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
就高擡貴手,放過他們吧!”
風堡乃是罪惡之城最大的勢力了,風四郎排行第四,人稱四當家的,罪惡之城大部分的人每月都繳納保護費給風堡,才能夠在罪惡之城內找事情做,不繳納保護費的,風堡就會無休止的找他的麻煩。
風四郎小眼睛瞅了瞅塔什,露出一口大金牙滿不在乎的說:“塔什啊,這裏沒你什麽事,你走吧。”
塔什回頭看了看雲熙他們幾人,都是些沒長大的孩子,落到風四郎的手裏,豈不是生不如死,壯着膽子繼續說:“四當家的,規矩可不是這樣的,若是大當家的知道了,只怕您也要遭訓斥的。”
風四郎雙眼圓瞪,怒氣沖沖地指着塔什罵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教訓我,大哥若是知道,哼,那就不讓大哥知道好了。”
風四郎殺機頓起,擡起手來就要往塔什的天靈蓋上拍下去,塔什吓得渾身直哆嗦,緊緊地閉上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臨,然而,他臆想之中的痛楚并沒有傳來,他眯着眼睛偷偷往頭上看去,一只手橫在自己的頭上,抓住了風四郎的手腕,救了自己。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吓死他了,剛剛那一瞬間,他真的以為他就要死了。
風四郎的小眼睛瞅着鳳楚央如玉的面龐,又黑又短的頭發,稱的他更加俊逸不凡,那份挺拔,那份英爽,那份豪氣,他站在那兒玉樹臨風。
風四郎邪惡的笑了,腦子裏盡是一些肮髒的畫面,剛剛只注意到雲熙,沒想到她的身旁,竟然還有如此俊逸不凡的小子,他按捺不住小腹處的勃發,身子不住的扭捏起來,嘴裏的話更是粗俗不堪。
“竟然還有如此絕頂的人兒,做我的男寵吧,爺我肯定好好疼惜你,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風四郎竟然還有這樣的嗜好,雲熙低着頭看自己的腳尖,好像能夠透過鞋子看見自己的腳趾頭一樣,認真的數着,鳳井川輕咳了好幾聲憋着笑,他家少主,是被【調】戲了嗎?
鳳楚央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視線觸及自己的手還抓着風四郎的手腕,連忙放開,掏出汗巾擦拭了好幾下,嫌惡的丢掉。
“識相的,就滾開!”碰到一個這樣的人,鳳楚央連說話都變得不耐煩了起來。
風四郎難得遇見兩個這樣讓自己心癢難耐的人,豈有放過的道理,既然他們不願意配合,那就只有強搶了。
“小的們,這兩個人,都給我擡回堡裏去,只要把他們帶回去了,爺房裏的那些個美人,都賞你們了!”
護衛們都知道,風四郎房裏的個個都是絕色美人啊,能讓他割愛,誰不想拔得頭籌,一時間都興奮異常,對着鳳楚央和雲熙靠攏過來,想要捉住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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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井川摸摸鼻子,目光從鳳楚央身上轉移到雲熙身上,再低下頭來将自己打量了一遍,奇怪地說:“這也太欺負人了吧,憑什麽就要他們兩個啊,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傥,哪點不如他們啊!”
天狼皺了皺眉,這家夥,這時候了還在糾結這個,有意思嗎?
“那就讓他們看看,你究竟怎麽風流倜傥的,這些人,你一個人擺平了吧!”雲熙忍俊不禁,幹脆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在一旁看起了熱鬧。
“得了,沒問題!”鳳井川得令之後,放開手腳,站在人群中央,單手祭出,磅礴的武力應聲而出,氣勢威武,英氣外露。
風四郎一看,對方竟然是武師,好像品階還不低,心裏打起了退堂鼓,他雖然在風堡排行第四,可是他一貫喜好男女之事,修煉上消極怠慢,實則是個不學無術的流氓,他的地位,完全是因為他姐姐的面子,風堡的二當家,風芊芊。
自己的這些護衛,最高的也只不過六階,罪惡之城的人,都是作奸犯科之人,高手也就那麽幾個,其餘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惡人,不過心狠手辣而已。
想想也是,真正的高手,又豈會淪落到這裏來。
鳳井川狂暴的武力爆裂開來,空間都碎裂了一道道裂痕,風四郎的那些護衛都被他震碎地倒飛了出去,一個個跌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接下來,輪到你了!”
