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35)
傑良的聲波武技。
“仇天,你怎麽樣了?”尤紗連忙上前攙扶仇天,仇天避開她的手,冰冷無情的對尤紗說:“尤紗,其實我并非不喜歡你,相反的,我對你如何不動心,只可惜,你太自負,太自以為是。”
“你什麽意思?”尤紗愣住了,他說,他對她也是動了心的嗎?
“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尤紗慌了,急急的追問:“仇天,就因為陌雲熙,你就要和我恩斷義絕嗎?”
“尤紗,你不會懂,如果是她認可的人,即便我不喜歡,我也會去接受,相反,只要傷害過她的人,即使我再喜歡,我也會将她,徹底的摒除在我的心門之外,很不巧,你恰恰就是後者!”
仇天的這番話,徹底地擊碎了尤紗的希望,她雙手緊緊的抓緊仇天的臂膀,慌張地問:“為什麽?她憑什麽?”
仇天眼神冰冷,銳利的眸子像看死人一般看着尤紗,頭顱靠近她的耳畔,無情地說道:“因為我也是上官族的餘孽,陌雲熙的哥哥,上官靈珏!”
尤紗面若死灰,眼神呆滞地望着仇天,上官靈珏,陌雲熙的哥哥,呵呵,他是多麽的殘忍,他可以什麽都不說的,偏偏,他告訴了她,這個時候,他告訴了她,仇天,你究竟是多有殘忍?
仇天仇天,滅族之仇,不共戴天嗎?
可是這一切,與她何幹?她只是喜歡他,只是見不得他對其他女孩另眼相待,這是一個人愛另一個人都會有的表現,她也不知道他是陌雲熙的哥哥呀,如果他早告訴她,她又怎麽會造成這樣的局面?
說到底,還是她在仇天的心裏,不夠重要吧,他告訴她真想,只是為了打擊她,讓她難受。
禁忌法咒
尤紗呆滞的喊住仇天,“仇天,其實在你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我吧,你之所以告訴我,就是為了讓我難受,讓我後悔,讓我痛苦,對嗎?”
仇天面無表情,冷峻的臉龐上連個譏笑都不願意給她,越過她走到豆包身邊,靜靜地坐下觀看戰鬥。
他是奢侈到,連最後一句話都不願意和她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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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勸一句,自不量力的出頭,只會憑加笑話!”柳傑良眼裏學員中除了豆包,其餘皆為蝼蟻,不以為懼。
鳳楚央面帶寒氣,磅礴的武力爆發開來,雙手在胸前快速的凝結着,一道、兩道、三道,三道金光大刀脫掌而出。
“凝!”鳳楚央大喝一聲,三道虛空大刀轟隆隆地疊加在一起,正是鳳言歸的成套武技,虛空斬、殘月斬、旋風斬。
三斬齊發,威風凜凜,大刀的尾翼,燃燒着紫炎的光芒橫貫虛空,朝柳傑良襲去。
柳傑良淩空而起,飛翔在半空中躲避着,鳳楚央武力微凝,飛行武技施展,也升空與柳傑良對峙,柳傑良大驚失色:“飛行武技!”
鳳楚央冰冷的望着他說:“你以為的優勢,在我面前什麽都不是,受死吧!”
彌天大刀迎頭而下,柳傑良滿臉凝重,原本的篤定也變得謹慎起來,嘴唇快速的蠕動着,一長串的咒語從他嘴裏念出來,頓時狂風大作,金色的大刀轟到狂風之上,金光開始漸漸消散,金光變成白色的大刀,繼續前進。
“竟然只消融了一道!”柳傑良大驚,說話間,也是蘊含了聲波武技在內,幸好仇天提醒過鳳楚央,鳳楚央武力微凝,堵塞住耳膜,根本不被他的聲波武技所侵襲。
“第二斬,殘月斬!”
