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在外面,所以把她叫到家裏來。

他家的位置,季晴兒可謂是輕車熟路。距離她家不算太遠,歐陽晴為了省打車費就獨自騎自行車出來了。

秦瑞陽自己在外面買了一間房子,房子不大,簡單的一室一廳,僅有五十來平米,在一個很普通的小區。

乘電梯來到二十一層,來到他家門前,按下門鈴。

沒等一會,門被打開,秦瑞陽身着家居服,外邊套一圍裙,手上還拿着飯鏟,看樣子正在做飯。

見到是她,露出一抹暖暖笑意:“快進來。”

歐陽晴剛走進去就聞到陣陣飯香味,肚子也适時叫了兩聲。

秦瑞陽沒空招呼她,囑咐一句:“你先坐會兒,飯菜馬上就好。”然後人就鑽入廚房。

她走到飯桌前,看着上面擺着的幾個菜,口中唾液立即分泌起來。用力吞咽幾口口水,還是忍不住偷偷嘗了一口。

沒想到一陣子沒吃他做的飯,廚藝又長進了不少。

嘗了一口,接着又是第二口……

一口一口的嘗着,盤中的菜量明顯都缺了不少的分量。

她正用手往嘴裏送,被端着湯出來的秦瑞陽抓個正着。他擰眉,不滿的教訓道:“手上細菌那麽多,你也不嫌髒,趕緊洗手去。”

歐陽晴把菜送到口中,沖着他嘿嘿一笑,小跑着去洗手。

菜雖不多,但都非常精致,就像他這個人一樣。

“來,幹杯。”歐陽晴拿着一罐啤酒和秦瑞陽的紅酒碰了一下。

然後大口大口的灌了進去,一口氣一整罐就全都消失了。喝完她打個酒隔,在這安靜的氛圍中很是響亮。

把罐捏扁,歐陽晴很是豪言道一聲:“爽!”

秦瑞陽嫌棄的撇着她,語氣卻很寵溺的問道:“還喝嗎?”

這一罐下去,歐陽晴感覺頭暈暈的。本來想再喝一點的,只好無奈的道:“這副身子實在太沒用,剛喝這麽點就受不住了。看來以後得好好練練酒量了。”

看着她有些搖頭晃腦的,秦瑞陽無奈一笑。這‘歐陽晴’可是名門閨秀,怎麽可能會像她這樣喝酒?所以沒量也是正常。

吃飽喝足之後,歐陽晴懶懶的窩在沙發一角。那副模樣就像貓咪一般,很是可愛。

他拿着消食片,坐在她身邊。

歐陽晴一把将消食片拿到手裏,捏了幾粒塞進口中:“老秦,你這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你要是開飯館,肯定能大火。”

秦瑞陽笑笑:“給你一個人做就夠了,還給那麽多人做?我找虐啊?”

好吧,他這樣一副偏偏貴公子模樣,的确不太适合廚房。

“說說吧,今天有什麽收獲?”

“可以說收獲頗豐。”秦瑞陽組織好語氣,一一向她道來。

給歐陽晴打完電話後,按照她的辦法,拿着‘季晴兒’寫真照找到周挺。并且把他對唐禹琳的一番懷疑告訴他。

周挺脾氣暴躁,做事又沖動。最關鍵的是他對季晴兒感情非常深厚,所以聽到他這些懷疑之後,壓制不住內心的煩躁,找唐禹琳算賬去了。

所以才有了後面那些精彩的內容事件。

聽完秦瑞陽的敘述,歐陽晴嘆息一句:“沒想到事情會這麽複雜。”

“看今天廖局的态度,我想他可能也不是此事的主導人。”秦瑞陽說出自己的看法。

對于他的看法,歐陽晴完全贊同。

“這些撇開不談,有件事我倒是很疑惑。”秦瑞陽突然很認真的看着她的臉:“既然你沒死,那你的靈魂又是怎麽進到這具身體的?活着的那個‘季晴兒’又會是誰呢?”

“你說會不會是真正的‘歐陽晴’?”

“你的意思是你們兩個靈魂互換了?”秦瑞陽顯然有些接受不了這些是事件的發生。

歐陽晴嘆息一聲:“太天方夜譚了是吧?”

二人都不再說話。

好久之後,秦瑞陽緩緩開口:“現在所有線索都走不通了,下面該怎麽辦?”