風四郎左顧右盼了一回,看見塔什震驚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他想起這個人是受他們風堡庇護的人,連忙出聲讨好他:“塔什,我……你告訴他們我是誰,我們風堡在罪惡之城可是老大,不……不要殺我,放過我吧!”
鳳井川雙手交握,打開了手心往下壓了壓,然後又打開活動了一下十指,兩眼戲虐的望着風四郎,這家夥剛才那麽嚣張,不可一世的樣子,他還以為他很厲害呢,這還沒開打呢,就孬種啦。
“各位大俠,不然算了吧,他可是風堡的人,風堡的其他三位當家的很厲害的。”塔什對風堡的畏懼早已深入骨髓,他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勸解道。
鳳楚央他們在外摸滾打爬多年,對風四郎這種欺善怕惡之徒早就見怪不怪了,這種人,就算你放過他,他還是會像條毒蛇一樣盯着你,反咬你一口的。
“來來來,叫聲爺爺,再好好道個歉,這事,就這麽算了!”鳳井川痞味十足地朝風四郎招招手。
風四郎見風使舵慣了,性命攸關,面子又有什麽關系,不就是服個軟嘛,他好漢不吃眼前虧,先保住性命,然後回風堡去找姐姐來給他出頭,這兩個人,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哼!
他嬉笑着跑到鳳井川的面前,雙膝跪在地上,“爺爺,各位爺爺奶奶,都是我的錯,我混蛋,我豬頭,我不是人,求求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這次吧!”
鳳井川原本也就是戲耍他一番,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沒有骨節,他擡起頭用眼神詢問鳳楚央,鳳楚央怔怔地看着他,腮幫子幹抽動了兩下,什麽也沒說,擡手對着風四郎的天靈蓋便是一掌,濃郁的武力透過掌心擊打在風四郎的頭上,他雙眼圓瞪,死不瞑目,臨死的那一刻,他都在幻想着,自己回去搬救兵來收拾他們的畫面。
“這種人,欺善怕惡,強搶婦女,留着也是個禍害,死了,倒還幹淨些!”鳳楚央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他,他竟然将主意打到雲熙頭上去了,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雲熙對于鳳楚央的做法十分贊同,若是他不下手,她也準備下手的,這樣的人多活一天,只會讓更多的人遭受磨難。
唯一覺得不該殺死風四郎的恐怕就只有塔什了吧,他驚恐地望着死去的風四郎,只感覺懸在頭頂的天,塌了,自己的客人,竟然殺了風四郎,風芊芊若是知道了,他也會被遷怒的,這罪惡之城,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你們為什麽要殺了他啊?你們殺了他,風堡不會放過你們的,還有我,我全家,我們都死定了!”
“這些金幣你先拿去,讓你的家人離開這裏,直接去蒙羅的明珠城找鳳族的管事,就說是鳳楚央讓他們去的,他會安頓好你的家人的,至于你,我希望你還是能夠繼續擔任我們的向導。”
塔什面若死灰地接過金幣,沉甸甸的,他有特別的感知能力,金幣一入手,他便知道這裏面足足有一百枚金幣,他訝異地望着鳳楚央,不明白他為什麽給他這麽多金幣,難道,他不怕自己帶着金幣跑了嗎?
