的顏色,好像對他的諷刺,虧他費盡心機讨她歡心,終究還是抵不住世俗的眼光,祁陽峰說的沒錯,這就是所謂的差距,是他窮極一生都不可能跨越的溝渠。

接下來許久,兩人都沒有再有交集,身旁的人再遲鈍,也嗅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不過沒人敢問,這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情,旁人幹涉不了。

雲熙現在除了修煉還是修煉,玄陽伽芝的果實被她煉化之後,光水兩系再次上升了一階,邁入八階二級。

日子平淡無奇,可麻煩,卻總是自動找上門來,之前被雲熙打敗了的尤紗,再次對她發起了挑戰。

“怎麽,不敢應戰嗎?還是,舍不得聖學榜第十的位置啊?”尤紗嬌俏地挑釁。

雲熙覺得她似乎真的沒什麽女人緣,除了林曉曉和上官菲兒,好像她還真的沒什麽女性朋友,蕭骁每次看見她都是橫鼻子豎眼睛的,難道,她真和他們犯沖?

“如果你的層次并沒有提升很多的話,我認為,我們根本沒有比試的必要!”雲熙說的很直接,畢竟這段時間,她可是連升了三階,加上她本身雙系的原因,尤紗就是所有進階,依然不是她的對手。

尤紗這段時間專心修煉,的确有所進階,已經正式邁入八階的境界,她在角鬥場中敗給了陌雲熙,被她視為奇恥大辱,不找陌雲熙讨回來,她如何甘心,她如何在內院之中生存,如何在仇天面前,擡得起頭來。

只是驕傲如她,卻忘記了,你在進步的同時,別人也不會一直都在原地踏步啊,天才的成功之路,也缺少不了勤奮。

“陌雲熙,你不敢應戰就不敢應戰,何必如此盛氣淩人,院長的高徒又如何,我尤紗可不會因為這點,就怕了你。”

雲熙好笑地看着她,說她就說她,還扯上老頭了,這女的一直這麽執拗嗎?

“真要打的話,你可不夠格,對了,上次救你的那家夥呢,你讓他來,如果是他的話,我倒是願意比試一下。”

尤紗的眼睛裏閃射着兇光,臉上浮出一絲冷笑,“想和仇天比,你也配?怎麽,有了陌淩奕和鳳楚央那些人圍繞在你身邊,還不夠嗎,還想勾搭仇天嗎?”

雲熙重傷

尤紗這話說的惡毒至極,如此粗俗不堪的話竟然會從這樣一個嬌俏的女孩子口中說出來,雲熙脾氣再好也要動了怒了,擡手便是一巴掌打過去,力氣之大,打的尤紗的右邊臉頰頓時紅腫了起來,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尤紗捂住臉頰,眸光狠厲,像是想要将雲熙生吞活剝了,“你竟敢打我?不過是上官族沒死了的一個臭丫頭,還當自己是八大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呢?”

雲熙反手一揮又是一耳光,這次是蘊含了法力在裏面的,尤紗的左臉頰火辣辣地疼,腫的跟饅頭似的還看見了血絲,若是不趕緊處理了,恐怕要毀容了。

尤紗向來驕傲地像只孔雀,這兩巴掌,簡直就在将她最後一絲理智都打沒了,她恨恨地盯着雲熙,“陌雲熙,你給我等着。”

“我等着!”雲熙毫不在乎的說。

尤紗憤恨的離去,雲熙還以為她要去找仇天來收拾自己呢,好整無暇的等待了許久,來人卻不是仇天,這人,她好像并不認識。

他長得很結實,有對濃黑的眉毛,有棱角的臉孔,帶點兒野性的眼睛,倔強而又自負的嘴,留着齊腰的長發卻并不束起,就那麽披散在肩膀上,滿身的放浪不羁,一臉的狂熱與任性。

“是你打了尤紗?”他的語氣輕佻,言語間頗為輕浮。

雲熙挑了挑眉,尤紗沒找仇天來,而是找來了這麽一個人,以她的性子,受了那般屈辱,是肯定要報複的,眼前的這個人,一定是一位非常厲害的人物。

仇天排名第五,第五之上,第三的蕭一程走了,第一的豆包她認識,那麽就只有第二和第四,他,會是這兩位中的哪一位呢?

