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厲害了我的未眠

邢斯年三步兩回頭,依依不舍地望着蔣以柔喜笑顏開的小臉,好端端的為什麽要趕他走?明明兩個人正相談甚歡!剛剛他并沒有做任何親密的舉動,一時半會竟不知所措。

該死的!究竟他哪裏做錯了?要淪落到硬生生驅逐蔣家的地步?

邢斯年想不通,蔣以柔也想不通。

反正——心煩意亂,還是把邢斯年趕走的好,正好讓她一個人清靜清靜,好好的思考思考。

嗯,鑽戒就是漂亮。以前她只在櫥窗裏見過的東西,如今切實感受着,好幸福。

客廳裏關了一部分燈光,家庭醫生也随之到來,朝着蔣以柔點頭打招呼,便快速的上了二樓沈欠欠的卧室。

蔣以柔也回了自己卧室,緊鎖房門。

沈欠欠是自找沒趣,她不是聖人,對待不喜歡的人,她可以佯裝和善可以佯裝溫柔,但是裝不來關心。所以,她不準備去過問沈欠欠的傷勢,而且有蔣父在一旁細心照顧,想必不會有大礙。

她只想平靜的度過今晚,迎接早晨的陽光。

然而,蔣以柔做夢了,夢到在宿舍睡覺被同學倒了一身的冰水,被褥床單睡衣全部濕透,而那幾天剛好下大雪,把吹風機用到發燙也于事無補。

無可奈何之下,只能蓋着潮濕的被子度過了一個下雪天。

那樣冷的夜晚,她抱着潮濕的被子,心寒如冰。她知道自己的家境貧寒,在貴族學校不受待見,但是她想學的東西只有這裏有!她為了這個目的,暗自發誓,她可以不顧一切忍受同學的冷嘲熱諷,只要能完成學業。

她想,即使是溫暖的被子也暖不了她的心。

蔣以柔醒了,渾身冰冷,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發現她才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完全被自己的回憶吓醒。

手機上面有兩條微信,除了邢斯年也不會有別人半夜不睡覺騷擾她。

[睡了嗎?睡了就算了。by邢先生]

[晚安。by邢先生]

兩條微信的時間相差不到一個小時,邢斯年難道是睡不着嗎?

蔣以柔的小手有些發抖,還未從冰冷的夢中回神,這會兒怕也是睡不着了。

[我做了個噩夢,被驚醒了。]

微信發出去不到半分鐘,手機便響了起來。

[怎麽了?by邢先生]

[我害怕這一切都是夢,而夢裏的場景才是真實的。]

蔣以柔攥着手機,心裏逐漸恢複平靜,以前做噩夢就是白天拿出來說說也只是會換來別人的一陣嘲笑和不屑,如今半夜三更都會有人擔心,總歸覺得現在是極好的狀态。

[你放心,我不會抛棄你的。by邢先生]

蔣以柔在被窩裏翻白眼,邢斯年的自戀程度越來越瘋狂,她有說過夢裏有他嗎?抛棄?難道不是只有她抛棄他的份嗎?

不對!他們兩個人并沒有到抛棄與不抛棄的地步好不好?

[自戀狂,你可以去治一治智商,別那麽捉急出來吓人。]

[嗯,我們兩人的病床可以挨着。by邢先生]

蔣以柔鼓着腮幫子,懶得和邢斯年計較,放下手機蓋上被子,準備繼續再睡一輪。

鈴——

蔣以柔萬般無奈的拿起手機,接聽了起來,“邢斯年!你半夜睡不着可以去跑步,我是要休息的知道嗎?”

邢斯年輕咳道:“你不是害怕的睡不着?”

“你才害怕呢!我只是做了個噩夢,又不是被鬼壓床。”蔣以柔癟着嘴,望着黑漆漆的卧室,完全沒有感受到驚吓的滋味。

“你現在要睡了嗎?”邢斯年詢問道。

“是的,我現在很困,我想早點見到明天的太陽。”

“我個人認為夜晚很漫長。”

蔣以柔狐疑地轉着黑眸,這話是什麽意思?徹夜難眠的意思?

“你為什麽睡不着?明天不用上班嗎?”

邢斯年嘆息一聲,“我可能得了一種治不好的病。”

“啊?你怎麽了?”蔣以柔擔憂的問道。

壕主這是得了絕症嗎?小說中沒有提到啊!難不成是因為她改變了進度,所有的一切都在快速運轉着?不,不行,小說中的大佬死了,她怎麽和其他人争鬥?她的靠山頓時就沒了。

“我覺得身邊沒有你,我睡不着。嘟嘟嘟……”

蔣以柔快速的挂斷電話,白擔心一場,原來只是變了法子說混話!