“快去吧,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到時候,你的家人就走不了了!”鳳楚央提醒道。
塔什捧着金幣,朝鳳楚央彎腰鞠了一躬,他早就想離開這裏了,可是沒有足夠的錢財,沒有生存的本事,他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外面的世界,他沒有接觸過,他害怕到處都是和罪惡之城一樣的生存法則。
如今,希望就在眼前,這些人對風堡似乎毫不畏懼,自己的家人若是得到他們的庇護,應該可以生活的很好,只要他們生活的好了,他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大不了就是舍命陪君子。
“我一定會回來的,你們先去悅來客棧等我!”塔什說完這句話,就趕忙往家趕去,他買了馬車和吃食,除了生活的必備品,其餘的東西都舍棄了,叮囑着家人不要擔心他,在風堡得到消息之前,逃離了罪惡之城。
鳳楚央四人在悅來客棧定了四間房,叫了一桌酒席,坐在大廳裏吃着,那些護衛帶着風四郎的屍體回來風堡,風芊芊看着弟弟的屍體,勃然大怒,在罪惡之城,竟然還有人敢不賣她風堡的面子。
“什麽人幹的?”三當家沈庸拍案而起,公然擊殺他風堡之人,這是在向風堡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風堡出動
風芊芊怒目瞪視着廖路,廖路瑟瑟發抖,他跟着風四郎為虎作伥慣了,只要報出風堡的名頭,別人都敢怒不敢言,誰知今日偏偏就遇見了塊鐵板。
“人不是罪惡之城的,看上去年齡都不大,就一個人出了手,他太厲害了,哦,對了,塔什,當時塔什也在,他說他們是他的客人。”
沈庸吹鼻子瞪眼睛地撂下茶盅,吩咐下去:“去把塔什帶來,廖路,那些人呢,現在在哪裏?”
廖路指着門外道:“我看清楚了,就在越來客棧呢。”
風芊芊望着風四郎的屍體,滿臉寒霜,“四郎,你放心,姐姐我這就去把他們抓來,讓他們給你殉葬。”
風芊芊放下風四郎的屍體,轉頭就要去悅來客棧,一直坐在大堂中央的祝玮開口了:“等一下。”
“大哥,難道,你要親自出馬?”風芊芊希冀地望着祝玮,畢竟這事關風堡的顏面,祝玮出面也無可厚非。
祝玮垂眸,冷清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他用刀剮蹭着自己的手指甲,直到磨到滿意了,才用嘴輕輕地吹了吹,然後再伸到自己眼簾前方認真的打量一番。
半饷,他終于說話了,那聲音很是粗犷,難聽至極,公鴨一般的嗓音刺動着耳膜,“別人無緣無故的,就要找你們麻煩嗎?老四,是不是去招惹別人了?”
廖路吞了口唾沫,垂着頭顱,大當家的真是厲害,不用問也知道。
風芊芊自然知道自己弟弟是什麽脾性,她沒想到要約束他,現在出了事,她也不覺得是風四郎的錯,“大哥,不管怎麽說,四弟都是風堡的人,若是不為他讨回公道,外人會怎麽說我們風堡?”
祝玮皮笑肉不笑地說:“難不成,為了這樣一個不成器的東西,搭上我整個風堡嗎?來人是誰,實力如何,背景又如何,你了解過了嗎?”
風芊芊漲紅了臉,她的聲音裏帶着淚,帶着焦灼,她的弟弟,自小與她相依為命,就算他再不濟,也是她的弟弟,大當家的這麽說他,她怎麽接受得了:“大哥這是讓我吞了這個啞巴虧了?”
“先派人去查探一下,再做打算。”祝玮說。
風芊芊冷冷一笑,不屑的說:“大哥若是怕事,小妹我自己去,任何後果由我一人承擔,與風堡無關!”
祝玮怒目瞪來,“你這是要脫離風堡了?還是,提醒我風堡本就是你的,我不過是你禪位的老大。”
二人之間劍拔弩張,氣氛一下子僵持了起來。
沈庸腆着笑臉出來打圓場,這風堡,當初的确是風芊芊為大當家的,祝玮來了以後,實力計謀方面都碾壓風芊芊,風芊芊主動讓位,這才有了風堡的四大當家。
“芊芊,好了,大哥不過是為了我們風堡不得不謹慎,你啊,就是太沖動了,大哥又沒說不去報仇是不是?”