歐陽晴沒有說話,她凝視着秦瑞陽的眼睛,臉色非常嚴肅:“老秦,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不準再查了。”

“為什麽?”

“廖局和你說的那些話,不知道有多少是真的,但有一點可以确定,那就是你如果再查下去,将會危及你的安全,甚至是生命。”

“做警察以來,做的哪件事不是在危及生命?”秦瑞陽反駁着她。

他們二人很多時候對于事情看法非常的相似,所以二人才能成為這種親密的好友。

歐陽晴深知他的脾氣,也就沒再勸阻。不再繃着臉,笑的很是随意:“你不是要調到A市了嗎?這件事你就算想查,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吧?”

秦瑞陽一噎,肩膀垂下。廖局長也是因為了解他,知道他不會就此罷休,所以才把他調那麽遠吧?

“好了。”歐陽晴拍拍他的肩膀:“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別太糾結了。”

“我調走之後,你打算怎麽辦?”

歐陽晴調皮的一聳肩,語調輕快:“吃吃喝喝咯。”

060 搭讪

吃吃喝喝恐怕不是她的性格,此事雖然已經進去死胡同,但是以秦瑞陽對她的了解,她肯定不會這麽輕易就善罷甘休。

秦瑞陽憂心的看着她:“我不在之後,做什麽事都要小心,知道嗎?”他知道攔不住她,只能囑咐一句:“遇到什麽解不開的結,随時給我打電話。”

他一句句的叮囑,讓歐陽晴心中暖暖的。她一拳打在他胸口處,笑道:“知道啦,真啰嗦。”

兩人又聊了些別的,不再說這些沉重的話題。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九點鐘。

看着時鐘上的時間,歐陽晴戀戀不舍的從沙發上起身。要是從前,到了這個點她就賴在這裏不走了。

只不過現在,她已經為人妻,不能再這樣夜不歸宿,不能給他招惹麻煩不是?

“我要走了,後天我去給你送行。”

“我送你回去。”秦瑞陽起身要去拿外套。

被歐陽晴攔住:“我騎車來的,自己回去就行了。”

“這麽晚太危險了,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歐陽晴走到他面前,好笑的看着他:“老秦,你沒事吧?我能有什麽危險?你是怕有人劫財還是劫色?”

秦瑞陽一噎,無奈一笑。

好吧,她換了一副皮囊後,确實總把她當成柔弱的人。

如果真的碰上劫財劫色的人,他該擔心的該是對方才對。

“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歐陽晴走出門,背對着他擺擺手。

“路上小心。”秦瑞陽忍不住囑咐一聲。

十一月的夜風很是寒冷,即便歐陽晴把自己裏三層外三層裹得像個熊,還是感覺陣陣冷風鑽進皮膚中。這一凍,還有些困意的她一早清醒了。忍不住将自己縮成一團,希望能夠減輕些寒意。

在這種冷的寒夜中,即便月色正好,路上行人也并不多,就連路過的車輛也不是很多,幾乎要很久才駛過一輛。

早知道這麽冷就讓老秦送她了,現在卻要受這份罪,歐陽晴心中很是後悔。

‘啊~切~’伴随着一個噴嚏聲,自行車在公路上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歐陽晴捏捏鼻子,該不會是要感冒了吧?從出來之後,已經打了無數個噴嚏。

她瑟瑟發抖,心裏暗道:這要是車多多好,沒準還能有個紳士不忍心她這個美女如此受凍,能送她一程。

可惜啊可惜,她好像沒那個豔福。

思想活躍,腳下更加活躍。自行車被她騎出跑車的既視感,偶爾經過一兩個行人,只感覺一陣風拂過,接着人和車就已經遠去了。

現在才11月份就已經冷成這樣,以後的日子該怎麽辦?看來還是得想辦法弄輛車,不然以後就別想出門了。

想着,歐陽晴嘆一口氣。她現在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啊,這副小身板實在是太不經折騰了。

想的正入神,身後突然一陣鳴笛聲。她雙手一剎閘,車戛然而止,身子因為慣性向前傾。停穩之後,回身。

一道耀眼強光打在她臉上,下意識擡手擋住視線。

強光拂過,她這才敢放下手。

車內一男子手搭在車窗上,先是對她吹一聲口哨,接着笑眯眯的看着歐陽晴:“美女,你要去哪?不如我送你一程吧?”

