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故人？

什麽的，但是在哪個銀號存進去就只能在哪個銀號取，就跟拿着工商銀行的卡就不能去建設銀行取是一個道理

有一段時間我就拿着偷來的銀票輾轉于各個銀號之間因為銀號掌櫃的字實在是很有個性，因為不知道是哪個銀號的，我不得不拿着那些桃符似的紙一家又一家銀號去試

某一天我從一個行蹤詭異的人那裏拿來一摞塗得很桃符的紙，于是又奔波于各個銀號之間

結果農業銀號的夥計盯住那張紙笑了足足半個時辰，然後又看外星人的眼神把我轟了出去

在其他的銀號裏也遭受了相同的待遇，只有郵政銀號的那個小哥人好，他說，小兄弟，你腦子秀逗了吧，這個不是銀票，是尋人告示。

之後我很是氣憤的，我覺得人類都是他媽的笨蛋，搞什麽銀票,銀號，兌來兌去麻煩的要死，統一地弄成一樣的不是簡單很多，最好兌都不用兌，想在哪兒用就在那兒用

其實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因為銀子太重，偷走後人們的反應會很強烈，而且最多一次二十幾兩，又麻煩還不夠用，紙就好很多輕而且貴重，可是現在這種兌來兌去的銀票比金子更麻煩

我問過長老人們為什麽不以紙代銀。長老說，暫時還不行，歷史有它發展的必然規律

我覺得這種話應該都是他媽的廢話，直到一千多年後，私塾開始發行一種叫“政治”的課本，上面全部是類似的廢話

人們越來越多的使用銀票，這給我的兼職工作帶來了很大不便

這就意味着我再也不能很潇灑的穿着公子哥兒的衣服（長老說女子在江湖上不方便），搖着幾千兩一把的扇子沖青樓的女子秋波傳情了

這還不是最郁悶的，最郁悶的是在客房到期之前我還必須住在全長安最大最豪華的客棧裏看別人山珍海味縱情聲色，而自己一個人喝涼水咽饅頭，好要拒絕那些長着迷人的桃花眼的帥哥服務生提供的各項不免費的服務…

每當我看到那些帥哥被拒後失落的表情，我的心就撕裂一樣的痛……

我開始覺得這是一種慘烈的折磨，于是我去找掌櫃退房

掌櫃的說，“退房需補貼客棧30%的違約金，您的餘額是……”

我的心頓時比看到憂傷的帥哥還要痛，我憑啥白給你錢啊？！我一拍桌子，“不退了!”

掌櫃的說，公子您剛剛要退房又突然不退了，這是一種極不誠信的行為，嚴重損害了客棧的利益，您需要補給客棧……

然後我就一文不名得走出了客棧

知道何為天無絕人之路麽？天無絕人之路就是此時那個姓段的混蛋就腰間挂着一個幾乎被撐破的錢袋從我面前招搖的走過去

我的眼睛就差沒鑽進那袋子裏頭了

佛曰，此時不動，更待何時。我并不知道佛有沒有這樣曰過，反正所有能夠有現實性作用的話都基本上是他曰的

我對準那個儀表不凡，風度翩翩的腰間，伸出了手

“這位兄臺，偷人家東西可不是一個好習慣喲。”就在我們擦肩而過的那瞬間，他抓住了我的手

我終于明白了，上帝在為你打開一扇窗的同時也在窗下撒了一千顆釘子，這也正是他為什麽關上門的原因

我咽下口水，努力鎮靜，“公子莫非有龍陽之好，何故抓着我不放？”

眼睛妖嬈地眯起來，他緩緩湊到我的耳邊，說“把東西還給我，不然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龍陽之好，”

我這才體會到此人有多下流，有多對不起那正人君子的長相，我躲開他越湊越近的臉，說，“好”

時間停滞了大約有半分鐘，然後我就看着這個男人花枝亂顫的笑起來了，看他迷人的眼角湧出淚水

無視我看怪物一樣的眼神，他說，“诶，你說你怎麽那麽笨呢？這麽笨你做什麽賊呢？就調戲了你一下，就把東西還給我啊……哈哈哈哈…我又沒抓到你什麽證據…哈哈哈…笑死我了…

我想，你個三八笑什麽笑，老子還給你是因為老子掂量着你的錢袋裏也就十來兩，老子不屑…你說你這人下不下流，沒有錢就算了，還塞棉花，撐什麽面子啊！還往我這裏撞幹擾我正常工作…

對于遇見這麽變态的人我通常都是認命的，可是，對于這個笑得淚水四濺，上氣不接下氣的人，我實在不能很潇灑的走人

我說，诶，你有完沒完

他突然止住了笑，說，你有用得着的地方，跟着我走吧，就不用再偷東西了

我擡起頭驚愕地盯住他傳教士一般的眼神

似乎是很久以前了，阿三對我說，小柚子，跟我走吧，就不用再偷東西了

我突然很憤怒，我吼道，你他媽以為自己是救世主耶稣啊，滾！

然後我轉身丢下一邊發愣的人極不風度的走了，一低頭，眼淚就不争氣的滑下來了，無論怎麽翻白眼也止不住

我聽見他在背後笑了，笑得花枝亂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