“哼,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這般膽小怕事,若是查出來對方背景顯赫,你能保證他不會因為怕事而讓我吃了這啞巴虧?”
風芊芊打定了主意,就算豁出這條命去,她也要替弟弟報仇。
祝玮言盡于此,風芊芊非要一意孤行,他也無可奈何。
沈庸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還是聽大哥的吧。”
風芊芊一聽更來氣了,氣呼呼的說:“知道為什麽我從頭到尾都看不上你嗎?就你這破爛膽子,十個你我也看不上。”
沈庸張着嘴巴,他愛慕風芊芊多年,一直被她拒絕,今日才知曉,自己在她心中,竟然如此不堪。
廖路見三位當家的各持己見,眼看着就要離心離德了,眼珠子鼓溜溜地轉了轉,抿了抿嘴唇插話道:“其實,四當家的這次可不是為了自個而去招惹的那些人。”
“什麽意思,你給我說明白了!”風芊芊訓斥道。
廖路壯了壯膽子,扯謊道:“最近庫卡拉漠不太平,蛇人族正在推選新的蛇王,美杜莎和契莫耶兩人的呼聲最高,兩派為了争奪地盤已經多次争鬥,四當家的為了我們風堡,想給美杜莎和契莫耶兩人都送一份大禮,蛇人族最好美色,對人類頗為垂涎,四當家的也是看他們當中的那對男女,長得真是驚天為人,想着擄來送給美杜莎和契莫耶,将來他們兩人無論誰當上蛇王,我們風堡都能讨個好不是。”
祝玮這才正聲問道:“當真姿色出衆,國色天香?”
廖路心中大喜,自己這回總算押對了寶,恭敬地說:“四當家獵豔無數,都被他二人震撼了,反正,小的是從未看過那般好看的人兒。”
祝玮心中計量一番,他也正盤算着這事呢,若是真的可以讨得未來蛇王的歡心,他風堡在罪惡之城的地位,又可以上一個臺階了,最近烏蘭堡崛起,風頭正勁,也該是時候,顯示他風堡之威的時候了。
“如此,那便去會會他們吧!”
風芊芊輕嗤一聲,祝玮此人,說一套做一套,表裏不一,沒有利益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去做,待替弟弟報了仇,她一定要将他逐出風堡,這等小人,不配統領風堡。
話說陌雲熙他們酒足飯飽,塔什都回來了,也沒有等到風堡的人來尋仇,鳳井川誇張地炫耀着:“大概是被我橫掃千軍的威力給震赫住了,不敢來了。”
“你們當中,難道他最厲害?”塔什崇拜地望着鳳井川,只可惜他不能修煉。
雲熙點點頭,煞有其事的說:“是最厲害,吹牛最厲害。”
鳳楚央淺笑不語,天狼裝作沒聽到,鳳井川撇了撇嘴,兩只眼睛撲閃撲閃地望着雲熙,能不能不要這樣直白的損他。
塔什想笑又不敢笑,剛剛和他們相識,到處都顯着拘謹。
“沒事,我們經常這樣開玩笑的,你莫要拘謹,放開些就好,我們都不是講究的人。”天狼拍拍塔什的肩膀,和善的和他說。
塔什勉強擠出個笑容,他這心裏七上八下的,家裏人一路上可安全,風堡的人什麽時候來,他們怎麽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似的。
“別擔心,等會人來了,你只管躲好,看我怎麽打得他滿地找牙!”鳳井川依然自信滿滿,他的話音剛落,悅來客棧之中一群人魚貫而入,不一會兒,客棧之中就擠滿了人,客棧以內的食客和老板小二,一看來人是風堡之人,都避到了後臺,唯恐波及到了自己。
“大當家的,就是他們!”廖路指着雲熙他們那一桌,向祝玮報告。
祝玮的手心,攥着兩顆銀色的彈珠,他無論站立在那裏還是走動着,右手都不停的轉動着彈珠,咔擦咔擦的聲響極為細微,彈珠的表面都被磨的圓滑了。
祝玮粗目略過,視線從雲熙和鳳楚央的臉上劃過,這樣貌、這氣質、這身段,真是上上乘的品質,這樣的貨色,送到蛇人族去,絕對是頂級的賀品。
只一瞬間,祝玮就下定決心了,無論如何,都要将二人拿下,不過,他可不是那等糊塗之人,随随便便就動手。
“幾位,在下風堡大當家的,祝玮,敢問幾位,尊姓大名?”