白色的大刀在離柳傑良兩米處的位置,被他召喚出來的飓風抵擋住了,擂臺再次晃蕩了一陣,爆炸的餘威激蕩在柳傑良身上,他腦海中嗡的一聲,糟糕,還有一斬,他的聲波武技和飛翔能力在鳳楚央面前毫無優勢,這一戰,很懸。
“萬惡之風,毀天滅地!”柳傑良情急之下,竟然召喚出了帶有毀滅氣息的禁忌法咒,毀天滅地,也不知他從何處習得如此邪惡的法咒,這種法咒,在法師界是被明令禁止的。
黑色的飓風虛空而來,恐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周圍的一切都變成了暗黑色,鳳楚央的第三斬旋風斬,湛藍色的大刀迎面而上,藍色與暗黑色激烈的碰撞在一起,暗黑色迎風暴漲,猶如妖龍一般在天地間肆虐,令的天崩地裂。
藍色漸漸被黑色吞噬,擂臺之上的屏障也是層層崩碎,擂臺上暗黑色的飓風還在肆虐,無數人看的心驚肉跳,終于,咔擦一聲,擂臺上的屏障也被侵蝕了,轟,失去了屏障,暗黑色的飓風像魔鬼逃出了禁锢般,任意的肆虐着,恐怖的氣息朝着看臺處席卷而來。
“該死的,竟然使用禁忌法咒,找死!”豆包拍案而起,淩空飛躍,他望着那股到處肆虐的暗黑色飓風,眼神越發的凝重,他的眼睛緩緩閉上,然後他單手祭出,他的身後,一道金色的佛光升騰而起,古老的金色符文在佛光周圍閃動。
瘋狂地旋轉着,那佛光朝着黑色飓風而去,所到之處,點點粉碎,金光旋轉,天地間的暗黑色飓風頓時被金光漸漸吞噬,這一霎,仿佛空氣都開始變成了金光。
“不……”柳傑良驚恐地望着倒卷而來的黑色飓風,毀滅的氣息将他整個人都席卷住,他身上的肌肉好像被千刀萬剮一般被片片撕裂,暗黑色的飓風在他身上肆虐着,他的尖叫聲卡在喉嚨裏,待金光拂過他的身體,消逝掉最後一絲暗黑色的飓風時,衆人看到他的模樣,都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是怎樣的模樣呢?森森白骨,血肉全無,仿佛惡鬼啃食過一般!
“這就是你擅用禁忌法咒的下場,自作孽不可活,哼!”豆包冷哼一聲,話語中沒有半絲的憐憫,這種下場,是他自己作的。
鳳楚央呆滞地望着那具白骨,太可怕了,剛才那一刻,他精神海中的傳承之力,将他整個人都包裹住,抵禦住了黑色飓風的侵蝕,若不是先祖的傳承之力,恐怕他現在,也成了一具白骨了吧。
“怎麽回事?”公儀玟洙匆匆趕來,他感受到了禁制法咒的氣息,內院之中,竟然有人使用禁忌法咒,這是絕對不能容許的事情。
“是柳傑良,不過,他也付出代價了!”豆包簡短的解釋,剛才若不是他在這裏,只怕這些學員,大部分要被暗黑色的飓風給傷到了。
公儀玟洙面色凝重,上千年來,天岚大陸都沒有人再使用禁忌法咒,柳傑良是如何得到咒語的,難道,暗黑系的人,又死灰複燃了嗎?
“徹查此事,豆包,執法隊由你領隊,在內院之中,必須徹查此事,所有可能修習禁忌魔咒的人,絕不放過!”
