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運動T恤的領口被霍凡扯壞, 兩顆紐扣不知道掉到哪裏去了, 許清顯然沒有辦法再繼續穿着它,而且,經過在更衣室的一番折騰, 她就算衣服沒壞,也沒有那個體力去鍛煉了。
在霍凡的掩護下,許清從男更衣室偷偷溜回女更衣室,快速沖了個澡,找到自己的衣服順利換上。至于被扯壞的T恤, 上面還沾了些液體, 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她把它扭作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半小時以前,許清深知自己應該推開霍凡, 可……就是舍不得。
那時候,理智和沖動,在許清的大腦裏打着架, 霍凡親吻她的唇,他的手掌像魚又像火, 所到之處引得她身體麻癢又滾燙。
有些男人, 真是要命, 女人一旦沾上, 是很難拒絕得了的。
理智的高牆在某個時刻轟然崩塌,許清抗拒不了霍凡,幹脆放松自己, 好好感受他的親吻和愛撫。大概是察覺到她的配合,霍凡明顯愈加亢奮,吮着她的唇用了點力,同時一只手捏了下她。
突如其來的刺激,許清倒吸一口氣,嘴角溢出一聲輕吟,同時也清醒過來,身體恢複了些力氣,雙手撐在霍凡的肩頭推了推。
之前在瀝江,霍凡在她身上留下的吻痕和咬痕,好不容易淡一些,現在又在她脖子上吸出吻痕,她未來幾天又得小心穿着,這麽熱的天氣,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是一件多痛苦的事情。
被推開,霍凡的吻停下來,雙手摟着她,額頭抵着她的額頭,氣息帶喘,“留下來。”
“嗯?”許清一時之間沒能跟上他的思路。
“留在安達,不要走。”
原來說的是這回事,許清氣息也極度不穩,“是你要我走的。”
“算我錯。”
“算?”
“OK,我錯了。這樣總行了吧?”霍凡扣着她的腦袋,摸了摸她一頭長發,“別生我氣。”
許清拂開他的手,把他推遠一些,“怎麽敢跟霍總生氣。”她微仰着頭看他,那被吻得紅腫的雙唇十分誘人,臉色因為剛剛的激情泛着桃紅。
Advertisement
而她這幅鬧脾氣的小女人姿态,落在霍凡眼裏,比平常更多了幾分可愛,心裏更是癢癢的,二話不說,他抱着她将她托起。
身體突然騰空,許清驚吓之餘連忙勾住霍凡的脖子,“幹嘛啦,快放我下來!”
某人對她的抗議置若罔聞,還拍了拍她,命令道:“腿打開。”
“……”好羞恥啊,為什麽要讓她做這麽羞恥的動作啊。
感受身體被撐開,那層層疊疊的快感幾乎将許清淹沒,她想叫,但明顯聽到外面有人進來,她要控制住自己,手上一用力,扯住了霍凡後腦勺的短發。
只聽到霍凡“嘶~”的一聲低呼,許清抱着他的腦袋,蹭在他耳邊笑,霍凡咬牙切齒地,他非得教她乖一點不可。加速迸發的瞬間,許清捧着霍凡臉,激烈的和他接吻,把所有的呻.吟都交融在那個綿長的吻裏。
站在更衣室的鏡子前,許清把襯衣最上面一顆紐扣扣上,将一頭長發往前撥,确保遮擋住脖子上所有的紅痕,這才放心地離開更衣室。
剛走出更衣室,就看到安琪拿毛巾擦着汗過來。
“你躲到哪裏偷懶去了?”運動過後,安琪氣血很旺,滿臉通紅通紅的,指了指她身上,“還這麽快把衣服換了?”
“肚子餓死了,哪有力氣運動。”許清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上去勾住安琪的手,“走,快點把衣服換上,我們去吃飯吧。”
安琪直罵她沒出息,說好的保持身材呢?許清就一個勁兒的打哈哈。
在健身房附近一家餐廳找到位置,而許清和安琪剛坐下沒有多久,霍凡也走進了這家餐廳。
“小清,我們,哦不,你跟他真是有緣啊。”安琪遠遠盯着霍凡好看的側臉。
許清喝口水,往那邊掃一眼,“誰要跟他有緣。”他分明是故意的。
“這種極品男人,每天在公司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就沒有蠢蠢欲動的時刻?”安琪雙手趴在桌上,八卦地問她。
“并沒有。”許清放下水杯,在安琪面前的菜單上戳了戳,“別光顧着看他了,快點點菜吧。”
“哦,差點忘了,都怪你家Boss太耀眼,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安琪碎碎念的,終于開始點菜了。
許清看着她搖頭發笑,有的人就是這樣,對世界看得越是通透,就越能夠保持一顆少女心,安琪就屬于這種。不經意地扭過頭,許清的目光落在霍凡的身上,的确,無論走到哪裏,霍凡身上那股高貴儒雅的氣質,總是對異性有着致命的誘惑。
同時,他自身又常常表現出一副不容親近的模樣,完全禁欲男的做派,而越是這樣,越容易讓女人為之瘋狂。大概也只有許清知道,霍凡誘惑起人來,那手段真是輕車熟路。她沒有一次,不掉入他的桃色陷阱裏。
“看人,尤其是看男人,不能光看他的表面。”許清喃喃自語,卻不想被對面的安琪聽進了耳朵裏。
安琪合上菜單,遞給一旁的服務員,順着許清的方向望過去,“許清,我感覺你對你家Boss很有成見。是不是他在公司常常欺負你?”安琪突然身體前傾,好奇得眼睛大睜,“就那種辦公室潛規則?性騷擾?”