鳳楚央站起身來,一馬當先地擋在雲熙面前,朗聲道:“初來乍到,名不經傳,堡主應當沒有聽說過。”
開口便拂了祝玮的面子,祝玮心裏頗為不爽,耐着性子繼續套話:“幾位到罪惡之城來,不知所為何事,可有親朋好友在此?”
祝玮這個問題問的高明,萬一他們投奔的是個人物,他就不宜動手,需要好好籌劃一番了。
鳳楚央這次答的倒是頗為爽快,“确實來尋找好友的。”
祝玮兩次試探都被他不痛不癢地擋了回來,早已怒不可揭,眉心緊緊地擰在一起,“幾位殺了我風堡的人,也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吧。”
繞來繞去,總算繞到正題了,鳳楚央毫不畏懼地答道:“的确該讨個說法,你的人無緣無故挑釁我們,我的這位向導,是受你們風堡庇護的吧,可惜他再三言明,你的人仍然要對我們動手,我們無奈之下才予以還擊,堡主,請問,你們風堡收了保護費卻依然對別人的商客打劫,你們對所有繳納保護費的城民都這樣嗎?”
祝玮怒氣上湧,臉龐上也不加掩飾了,他這樣質問自己,傳揚出去,哪還有人相信風堡的信譽,“你不要在這裏巧舌雌黃,我風堡豈會做這等龌蹉事。”
鳳楚央看他惱羞成怒了,還堡主呢,這般沉不住氣,“是與不是,你們心裏自然清楚。”
風芊芊大手一揮,鳳楚央面前的桌子應聲而碎,“不要和他們廢話,償命吧。”
天狼迎面而上,随手一凜,磅礴的武力洶湧奔騰而來,風芊芊纖手微擡,她的身後巨大的藍色大鳥升騰起來,大鳥發出一聲鳥鳴,撲騰着翅膀就往天狼這邊來。
天狼面色不變,自創武技悲情滅咒發動攻擊,風芊芊因為風四郎的死,本就悲痛,在悲情滅咒的影響下,心神俱碎淚如雨下,沉浸在悲痛裏不能自拔。
烏蘭可可
天狼一擊奏效,反手一掌,武力奔湧的低沉地聲音響起,嗡嗡嗡地顫動着奔襲向風芊芊,等風芊芊反應過來,已來不及對應。
沈庸大驚失色,一波強悍的土系元素從他掌心湧出來,擴散開來,直接震碎了客棧鋪設在地上的大理石塊。
“小子,在這罪惡之城,還沒有敢對我風堡下死手的人。”
天狼的攻擊被沈庸堵截住了,風芊芊頃刻便恢複了清明,望向天狼的眸子充滿了狠厲,差一點,她就駕鶴西去了。
“沈庸,讓開,這人,我自己對付!”風芊芊推開沈庸,上前一步,氣勢十足,誓與天狼不死不休。
沈庸也不與她争辯,對方還有三人,若是動起手來,他也顧不上她了。
天狼和風芊芊再次大打出手,沈庸和祝玮與雲熙和鳳楚央對峙,鳳井川警惕着那些喽喽,可以說祝玮是故意不出手的,風芊芊的身手在罪惡之城那是名列前茅啊,卻在那小子手裏險些喪命,自己若是想真正的統領風堡,或許,可以利用這些人,殺了風芊芊。
沈庸焦灼地望着風芊芊和祝玮,慢慢地,他似乎明白了祝玮的用意,“大哥,動手吧!”
