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厲害了我的樓梯
沈欠欠驚喜交集,但卻面露憂心,小跑着去追蔣以柔上樓的身影,唯唯諾諾的說道:“姐姐,爸爸也是氣極了,姐姐你別和爸爸執拗,爸爸也是為了我們好。”
蔣以柔心神不定,腦海中略過一段殘影,和現在的情景如出一撤。
原劇情中,原身悲痛欲絕,自己的爸爸不相信她,寧願相信一個外人的只言片語,也不願聽她的辯解,心灰意冷之下想要回卧室冷靜一下,誰知女主便追了上來,假好心的一陣勸慰,兩人在階梯上發生了争執。
原身本來就心情極度不平衡,又有礙眼的人過來找事,一怒之下甩開了女主伸來的友好善意之手。緊接着,女主便脫離了樓梯的軌道,直徑滾落了下去。
天知道,原身根本只是甩開她的手,并沒有推搡她,她就這麽輕易的滾了下去。是不是女主故意倒下去的,誰也不知道。
可是偏偏,蔣父認定了是原身所為,并且又是一陣謾罵,一句比一句難聽,一句比一句紮心。
那可是蔣父的親生女兒啊!竟然沒有絲毫惋惜。
好巧不巧的是,男主在這個時刻悄然而至,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倒在地面上,說不出的痛心,自此再也沒有正眼瞧過原身,甚至不準原身靠近女主五米之內。
蔣以柔興趣盎然,她雖說對豪門争鬥懶得理會,但并不代表她會坐視不理。
如今沈欠欠正站在距離她兩層階梯的地方,單純可愛的小臉鼓成了包子,惴惴不安的眨着眼眸看向她。
會不會下一刻,沈欠欠就開啓自動滾落程序?以博得蔣父更多的信任?
“是啊!爸他是為了你好,并沒有我的份。”蔣以柔輕描淡寫的說着,真的沒有夾雜任何負面的情緒,只是單純的想說這句話。
可沈欠欠聽來,卻是得意洋洋。
蔣以柔終于嫉妒她了!蔣氏千金的位置本來就不是屬于她的,蔣以柔只是一個漂亮的花瓶,只會惹事,根本不能幫蔣氏獲得任何利益。只是可惜了這麽溫柔的蔣以柔,這次事件之後,大家只會記得她的醜聞,誰會想起她曾經是風光無限的蔣氏千金大小姐?
蔣母現在正在淨身出戶,和爸爸辦理離婚協議,到時候爸爸把她正名,她的身份也會倍增,邢先生還會看得上一無是處緋聞纏身的蔣以柔嗎?
“姐姐……爸爸他只是在氣頭上說的話,算不得數的,你別忘心裏去,爸爸他還是很疼你的。”沈欠欠正以一副“好妹妹”的頭銜體貼入微的說道。
兩邊都不會得罪,果然是學霸出身,會說話。
蔣以柔聳肩攤手,她真的是無所謂,為什麽沈欠欠一直往她身上加劇情嗎?突出她個人的演技完美嗎?那真的可以收起嘴角不經意的笑了。
“姐姐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邢家賠罪?姐姐态度誠懇一點,邢先生大人有大量肯定會原諒姐姐的,姐姐把那麽多羞恥的東西倒在邢先生身上,他那麽有面子的一個人,現在說不定只是放不下臺面,只要姐姐去道歉,一切都會好的……”沈欠欠着急地說着一番話,自顧自地便把蔣以柔的罪名成立了。
“邢先生他也不會認為姐姐私生活混亂的……我們一起去好不好?”沈欠欠淚眼朦胧地望着階梯上的蔣以柔,眨着流光溢彩的眼眸,期待着蔣以柔的回答。
昏黃的燈光下,蔣以柔漠然的眼神淡淡的掃視着沈欠欠,臉上夾雜着絲絲疲倦,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視着她,恢複了以往的冷淡疏離。
“我說過,道歉應該是邢先生和我說。”蔣以柔雙手環胸,冷若冰霜的眼眸更是瘆人,繼續說道:“何況,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好似不需要你們參合吧?”
沈欠欠一瞬間被她冷厲的氣息震懾住,嬌生慣養出來的高貴冷豔氣息,此時一覽無餘,不由得緊皺眉頭,眉宇間充斥着不甘和狡猾。
只聽客廳中央站着的蔣父說道:“你是蔣氏千金!你的一言一行都和蔣氏息息相關,你說不需要我們參合就不參合?欠欠也是好心好意,你這都是什麽态度?”