“你是誰?她沒告訴你,我為什麽打她嗎?”

他依然那副輕浮的模樣,并不回答雲熙的話,只是喃喃地說:“是你打的就行,沒找錯人。”

他說完這句話,晃了晃腦袋,右手微凜,強勁地飓風狂卷而來,鋪天蓋地地刮起周圍的物品,噼裏啪啦的朝雲熙砸過來。

雲熙瞬間知道了他的身份,聖學榜第二名,八階七級風系法師,柳傑良。

風系法師,最難對付的法師,他們能夠飛翔,淩空戰鬥讓你毫無招架的能力,和他們對打,沒有特殊情況,一般只能被他們吊打。

這尤紗好深的心機啊,找來了柳傑良,雲熙沒有絲毫準備,哪裏是他的對手。

柳傑良心儀尤紗已久,奈何佳人心中只有仇天,今日她哭哭啼啼地來找他,臉上慘不忍睹的模樣讓他怒火中燒,二話不說就來找雲熙算賬。

雲熙雙手齊聚,左右揮舞着抵擋着飛揚過來的物品,曜日之光吞噬着飓風,企圖尋找着一絲機會發動反擊。

“這種實力,也想在我手中讨巧?”柳傑良大吼一聲,四方回蕩着他的聲音,風聲回旋,聲音陣陣激蕩,傳入雲熙的耳膜之中,重重地敲擊着,一聲一聲,雲熙面色痛苦,雙手捂住耳朵,耳膜之中滲出絲絲鮮血,透過指縫流了出來。

“啊!”雲熙耳中的激蕩聲從耳膜中傳入精神海內,震蕩着她的腦神經,她根本沒有絲毫力氣抵抗這種魔音穿耳的攻擊,只覺得頭痛欲裂,耳朵內好像失聰了一般難受,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将雲熙傷成這樣,柳傑良并沒有就此罷手,他渾身催動着法力,瞬息之間,原本就沒有了抵抗之力的陌雲熙,被他送到半空之中,他大手一揮,法力撤去,雲熙失去了法力的支撐,直直地從半空中墜落了下來。

柳傑良嘴唇輕啓,無形的風浪在離地面五尺的地方,托了一把雲熙的身體,然後砰的一聲,她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如果不是柳傑良不想鬧出人命而托了一把,估計這一下子,陌雲熙直接就摔死了。

看着雲熙摔在地上半天不動,柳傑良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他走到陌雲熙的身旁,伸腳踢了一下她的腰際,原本趴在地上的陌雲熙翻了個身,四腳朝天的躺着。

柳傑良撥開她額頭的碎發,露出她的臉龐,她雙眼緊閉氣若游絲,柳傑良輕嗤一聲,倒是長得不錯,難怪尤紗擔心仇天會對她動心,她把尤紗打成那樣子,他也要讓她也嘗嘗被人甩耳光的滋味。

啪啪兩聲,柳傑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動手,狠狠地給了雲熙兩個耳光,男人的手勁本來就大,柳傑良還是有意為之,雲熙的這兩耳光,比尤紗的還要重。

完成了這件事,柳傑良才算罷休,拍了拍手掌,大步流星的離去了。

上官菲兒和蕭骁發現雲熙的時候,她的狀況已經很危急了,蕭骁跑去找陌淩奕和蕭邪,只知道哭都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雲熙的樣子。

陌淩奕雙腿一軟,哪裏還記得之前和雲熙置氣的事情,瘋了似的往雲熙那裏趕,看到雲熙的那一霎那,他手都在發抖,怎麽回事,到底是誰,誰将她打成了這樣,他在心裏憤怒的嘶吼着,他要殺了他,殺了他。

大大咧咧的上官菲兒此刻都站在床榻前默默抹着眼淚,更別提陌淩奕心裏的感受了,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平複了自己的心境,這個時候,雲熙需要他,他不能亂,不能亂。