“……”
“也不對啊,上次在酒吧,他讓他兄弟直接把你帶家裏去了,多光明正大。”
“……”
“那也叫光明正大?我都喝醉了。”許清說來有點氣憤,雖然後來明白那晚什麽也沒發生。不經意地把頭發往後撥了撥,而這一動作,不小心暴露了脖子上新添的草莓。
安琪像是發現了驚天秘密,越過桌子抓住她的手,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脖子,“別動,保持這個動作別動,許清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我?”
許清這才意識到暴露了,臉色唰地紅了。
安琪揪開她襯衣最上面一顆紐扣,扒開領口一看,脖子上至少有三處紅痕,那紅痕一看就是和男人親密時留下的,連鎖骨上也有,她想繼續往下扒,許清連忙抓住她的手,“好姐姐,這裏公共場合呢!”這才逃過一劫。
但安琪怎麽可能就這樣放過她,“在健身房你消失了半個多小時,那半個多小時到底幹什麽去了?”
許清紅着臉把紐扣重新扣上,手掌在領口按了按,心虛道:“沒幹什麽。”
但哪裏逃得過安琪那個老江湖的眼,“跟你們大BOSS幹柴烈火了是不是?”安琪往沙發上靠,挑着魅惑的眼色,往她領口瞄,“看樣子好激烈哦。”
許清飛給她一抹眼色,臉紅得能滴血。
“既然都是自己人了,打個招呼去。”安琪起身,拉起許清的手,就要去找霍凡。
“誰跟他自己人,要去你去,我不去。”許清拼死抵抗,兩個人扭扭捏捏,不知道的以為是在打架,果然,服務員過來詢問怎麽回事。
“沒事,我們好姐妹兒,不是打架。我只是想帶她過去那邊……”安琪指了指霍凡那桌的方向,卻看到霍凡對面出現了個女人,女人拿着酒杯陪着笑臉扶着桌子一角,顯然是在搭讪。
“看吧。”安琪用手肘怼了怼身邊的許清,“就這麽往那裏一坐,馬上就有女人想釣他了。”
許清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坐回到位置,攪着飲料杯裏的冰塊,輕輕落落地從嘴裏冒出一個詞,“就是會有人把衣冠禽獸,誤當金龜婿。”
“看你這話,吃醋了不是。”安琪一副看穿她的表情。
“……”許清差點翻白眼。
“按我說,如果跟他之間真發生了那種關系,你就借機抓住咯!你也看到了,這種人可不乏市場,你不抓緊,多的是別的女人想往上蹭。等到他真的成了別人的,有你後悔的。”
許清端起飲料喝了口,再次看向霍凡那邊。後悔?她有一天會為他後悔嗎?不會吧。雖然兩個人發生過親密關系,但她很清楚,那跟愛情沾不上一丁點兒關系,沒有愛情,又怎麽會為一個男人患得患失呢。
服務員把餐送上來,許清拿起刀叉切牛排,“別跟我說這些,你就跟我說說,什麽時候把安安還給我?”有段時間沒見,她可想安安了。
“下周好不好?下周肯定還你。”
“你自己養一只不就完了?”
“養一只不一定有安安可愛,關鍵,他太懂事太懂女人的心了。”
“那是,也不看是誰調.教出來的。”許清得意地挑了挑眉頭。
晚飯後和安琪分開,許清從車子的儲物格拿出一盒拆過的避孕藥,摳了藥片扔進嘴裏,就着車上的礦泉水咽下去。
緊要關頭,霍凡從她身體抽離射在了體外,因此還弄髒了她一件T恤,但萬一呢?還是再吃兩片藥更安全些。
藥突然卡在喉嚨裏,許清蹙眉,又灌了兩口水,這才好不容易将藥片吞下,她咳了咳,擰上瓶蓋,将礦泉水放在儲物格,發動車子開出停車場。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讀者“qi13zhang”,“隔壁霸王花”,“不想考試君”,嘩啦一卡車營養液灌溉,愛泥萌,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