公儀玟洙這是下狠手了,禁忌法咒,絕對不能出現在天岚大陸之上,有一就有二,這種禁忌法咒的威力,大家都已經看見了,敵我不分,毀滅性強,是整個天岚大陸都必須聯手抵制的東西。
禁忌法咒的事情不僅僅在內院之中掀起了一股風暴,在淨月帝國和蒙羅帝國也一樣經歷了一番洗禮,好在最後的結果是,并沒有發現關于禁忌法咒的書籍。
至于禹丘王國,那已經不在東方撫可以控制的範圍內了,那裏,很可能已經成為天岚大陸的一顆毒瘤。
大半個月後,雲熙在陌淩奕的治療下,終于有所起色,耳朵已經可以聽到聲響,不過不能太過喧鬧,需要靜養。
陌淩奕坐在床榻前的一張矮凳上,悉心的給雲熙喂藥,這段時間,他都是自己親手照料雲熙,上次不歡而散的表白,二人心照不宣,誰都不主動提起。
“我什麽時候才能正常的生活?”
陌淩奕放在藥碗,和氣的說:“最多半個月吧,你還是多靜養一些時日為好。”
“那家夥,我得親自去找他算賬去,長這麽大,還沒受過這麽重的傷。”雲熙忿忿的說,她還不知道柳傑良已死的事情,大家都想讓她靜養,外界的事情都沒有告知她。
陌淩奕沉默着,他不想和雲熙說,鳳楚央是如何逼的柳傑良使用禁忌法咒的事情,沉默,是最好的過度。
“哎,這段時日,多謝你了!”
“真要謝,不如以身相許算了。”陌淩奕頗為愛昧地說,聽着他好像在開玩笑,臉上卻又一本正經的,吓得雲熙呆呆地看着他半晌都沒敢接話。
陌淩奕咧開嘴淡淡的笑了,用手刮了下她秀挺的鼻梁說:“逗你呢,看把你吓得,這樣就要以身相許的話,我得有多少仰慕者啊!”
“你仰慕者本來就挺多的。”雲熙弱弱的回了一句。
陌淩奕靠着床沿蹲下,伸手抓住她放在棉被上的手,握在手心裏緊緊的攥住,“我們不鬧了好不好,不管什麽時候,我總會等到你願意的時候。”
雲熙大窘,口幹舌燥的燥熱起來,被他握住的手心都開始冒汗了,這些時日陌淩奕天天守在她身旁,她早就想通了,定了定心神小聲的說:“那天,我不是在拒絕你,而是我覺得,我們都還小,再過幾年,彼此都再成熟一些,再談感情的事,也未嘗不可啊。”
她這是在給陌淩奕一顆定心丸吃,陌淩奕唇角微揚,心頭的郁結煙消雲散,語氣也輕快了許多:“那可不行,你這樣耀眼,我得早點把你娶回家,好讓那些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胡說八道什麽呢,我這樣的餘孽,別人唯恐避之不及!”雲熙自嘲地笑笑,“陌淩奕,或許你不會明白,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以前我之所以封閉自己不願意去探究雲都的事情,多半,還是因為你。”
“因為你是我第一個信任的人,是我放在心底的人,所以,我容不得你有半點的背叛,別人怎麽對待我,怎麽欺淩我,我都可以狠狠地回擊過去,可是唯獨我放在心底的人不行,那種被人背叛的感覺,真的比死了都難受,你懂嗎?”
雲熙如此透徹心扉的話,聽的陌淩奕渾身一顫,這是重逢以後她第一次主動提起雲都的那件事,陌淩奕沒料到,那件事竟然一直都隐藏在她的心裏,走進她的心裏不容易,從她的心裏走出去,卻十分容易,她,容不得一絲一毫的背叛。
“雲熙,以前的我不會,以後的我也不會,你相信我!”陌淩奕另一只手覆在雲熙的手,雙手緊緊地握住雲熙的手掌,好像捧在手心的摯寶一般。
雲熙抿嘴淺笑,擡起她的另一只手,放進陌淩奕的手心,四手交握,雙目對視,火花四濺,情意綿綿,千言萬語,不用說出來,二人心領神會,這一刻,他們終于摒棄掉一切,交出自己的真心。
異火一事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心意相通的兩人,相處的愈發的甜蜜,陌淩奕提起當初在破廟被暗魔毒蛛圍攻之時,若是她用的是光系法術,或許,他能更早的認出她來。
她便笑着與他說随風的火系法術并不是擁有着火系資質,而是煉化了足夠數量的火精魄,如此說法,陌淩奕在心裏計量了一番,“雲熙,随風能夠煉化火精髓而擁有施展火系法術的能力,那麽如果我也去煉化火精魄,會不會也擁有能夠施展火系法術的能力?”
