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軟妹,這會兒漢子力爆表。
程何稚好笑的看着她,站在那才沒一會,就聽她驚呼出聲。
“呃……”安寧扔了錘頭捧着手指。
很明顯是把自己給砸了。
程何稚原本打算進屋,想了想,還是往圍牆那走了兩步。
“喂,”他把包着足球的網兜往後一甩,背在肩上,站在那裏,漫不經心的問道,“需要幫忙嗎?”
作者有話要說: 清墨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5-23 01:52:39
謝謝地雷~~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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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野:你這麽純,怎麽拯救世界?
安寧:靠臉。
衛野:好的,你贏了。
☆、第二個世界
“啊?”安寧擡起頭來看了他一眼,然後點頭,“謝謝。”
程何稚把球往邊上的草地裏一滾,繞出去到了安寧家的院子裏。
“我看看,”他站在那,居高臨下看着蹲着地上的安寧,還有她面前的那些木板,“這些都是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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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把身邊的安裝說明書舉起來給他看:“花架。”
程何稚瞄了一眼說明書,盯着她被砸出血的手指看:“你不用進去包紮一下?”
“哦……”安寧把手收回來,看了看自己的大拇指,“要的。”
“去吧。”程何稚朝她揮了揮手,“剩下的我來吧。”他一邊說着一邊蹲下來,“女孩子拿什麽殺傷性武器。”
安寧讓出位置給他。
見他拿起說明書來認真研究,笑起來:“那就麻煩你了,我去處理下馬上來。”
程何稚頭也不擡的嗯了一聲。
安寧洗了洗傷口,包上創可貼,拿了兩罐飲料出來,程何稚已經有模有樣的敲了起來。
他身上穿着足球球服。坐在那,一雙長腿大半都暴露在空氣之中。顯而易見健美流暢的肌肉線條。頭發被汗水濡濕,身上也是,挂着些還來不及蒸發的汗水。
愛運動的男孩,這朝氣蓬勃的樣子果然引人注目。
安寧也蹲下來,把飲料放在身邊的地上。然後開始整理螺絲,木板。
按順序遞給他,這樣他只要敲上釘子就可以,節省時間。
程何稚看起來在這個方面還挺有天分。
沒一會,花架最下面部分就有了雛形。
默默幹了一會活,程何稚問道:“你弄這個幹什麽?”
“種花啊。”安寧指了指他身後那一堆造型各異的花盆,“你不覺得這邊有點太荒涼了?”
程何稚順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繼續幹活:“是有那麽點。”
“所以說啊……不過等種上花就會很好看了,”安寧笑道,“到時候等花開了,我就挑最好看的一盆送給你媽媽,當作今天的謝禮。”
“謝禮……”程何稚笑起來,“謝禮你不應該直接給我嗎?”
“給你……你會照顧它嗎?”
“……不會。”
“那不就好了。”
“哈……”
兩個人算不上太熟,說了這麽幾句話,就又沉默下來。
好像有那麽一點點的尴尬。
“阿野今天在做什麽?”安寧重新找了個話題。
“阿野……”程何稚笑着打趣了一句,“想要知道,你發微信給他不就好了。”
安寧抓了抓頭發:“我沒有手機。”
“哈?”程何稚驚訝的擡頭看她,“現在連小學生都配手機了,你是外星人嗎?”
“不是,”安寧道,“之前有一個,弄丢了,就沒再買。”
準确說來,其實不是丢了,而是來不及拿走。
在上一個世界,她把手機給了那個小不點,沒有拿回來就直接來到了現在這個世界。
無所不能的神竟然沒有給她再複制一個。
當然這位神一直都很任性,本身不能拿常理來推斷。
反正沒有手機對她來說也沒什麽太大的影響。
在她身邊還沒有出現非要找到她不可的家夥。
“這樣啊,”程何稚點了點頭,“沒什麽事,那小子待會應該會過來。”
安寧點了點頭沒再追問。
兩個人接着一起把花架給組裝好了。
沒一會兒,衛野的确來了。
他輕車熟路進了程何稚家的院子。
看到了草地上的足球,然後隔着栅欄,看到了隔壁院子裏面對面站着,相視一笑的程何稚和安寧。
兩個人剛剛把花架完全裝好,這一笑裏面,是滿滿的成就感。
“好了,”程何稚問道,“還有……”
話沒問完就被打斷。
“阿稚。”衛野站在另一邊喊他。
“哦?”程何稚朝他看去,“來了?”