手機設置靜音,繼續睡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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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斯年坐在邢家客廳餐桌旁,面前是一個筆記本電腦和一沓文件。

夜晚确實是漫長的,沒有蔣以柔在身邊鬧騰,他竟覺得沒精打采,渾渾噩噩,難以入眠。索性就起來把工作搬了出來,早點結束,他也可以多挪出來一點時間陪蔣以柔。

淩晨兩點,努力敲擊鍵盤的邢斯年,聽到樓梯的啪嗒聲,一擡眸便瞧見自家母親疑神疑鬼的走了過來。

“媽,是我,您沒看錯。”邢斯年放下手中的工作說道。

邢夫人也只是好奇,“我家兒子這麽努力工作,什麽時候給我這老人家抱個孫子回來?”

自己的這個兒子啊!每天只知道掙錢工作上市,滿腦子都是才華,為什麽就沒有一個緋聞女友?最近的一條新聞也是小柔甩他安全|套……

家門不幸。

“我也想。”邢斯年如同普通大男孩般說出這麽一句。

“想就要去做!”邢夫人一拍餐桌,“想當年你爸追我的時候,拉橫幅送花公主抱,哪個沒用過?聽媽的,小柔也是女人,她一定喜歡的。”

“我剛剛送了她一枚鑽戒。”

“噗,還是我兒子迅速,那結果呢?她有沒有答應?”邢夫人湊上前問道。

原來已經開始求婚了。

邢斯年合上筆記本,收拾着文件,“我要去睡了。”

“看來是沒有答應,不然也不會這麽垂頭喪氣。”邢夫人悠哉的說道。

邢斯年再一次覺得紮心了,也不想多做解釋,起身回了自己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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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以柔一睡到天亮,神清氣爽,如果開門沒有碰到不想幹的人的話。

沈宜一襲嫩黃色的短披肩外套,漆黑的頭發搭在肩上,沒有任何修飾的臉龐略顯滄桑,但也清秀,說不上迷人挺溫柔安靜的一個人。見到蔣以柔開門出來,褶皺的眼角笑道:“蔣小姐,你好,我是欠欠的媽媽,我只是來照顧欠欠幾天,你別誤會……”

蔣以柔揉着惺忪的眼眸,她可什麽都沒說,只是打開個門而已。

“哦,你們随意。”蔣以柔打着哈欠,塔拉着拖鞋下了樓。

啧啧,堂而皇之的把小三領回家了!蔣父蔣母還沒離婚,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那要是離婚了呢?豈不是翻了天?

王管家端出早餐,放在蔣以柔的面前,小聲說道:“小姐,您別怕,有王叔在,她們母女倆不會欺負您的。”

蔣以柔咧嘴笑道:“王叔,你電視劇看多了吧?這裏是蔣家,不是沈家。”

那最好別欺負她,不然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更過分的事情。

沈宜來照顧沈欠欠,肯定是蔣父允許的。她若是正面和沈宜有沖突,還不知道怎麽被蔣父說呢!

“小姐,還是小心一點的好,這位沈夫人看上去并不是善類。”王管家以多年閱人的經驗來保證,這位突然出現在蔣家的沈夫人,一定是來者不善,再加之,最近夫人和老爺在協議離婚,這事情發展到現在地步,最委屈的便是自家小姐。

蔣以柔看着手機,慢條斯理的點頭,“嗯,別管他們做什麽。”

[徹夜難眠。by邢先生]

蔣以柔盯着這條微信,心中發笑,所以這位邢先生真的是一夜未睡?唉,比她一大早遇見沈宜還要悲催的孩子啊!

[過來吃早餐?]

剛發過去,蔣以柔就聽到蔣家的門鈴響了。

敢情這位邢先生一大早也在蔣家門外徘徊?真是閑的。

傭人完全不用領邢先生進來。只見邢斯年直徑就坐在了蔣以柔的身邊,俊臉上突兀的兩只黑眼圈,看上去格外的沒精打采。

“我可能得了絕症。”

“是啊!快吃早餐,不然待會吃不下。”蔣以柔遞給他一杯牛奶,“我來大姨媽心情萎靡,你怎麽還有大姨父呢?”

“你今天沒有課。”邢斯年說道。

這句是肯定句,是斷定了蔣以柔今天的課程表無。

“你比我還清楚。”蔣以柔笑道:“那你今天要約我嗎?”

她可不想白天也待在蔣家,尤其是今天沈宜還過來的情況。

蔣父已然不在乎蔣母的心情了,那她也就不必理會蔣父的心思了。她除了不會離家出走,其他事情想做就做!

邢斯年驚喜若狂,嘴角勾起,“想去哪裏?我來安排。”

蔣以柔吃着早餐,心情愉悅,果然還是邢先生好,知道詢問她一下喜好。

“有沒有刺激一點的?比如鬼屋之類的。”

邢斯年的熊貓眼瞪着,“你現在生理期,不适宜任何刺激的活動。”

“你,實在是……”男友力爆棚啊!連這個都知道,她覺得可能自己當了大半輩子的女人,還不如邢斯年了解。

作者有話要說: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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