雲熙想了想,鳳楚央也煉化了水精魄,但是并沒有擁有水系法術的能力啊,難道是因為數量沒有達到嗎?
“我也不知道,随風去煉化火精魄,是老頭指點的,不如,我去問問老頭?”
陌淩奕突然就沉浸在一份突發的喜悅裏,感到一種新生,一種取代,一種希望的轉移……
“不着急,等你休養好了再說。”
雲熙心裏溢出一絲感動,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料還有遷就,令她覺得有些虧欠于他,連忙說:“無礙的,碰巧今天老頭也要過來看我,估計一會就來了。”
“好!但你記得,若是不行的話,莫要強求,畢竟,這也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他雖然嘴上說着不強求,但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限的憧憬,眼睛裏就像熊熊燃燒的竈火,竄動着團團火苗。
東方撫隔兩日便會過來探望一下雲熙,今日來的比往常早了一些,望着雲熙氣色不錯,小臉紅暈暈的,嬌羞地與那小子眉目傳情,看得他都是豔羨不已。
“丫頭,好了就搬回碧瀾閣住吧,老頭我一個人住在那裏,好無聊啊!”東方撫故意調侃雲熙。
雲熙哪裏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嘟着嘴回道:“随風呢,随風不是陪着你了嘛!”
“那家夥,自從紅崖山脈回來後,成天的不着家,跟你一個樣。”
“它沒在碧瀾閣啊,可它也沒在我這裏啊!”雲熙不解的說,這一個月她都沒怎麽看見那家夥,一直以為它在碧瀾閣上呢。
陌淩奕好笑地說:“随風最近都是粘着天狼,再不然就找逐月玩,忙的很。”
雲熙指了指他袖子裏的三眼瞳花碧玉蛇問:“沒有和你家小玉一起玩嗎?”
陌淩奕一愣,小玉都是與他形影不離,它不像随風和逐月,像脫缰的野馬一樣到處亂竄,估計,它很難和随風玩到一起吧。
雲熙話出口了才想到不妥,立刻轉移了話題,“老頭,随風當初煉化了火精魄而擁有了噴火的能力,那有沒有可能,人類煉化一定數量的火精魄,也可以擁有使用火焰的能力?”
東方撫想都沒想就否定了:“沒有可能,獸類之中也是極其稀少的才可以,魔獸有屬于自己的獸火,煉化火精魄是增強獸火的威力,為什麽一定是火精魄而非水精魄、風精魄呢,就是這個原因,然而人類,就沒有這份機遇了。”
陌淩奕模模糊糊的希望被徹底粉碎了,他失落地望着地面,小心翼翼地隐藏起自己的不快,是啊,原本就是他的奢望而已。
雲熙察覺到陌淩奕的異樣,欲言又止,想安慰幾句,又怕傷了他的自尊。
東方撫将兩人的反應都盡收眼底,睿智的笑笑,接着說:“不過,如果是牧師的話,或許還有一種方法,可以一試。”
一語激起起千層浪,陌淩奕的表情轉瞬即變,好似航行在海上的人迷失了方向,最後終于發現了大陸一般。
雲熙激動地說:“老頭,不帶你這樣的,故意拿我們尋開心,你快說啊,別吊胃口了。”
東方撫無奈地搖搖頭,女大不中留啊,“其實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這個方法,曾經也只有一人成功過,那個人,就是你那本牧師秘籍的撰寫人,歐陽柏。”
“歐陽柏并沒有發現晶核的秘密,所以書籍之中的藥方,大多是他的臆想,不過,他确實是個天才,在他的那個時代,他在牧師心中的地位,與你現在是一樣的,他同樣開創了一個先河,可惜他的運氣沒你好,除了他,其餘人都失敗了。”
“歐陽柏在天地間尋找着一種極為罕見的火焰,他将之稱為異火,異火的生長環境極其苛刻,沒有規律可言,尋找到之後,直接将異火吞食腹中加以煉化,異火的火焰極其霸道,想要煉化它需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之煎熬,當年,除了歐陽柏,其餘人都被異火焚為灰燼了。”
“能夠有資格煉化異火的,自然都是天岚大陸算得上名號的牧師,可惜他們都就這樣死了,世人将此都歸責于歐陽柏,忘卻了他之前的功績,于是歐陽柏就被世人讨伐,關于他的事跡,後世也沒有記載,沒有人知道他後來去了哪裏,總之,自那以後,他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人的面前,真是可惜了啊!”
