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開門穿越

穿越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

這種問題,沒有親身體驗過的人當然是沒辦法給出答案的,然而若是拿來問剛剛穿越了一把的謝弄月,她大概只會托着下巴思考幾分鐘,然後給出一句真心話。

“實在是不怎麽好。”

這并非是什麽心懷不滿的胡扯,而是切切實實的真話。

謝弄月覺得自己的運氣實在是有點糟糕,雖然從小到大她的運氣都挺迷的,完全不像是雙生姐姐謝辜月那樣簡直像是老天親女兒一樣好,但也不算是很差,至少這麽多年下來也是過的順風順水。但是自從半年前做了一個夢以後,謝弄月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

雖然不記得夢到了什麽,但是那種隐隐約約的預感,卻是無法忽視。

在現代社會說預感天命什麽的未免有些荒謬可笑,但是只有親身體驗的人才會知道那是一種什麽樣子的感覺。

完全無法懷疑。

本能的,便去相信了。

謝弄月甚至第一次沒有和自家大姐說實話。

現在謝弄月覺得自己有點後悔了。

她這些年來的确是沒遇到過什麽無法解決的問題,但是現在一遇,就是遇到了一個大問題。

求問,回家開個門我就穿越了,以後我要不要把家裏的門全拆了以免再出現這種事情?

才和二姐從外面浪回來,身上還穿着之前出門拍照的那套齊腰漢服,結果開門就穿越,手裏還拖着一個行李箱的謝弄月簡直一臉血。

她就是開了個門而已,至于直接來個穿越異世界麽?

雖然說從定義上來講,自家房間門後面藏着一個通往異世界的通道這種事情也似乎沒什麽不對的就是了。

畢竟門本來就是建築物的出入口或安裝在出入口能開關的裝置,作為分割有限空間的一種實體而存在,可以連接和關閉兩個或多個空間的出入口。而現在的這種事情,只不過是分割的空間從房間內外,變成了家和異世界而已。

至于謝弄月為什麽會覺得這裏是異世界,原因顯而易見。

就她家大姐那個暴君性格,怎麽可能讓她們家,乃至于方圓二十裏之內出現什麽異國風情?而且,不管怎麽說,開個門就出現在一所大宅子的門口,回頭看的時候也只能夠看到一條掩在了白霧之中的小路,這種事情都顯然的不正常啊。

這麽多年了,這個城市有過這麽大的霧氣嗎?

這個念頭也僅僅只是一瞬間罷了,現在,謝·開了個門就穿越·完全不知道自己穿到了那裏·弄月關注的重點并非是眼前這一片突然出現的顯然帶着異國風情占地面積似乎很不小的建築,在于,她二姐謝辜月怎麽了。

謝弄月記得,當時她們兩姐妹是一起回去的,開門的雖然是她,但是那時候謝辜月卻是正好站在自己身後,兩人之間的距離并沒有多少。

很讓人懷疑謝辜月會不會被殃及到。

自己身上出現這種事情就已經夠倒黴的了,若是二姐也出事了……謝弄月覺得自己的愧疚心都能把自己淹了。

尤其是想到,失去了兩個妹妹以後的大姐謝端月的時候。

她們家統共也就是三個女孩子,父母早逝,也是虧得長姐将她們兩個妹妹辛辛苦苦的拉扯大。也是因為如此,三姐妹不僅關系親密,之間的感情也極為深厚,長姐謝端月更是将兩個妹妹放在心尖尖上照看,現在突然之間兩人全部失蹤了,謝弄月簡直都不敢去想大姐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雖然大姐在外面很嚴肅,總是有小輩喜歡在暗地裏喊大姐暴君,說她為人專橫,但是在謝弄月這個妹妹的心裏,辛辛苦苦将她拉扯大,還每天關心自己的大姐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乃至于敬佩的長輩。

也是能夠毫無顧忌的依賴的對象。

但是現在,自己卻成了讓大姐憂心的原因。

何其……

謝弄月簡直都不知道怎麽說自己好了。

素白衣袖輕掩容顏,謝弄月輕嘆一聲,終于還是伸手,推開了面前的這道門。

雖然不知道裏面有什麽,但是總也不能夠一直站在這裏啊。

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濃濃白霧,目光又掃過手中的行李箱,最後抿了抿嘴角。

不試試的話,是不會有結果的。

何況……這一切,不是都已經有了預感了嗎?

既然是早有準備的話,那麽不管是遇到了什麽,都不值得驚訝了。

謝弄月走進院中,依依春景頓時印入眼簾。

風景自然是很美的,但是她卻沒什麽欣賞的心思,徑自沿着腳下那條仿佛是被刻意的制造出來的小路向前走去。

前面是一個房間。

裏面打掃得很幹淨,卻并沒有人,除了遲意濃行走之間的細碎聲響,也沒有其他的聲音。

只有五把刀,并排的擺在那裏。

謝弄月對于刀具并不了解,她對于這些也沒有什麽興趣,更不要說是去了解。對這些有興趣的是她的長姐謝端月。謝姑娘長在天·朝,那是個管制刀具的地方,謝弄月也沒有什麽專門去弄一把刀劍回來就是放在家裏吃灰塵的想法。

何況家裏大姐那些不知道從哪裏淘出來,還要專門起個和古代名劍一樣名字的名劍已經夠多了。

但是謝端月喜歡的也僅僅只是劍器而已,至于刀……

好像她們家三個人都沒有這個興趣。

這麽想着,謝弄月以一種相當随意的态度,拿起了那五把刀之中的,最左邊的一把。

手掌接觸到冰冷的金屬的時候,仿佛有什麽通過那一點接觸的肌膚被汲取,淺紅色的光籠罩在那把長刀的刀柄和刀鞘上,起伏不定,好像有什麽即将湧出。

謝弄月手上加了點力氣,雙手用力,将長刀自刀鞘之中略微的拔出了一些。

然後響起的便是一個清亮的男性聲線。

“我,加州清光。被稱為‘河川下游的孩子、河原之子’喔。不易操縱但是性能一流哦,正在募集能夠經常使用并且會愛惜我、還會裝飾我的人。”

說話的是一個容顏俊美的男性,謝弄月私以為對方用嬌俏來形容大概會更加的合适一點。他穿着黑色為主的衣服,又有紅色作為點綴,神色帶笑,看上去很好親近的樣子。

就是發型有點非主流。

不過臉長得好,就算發型奇怪,也是可以被原諒的。

謝弄月将手裏□□的那一點刀身重新的塞回了刀鞘之中,開口便是字腔圓正的天·朝普通話。

“請問,你再說什麽?”

“我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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