這人皮相看着挺忠厚老實,沒想到言語上卻如此輕佻。

果然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歐陽晴心底感嘆一番。回給他一個微笑,痛快應道:“那就麻煩啦。”

聽到她答應的這麽爽快,男人有幾秒鐘的驚訝。不過很快臉上又浮現痞痞的笑,麻利的開門下車,幫她把自行車放進後備箱。

有人幫忙,歐陽晴自然懶得上手。自己一開車門,溜身上了車。

剛一進去,瞬間感覺暖和起來,果然還是車裏舒服啊。

男人放好車,就看到歐陽晴那麽主動的上了車,心中更是驚訝。現在的小姑娘安全意識都這麽薄弱嗎?還是他長的太過讓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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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一下好友的文,《快穿之炮灰逆襲計》by墨雲淺月

061 冷夜遇色狼

“美女,咱去哪?”男人一個‘咱’字好像把關系拉近不少。

歐陽晴說出海邊別墅地址,男人臉色變了又變。

還以為是什麽純潔美女呢,原來也是被人包養的小三兒,眼神帶着濃濃鄙夷。

也不怪他誤會,能在海邊買別墅的都是非富即貴,如果她家裏真這麽有錢的話,又怎麽可能一個人在大冷天的夜裏騎自行車呢?

不過包養她的那人也太小氣了,連輛車都不肯送。

歐陽晴人雖在後座上,但他的表情還是一覽無遺全都落在視線中。一看他轱辘亂轉的雙眼就知道他肯定在打什麽壞主意。

察覺出這個,歐陽晴不僅沒有擔心,反倒有一絲興奮。

這些日子被案件和唐禹哲那個家夥攪的很是煩躁,如今碰上這麽一個人,正好能好好活動一下筋骨,将那股煩躁感發洩出來。

如果此時青年能夠多注意一些歐陽晴的眼神,恐怕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一路,青年和歐陽晴聊得都非常合拍。

“美女,我知道一條捷徑,不到十分鐘就能到達目的地了,咱們走那邊。”聊了半響,青年終于露出尾巴。

對于他的想法,歐陽晴一早就猜到了,很感激的對他道聲謝。在他看不到的角落中,嘴角勾起弧度,冷冷一笑。

車輛一轉彎,拐進一個漆黑小胡同裏。拐進去,走了兩百米左右,車突然停下。

青年裝作車出現問題的樣子,不好意思的向她道個歉,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他這拙劣的演技,歐陽晴嘴角一撇,跟着他一起下了車。

見他像模像樣的檢查車輛,歐陽晴裝作什麽也都不知道的樣子,走近他問道:“怎麽樣?找到原因了嗎?”

随着她的走近,青年左右看看,這條小胡同除了漆黑什麽都沒有,正是做壞事的最佳場所。

青年眸光一變,淫笑着一把摟過歐陽晴,将她壓在車頭,上去就要吻她。

歐陽晴裝作一副受驚的樣子,不斷掙紮閃躲着。演戲要做全套,特意把自己的力氣控制住。

“小美人,不要亂動,讓哥哥好好疼疼你。”單手抓住她亂動的雙手,将其固定在她頭頂。色眯眯的盯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雙眼中似乎要冒出火光。

喉嚨滾動兩下,再也控制不住,低下頭就要往她胸口上啃。那份猴急模樣像是要把她整個吃掉一樣。

在他低頭的一瞬間,歐陽晴眼神犀利起來,瞧準時機,擡起腿,一腳踹在了某個部位。

頓時,整個空間凝結了。男人整個人僵了那麽零點幾秒,先松開對她的鉗制,接着整個人蹲下,蜷縮在一起,痛呼起來。

那凄厲的痛呼聲,劃過這寂靜的夜空。

男人捂着不可描述的地方,忍着疼,擡頭死死望着歐陽晴,這一刻恨不得将她碎屍萬段。

而歐陽晴已經直起上身,一改先前的柔弱,一雙眸子如利刃一般。晃晃手腕,頭用力左右扭兩下,骨頭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

可能她現在的氣勢太強,男人心底竟然生出一抹懼意。蹲着身子後退兩步,一臉防備的看着她:“你……你……想幹嘛?”

歐陽晴沖他溫柔一笑,下一秒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

男人受力,整個人倒在地上,嘴裏一甜,吐出一口血水,竟然還伴随着一顆牙。

一個女人竟然一拳就将人的牙齒打了下來?