歐陽柏此人,是東方撫最為佩服的人之一,對他的事跡,他也是頗為惋惜的。
“異火?那位歐陽柏前輩,他煉化成功以後,有怎樣的能力?”陌淩奕懷着飛躍的雄心,希冀的問。
東方撫沉咛了一番,“歐陽柏起初煉化異火,并非是想擁有戰鬥力,而是他認為,或許異火的能量,能幫助他在煉藥上有所突破,煉化以後,他的雙手,可以随心所欲的召喚出火焰,火焰所到之處,無不化為灰燼,異火之強,強過火系法師千倍不止。”
陌淩奕的心像着了火,眼圈發紅了,但他狠狠地克制着自己,他必須十分冷靜十分理智,靜下心來,“院長,那您可知道,哪裏有異火?”
雲熙震驚地望着陌淩奕,他是怎麽了?東方撫都說的那麽明白了,除了歐陽柏,沒有人成功過,他有必要非要去冒險嗎?
東方撫細細地打量着他,此子雄心壯志,野心勃勃,恐怕他所求,還遠不止牧師巅峰之位吧,丫頭和他在一起,真的合适嗎?
心裏是這般想的,嘴上卻是知無不言,“別處有沒有異火我不知道,當初,歐陽柏帶其餘牧師去的那個地方,那份異火,應該還存在在那裏吧,畢竟千百年來,沒聽說誰人還能煉化異火的了。”
“何處?”陌淩奕問的十分焦急,與他平日裏冷靜自持的模樣判若兩人。
“天岚大陸以北的那片沙漠,蛇人族的老巢,庫卡拉漠!”
東方撫的話清晰的印在陌淩奕的心上,庫卡拉漠,那裏氣候幹燥,環境惡劣,而且路途遙遠,危險程度不亞于迷霧森林,靠他自己,是絕對沒有可能到達的。
陌淩奕偷偷地瞟了一眼雲熙,見她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心裏竟然有些彷徨,若是雲熙不願意陪他走這一遭,他豈不是要去聘請護衛,然而,那些護衛,關鍵時候,哪有雲熙待他真心。
“好了,老頭我有些困了,回去了,丫頭,你這傷也養的差不多了,早些回碧瀾閣去,潛心修煉,才是正途!”
東方撫語帶雙關,一方面找了個借口離開,讓他們兩有什麽話可以放開了說,另一方面,催促雲熙回碧瀾閣安心修煉,是在提醒她莫要犯傻,庫卡拉漠是什麽地方,沒有必要走這一遭。
東方撫離去之後,陌淩奕好幾次想要開口,又都将話吞回了獨自,沉默了許久,還是雲熙率先開口:“有關于異火的事情,你就當沒聽過吧,我不想你去冒險。”
“可是,歐陽柏前輩,至少他,成功了不是嗎?雲熙,你一直擁有着天才法師的光環籠罩,你不會明白作為一個牧師,有多無奈,有多渴望擁有能力來證明自己,更何況,我之所以想要變得更強,只是因為,我想我能夠配得上你,你理解嗎?”
