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成了将軍?

他的臉色很不好,伸手猛地拉住了我的手腕,直接就朝東宮的方向走去,經過離妃那一刻,程梓木停了下來,我沒注意,直接就撞在了程梓木的背上,手忙腳亂的穩住自己的身體,我瞧見程梓木低着頭看着他的額娘,然後斬釘截鐵道,“她是我帶來的,她與任何人無關!”

“我想要和她在一起,也甘願付出一切代價!”他像是在發誓一樣,“包括你所謂的她的江山!”

“誰敢攔我!”

程梓木沒有瞧我,他看着離妃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即便是母妃也不可以!”

“放肆!”

離妃伸手“啪”的就打了程梓木一個響亮的耳光,吓了我一大跳,我眼睜睜的瞧着他的臉瞬間的紅腫起來,我維停滞了兩秒,程梓木沒有再理會她,拉着我回到了大殿之中。

這個離妃怎麽這麽兇,我安安靜靜的跟着他走,感覺背後有針刺過來似得,紮得我生疼,其實的确,怎麽也是皇上的寵妃,就這樣被自己的兒子當着外人的面頂撞,心裏一定氣的不行。

我在心裏嘆了口氣,可即使不是親生兒子也不能這麽打呀,好好地一張臉,毀了怎麽辦?

程梓木一直溫溫柔柔的,這一次居然置了這麽大的氣,他坐在椅子上,擰着眉,寒着臉,神色凝重的很。我東找西找,終于在屏風後邊的抽屜裏找到了一個醫藥箱,我在裏面挑挑揀揀的,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那個跌打膏,連忙收拾了一下,又回到程梓木身邊去。

我坐在他身邊,擠了一點在指肚,輕輕的塗在程梓木的傷口上。

程梓木一直深深地瞧着我,好像怕我多想似得,要把我吸進他的眼睛裏去,我嘆了口氣,“其實不必的。”

我動作沒停,“你不必對我這樣的好。”

不然我有壓力啊。

“我喜歡對你好。”程梓木忽然抓住我給他塗藥的手臂,像是要給我說什麽。

我朝他翻翻白眼,“拿開你的爪子,若是好不了等明日朝堂之上皇上追究下來,倒黴的可是我。”

程梓木眨眨眼,我抽不出來手,他握得太緊,擡起膝蓋頂了他一下,“莫不是太子也是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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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出聲來,“還沒有人這樣跟我說過話,你可是第一個。”

什麽第一個第二個的,宮裏的人還都是文绉绉,規規矩矩的,程梓木放開了手,我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找了個布擦了擦手。就聽程梓木又對我說,“我要出去一下,可能要很晚回來,不必等我,你......好生歇息吧。”

我點點頭。

程梓木摸摸了我的頭,“我感覺你和剛來的時候不同了,可我竟然看不出有哪些不同。”

“母妃的事,你別多想。”

“可我的确不是一個大家閨秀,而且其實我是不喜歡皇宮的,我喜歡自由,你母妃說的也沒錯啊。”我把手張開,像小鳥的翅膀一樣忽閃了幾下,手上沒幹的水珠彈到了他身上,我吐吐舌頭,感覺點不好意思。

程梓木又笑了起來,他搖着頭道,“唉,你這心性,也苦了逸白。”

“苦了他做什麽,我又不是他什麽人。”我立即反駁道。

“陸府出來的人大都是識規矩講體面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識規矩,不講體面喽。”

“不不不。”程梓木搖頭,“我是在說你獨一無二。”

他“若是我不是太子,不出生在東宮,我定是陪你一起在樹上看風景。”

我很不喜歡這樣的氛圍,就像當初在怡紅樓不喜歡拗花姐那樣的眼神一樣,程梓木這般笑起來眼底卻是涼的,有一種很悲傷的氣場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我忍不住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問他,“太子就不能站在樹頂嗎?”

“約莫是不能的。”他笑得有點凄慘。

我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又聽他道,“你果真和前些日子不同了。”他頓了一下,然後看着我的眼睛接着道:

“可是我很喜歡。”

我沒敢說話,摳着手指,眼睛看着窗前的一朵插進花瓶裏的花,一動不動的,其實我也感覺沒啥好看的,就是感覺渾身的不自在。

程梓木走了以後,我我把椅子搬到了院子裏,坐在了太陽底下,路過的人看我的眼神奇怪極了,我翻了個白眼,在大殿裏随便的找了一本書,蓋在了眼睛上,這樣又可以遮陽又可以不必看他人的臉色。

然後我就睡着了。

我做了個噩夢,我夢見自己變成了一直鴿子,被人圈養了起來,成為籠中鳥,後來有一天我以為我可以飛向天空的時候卻好像翅膀已經退化了。

于是我再也飛不起來,只能看着同類在空中遨游。

我躺在那裏,腦海裏忽然閃現了陸逸白的臉,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麽,離開了我以後有沒有過得更好。

程梓木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準備上床睡覺了,我剛剛熄了燈便聽見了他的敲門聲。我看見他站在我房門口,忽然有一些驚慌起來。

程梓木從來沒有這樣晚的來過我的房裏,可是他現在卻站在了我面前,一手撐着門,一手扶着自己的頭醉醺醺的瞧着我。

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些什麽,他便是一伸手就把我帶進了他懷裏去!