男人此時想的不是多憤怒,而是駭然,看來今晚他惹到了一頭獵豹。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忍着疼,從地上爬起,跪在歐陽晴面前忏悔:“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對您做這種事,您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對于這種軟骨頭,歐陽晴最是痛恨。

不過她也終于停手,沒再打他。并不是因為心軟,而是打這種人會髒了她的手。

她倚身靠在車頭上,雙手環胸,雙目凝視着他:“說,叫什麽名字?年紀?家住哪?犯過多少次案?”

男人低垂着頭,眼神轉了又轉:“我叫王勇……”

後面話還沒說,歐陽晴一腳踹在他小腹上。

“你最好實話實說,不然有你好受的。”她審過那麽多犯人,說沒說實話,一看便知。

受到重力,男人沒有防備,一下子躺在地上,後腦撞在石頭上,人直接暈了過去。

看他沒有反應,歐陽晴踢他一腳:“少給我裝死,快起來。”

後者依舊沒有反應,她又踹了兩腳,他還是一動未動。歐陽晴心慌起來,起身,走到他面前,頓時被地上那一灘血跡吸引住了眼球。這才發現地上全都是小石子,而他不偏不倚,後腦正好撞在比較尖的石子上。

流了這麽多血,他不會是死了吧?歐陽晴感覺心髒一縮,手指有些顫抖的摸向他的脖頸。

062 重傷

歐陽晴伸出手指小心的在他脖子的動脈處摸着。

感受到那強有力的跳動,歐陽晴松了一口氣。

他人雖然沒什麽事,不過歐陽晴卻麻煩了。這麽冷的天,總不能就把他丢在這不管吧?如果叫了警察或救護車,她又要解釋半天還得去做筆錄,實在麻煩。

正左右為難,遠處走來一個人影。

歐陽晴神情立即警戒起來,整個人呈現出格鬥姿勢,聲音淩厲又小心的問道:“誰?”

人影走近,在車燈的光照下,一張堅毅男人臉龐映入眼簾。看到歐陽晴以及躺在地上的人,那人疑問的看向歐陽晴:“發生什麽事了?”

“他要非禮我,我一掙紮,然後他就磕到頭暈倒了。”歐陽晴随意解釋道。

“小姑娘,你沒事吧?”男人問道:“用不用我幫你報警?”

一聽有人要幫她報警,歐陽晴自然樂觀其成。對他的防備小了些,對着他感激一笑:“那就謝謝你了。”

男人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客氣。拿出手機,給警局打去電話。

“你好,我要報警……”男人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當對方問道這邊的地址時,男人把話筒擋住,擡頭看向歐陽晴。“不好意思,請問這是哪?”

歐陽晴狐疑的看他一眼,見他是真的不知道此處是什麽地方。擡起腳步,緩緩向他靠近:“這裏是永豐路22號。”

随着她的靠近,本來一臉和善的人突然變臉,周身殺氣頓起。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對準她的脖頸刺了過去。

這種殺氣是一種無形的東西,一般人是根本感受不到的。只是歐陽晴在高危行業工作,這種感受能力還是有的,加上她本來就一直提防着他。所以一點點的變化,都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動作敏捷的避開了鋒芒,滿臉戒備的看向他:“你究竟是什麽人?”

從他的動作和敏捷程度來看,這個人比那些混混流氓要利落多了。只是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人來追殺她?

那人什麽也沒說,握着匕首,又朝着她的心口刺來。

盡管歐陽晴已經加了十二萬分的小心,無奈對方速度實在太快。雖然避過要害,可匕首還是劃傷了手臂。

歐陽晴根本來不及檢查傷勢,他下一刀已經接踵而來。

就這樣,兩個人一來二去,在這漆黑的小胡同裏過起了招,只不過都是殺招。

借着這副身子,無論動作還是體力和從前比都差了一大截。當然如果換做以前的她,也未必能打贏這個人,但也不至于像現在這樣這麽狼狽。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今天非得交代在這不可。歐陽晴呼呼喘着粗氣她已經出現力竭現象,而對方一招比一招迅猛,速度也越來越快。身上的傷口漸漸變多,血與汗水混在一起,滴落下來,染紅了大地。