第一次陌淩奕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埋藏在他心裏十幾年的心聲。
雲熙楞在那裏,半晌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似乎說什麽都是錯,只是陌淩奕為什麽就是不明白呢,她陌雲熙喜歡一個人,從來不是要求他有多強的能力,多厲害的本事,她在意的是這個人。
半個多月的愛昧在這一瞬間,裂開了一條裂縫,延伸到兩人的心裏,都覺得對方不懂自己,沒有真正的為自己考慮。
“你好好休養吧,我先回去了。”陌淩奕幹脆直接離去,他不想他們之間,剛剛來之不易的感情,因為這件事情而争吵,冷靜一下,對彼此都好。
雲熙別過臉,微怒的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心,那裏餘溫尚在,他們卻再次産生了分歧,她不明白,異火的事,九死一生,陌淩奕何必非要去賭那百分之一的幾率,他有了小玉,尋常人在他那裏根本讨不了好,他還非要得到異火幹什麽?
接下來兩人又開始了冷戰,雲熙等了兩天,陌淩奕都沒有來,她氣的把心一橫,搬回了碧瀾閣,這下,就是你願意服軟來找我,都找不到了。
陌淩奕此人,決定了事情,絕對沒有回轉的餘地,陌雲熙不願意陪他前去,那天便自己想辦法,他在內院之中,以各類頂級丹藥招募了一批人,護衛他前去庫卡拉漠。
罪惡之城
雲熙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陌淩奕已然起程,蕭邪可憐兮兮地向雲熙抱怨:“他都不讓我跟去,說藥房的事情,需要我打理,碧瀾閣又是禁地,我上不去,雲熙,你快追上去吧!”
雲熙緊緊咬着下嘴唇,賭氣的說:“他想去送死,我可管不着。”
蕭邪讨好地舔着笑臉,“你不管誰管啊,老大可是吩咐我了,讓我幹一件大事。”
“什麽大事?”
蕭邪繪聲繪色地給雲熙描述陌淩奕的原話,陌淩奕臨出發前,不但交代了藥房的事情,還悄聲吩咐他:“你傳消息回陌府,讓他們去接洽一下慕族,說我願意不計前嫌,與他們結盟,只要他們願意勸說祁族退位,将八大家族之位讓我給陌族。”
蕭邪聽的心驚肉跳,原先這個計劃是準備等到祁老歸西後再行動的,怎麽突然就變卦了,“可是祁老,祁老畢竟是祁族的人啊,祁老對你的知遇之恩,還是再等等吧。”
陌淩奕神色一凜,“祁老年事已高,更何況他如此通透之人,自然知曉,遲早都會有這樣一天的,你盡管去做就是了。”
“老大,這,這,你怎麽就突然着急起來了,不是說好過幾年的嗎,再說,過幾年的話,我們也更加強大一些。”蕭邪總覺得這樣不妥。
“不行,不能等了,待我去沙漠回來,我想去一趟水族,正式向水族長提親,迎娶雲熙。”
蕭邪驚愕的望着陌淩奕,“迎娶雲熙?老大,你們兩個,都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啦?不過,這和迎娶雲熙,又有什麽關系?”
陌淩奕喃喃地道:“至少,我在提親的時候,也要有與之匹配的身家背景,不是嗎?”
蕭邪被堵的啞口無言,只是問:“慕族若是提出要求,怎麽辦?”
“只要不是特別苛刻的條件,我都會接受的,你只管去做就是!”
雲熙聽的皺起了眉頭,陌淩奕他竟然不顧祁老的知遇之恩,強行逼迫祁族退位,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她認識的陌淩奕,雖然表面冷酷,可是內心卻十分的友善,樂于助人。
“他走了多久了?”
