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厲害了我的事實
蔣以柔把寶盒裏的東西全數倒出,看着邢斯年雙手握拳的舉動,心下雀躍。男主要爆發了?男主這是這要和她決裂的征兆?男主終于不在一直對她好了?
一連串的問題噴洩而出,蔣以柔竟覺得心中一陣酸澀,沒來由地蹙眉,但也僅僅是一瞬,自由的空氣朝着她襲擊而來,一股腦的便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任誰被如此對待,那無論如何也是怒火中燒,橫眉冷對。
“蔣以柔!”邢斯年果真爆發了怒火,雙手成拳冷不防地捶打着黑色車身,頓時便形成兩個小凹洞,發出一聲巨響。
蔣以柔站在車頂,身形晃了晃,等待着男主的裁決。
他這麽用力,雙手不會疼嗎?這麽想着的同時,又是一陣擰眉。
但是邢斯年除了以上動作,再無其他動靜。所有人屏住呼吸,望着惱羞成怒的邢斯年,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周圍安靜地如同地獄般令人膽戰心驚。
邢斯年閉上眼眸,盡量保持平靜,告誡自己,蔣以柔沒有錯,這是他應得的報應,他無所畏懼。
伸出手臂,擡頭望向高高在上正在傲嬌癟嘴的蔣以柔,他就是喜歡她,不管她做什麽都是一如既往的喜歡,他說過,這就是命中注定的宿命。
“乖,你先下來,對我做什麽都可以。”邢斯年如同哄孩子似的,一雙期待的眼眸一絲不茍地望着蔣以柔。
他覺得以後可以考慮買一輛低一些的車,這樣蔣以柔不管怎麽爬,也不會傷着自己。
蔣以柔幼稚的行為沒有得到邢斯年的怒斥,難以置信的瞪向他,“你為什麽不生氣?我在侮辱你!”
邢斯年的腦殼壞掉了嗎?還是……和她一樣換了一個內芯?
事實證明,邢斯年只是被一種叫□□情的東西給俘虜了。以前最看不順眼的事物,因為心中有了愛,才會有着千變萬化的轉變。
蔣以柔不就是仗着他喜歡她嗎?這樣的她,可以肆無忌憚的與他作對,展現自我,與此同時,他也可以從方方面面了解到她,一舉兩得的事情,他也非常樂意。
“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小情趣。”邢斯年想通了之後,怡然自得地勾勒出一抹暢快的笑容,“你想做什麽都可以,除了離開我。”
蔣以柔表示,除了離開他,沒有什麽想做的。
兩人出現了兩極分化的狀況,目擊者蔣仁呆呆地站在車旁,早已大驚失色。
這是他的堂姐?那可是榜上有名的青年才俊邢先生!且不說是不是男神,關鍵是有什麽仇什麽怨,居然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對邢先生實施暴力行為?!
蔣仁豎起大拇指,堂姐好樣的!
平日裏他可是怕極了邢先生,那冷傲不拘的氣質神态,令想靠近他的人望而卻步,生怕一不小心說錯話就是萬劫不複,煉獄般陰冷。
終于出了一口惡氣!
蔣以柔從車頂上跳了下來,雙腿一軟,直接撲進了邢斯年的懷裏。
有個人無怨無悔肆意妄為地寵着,竟是這樣舒心甜蜜的感覺,心中似乎有什麽地方突突的,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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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娛樂網站微博雜志均被蔣以柔占領了頭條。
#蔣氏千金追愛未遂,欲将報複邢先生#
#不計其數的TT傾斜而下,蔣氏千金私生活混亂#
網絡傳播速度比之光年又如何?蔣氏千金蔣以柔并沒有被這些虛構的新聞頭條而惱怒或者煩躁,反而心中豁然開朗,悠然自得地盤腿坐在蔣家客廳沙發上,抱着龍兔寶盒吃着甜蜜的零食。
這是邢先生買給她的慰問品,美其名曰,把TT倒出來,辛苦了。
她向來是随遇而安,不管媒體網絡如何炒作,她仍然是我行我素,該幹麽幹麽,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而且豪門嘛!自然是比普通人的事情來的要多,這一點,她要慢慢習慣才是。
王管家陪侍着,站在沙發一側,望着興致勃勃吃着零食的自家小姐,忽而覺得日後的邢先生也是鬥不過自家小姐的,不禁問道:“小姐,要喝點什麽嗎?”
蔣以柔從面前的大屏幕中移開視線,望着窗外的天色,已經逐漸黑了下來,也是,被邢先生折騰到晚上七點多才回來,現在應該快九點了吧?
“我爸什麽時候回來?”蔣以柔悵然若失的問道。
沈欠欠也沒有回來,蔣父也是,兩人沒有一人知道往家裏打電話。
難道這裏已經不是蔣家了嗎?蔣以柔露出苦笑,大失所望道:“算了,我們也不等了,零食填不飽肚子,王叔我們吃晚餐吧!”
