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厲害了我的痛經
結果,蔣以柔真的睡着了。
邢斯年無奈的嘆息,根本拿她沒有辦法,又不能打不能罵更舍不得,稍微語氣重一些,總覺得內心焦躁不安,生怕她躲開。那種躲避着他,遠離着他,想和他保持距離的感覺,非常不妙,沒有一刻內心不焦灼。
像現在這般安靜的相擁而坐,對于他們來說,是第一次如此親密,說不上來的喜悅,就像好不容易吃到了糖果,才知道原來這麽甜滋滋的,比想象中更加的美味可口。
這大概就是他的宿命,他一輩子抹不去的印跡。他保證,以後絕不會讓懷裏的小女人受一丁點氣,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更不可原諒。
正想着,懷裏的人兒蠕動着身軀,牯牛着小身板,嘴裏輕喃着:“好疼,疼……”
邢斯年驚訝道:“哪裏疼?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會喊疼?揪心地想找到蔣以柔所說的疼痛部位,只見她雙手交疊,緊緊的捂住小腹部,身軀逐漸癱軟,躺在了他引以為豪的大腿上。
“肚子好疼……”蔣以柔痛苦地望着邢斯年,在他的腿上打滾,差點沒有翻過去,幸虧邢斯年眼疾手快摟住了她的身軀。
剛才應該聽她的趕緊回去,現在都是什麽事兒?一點征兆都沒有,她以為自身的這個壞毛病會因為換了軀殼而變得好一些,沒有想到仍舊是這麽痛!痛經真的能害死人啊!而且她現在身邊唯一的一個人還是男人,她該怎麽說才能被理解?
“吃壞東西了?”邢斯年疑惑地問道。她晚上在蔣家吃了什麽?還是那該死的什麽欠欠給她吃了什麽壞東西?蔣以柔一張美豔絕倫的精致小臉蛋都扭成了小老太婆,痛苦的咬着雙唇,心疼死他了!
以後不能再讓她住在蔣家了,明天就把她的東西搬去邢家,必須住在邢家!
“吃你妹!”蔣以柔咬牙切齒的罵道,真是一句話都不想說,可是實在是疼,最主要的是,她現在急需一片姨媽巾……要不然等會兒就真的血流成河了。
為什麽讓她穿越,不把這個痛經帶走?
邢斯年手足無措,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小心翼翼的問道:“……經期?”
蔣以柔臉紅的點頭,“現在趕緊立刻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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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斯年聽從吩咐地送蔣以柔回了家,然而卻是富麗堂皇的邢家。昏暗的小樓裏聽到汽車鳴笛聲,立刻恢複了燈火通明,待車停在大廳門前,一排傭人整齊地站在車前,聽候差遣。
邢斯年從車內抱出虛弱的蔣以柔,眉頭緊皺,從一開始便沒有舒展,吩咐道:“趕緊去煮姜糖水!”語氣令人不容質疑,廚房的傭人快速的離開了大廳,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蔣以柔顫巍巍的拉扯着邢斯年的衣袖,輕聲的說道:“還有姨媽巾……”她真的不想開口說話,可是又怕邢斯年忘記,她明顯覺察到小腹部一股一股的,似乎是越來越多的流量,她快要控制不住體內的泛濫成災了。
邢斯年輕咳着,站在一位看上去較年輕一些的女傭面前,紅了脖頸說道:“你去準備一些姨媽巾,等會送我房間。”說完,頭也不回的抱着蔣以柔上了樓。
邢夫人聽到動靜,打着哈欠出現在二樓的走廊,見着自家兒子行動迅速,懷裏抱着一個人兒,沖進了卧室,基本上是沒有看到她這個所謂的老媽。怎麽回事?兒子什麽時候這麽沒有自持力了?這麽猴急?
不錯不錯,有當年他爸的風範,快刀斬亂麻!可是,懷裏的人是小柔嗎?怎麽好像穿着睡衣?從蔣家搶回來的?!
盡管邢夫人在外面腦補了許多畫面,卧室內仍舊是什麽都沒有發生。兩個人安安穩穩的一個癱軟在床鋪上,一個憂心忡忡的守在床邊。
蔣以柔全程痛苦,她真的裝不出來淡定,實在是太疼了,比她之前還要弱幾分,多半是這個身軀的體質真是差得不行。真是倒黴透了,怎麽還沒有來這裏就早早的來了大姨媽?應該再等等的,等她把身軀鍛煉的稍微強一些。
痛的想打人……
“小柔?還是很疼嗎?”邢斯年關切的問道。
“你說呢?”蔣以柔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疼的想死去活來!”
這時,姜糖水和姨媽巾都送了過來,邢斯年一手端着姜糖水,一手拿着小清新式的姨媽巾,皺了皺眉頭,不知所措。他堂堂七尺男兒,邢家掌權人,本市有名的邢先生,居然此時此刻手握一片姨媽巾……
突然,蔣以柔似一陣風拂面而來,奪過邢斯年手裏的姨媽巾,直接沖進了卧室自帶的衛生間,嘭的一聲禁閉房門。女生在某些方面會表現地相當厲害,比如疼痛到一定境界,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做什麽了,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他媽的下輩子要當男人!
可事實是,這輩子才過了五分之一,未來還有不計其數的痛經。
蔣以柔在衛生間裏坐着,外面的邢先生擔驚受怕來回踱步,半個小時之後敲響了衛生間的門,“小柔?你有沒有好一點?出來喝點姜糖水。”
蔣以柔捂着小腹部,“再等一會兒……”她大概是痛經外加受涼,現在拉肚子難受,整個人如同虛脫一般,頭腦發脹發熱,渾身無力。
當事人不急,倒是急壞了外面的邢先生,不停的敲打着房門:“小柔你沒事吧?要不要去看醫生?”痛經真的很痛?痛入骨髓?他是不理解這種痛,但他心疼蔣以柔!再這麽疼下去,那還得了?
“不用……你幫我去拿一套衣服過來……”
“好。”這種戳心窩的酸澀,統統都是蔣以柔帶給他的。
該死的!心疼極了!聽到這種虛弱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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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以柔換好了衣服,扶着牆走了出來,直接倒在了門口守着的邢先生懷裏,小臉比之前來時更加的蒼白無力,輕柔的說道:“我現在可以安靜的和你待在一起說話了……”關鍵是沒有力氣吼你了。
“好好好。”邢斯年抱起她,溫柔的扯出苦笑,把她放在床上,“乖乖的喝姜糖水,緩解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蔣小姐:我疼!我疼疼!我特別疼!疼的死去活來死去活來……
邢先生:……我有個好主意可以不疼。
蔣小姐:什麽?
邢先生:生個想我一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