蕭邪算了算,“大約一個時辰,怎麽,你到底去不去啊?”
“能不去嗎?你就看着你的藥店吧,我回去收拾下東西。”
雲熙收拾完東西帶着随風準備出發的時候,在外院的長廊上,鳳楚央天狼等人早已等候在那裏,她怒目瞪着躲在天狼身後的蕭邪,這家夥,誰讓他去通知他們的。
“成天待在內院,實在無聊,出去歷練一番,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你別怪他,是我們自己要跟着來的,你就帶着我們一起去吧!”鳳楚央的話軟綿綿的,像春風和煦的吹拂在人身上,無比舒坦。
雲熙輕笑出聲,清脆的嗓音悅耳動聽,“腿長在你們身上,你們要跟着,我還能不讓你們跟不成?”
“哎!我還不是擔心你一個人,你說你重傷剛剛痊愈,有他們跟着我比較放心!”蕭邪見她笑了,這才探出頭來說話。
“也是啊,那不然我還是不去了吧!”雲熙故意裝作轉身回去的樣子,蕭邪拔腿跑過來伸手攔在她面前,“好啦好啦,是我錯了,我錯了。”
雲熙憋着笑意,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嗯,不和你計較,你呀,在家好好看家,還有,認真孵蛋,等我回來的時候,想看見小寒號雙鷹破殼而出的樣子哦。”
蕭邪鄭重的點點頭,雲熙又指着上官菲兒說:“菲兒,你也是,你留下,蕭邪和蕭骁,就拜托你照料了。”
上官菲兒将頭一揚,“小姐,我怎麽能不去呢,我得保護你啊!”
“你可答應過我,都聽我安排的,我們都走了,他們兩怎麽辦?”雲熙苦口婆心地勸,上官菲兒苦着臉,狠狠的瞪了一眼蕭邪,都是這家夥,要不是他,她就可以跟着小姐一起去了。
上官菲兒轉頭望着鳳楚央,真誠地說:“鳳少主,小姐就拜托給你了,這一路上,您多費心了。”
鳳楚央卻之不恭地點點頭,雲熙看的一頭霧水,這是鬧哪出呢,上官菲兒竟然将她托付給鳳楚央。
天狼和鳳井川都是相視一笑,上官菲兒看似大大咧咧,沒想到倒是個通透的人兒。
雲熙氣歸氣,終歸還是不放心陌淩奕,一行人快速的騎馬上路,企圖追上陌淩奕,無奈的是,陌淩奕沿途都沒有留下标記,他們根本不知道他究竟走的哪條路,只希望在邊境小鎮能夠堵截住他,畢竟想要去庫卡拉漠,邊境小鎮是必經之地,陌淩奕也必須在邊境小鎮購買駱駝,才能進入庫卡拉漠。
邊境小鎮又名罪惡之城,那裏遠離陸地,靠近沙漠,氣候幹燥生活不便,少有人願意生活在那裏,于是就成了那些作奸犯科、十惡不赦之人的天堂,他們在內陸混不下去了,便齊聚在罪惡之城,罪惡之城沒有國家管制,沒有法度,視人命為草芥。
所有人罪惡之城,可以任意的打劫別人,謀財害命、強搶婦女的事時時都會發生,他們不會因為這些而唾棄打劫者,反而以此為尊,越是厲害的人越不講道理,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誰就是城主。
這種環境下,能生存下來的人,都是窮兇極惡的人,罪惡之城污穢、肮髒、腐爛,若非必要,沒有人願意進入這裏。
雲熙他們剛剛入城,就被一群人圍住了,他們個個能說會道,口若懸河地誇贊着自己。
“你們是想去沙漠的吧,幾位,相信我,沙漠的路我塔什最熟悉了,無論你們要去哪裏,由我帶路,我肯定能将你們安全的送達,而且我和駱駝商店的老板很熟,由我帶你們去買駱駝,可以省下很大一筆錢呢!”