“你來了?”安寧也朝他笑,然後招了招手。
程何稚是因為剛運動過又愛出汗。其實現在天氣還沒有熱到穿短袖的時候。
衛野今天也沒穿校服,下身牛仔褲上身長袖的寬松衛衣。很簡單的裝扮,但因為他腿長肩寬,所以不管穿什麽,總有些跟別人不一樣的味道在裏面。
他拉開門走了進來,露出了五顏六色,精彩紛呈的的一張臉。
“你們倆,”他掃了他們一眼,微微低下頭去,掩飾掉心裏的驚訝和狐疑,“在做什麽呢?”
“裝這個。”程何稚拍了拍身邊的花架,笑着問他,“做的怎麽樣,是不是有做木匠的天分?”
安寧噗的笑了:“真能吹……”
按說明書上釘子,能有什麽難的,這程度就敢說自己是木匠。
程何稚哈哈一笑,竟沒反駁。
“……”衛野看着他們,說不出話來。
心裏也不知道為什麽,有點空虛失落。
這兩個都能跟他走的很近的家夥,為什麽當他們之間也走的近了,他會有這麽不舒服的感覺?
“你怎麽回事?”安寧看着他的臉問道。
青一塊紫一塊的,眉骨那裏還貼了個創可貼。
有這麽帥氣的一張臉卻不知道珍惜。
打架也不能打臉啊。
“哦……”衛野稍微的回了回神,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沒怎麽。”
“沒怎麽……”程何稚笑起來,“就挨打了呗。”
“挨打?”這話叫安寧訝異了,她看着衛野,“有誰能把你打成這樣啊?”
就她這幾天的觀察來看,周圍并沒有能有這種實力的人啊。
“我們打的。”程何稚回答。
“你們?”安寧更訝異了,目光又落到了程何稚的身上,外帶一個是不是有病的眼神,“你們打他幹嘛?”
“沒人挑戰很無聊啊。”程何稚回答。
“……”安寧點了點頭,果然有病。
“喂喂,”程何稚盯着她看,“你那個眼神是什麽意思?”
安寧沒理他,她朝衛野問道:“受虐傾向?”
“……什麽啊。”衛野笑起來。
“哎,一身汗難受死了。”程何稚伸了個懶腰,“我先去洗澡,”他對安寧說道,“你接下來還有什麽活,讓這家夥幫你做吧。”
“嗯。”安寧彎下腰,把地上的兩罐飲料拿起來,遞了一罐給他,“待會全部弄好,去吃冰。”
“好啊。”程何稚接過飲料,笑着走了。
他走出去,安寧把另外一罐遞給衛野。
“你們怎麽會……”衛野接過飲料,這個問題還是不問不快。
“大概因為我砸到手,”安寧回答,“他看不下去所以過來幫忙。”
“砸到手?”衛野立刻抓起她的手來看。
左手大拇指上繞着一圈創可貼,看不出來傷勢如何。
“傷口大不大?”他問道,“這樣就算包紮了?”
他緊張的樣子讓她一怔。
手被他握在手裏說不出是個什麽感覺。
“也沒怎麽……”她哈哈笑着把手抽了回來,看了看他的臉,“反正沒你傷的重。”
衛野:“……”
“好啦。”安寧轉過身去,“接下來呢,把土放進花盆裏,然後把種子埋進土裏……”
“你要種花啊?”衛野問道。
“是啊。”
“我來幫你吧。”他把飲料重新放到她的手裏,“你站着別動,告訴我怎麽做就好……手那樣,包的也不牢靠,沙子掉進去怎麽辦。”
“哦,”安寧點點頭,“那我進去重新包的牢靠一點。”
衛野:“……”
“嘻……”安寧朝他笑起來,“一起嘛,種花當然是要自己動手才有意思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走回屋裏,再出來果然紗布繃帶綁的非常牢靠。
程何稚洗完澡過來,兩個家夥還沒種好。他沒辦法,只好參與其中。
三個人又忙活一會,才終于忙完,開開心心吃冰去了。
這幾天,學校裏的孩子發現,衛野程何稚外加一個安寧,變成了三人行。
好像并沒有什麽值得意外的。畢竟安寧是衛野的女人嘛,跟衛野的朋友走的近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有點微妙的是,她跟程何稚的關系也很親近的樣子。
早上程何稚送她上學,傍晚衛野送她回家。或者三個人一起來,一起走。這待遇,簡直是能驚掉一堆眼珠子程度的羨慕嫉妒恨。
其實事實并不完全是大家看到的那樣。
對當事人來說,一起來一起走,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順路。
不再刻意保持距離,順理成章的就成了那樣。
衛野時不時的還跟着安寧一起寫作業。
甚至程何稚,在沒有訓練的時候,也跟着他們一起。
教練給他的規劃,要上足球學校,以後還要考體育大學,雖然對成績的要求并不高,但也不能太差了。
他拉開鐵門,走進安寧家的院子。
花架上花盆裏的種子已經冒出了嫩芽。
他看了一眼,笑了笑,扯着書包繼續往裏走。
客廳裏的茶幾上攤了一茶幾的書。
茶幾邊衛野正在跟安寧說話:“待會寫完了要去打臺球嗎?”