祝玮冷漠地掃視了一眼沈庸,自知拖延不得了,一聲令下:“活捉他們。”
鳳楚央第一時間對上祝玮,他是風堡最厲害的人,還是自己對付他比較好。
鳳楚央龐大的氣勁奔騰而來,祝玮恰巧也是武師,強大的氣息席卷而來,與鳳楚央的氣勁碰撞到一起,巨大的轟鳴聲震蕩的客棧的磚瓦都晃蕩的跌落了下來。
客棧老板捂住胸口撕心裂肺地喊:“別打啦,我的客棧啊,可都毀啦!”
這種時候,誰還聽見他的嘶吼,客棧內到處都是打鬥聲,鳳井川一人獨擋風堡的喽喽們,出手毫不留情,打的不亦樂乎。
雲熙對戰沈庸,沈庸雖然排行第三,可實力卻是很強,雲熙幾個回合下來,竟然不相上下。
好好的一間客棧,轉眼就毀于一旦,房梁塌陷,磚瓦橫飛,外面的只看到房子塌陷進去了,慢慢地裏面打鬥的身影漸漸顯露出來。
“是風堡的人,風堡又開始造孽了。”
“好小子,年紀輕輕就如此修為,不過,就這點本事,可不夠!”祝玮難聽的嗓音再次傳來,一聲震動天地的爆炸聲,兩團光芒從廢墟中爆發而出,強大的能量波動令四周的瓦礫全部震碎了。
撲騰一聲,天狼被風芊芊一擊而就,原本僵持的戰局竟然被風芊芊反敗為勝,風芊芊反手為握,擡手之間竟然是想下殺招。
“啾啾!”說時遲那時快,随風高昂一聲,磅礴的水元素夾雜着火光,兇猛地朝風芊芊奔湧過去,風芊芊大驚失色,竟然有一頭魔獸。
随風的鹿角間,逐月蹲在上面正在睡覺,外面的嘈雜聲絲毫影響不了它。
“竟然還有魔獸,他們到底是什麽人?”沈庸此時此刻,是真的知道這幫人,絕對不簡單了。
祝玮的表情也是一變,八色鹿,這種絕頂的魔獸竟然也會與人類為伍,最初打的如意算盤,他已經不抱幻想,這些人個個身手不凡,一定有着深厚的背景,雙方已經撕破臉皮,為了謹防他們日後報複,今日,一定不能讓他們活着離去。
“芊芊、沈庸,此戰不勝,風堡憂矣!”
祝玮大喝一聲,風芊芊與沈庸都是神情凝重,下手也不再有所保留,這三個人倒是有些真本事的,況且他們人多勢衆,雲熙他們只有四人一獸,再強悍也抵不住人多的圍攻。
漸漸地雲熙他們便凸顯出了劣勢,尤其是鳳井川那邊,他一個人抵擋那麽多人,體力早已不支,天狼那邊有了随風的支援緩解了很多,鳳井川苦不堪言。
“少主,不宜戀戰,退吧!”
“想退,癡心妄想!”祝玮右手一番,一股浩浩蕩蕩地武力陡然爆發,化為一道道淡淡的身影,這家夥竟然還留了後手。
鳳楚央悶哼一聲,凝聚心神調用傳承之力,迎擊而上,兩人面前再次爆發一陣強烈的撞擊,震的兩人往後疾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死吧!”祝玮毫不退讓,磅礴的氣息再次凝聚起來,大有魚死網破的打算。
“祝堡主,這裏好熱鬧啊,怎麽,拆房子啊?”
