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肖立臣确實是急了眼,他把自己的不順利全部怪到程宇身上。确切說,程宇是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收購了肖立臣所在的公司,把肖立臣趕了出去。在肖立臣自己成了公司時,卻遇到了更大的困難。

在看到程宇和安寧時,他起了恨意。程宇毫不畏懼,挺直了胸膛站在肖立臣面前。對眼前這個像喪家犬一樣的男人,根本不需要放在眼裏。憑什麽傷害過別人,還可以活得那麽好。既然法律會原諒,道德會原諒,但程宇,不想原諒。

“你找我有什麽事。”程宇淡然地擡起了下巴,高傲地蔑視着肖立臣。當初在周年會看到他時,就應該用這種表情面對。要讓他知道,他找錯了對象。

“是你幹的,是不是,想搞垮我。我有那麽容易被你搞垮嗎!”肖立臣指着程宇的鼻子,氣勢兇兇好像要吃人的樣子大聲吼着。“不就是為了一個被我玩過的女人,有必要嗎!有必要嗎!”

“請你說話放尊重。”程宇很不喜歡聽他這樣評價安寧,幸好,他剛才堅持讓安寧呆在車裏別出來。在他下車時,還鎖了車門。程宇覺得這件事需要他用男人的方式去了斷。“她現在是我妻子,我不充許你侮辱她。”

“哈哈,被我玩過的女人你也要,你也不過如此。”肖立臣像個瘋子,口不擇言,滿嘴講不出一句好話。“我告訴你,我肖立臣告訴你。我不會怕你們,有本事,你們玩我好了,有本事,玩死我!”

“好啊。如你所願。”不管程宇是口舌之快還是真心如此,總之他把話撂下,說完,他走到車前,把上面的花和水果撇開。見他這麽不把自己當回事,肖立臣更加憤怒,他四下張望,他在找有什麽可以打人的東西。旁邊有個騎電動車的人,車籃裏放着一把U型鎖。

沒有人料到肖立臣會搶U型鎖,坐在車裏的安寧看到了這一切,可背對而站的程宇沒有看到。安寧拼命拍車玻璃,要提醒程宇注意身後。程宇注意到了,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一把U型鎖沖着他的額頭重重的砸了過來。

程宇下意識伸手去檔,U型鎖砸到了他的手上。安寧還在拍車玻璃,她想出去幫程宇,而不是坐在車裏看着程宇被打到。“開門,程宇,讓我出去,程宇!”安寧急得哭了出來,天底下,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就是程宇受到傷害。可她沒辦法從車裏出去。

見一下沒有打到,肖立臣不死心拎起車鎖還想砸第二下。他沒有了這個機會。程宇奪過了U型鎖,扔到一邊。那個騎電動車的人也是怕事,撿起U型鎖快速離開。砸紅了眼的肖立臣徒手沖着程宇了過來。

“程宇,程宇。”安寧坐在車裏,可她出不去,她哭了出來,“程宇……不要,不要……”

肖立臣确實是想狠狠揍程宇,可他并不是程宇的對手,幾下就被程宇按倒在地上。再加上周圍也有人來勸架,兩個被各自勸開。肖立臣還想沖上去,可周圍有人攔着,再加上醫院的保安也跑了過來,制止事态加重發展。還有人報了警,警察很快就趕到了醫院門口。把兩個人都教育了幾句。

在警察面前,肖立臣到是乖了一點,沒有再剛才那樣發瘋。警察勸了幾句,見都沒事,就讓周圍的人都散散開。程宇沒有理會他們,這才朝車邊走去。安寧還在車裏。安寧——

“安寧,安寧——”程宇看到車上沒有人,頓時心慌的他連忙開了車鎖。這才發現安寧癱軟趴在位子上。“安寧。”程宇扶起安寧,安寧看上去很不好。臉色蒼白,身體虛脫。“你怎麽了,不舒服,要不要去看急疹。”

安寧搖搖頭:“我沒事,我很累,我想回家。”她的臉上全是淚水。程宇嘆了一聲,開車回去。他還要向父母解釋沒有去吃飯的原因,程宇沒有要瞞着父母的意思,把剛才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下,還說安寧身體不舒服,今天不能過來吃飯,只能改時間。

安寧确實是累了,白天為了比賽做了很多努力,本想在醫院看望阿婆之後回家好好吃一餐飯就可以早點回去休息,不想又因為程宇的事擔心,心力交瘁使得她沒有力氣再說更多,只想回去好好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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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把車開回家,車停下時,他需要抱着安寧上樓。安寧已經走不動,說太累太累。程宇二話不說,抱起安寧走進電梯。安寧迷迷糊糊地看到了程宇的臉,臉上青了一塊,那是被肖立臣砸到的地方。