蔣以柔懶得搭理他們,就在這時,客廳裏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
蔣父循着聲音,走去了沙發,在上面發現了蔣以柔的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赫然是邢先生。
蔣父心驚膽戰的拿過手機,仿佛拿着的不是手機,而是邢先生本人,小心翼翼的态度,讓蔣以柔心中嗤笑。
拜托!只是一個電話,搞得好像魔鬼降臨。
顯然,邢先生在蔣父心裏比魔鬼還要恐怖,有錢還能使鬼推磨,但是邢先生——無孔不入!蔣父慢條斯理的按了接聽鍵,直接忽略了手機主人的感受。
“邢先生您好,我是小柔的父親,我在這裏……”
“讓蔣以柔聽電話。”蔣父還沒有說話,對方便怒不可遏的打斷。
“邢先生,是這樣的,我作為父親沒有教養好女兒……”
“讓蔣以柔聽電話。”蔣父的再次試圖辯解仍舊是沒有任何作用,對方一味的說着重複的話語。
蔣以柔平心靜氣地盯着蔣父的表情,大概也能猜測出來邢斯年說了什麽,畢竟蔣父的面目表情越發的僵硬,明顯是被不甘的憤怒沖擊。
“姐姐,你看現在爸爸都在替你到處賠罪,你也下去賠個不是,別讓爸爸難做……”沈欠欠聲淚俱下,替蔣父埋怨起她來,又是一副父女情深的姿态。
蔣以柔哭笑不得,還沒完沒了了?
奈何她剛伸出去一只手,沈欠欠的身形便往後傾斜,大驚失色的瞪着她,“姐姐,姐姐……啊!”
這一刻,蔣以柔覺得她叫親娘都沒有用了。
摔倒來的太快,滾落的太過華麗,她根本沒有辦法思考事情是如何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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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斯年心急如焚,站在蔣家門口的心情随着這一聲尖叫變得更是焦灼,驚慌失措地闖進了蔣家。
該死的!他已經派人把相關視頻全部從網上撤銷封殺,微博頭條也在上一秒鐘銷聲匿跡,蔣家的人要對蔣以柔做什麽?尖叫聲……
千萬不要是蔣以柔的,不然他不會放過蔣氏集團!
屋內響起一陣陣令人頭疼的斥責聲。
“你這是要造什麽孽?欠欠哪裏得罪你了?她從小就一直在外吃苦,你連這點容忍都沒有嗎?你怎麽配做蔣家的女兒?”蔣父氣急敗壞指着蔣以柔,來來回回也就那麽幾句,多半是罵到詞窮。
這個女兒不能要,決計不能留在他的身邊,心腸這麽毒,日後肯定是壞事!等他離了婚,讓蔣以柔跟着她媽媽一起離開蔣家,別在這裏繼續糟心!他的欠欠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他接下來的計劃全都泡湯了!
邢斯年站在客廳門外,淡漠的看着地上躺着的沈欠欠和抱着她的蔣父,蹙眉瞪向一旁無辜的蔣以柔,面露微怒,“我給你發了五條微信。”
啊?蔣以柔目瞪口呆,這才看到邢斯年進了屋,解釋道:“我沒有随身攜帶手機的嗜好,忘了看。”
所以,這個情景是被她提前了嗎?天時地利人和都有了,然後——
為了單身自由的生活,她要開始作秀了。
“我剛才把她從樓梯上推了下來,傷勢雖然不重,但要不你過來看看?”蔣以柔目不斜視,泰然自若的指着地上躺着的沈欠欠。
邢斯年若無其事的走了過來,特意順着蔣以柔的目光看向那傷勢不重的沈欠欠,“不去醫院?”
确實是傷勢不重,半邊臉暈染了血跡,也看不出到底是傷到了哪裏。
不過真的是蔣以柔做的?他怎麽有些懷疑這話裏的成分?傷得不是蔣以柔,誰做的他都不想理會。
“已經打電話叫來了家庭醫生。”蔣以柔無奈的說道:“我爸說,這樣去醫院,對蔣家的名聲不好,寧可讓家庭醫生過來看看。”
人命關天的事啊!這麽草率的?那看來,沈欠欠在蔣父的心裏也并不是那麽重要,就是不知道蔣父心裏又在盤算着什麽幺蛾子。
邢斯年不關注這個問題,正要開口說話。
地上躺着的沈欠欠虛弱的開口道:“爸爸,邢先生……您們,別怪姐姐……她,她也是無心的……”
她是設了一個套,想令蔣以柔難堪的,正巧碰上邢先生過來,這罪證還不落實?真是上天都助她。可是,為什麽蔣以柔會主動承認呢?明明不是她推的……
邢斯年蹙眉,“她說是無心的,你确定真的是你做的?”
蔣以柔打着哈哈,“對啊!我就這麽一伸手,她就滾下來了。”
快罵她啊!快吼她啊!快點滅絕人性的踐踏她的自尊吧!蔣以柔覺得可能自己也得了自虐症,特別想讓邢斯年對她改觀,對此也是煞費苦心。
“哦。”邢斯年發出一個單音節,再沒有下文。
蔣父抱起沈欠欠,罵着蔣以柔,“狼心狗肺的東西,白養你這麽多年!你最好祈禱欠欠沒有事,不然……”
“不然怎麽樣?”邢先生打斷蔣父的話,護住蔣以柔的身影,如寒星的眼眸冰冷孤傲,周身氣息令人毛骨悚然,擡眸道:“你敢動她一下,蔣氏将不複存在。”
蔣以柔星眸惺忪頓時微轉,反射弧略微有些長,腦海中段段殘影癡纏在一起,完全被邢斯年此時此刻的行為舉止覆蓋。
作者有話要說:
邢先生:你很可疑。
蔣小姐:哪裏可疑?
邢先生:你是不是又在盤算着跑路?
蔣小姐:……哪有?
邢先生:既然沒有,那今晚床上等我。
蔣小姐:我大姨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