鎮定下來後,他快速的吩咐下去:“菲兒,去燒些熱水來,準備好換洗的衣衫,稍後你給她換上;蕭邪,過來打下手,先治外傷;蕭骁,去門口守着,任何人過來都暫時別讓他進來,我需要安靜。”

三人迅速的按照陌淩奕的吩咐去做,蕭邪看到他捏着銀針依然有些顫抖的手,抿了抿嘴唇,他也想幫他,可是他做不到啊,他的手,一樣在發抖。

如陌淩奕所料,不一會兒的功夫,院外來了許多人,連東方撫都親自過來了,此刻都被蕭骁擋在門外,等待着消息。

陌淩奕一根銀針一根銀針地紮在雲熙的頭部,蕭邪在她的臉上塗抹了藥油,又喂她服食了些藥丸,身上的傷痕他們不便查探,又讓上官菲兒去尋了一位女牧師來,忙活了一下午,總算将雲熙身上的傷都醫治了。

“菲兒,施展一個治療魔法,她會好受很多,至少,緩解一下疼痛!”

上官菲兒一愣,看她,都給急糊塗了,關心則亂,她的光系魔法治愈能力那麽強,怎麽就笨到去找陌淩奕了呢,看他的樣子,似乎也剛剛想起來似的,畢竟,大家都習慣了找牧師醫治療傷。

“光之愈,治愈之光!”上官菲兒右手一揮,磅礴地光元素好似星光一般圍繞在雲熙的身體之上,一點點沒入她的身軀,神奇地好似魔咒一般,她臉上的紅腫和身體上的傷痕,都一點點地褪去。

“太神奇了,原來光系法術的治愈能力這麽強悍!”蕭邪不由贊嘆道。

上官菲兒也很震驚,以前總是不能在外人面前施展光系法術,後來一直在內院之中安逸的生活着,從未施展過光系治療術,沒想到,治愈效果這般驚人。

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啊!

治愈術治療過之後,雲熙果然好了很多,人也清醒了過來,睜開雙眼迷離的望着站在床沿的陌淩奕,他的嘴唇不停的蠕動着,可她為什麽一點都聽不見他在說什麽。

眼皮厚重的猶如千金重,她合上又睜開,睜開又合上了幾回,嘴裏溢出一句話:“我好像,聽不見你們說話了。”

陌淩奕趕忙用手探查她的耳朵,先前耳蝸出的血絲,他以為是受傷後蹭到的,現在看來,受傷最嚴重的地方,是耳膜。

“我再施展一個治愈術吧,說不定就好了。”上官菲兒焦急地說。

陌淩奕搖搖頭,光系有強烈的治愈功能,對于外傷的愈合非常有效,可是對于內傷卻功效淺薄,耳膜受傷,需要長時間的針灸治療,湯藥輔助。

需要長時間,因為陌淩奕也不知道,雲熙的耳膜,究竟傷到何種程度,他只能選擇保守治療,這個過程,肯定是漫長的。

“究竟是誰,下手這麽狠厲,他這根本就是故意的。”蕭邪忿忿地說,身上的傷痕可以說是打鬥所致,可臉上的呢,明明顯顯地手指印,就是故意打的。

陌淩奕那雙眼睛兇光閃閃,竟充滿了怨毒,好像一只護犢的小母親準備和偷了它雞蛋的人拼命似的,可是,他除了憤恨,他還能做些什麽呢,雲熙都打不過的人,他能怎麽樣,到底是他無用啊。

他把仇恨咽下肚子去,臉憋得像燒紅的鐵塊,潔白的牙齒執拗地咬着薄薄的下嘴唇,我要變強,我要變得更強,等我也有了戰鬥力之後,我必定要報今日之仇,替雲熙讨回公道。

然而現在他的首要任務,是照料好雲熙,為她醫治好耳朵,忍,他要忍!