我被他拽進了他的懷抱裏,聞到了他身上帶着的酒氣,他的衣服很涼,鉻着我還有些疼,我小心翼翼的拍拍他,“你不是出去辦事了嗎,喝酒做什麽?”

我推開他,剛要開口叫人來服侍他,程梓木卻捂住了我的嘴巴制止了我。

其實,我只不過覺得和這樣的程梓木單獨待在一起很危險,夜風吹過,接着我就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程梓木皺起眉來,拉着我就往屋裏走,“放心吧,我沒喝多少,天涼,記得蓋好被子。”

我想要問他,蓋好被子你往我屋裏走什麽,可是我沒敢,任憑他拉着我,誰知他讓我坐下之後,自己就開始脫靴。

我這才連忙伸手讓他停下來問他,“你這是做什麽?”

“睡覺。”程梓木笑起來,然後忽然側頭在我印了個輕輕地吻,小孩子似得撒嬌,“今天我想要和你一起睡。”

我僵在那裏,手指都有些顫抖起來,可是程梓木已經脫好了靴子,他笑着拍了怕旁邊的空位,“上來。”

我只好躺在了程梓木身邊,我捏着被角翻了個身背對着他,可一只手卻摟住了我的腰。

我吓得不敢動彈,還好程梓木只是在我後頸處印下了一個晚安吻,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是到後半夜才睡着的,身子陷入在程梓木懷裏,可模模糊糊的,我感覺到有人摸了摸我的臉頰,然後好像又一遍一遍的□□着了什麽,還說了些什麽,可他的聲音越來越遠,我并沒有怎麽聽清,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醒的時候程梓木已經不見了,周圍安靜的就像他根本沒有來過一樣。

我見到了桌子的正中央上放着的,一個小小的和田玉色的玉扳指,我一看便是知道那是程梓木送的東西。

可是我的眼神卻在桌子另一個東西上移不開了,那是一個小小的紫色香囊,上面繡着兩朵桂花,我清晰地記得,那是陸逸白的貼身飾物。

自那天他的生辰,我就再也沒見過他。

我赤着腳,從床上跳下來,跳到了地上,然後飛快的跑到桌前,我遲疑了一下,把那個香囊解了開:

我以為那會是信或者是他要交給我的下一次任務,可我沒想到打開之後,裏面竟是盛了一支小小的花型發釵,而下面的确藏着一張紙,我小心翼翼的把它打開,上面只寫着一個字:

安。

我并不知道這個香囊是誰在什麽時候放在我桌子上的,可他居然敢放在這樣顯眼的地方。

我忽然想起來陸逸白以前給我說,作為一名合格的棋子,要對自己所接觸的人沒有多餘的感情。可我當時并不知道那個人會是當朝的太子程梓木,也不知道原來陸逸白會想要搶走程家的江山社稷,這些都與我無關,可我居然在三個月之後,會對陸逸白産生這樣多餘,這樣難以啓齒的感情。

我把紙條放進香囊裏,想了想,然後将它放進了櫃子裏,我又猶豫了一下,伸手在上面上了一把鎖。其實,當初程梓木當初不過是說想要告訴我,我是自由的,這把鎖我從未想要用過,可是如今我用它鎖上了陸逸白的東西。

我把程梓木送給我的和田白玉玉扳指戴在了手上,其實它的模樣好看的緊,卻桎梏着我有些難受。

“喜歡嗎?”程梓木在早膳上問我,他的目光掃過了那個和田白玉的扳指,我能看出來他很是開心。

我撓撓頭,“就是,有些不太習慣。”

緊接着他又問我,“那個香囊裏的發釵怎麽沒見你戴?”

我愣了一下。

程梓木接着道,“那是逸白給你的,他可能最近就要上戰場了。”

我一下子驚怔在那裏!

蠻人不知怎麽,以一個叫做莫北的人為首領,號令各方割據勢力,如今已是越過了邊疆,達到了苕河以南。上一戰,他們竟是采用了以逸待勞,後發制人的戰略,不知那莫北是何方人物,蠻人從來都是以人多和力量取勝,可這回,我們竟是被他們打壓的猝不及防。

推行屯田,先辦民屯,增辦軍屯以安定民心。

陸逸白被任命将軍,将擇日帶兵出征。

“他......”我還沒有問出口,程梓木便将我的話搶了去,“是我說的。”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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