鳳楚央牽着馬,将缰繩交給鳳井川,問塔什:“那麽請你當向導,需要多少錢?”
塔什一看有戲,激動地道:“不貴不貴,五個金幣就可以,你問問他們,五個金幣,誰敢接這活,我實在是家裏揭不開鍋了,一家老小張着嘴要吃飯呢。”
五個金幣?雲熙訝異地望着塔什,五個金幣那麽多,五個金幣都夠尋常人家生活幾年了。
她不知道的是,罪惡之城物資緊缺,糧食之類賣的十分的貴,五個金幣在這裏,實在算不上什麽。
“我們要去庫卡拉漠,你對那裏熟悉嗎?”
塔什聽鳳楚央說要去庫卡拉漠,頓時楞了一愣,好半天才繼續說:“庫卡拉漠五個金幣不行,必須十個金幣。”
嘿,他這漲價是成倍的漲的呀,搶錢的嗎?
原本圍在周圍的那些人一聽說塔什去庫卡拉漠只要十個金幣,紛紛搖搖頭離去了,一個與他交好的朋友說:“塔什,你瘋了吧,你不知道庫卡拉漠最近不太平嗎?十個金幣也敢去,你這個瘋子,算了算了,這單生意讓給你了!”
“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家裏真的揭不開鍋了,最近來的商隊又少,我不接這單生意,全家老小都要餓死了!”塔什無奈的說,若非實在沒有辦法,誰願意用這麽低的價錢去冒險,将腦袋栓在褲腰帶上讨生活。
“行了行了,你自己小心些吧,再多的金幣也沒有命重要!”塔什的朋友晃着腦袋離去了,蹲在一旁繼續等待生意上門,塔什希冀的望着鳳楚央,渴望他能聘用自己。
“這樣吧,我給你二十個金幣,從現在開始,你就開始工作,多給你的金幣,我們是想在這裏找一個人,你多費費心!”
塔什喜出望外地說:“找誰,叫什麽名字,只要在罪惡之城,沒有我塔什不知道的人。”
鳳楚央搖搖頭,“不是罪惡之城的人,而是和我們一樣,是外面來的,要去庫卡拉漠,年紀和我們差不多,大約七八個人,你注意一下,若是有相似的人,就來告訴我,另外,先帶我們找間幹淨的客棧。”
“得了,幾位放心,保管滿意!”塔什想了想,叮囑道:“這位姑娘最好還是用面紗遮擋一下容貌,這裏比較混亂,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意外。”
雲熙低下頭來,看來她還是換身男裝比較好。
“多謝提醒,走吧!”鳳楚央并不多言,只叫塔什帶路,塔什帶着他們穿越街道,徑直往城西的悅來客棧,路過前斐街道之時,迎面而來一群人,為首的魁梧雄壯,臉上有着一道刀疤像條蜈蚣一樣。
塔什心裏大叫一聲不好,怎麽就這麽巧,遇見風四郎了,這家夥活脫脫的一個色鬼,罪惡之城稍有姿色的女子,都被他霸淩了,而且這家夥口味頗重,男女通吃,偏偏他的這批客人,個個都英俊非凡,風四郎見了,豈有不挑起事端的道理。
果然,風四郎看着迎面過來的雲熙等人,眼睛都直了,哈喇子順着嘴角就往下淌,滿臉的奸笑,咯咯咯地飄蕩在街道之上。
“好俊的小妞啊,今天我可有福了,這等姿色,銷魂啊!”
擊殺惡霸
風四郎大手一揮,跟在他左右的護衛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地分散開來,将雲熙一行人團團圍住。
塔什小心翼翼地上前,試着勸解風四郎,“四當家的,這是我新接洽的客人,我是塔什啊,每個月風堡的保護費我可是都交了的,四當家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