上官菲兒将雲熙的狀況轉告給衆人,她暫時失聰的事,讓大家都很難過,鳳楚央怒極反笑,一言未發地轉身離去,一股無法控制的悲悵情緒,在他心裏翻騰,是憤恨,是心疼,還是自責?他說不清,他只知道,他要找出那個人,即便他不是他的對手,他也依然要讓他付出代價!

上官靈珏

這世界上的事情,本就沒有秘密可言,柳傑良此人如此嚣張,尤紗又恨不得天下皆知雲熙被柳傑良打敗的事情,沒過多久,內院就都知道了,這畢竟只是學員之間的事,公儀玟洙和東方撫就是心有不滿,也不便插手。

鳳楚央找到打探消息回來的鳳井川,鳳井川第一次見鳳楚央這幅模樣,哪裏還有平日裏溫潤的樣子,“在角鬥場,仇天在挑戰他。”

“仇天?說清楚點!”鳳楚央轉身快步往角鬥場走去,鳳井川跟在他半步的距離繼續說着:“不清楚,只知道是仇天主動發起的挑戰,賭約不是積分,而是十個耳光。”

鳳楚央腳步一頓,沉默了幾秒又繼續往前,不賭積分而毒耳光,怎麽感覺仇天,是為了雲熙才去挑戰柳傑良的呢。

兩人走進角鬥場,裏面人聲鼎沸,場面不輸鳳井川挑戰秦景竣的那場,畢竟,這可是聖學榜第五和第二的戰鬥,即便只是觀摩一下,也是受益無窮的,更何況,受蕭邪的影響,角鬥場的挑戰賽,每次都會有人開設賭局,人們就更加熱衷于來觀賽了。

擂臺中央,仇天與柳傑良正在對戰,柳傑良依然那副披頭散發放浪不羁的模樣,風吹的他的頭發四處飛散,遠看去就像一個魔頭。

“哼,仇天,你不是找死嗎?一個武師,靠近不了我,還如何擊敗我?”柳傑良長嘯一聲,之前他就是用這種聲波武技傷了雲熙,如今又想故技重施,說話間摻和聲波攻擊,讓對手沒有防備的就中招。

只可惜雲熙不知道柳傑良,仇天卻是十分了解他的,在他說話間就已運氣堵住了自己的雙耳,雙目兇光微閃,突然爆發撲殺過來,對準了柳傑良便是一掌,掌心磅礴的武力渾然天成。

“風雲閃,散!”柳傑良只是嘴唇輕啓,念動咒語,一陣狂風吹過,他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仇天。

近不了身,攻擊無效,實力差距拉的更大,仇天深呼吸三口氣,後退了三步,一股強烈的武力從他身體之內迸射出來,頃刻之間,他的面前,出現了五道虛影,掌心微凝,層層疊加,五道身影化為一道,凝聚成一道巨大的石門。

石門無限的放大,呈天門形狀往前推送着,毀天滅地地氣息籠罩在天地之間,飛翔在半空中的柳傑良臉色微變,神色凝重的看着仇天,這就是他的最強攻擊,重天門。

“重天門,天地無門!”仇天喊道:“柳傑良,抵擋得住我這一擊,你便贏了,不過,想要贏我,你也要付出代價!”

擂臺下方的尤紗驚駭地道:“重天門,他竟然練成了!”

重天門,天門、地門、生門、死門、鬼門,五門齊封,上天入地都無路可去,仇天為了修煉重天門,不知道受了多少磨難,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可以五門齊聚。

“哼,那又如何?”柳傑良如墨的長發随風飄揚,全身散發着絕強的氣勢,如一尊神明般,冷冷地輕喝一聲:“去吧!千影旋風!”

右手一揮,大片大片的飓風旋轉着如同海嘯一般凝結成形,化成霞光燦燦的海市蜃樓硬撼上重天門,轟隆一聲,角鬥場都為之一顫,擂臺上的屏障閃了閃,才終于抵禦住這份攻擊。

仇天臉色一變,悶哼一聲,硬生生吞下喉嚨的那口鮮血,他的全身毛孔之中,都激昂着光華,僅僅一瞬間,他身上的傷勢就已經全部複原。

“繼續!”他的聲音響起,柳傑良大吃一驚,他是瘋了不成,還打?