雙方的戰鬥都進入白熱化之際,外圍走來了一群人,為首的中年男子,留着小胡子,胖的不笨,眼神很靈活,穿得很是尊貴,說話很有架子。
“哼,烏蘭可可,怎麽,你也來湊熱鬧嗎?”祝玮的心一沉,烏蘭堡的人竟然聞訊趕來了,不管他們來意如何,今日之事,他都讨不了好了。
“祝堡主好大的火性啊,若是沒打過瘾,我倒是不介意奉陪一番。”烏蘭可可伸手掏着耳蝸,風堡的對手,就是他的朋友。
祝玮退後幾步,與風芊芊沈庸彙合在一起,原本的優勢因烏蘭堡的介入已不複存在,烏蘭堡的人此時若是動手,完全可以将他們風堡的人一網打盡。
“烏蘭堡主說笑了,不過是和小朋友們切磋一番,後生可畏啊,怎麽,烏蘭堡主識得他們?”
烏蘭可可自然不認識鳳楚央,他是得了消息,有人公然挑釁風堡殺了風四郎,風堡傾巢而出尋仇來了,這種熱鬧豈有錯過的道理,若是能夠漁翁得利那就更好了。
“這些都是我的朋友,祝堡主既然切磋完了,我就接他們回堡裏去了。”
烏蘭可可順竿而下,巴不得祝玮主動挑起事端,如此,城主追究起來,他也有理。
祝玮雙拳緊握,憤怒的不得了,卻又不得不壓下火氣,語氣僵硬地說:“原來是烏蘭堡主的朋友,之前得罪了,風堡所屬,回去了。”
風芊芊見祝玮如此見風使舵,氣的直跺腳,僵在原地不肯走,沈庸拉住她的胳膊拼命的拉拽,最後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麽,她才氣呼呼的離去。
風堡的人就這樣撤離了,烏蘭可可打量了四周,啧啧,他們整個烏蘭堡都不敢和風堡硬拼,眼前的這四個人,竟然将風堡逼成了這樣,真厲害啊,若是将他們收至麾下,還愁拿不下風堡第一堡的位置?
“幾位小友,在下烏蘭可可,我們烏蘭堡廣結天下好友,幾位初來乍到,這間客棧盡毀,不如先到我烏蘭堡落腳。”
烏蘭可可熱情的邀請,鳳楚央本想拒絕的,他們只是來尋人的,沒必要和罪惡之城的諸多勢力有所牽扯,只是他們剛剛得罪了風堡,如今若是再拂了烏蘭堡的面子,只怕在這罪惡之城,他們會寸步難行,不如就應邀前往,也可以借烏蘭堡之手,打探一下陌淩奕的消息。
“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叨擾烏蘭堡主了!”鳳楚央拱手作揖,烏蘭可可笑逐顏開,熱情的招呼四人前往烏蘭堡。
客棧老板哭喪着臉看着他們離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起來,這些個人,他哪個也得罪不起啊。
烏蘭堡不像風堡那般各懷鬼胎,他們的三位當家都是親兄弟,堡主烏蘭可可,二當家烏蘭拉拉,三當家烏蘭年年,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烏蘭堡發展迅速,沒幾年便僅次于風堡,成為罪惡之城的第二大勢力。
“幾位,在我烏蘭堡千萬別客氣,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只是這裏窮鄉僻壤,照顧不周,還望見諒!”
烏蘭可可過分的熱心,幾人心中都是警鈴大響,鳳楚央笑道:“哪裏哪裏,多虧今日烏蘭堡主搭救,否則,我們還真要不敵了。”
“這是我二弟烏蘭拉拉,三弟烏蘭年年,不知幾位如何稱呼?”
鳳楚央這次倒是沒有再隐瞞,指着雲熙介紹:“陌姑娘,這位鳳井川,天狼,在下鳳楚央!”