她很想找個空檔逃走,可惜對方招數太犀利,又密不透風,她根本找不到這樣的機會。

不知道是沒有力氣,還是血流太多,感覺眼皮越來越重,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如果不是超強的意志力支撐,此時她早就暈了過去。

又擋下對方一招,歐陽晴小臂上也再次出現一道新的傷口。她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搖晃兩下,重重摔了下去。

看到她摔倒,對方竟沒有像剛剛那樣,再次沖上來。

盯着地上的她看了數秒鐘,雙眸中充滿了贊賞意味。這麽多年來,能讓他佩服的人不多。而今天這個看着瘦弱的女人算是一個。

心中難得生出一抹不忍,很快又恢複冷血模樣。舉起匕首,對她輕聲說了一句:“抱歉,我也是受人之托,要恨就恨自己的身份吧。”

說着,狠狠向她的心口刺去。

求生的本能讓已經奄奄一息的人,突然擡起腿。用力一踢,一腳将對方的匕首踹飛。

對方顯然沒有想到已經昏死過去的人,竟然還有這樣大的力氣。手腕傳出火辣辣的痛楚,想必已經紅腫。不過這點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眉都未皺一下。

拾起匕首,再次刺向她。

剛剛那一腳,歐陽晴已經用了全身力氣。一腳下去,她也徹底陷入昏迷。這一刀,無論如何她也躲不過去了。

重生不過兩個多月,就又要死掉了嗎?不過這樣也好,這次死掉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原來的身體?

總統套房,頭發半白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揉着眉心。食指與中指夾着顆煙,煙霧袅袅上升着。

忽然房間內響起鈴聲,共有三下,每次間隔五秒鐘。

聽到聲音,男人掐掉煙,從沙發上站起。走到大門處,打開門。門外迅速鑽進來一人,頭戴鴨舌帽,身形裹在厚重的羽絨服下。頭低垂着,看不清面容。

将人放進來,男人在外面小心的左右看看,這才重新關上門。

進到房間,那人才緩緩将帽子取下,露出一張滄桑面龐。如果此時歐陽晴在的話,一眼就能認出這就是那個拿匕首殺她的人……

063 死了活該

怎麽回事?怎麽感覺這麽累?每動一下,都鑽心的疼?意識漸漸複蘇,和那人打鬥的場景一一回憶起來。她是不是已經回到原來的身體了?想着,緊閉的雙眼忽然睜開。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鼻尖呼入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果然是醫院,就跟上次她重生時的場景一樣。

她真的回去了嗎?想着,欣喜的要去摸自己的臉。可是手臂要擡起來卻很是費勁,她定睛一看,瞳孔緩緩瞪大。

你妹,這是誰包紮的?此時她整個人都被纏上了繃帶,就像木乃伊一樣,怪不得行動如此受阻呢。她不過是受了一點小傷,至于包成這樣嗎?

等等……突然她想到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她該不會又重生到了另一個人的身體裏吧?

胡思亂想間,病房的門被打開。看到來人,歐陽晴心中的恐懼這才消散,餘下一抹淡淡的失望。

“晴晴,你沒事了吧?還哪裏疼?”歐陽俊看到歐陽晴已經睜開的雙眼,欣喜的跑到她床邊問道。

他離近了,歐陽晴才看到他濃重的黑眼圈,眼窩深陷,臉上的皺紋也更深了幾分。

歐陽晴心中一暖,輕聲說道:“爸,您別擔心,我沒事。”想必她受傷,歐陽俊非常擔心。

聽到她的話,歐陽俊舒了一口氣,眼圈紅了紅:“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餓不餓?爸爸去給你準備點吃的。”

“您這麽說我還真有點餓了。”歐陽晴嘻嘻一笑。

歐陽俊慈愛的看着她,摸摸她的額頭:“好,爸爸去給你弄吃的,你乖乖等我回來。”

似乎也感染到他的情緒,歐陽晴眼睛也濕潤起來,微微點點頭。

歐陽俊站起來,偷偷用手拭去眼角的淚,走出去。走到門口時,仍舊不放心的回頭看她一眼。

直到他走了,歐陽晴才回神,一滴淚順着眼角滑落。她現在行動不方便,也擦不掉。她吸吸鼻子:“我不就是受了點傷嗎?幹嘛弄得這麽傷感,感覺我好像随時會死掉一樣。”聲音中帶着微微鼻音,有些沙啞,很是好聽。

“你還是死了的好。”一道冰冷徹骨的聲音将這片刻的溫情打碎。

唐禹哲走進病房,在靠近病床的沙發上坐好,看着床上那個全身纏着繃帶的人,眸中帶着火光。

“喂,你說話就不能積點德嗎?我死了對你有什麽好處?”歐陽晴怒視着他。她已經受傷住院了,這個人嘴巴還是那麽毒。

“一個不懂得自愛的女人,死了也是活該。”

聽到他這話,歐陽晴是嬸能忍,叔也不能忍,正要發火。門外傳來一個打抱不平的人:“哥,你怎麽說話呢?”