她突然有些害怕自己驚人的食量。
王管家心中哀嘆,替自家小姐不值,“好的,小姐。”
他應該告訴自家小姐老爺和夫人正在協商離婚的事,可是這般天真爛漫的小姐會不會從此沒了笑容?他也見過許多因為父母離婚而變得孤僻的子女,若是自家小姐也變得沉默寡言,他該怎麽勸慰?
老爺和夫人離婚是板上釘釘的事,小姐早晚都會知道。
唉,可憐的小姐,從小便沒有父母疼愛,如今又要經歷父母離異。
蔣以柔在王管家的心中已經是全天下最可憐委屈的人兒了。
蔣以柔坐在餐桌旁正津津有味吃着晚餐時,一陣汽車鳴笛聲響起,随後便瞧見蔣父和沈欠欠一同進屋的情景。
蔣父火燒火燎的大步跨進客廳,瞪着安靜的蔣以柔,瞬間便吼了起來:“你還有心情吃飯?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麽破事?把安全|套倒在邢先生身上?我們蔣家怎麽出了你這麽一個有種的女兒!”
蔣以柔放下碗筷,擦拭着嘴角的油漬,“爸,你是從別人那聽來的,還是看網絡上大家傳的?”
蔣父怒形于色,“你倒是說說有什麽區別?左右都是你造的孽!你要是有欠欠一半懂事,我也不用這麽操心!”
操心?蔣以柔冷笑,那您可真是操碎了心。
沈欠欠站在蔣父的身後百感交集,拉扯着蔣父的衣袖,勸阻道:“爸爸,您別生氣,姐姐她肯定有難言之隐的,您先聽姐姐解釋好不好?”
蔣以柔真心大膽,邢先生都敢輕易得罪,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如別人所說,只是一個漂亮的草包。那可是滿滿的輕蔑和侮辱,邢先生怎麽會原諒她?邢先生不論地位權勢,在本市那可是稱得上德高望重!
還有……羞紅了臉的滿地TT,蔣以柔溫柔優雅的外表下,究竟是有多麽的混亂的私生活?網上現在已經開始爆料她的不檢點,為什麽她還能沉的住氣在家裏安然地吃晚餐?一個名譽對于女孩子來說,不是最重要的嗎?
不過,也正如了她的意。邢先生這下總歸會對蔣以柔改觀了,她的機會越發的大了。
蔣父長籲短嘆,“小柔,你是不是還在怨恨邢先生之前對你的種種?那都是過去式了,你就別放在心上了,邢先生他是誰?豈是你想報複就報複的?到時候整個蔣氏都跟你一起陪葬!”
哦,那事情可真是好玩極了!
蔣以柔心灰意懶,攤手表示,“爸,您若是聽別人說的,那恐怕是被添油加醋了,若是您從網上看得,那就是扭曲事實了。所以,我沒什麽好解釋的,您既然不相信自己的女兒,辯解也沒有用,不是嗎?”
她懶得和這兩個人演宅鬥戲碼,反正也吃飽了,她想出去溜溜彎。
“你去哪裏?”蔣父大聲呵斥道:“現在你那點破事滿天飛,你最好在家裏老實待着!等會我和欠欠一起去邢家賠罪,你不準再鬧出其他的亂子!”
沈欠欠憂心忡忡地癟嘴,依舊站在蔣父的身後,像極了乖巧溫順的小尾巴,“姐姐,你先聽爸爸的,在家裏待一會兒。我跟爸爸從小區門口進來時,看到有好多人都在喊你的名字……”
那她火了啊!蔣以柔揉揉肩,“可是我不想待在家裏,我想出去透透氣,至于你們去賠罪?我覺得這事兒,應該是邢先生來給我道歉吧?”
蔣父一聽,更是怒不可制,“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到底養了一個什麽樣的女兒?和你媽一樣倔強!蔣氏早晚毀在你們手裏!”
天吶!說的好像沒了她們,蔣氏就可以正常運作?!蔣以柔心中嘆息,“那你們去邢家記得多說幾句好話,我這人是沒救了,那就宅死在家裏吧!”
說着轉身便上了二樓,這群人,簡直沒辦法溝通。
蔣父對蔣以柔大失所望,指着她上樓的身影,斥責道:“以後不準再見邢先生!免得你再生其他禍端,你不要蔣氏,我還要替欠欠下半生着想!”
啧啧啧,私生女已經完全俘虜了親生父親了嗎?這出戲怎麽看都絕對不要錯過啊!蔣以柔站在樓梯的身影頓了頓,自愧不如地聳肩,“嗯,您這麽說也對,欠欠确實還沒有享受過大小姐的生活,是該替她着想一下的。”
原身真是命苦,這是她的親生父親嗎?
敢情原身才是私生的?二十多年的相處都白搭?不如一個才相認的私生女?
作者有話要說:
蔣小姐:你快點過來,有人欺負我。
邢先生:……開門,我在門口。
蔣小姐:這麽快?
邢先生:你說呢?
蔣小姐:男友力爆棚啊!
邢先生:不看緊一點你跑路了怎麽辦?
蔣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