“對不起,讓你受了傷。”安寧伸手撫上程宇的臉。

“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和他糾纏。對那種人,根本不需要理會。是我被他的挑釁沖暈了頭腦。是我對不起你。”程宇很內疚,他把安寧要不要洗個澡。他去放了洗澡水,安寧坐在沙發上休息。

安寧去洗了澡,程宇問她要不要吃點東西。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安寧搖頭說自己不餓,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程宇說要去倒水,安寧拉住程宇的手:“別走。不要離開我。”

“我不走,我只是去倒杯水給你,你今天都沒怎麽喝水。”程宇說自己馬上會回來,走出房門時,他沒有關門。好讓安寧放心。

25度的水溫,喝起來會很舒服。程宇攬起安寧讓她多喝點水。安寧把一杯水都喝完,程宇放下杯子時,安寧再次拉住他的手。程宇知道安寧需要自己,剛才自己的行為讓安寧受到了驚吓。

他把安寧抱在懷裏,輕輕撫着她的背:“放心,放心,我會一直陪着你。安寧。”

“嗯。”安寧閉着眼睛,轉轉呢喃了一句。程宇的懷抱,等于是她全部的世界。那麽的溫暖,那麽的讓人安心。

安寧是被說話聲吵醒的,她認為自己可能聽錯了。家裏好像來了客人,在客廳裏說着什麽。不止一個人,聽聲音好像是沈霄然,還有程宇的爸爸,好像還有女人,可能是程宇的媽媽 。安寧想起來,可身體卻不聽使喚,連坐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他們在說什麽,很氣憤的樣子。她能聽到程遠山大聲地說着什麽,好像是要讓某個人付出代價。是指今天發生的事情嗎——安寧聽不清,是在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吧,原本得到了第一是件很高興的事,卻發生了讓人掃興的事。

安寧很想起來說幾句,可身體卻異常沉重,手腳像是被束縛住了似的,無法動彈。別再說了,別再說了——安寧很想說話,可連話也說不出來。明明閉着眼睛,卻好像能看清周圍的世界,甚至連自己的身體也清晰地出現在眼皮底下。

好奇怪的感覺,安寧覺得自己是靈魂出了殼。她可以走到卧室外,看到客裏坐着的幾個人。程宇,程宇的父母,和沈霄然。她猜得沒錯,正是這些人。程宇情神嚴肅,而程爸爸則是氣憤,程媽媽在勸着程爸爸。而沈霄然則是抱着胳膊在想事情的樣子。

是在為我的事情煩惱嗎,對不起,各位,不要再糾結下去了。程宇說過,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好好經營現在不可以嗎。不然的話,這件事何時是個盡頭。

好嗎,好嗎?安寧對每個人都這樣說,可沒有人能聽到她說的話,沒有人能感到她的存在。只有程宇,突然對上安寧的目光。只是一瞬間,程宇轉頭望向卧室的方向。“我去看看安寧。”

我在這裏啊,程宇,我在這裏。安寧對程宇說話,她想追上去,可腳卻不聽使喚,有人拉住了她的腳,她低頭,看到了曹啓和肖立臣。放手,放開我。安寧大叫,可沒人聽得到。

程宇,程宇,我在這裏,程宇。她只能看着程宇漸漸遠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光芒之中。

程宇!安寧猛得睜開眼睛,她連連喘氣,驚魂未定的樣子吓到了剛好在床邊的程宇。“你叫我。”程宇坐下來,握住安寧的手。“做惡夢了?”他的笑容很溫和。

現在是白天了啊,安寧看到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看樣子已經是過了早晨。“現在幾點。”安寧問他,在她眼裏程宇像是不可思議的存在。每一天都是一個新的奇跡。安寧回握着程宇的手,握得很緊。

“十點多。”程宇說,“餓不餓,我們去外面吃飯,這個時間點,算是吃中飯。”程宇笑着凝視安寧。

沒有什麽比被他看凝視更美好的事情,安寧眼眶濕潤。“我沒有哭,是感動。”安寧抹了一下眼淚。

“我知道。”程宇說,“有力氣換衣服嗎,洗臉刷牙我們出去。”

“好。”安寧起來,在她找衣服時問了程宇一句,“昨天,爸媽來過嗎,晚上。”

“沒有。”程宇說,“你為什麽這麽問。”

“沒有,沒事情。”安寧拿起一件衣服換好之後走到客廳。程宇說明天晚上她睡得很熟,家裏也沒有人來。是這樣吧。安寧看着客廳的沙發,昨天晚上這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只是自己做了一個惡夢罷了。

程宇在玄關換鞋子,問她可以出門了嗎。安寧就應了一聲,拿起包包。回頭,又看了眼客廳,是在做夢啊。幸好,只是做夢,別再有什麽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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