看到來人,歐陽晴忍着心中的火氣沒再和他一般見識。

唐禹琳坐到病床上:“嫂子,你不要見怪啊,他這是關心你,才說這些的。”

“哈!關心我?”歐陽晴像聽到什麽笑話一般。

“真的,你不知道,那天他……”唐禹琳正要說什麽,被唐禹哲厲聲喝了一句。

“禹琳……”

趨于他的威壓,唐禹琳住了嘴。對于這個哥哥,平時雖然經常和他貧嘴,但很多時候還是怕他的。說是怕,不如說是敬畏。

唐禹琳話才說了一遍,歐陽晴十分好奇,沒有理會唐禹哲那殺人似的目光,纏着唐禹琳問道:“那天怎麽樣?他怎麽樣?”

沒有唐禹哲的允許,唐禹琳自然不敢說,一直支支吾吾的。

“不用管他,說了他也不敢把你怎麽樣。”歐陽晴繼續引誘着她。

唐禹琳:……

“歐陽晴,我看你精神頭很足嘛,既然如此就別讓警察總等着你了,現在就開始做筆錄吧。”唐禹哲冷冷的說道。

說起筆錄,歐陽晴一秒變正經:“那就做吧。”

關于昨晚的事,她也想盡快查清楚。

不一會,兩個警察走進來。

這一看,歐陽晴笑了,沒想到這次會是那兩個膽子很小的家夥來負責她這個案子。這兩人也就是那晚歐陽晴去靈堂,裝神弄鬼吓倒的那兩位。

“歐陽小姐,您好,我是李偉。”李偉禮貌的向她自我介紹:“這位是林西。”

可能是和他太熟了,所以看他這麽一本正經的介紹時,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李偉忍着怒意,青筋跳動:“我名字很好笑嗎?”

“沒有沒有。”歐陽晴強行忍着笑,努力讓自己嚴肅起來:“那咱們開始吧。”

------題外話------

《枭妻霸愛:精分老公求專寵》by随心漾

這是一個僞善傻白甜與腹黑心機男互相套路的故事。

她,時而淑女,時而女流氓,是最善變的高貴千金。

他,時而禁欲,時而老司機,是最善謀的矜貴少爺!

坊間傳言:枭爺禁欲,太子爺性冷淡,億萬女人最想嫁的兩個男人,偏偏無心風月與情愛!

然,愛好美男的南宮鳳舞卻發現,傳言與現實大大滴不符!

初見太子爺,他說:“南宮小姐,你的滋味,爺甚是想念。”

南宮鳳舞郁猝不已,想念你大爺的!老娘明明還是個處!

于是,坊間瘋傳這至高無上、矜貴無比的二位爺,被臭名昭著的南宮大小姐給染指了!

再後來,粉雕玉琢的小奶娃纏上南宮鳳舞,“媽咪,我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吓得南宮鳳舞立馬回家找媽媽……

064 我守在這

千篇一律的開場白結束之後,終于進入了正題。因為發生了剛剛那點小不愉快,李偉全程都繃着臉:“把前天晚上發生的事,詳細的說一遍。”

“前天?”歐陽晴擰眉看着他。

“嫂子,你都昏迷36個小時了。”唐禹琳解釋一句。

“36個小時?”歐陽晴驚訝的重複道。沒想到會昏迷這麽長時間,還以為事件是發生在昨晚呢,怪不得歐陽俊會那麽擔心。

“禹琳!”唐禹哲輕咳一聲,示意她不要再随意插話。

唐禹琳吐吐舌頭,對那兩位警官說聲抱歉,那兩人都沒有在意。

歐陽晴把事情的經過很詳細的描述一遍,從遇到那個色狼,到後來那個要殺她的人。還特意說明一句,那個人很能打。

突然她擰起眉,後來她已經昏迷了,那又是誰救了她呢?