“鳳少主?”烏蘭可可自然聽過鳳楚央之名,君蘭公子之名,最近又得了聖級傳承,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鳳少主可不像我等,即便做了惡事也不至于淪落到這罪惡之城來,你們這是來此有事吧。”
“實不相瞞,我們來找人,他的名號你也應該聽過,妙手藥師陌淩奕,他應該這幾日也會到達這裏,烏蘭堡主,可否幫幫忙,打探一下他的消息。”
“陌牧師也來了?罪惡之城有什麽事嗎,需要勞幾位大駕,都來在這裏。”烏蘭可可擔憂的說,罪惡之城最怕什麽,最怕內陸的高手們集結起來,前來覆滅他們。
“烏蘭堡主莫要誤會,我們只是途徑這裏,我們的目的地是庫卡拉漠,陌牧師本來與我們一起出發的,只是路上走散了,還望烏蘭堡主幫幫忙。”鳳楚央故意說謊,透露出他們與陌淩奕是朋友的訊息,以防對方誤會。
“哪裏哪裏,拉拉,你吩咐下去,注意一下陌牧師的行蹤。”烏蘭可可立刻吩咐下去,“不過,鳳少主,庫卡拉漠最近可不太平,正在競選新的蛇王,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惹怒蛇人族,我勸你們還是過段時間再去。”
風芊芊死
鳳楚央只是笑笑,去與不去,還要與陌淩奕碰頭以後再做打算,別人一番好意告誡自己,他不吭不亢地道謝。
烏蘭可可想要知道的訊息都知道了,當下也不繼續寒暄,提出告辭:“幾位先休息吧,稍後晚宴好好招待你們。”
烏蘭可可一離去,鳳井川就低下頭小心的問:“真要住在這裏?這可是罪惡之城,除了塔什那樣讨生活的人,都是些十惡不赦的惡人,這烏蘭堡主,能夠建立這麽大的勢力,豈是善類?”
雲熙和天狼相視一笑,鳳井川滿臉不解的問:“笑什麽啊?”
雲熙眉眼皆笑,指着自己的太陽穴說:“難得你這裏也開竅了,你都能想到,你家少主豈會不知。”
鳳井川讨了個沒趣,不爽地坐在凳子上倒茶喝。
“至少我們和烏蘭堡沒有深仇大恨,他們也想利用我們對付風堡,我們只是各取所需而已,放心吧,只要風堡不倒,烏蘭堡是不會與我們為難的。”
“也不知道陌淩奕究竟到哪裏了,早日和他彙合,我們也可以早點離開這裏。”
烏蘭可可确實不是什麽好人,他一轉身立刻變了嘴臉,鳳少主,那就是難以為他所用了?他與祝玮僵持已久,好容易出現了這幾個人可以影響局勢,豈有放過的道理。
“拉拉,将他們尋找陌牧師的消息送給風堡,讓風堡的人去找他,待他們挾持了他,我就可以教唆他們前去營救,如此便可……”烏蘭可可面目猙獰,右手橫放在自己的喉結處,比了一個殺的手勢。
烏蘭拉拉心領神會,領着人就去運作,風堡的人貌合神離,三位當家各懷鬼胎,風芊芊得了烏蘭拉拉的消息,問都沒問祝玮,帶着人就會罪惡之城的城門口堵截陌淩奕。
陌淩奕與內院的人一路風塵仆仆地趕到罪惡之城,剛進城門就被風芊芊堵了個正着,風芊芊冷着一張臉,“抓他回去,其餘人,殺了!”
陌淩奕後退數步,他一個牧師,誰也沒将他放在眼裏,前去抓他的是一個喽喽,只見他的手伸向陌淩奕,還未碰觸到他的衣衫,一道閃電般的蛇星從他的袖口噴吐出來,濺到身上,劇烈的蛇毒迅速的在他身上蔓延,轉眼間就斃命了。
“有毒,他身上有毒!”沒有人再敢靠近陌淩奕,未知的危險總是最可怕的。
“廢物!”風芊芊咒罵一聲,一個牧師也讓他們如臨大敵,真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