“莫說我還沒輸,即便輸了,我也繼續戰鬥,柳傑良,這場戰鬥的賭注,你必須給。”仇天一字一頓的說,每個字都透着無比的認真。

“就為了那個丫頭,你竟然可以做到這樣,那我算什麽?”尤紗憤恨地望着仇天,她不甘心,原本內心的一絲愧疚也煙消雲散了,她現在恨不得雲熙去死。

仇天嘴角冷冷一笑,自動忽略掉她的話,徑直地對柳傑良說:“繼續吧!”

柳傑良卻退縮了,仇天這種不要命的打法讓他心悸,可是那個賭注,他是絕對不願意的,神情一凜,狂風大作,“既然你非要找死,我成全你!”

強大的法力,震撼全場,連鳳楚央都臉色一變,他雖然不知道仇天剛才用什麽方法愈合了傷口,但他肯定受傷了,這一擊,他根本承受不住。

仇天虛手一抓,無盡的武力化為一道巨大的手掌,當空便是一掌,氣吞山河之勢朝柳傑良奔騰過去,柳傑良絲毫不懼,大喝一聲:“風起蒼蒼,雷閃動!”

擂臺之上的再次碰撞,如火山爆發般劇烈,仇天在這擊過後,果然如鳳楚央預料的那般,敗了,再無再戰之力。

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神智渙散地望向柳傑良,柳傑良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啊晃啊,一個變兩個,兩個變三個,他搖搖頭,牙齒用力地咬了一下舌尖,“繼續!”

全場寂靜無聲,尤紗嗚嗚的哭着,仇天,他真的瘋了嗎?

柳傑良剛想開口,鳳楚央搶先一步說話了:“仇天,你下來,那十耳光,我來讨!”

“又來一個,呵呵,那丫頭的護花使者可真多啊,難怪尤紗那麽讨厭他,不過,就你,也想挑戰我?抱歉,素不奉陪!”

柳傑良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笑話,他和仇天拼的兩敗俱傷,鳳楚央現在想和他動手,不是撿便宜嗎?傻子才會答應,不過他不能說的那麽直白,就随便找了個借口。

“你不和他打,難不成想和我打?”角鬥場的入口處,豆包百無聊賴地站在那裏,雙手環胸頗為自在。

聖學榜第一位,豆包!神龍不見首尾的大師兄,內院第一人,豆包!

可以說,很多老學員對豆包都是只聽說過名字,沒見過真人的,他常年在外歷練不在內院,今個可好,竟然在角鬥場看到了傳奇中的人物啊,哪個不激動。

柳傑良頓時焉了,和豆包打?那他不是要被他打成豆包?

“師兄,我剛才和仇天打了一場,實在沒有力氣再和他打了。”

豆包半眯着眼,不緊不慢地說:“那你可以不還手的呀,挨打就行了。”

柳傑良都快哭了,哪還有半點桀骜的痞子樣,逼上梁山走投無路的境地了,橫豎都躲不過了,把心一橫,“我和他打!”

“哎,早這樣不就行了!”豆包徑直坐在觀衆席上,“你們打,沒事,打不過我上!”

柳傑良這下徹底懵了,合着即便他和鳳楚央打一場,如果鳳楚央輸了,豆包還是要和他打的啊,所以說,如果他不想被豆包揍,只有一條路可走,輸給鳳楚央!

輸了,就意味着他要被扇十個耳光,衆目睽睽之下,他顏面何存!

柳傑良狠狠的剮了尤紗一眼,他沒想到,不過打了那丫頭一頓,會有這麽多人替她出頭,他想的很清楚,鳳楚央這一戰,根本沒有懸念,他的修為都沒有仇天高,關鍵是豆包,稍後他贏了鳳楚央之後,直接就逃跑。

“小心他的聲波武技,他說話的時候,記得用武力堵住耳朵!”仇天在經過鳳楚央身畔的時候,輕聲的叮囑他,鳳楚央點點頭,難怪雲熙的耳膜會失聰,原來是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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