“你确定你只是打暈了那個要侵犯你的人?”做好筆錄,李偉聲音平淡的問道。

“當然,我還專門探過他的脈搏。”歐陽晴一瞬間就捕捉到他問題裏的其他含義,難不成那人死了?

“那個人死了嗎?”

李偉和另一名警察對視一眼,然後很淡然的沖她點點頭。

她很确定之前那人只是昏迷,那麽後來又是誰殺了他?以此看來,最值得懷疑的人是就是後來那個人。只是她不解的是,那人為何要殺他?

李偉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方便透露下你那天那麽晚出去是做什麽嗎?”

“抱歉,這是我的隐私。”

李偉:……

既然對方不願意說,李偉也沒強求:“對于嫌犯,你還記得他的長相嗎?”

歐陽晴仔細回想了下那人的面貌,那晚太黑,雖然有車燈,但五官看的還是不是很清晰,不過大體樣貌還是可以描述出來的。

這期間,歐陽俊買吃的進來,看到警察這麽快就來找她了解情況,很是不滿。不過他也沒說什麽,只是讓歐陽晴邊吃邊做筆錄。

經過近一個小時的筆錄,警察這才暫時放過她。當然如果不是歐陽俊一直陰冷的盯着人家,這次問話想必還結束不了。

“嫂子,累了吧?你快休息會。”唐禹琳把她的床搖下。

看來她确實傷太重,這才一個小時,就感覺全身疲憊不堪。

“禹琳,你工作那麽忙,快回去上班吧,我沒什麽事了。”看唐禹琳這麽擔心她,又想起之前她給秦瑞陽出的主意,心中有些愧意。

不待唐禹琳說話,唐禹哲冷冰冰的回了一句:“管好你自己就夠了。”

“你……”歐陽晴瞠目瞪着着他,這個家夥嘴裏沒一句好話。

唐禹琳溫柔的為她掩好被角:“放心吧,工作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你現在唯一要想的就是如何把身體養好。”

歐陽俊看着兄妹倆,臉上盡是感激:“禹哲、禹琳,你們在這也守了這麽長時間了,晴晴現在已經醒了,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

“叔叔,我們沒事,倒是您該好好回去睡一覺了。不然嫂子好了,您該病倒了。”唐禹琳指着他臉上重重的黑眼圈。

“你們都回去休息吧,這裏有醫生護士,沒事的。”從前她生病,陪在身邊的都是同事。而如今陪着她的是‘家人’,這種感覺真的很溫暖。只不過看着他們都這麽疲憊的樣子,心生不忍。

一直沒說話的唐禹哲,忽然淡淡開口:“爸,禹琳,你們都回去吧,我守在這。”

蝦米?

三個人都驚訝的看向他。

唐禹琳賊賊一笑,不再和他争搶,痛快的答應了。歐陽俊和唐禹琳的想法一樣,欣慰的看看他們,也點頭同意了。

他們都同意了,可是她不同意啊。

“你回去吧,我這不需要人守着。”他守在這,只怕她的病情會更加嚴重。

只是她此時的話,那人根本就沒理會,像沒聽見一樣。

“喂,我說我這不需要人守着。”歐陽晴聲音大了一倍,又把話重複一遍。

“晴晴!”歐陽俊低沉的喊了她一聲:“你剛遇襲,沒有人守着,我怎麽能放心呢?你要是不想禹哲守在這,那爸爸守着你。”

歐陽晴欲哭無淚,心裏哀嘆一句:老爸,不待這麽威脅人的。知道她心軟,所以故意說這些話的吧?

雖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最後她還是不情不願的,同意唐禹哲留下。

把歐陽俊和唐禹琳都送走以後,唐禹哲坐在距離病床較近的地方。歐陽晴不想和他說話,就一直閉着眼睛假寐。

身體很疲累,可是大腦卻很活躍。她記得昏迷前,隐約聽到那人說了一句什麽受人之托,要怪就怪她的身份之類的話。

他說這話時,想必沒想到她還能活着吧?這麽想着,她還真是幸運。

等等……身份?抓住這個關鍵點。她現在有兩層身份,一個是歐陽家大小姐,另一個是唐禹哲的妻子。那人所謂的身份,究竟指的是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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