“臺球?”安寧擡頭看了他一眼,“我不會啊。”
“我教你。”
“不要了吧,”安寧搖頭,“鬧哄哄的。”
“一起去嘛。”衛野跟程何稚都說好了,就想拉着她一起去。
“嗯……”安寧想了想,“那要不然,期中考試你進步很多的話,我就跟你們一起去。”
“進步很多是多少?”
“年級排名上升三十。”
“三十?”衛野皺起眉來,“也太多了吧。”
連續單挑三十人都不會讓他露出像現在這樣發愁的表情。
看的安寧哈哈笑起來:“你可以的啦。”
作者有話要說: 換了個文名 仙女們莫慌亂~
之前的文名普通了些~~現在這個有沒有~~哎喲~~超吊哦~~
最近做為一個大金牛~~感覺自己快要變成大天枰了~~總是徘徊不定~~有辣麽一點小小的憂傷~~~
封面是沒大改~~這個封面我是很喜歡噠~~
另:盼魚餅早日康複。
☆、第二個世界
期中考就在不久之後。
衛野的成績進步了31位,程何稚出乎意料的比他進步更大,足足進步了40位。
三個人仍舊圍在茶幾邊。
“阿稚很有天分。”安寧拿着他的成績單誇獎道。
“不是吧……”衛野不是滋味的說道。
考試之前他可是有點認真的。阿稚因為要訓練,花在看書做題上的時間要比他少的多。
是不是偷偷在夜裏用功了?
還是他自己真的有點傻?
“喂,”程何稚推了他一把:“怎麽不是?我程度本來就要比你好上一些。”
“沒錯。”安寧笑着說道。
“……”衛野還能說什麽。只能低下頭去看他自己的成績單。
本來進步了這麽多,心裏還挺高興的。果然努力還是會有些收獲的。而她,最近真的為他們花了不少心思。
“好啦。”安寧放下手裏的東西,朝他笑道,“考完試也要放松一下,說話算話,現在我履行承諾。”
“……”衛野程何稚一齊朝她看去,然後對視一眼,大聲笑了起來,“走,去打臺球!”
衛野跟程何稚常去的臺球室,裏面有很多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
環境很一般,但那也擋不住大家的熱情。
說笑聲,叫罵聲,臺球的撞擊聲熱鬧的混雜在一起。
牆上挂的排風扇不停旋轉也很難散去室內的煙味,還有那隐約缭繞的煙霧。
衛野最近,喜歡玩的什麽,都想要帶上安寧一起。
心頭向她打開了一扇門,總想要她更了解自己一些。
用承諾做約定,約定達成,原本應該高興,可是現在站在門口,他的心裏突然冒出了悔意。
根本格格不入嘛……他覺得,這裏跟她,根本一點也不搭。
這一回考試,她是他們班的第一名,年級第二。
除了那個,還有她身上乖巧的針織衫,還有優雅的裙擺……
他後悔了。
這是在這一刻,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不應該讓她那麽了解自己。
因為也許了解的越多,她就會發現他們越不适合。
他站在那,甚至不敢扭頭看她,深怕在她的臉上看到任何嫌棄或者不适的表情,直到她拍了他一把。
“喂!”她有些嗔怪的朝他笑道,“不是說要教我?結果就站在這邊看別人打嗎?”
“……”衛野朝她看了一眼。
剛才從腳底慢慢漫上來的,快要讓他窒息的那些情緒,在她的笑容當中,又漸漸的褪了下去。
“就是。”程何稚也拍了他一把,“你這家夥,今天怎麽怪怪的?”
“……”衛野朝前走去。
他沒應聲,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今天的确是有些奇怪。
為什麽這麽奇怪……那大概是跟她有關。
“阿野!”“阿稚!”
果然是常客,一路往裏走,不少人都跟他們打起招呼。
還有些好奇或者驚豔的目光落在安寧的身上。不過因為她身邊站的那兩個人,并不敢看的太過放肆。
三人走到一張空的臺球桌邊。
衛野去牆邊拿了球杆,然後遞給身後的安寧。
“一點都不會嗎?”程何稚也拿了球杆,朝安寧問道。
“不會。”安寧握着球杆比劃了一下,“但是看別人打過。”
程何稚笑了笑,拿巧克擦了擦槍頭,然後彎下腰去開球。
‘啪’的一聲,球在撞擊下朝四周散開,有個雙色球進袋。
“厲害。”安寧誇了一句。
程何稚的笑看上去更得意了些,游刃有餘又打進了好幾個,最後一杆因為停球失誤,稍稍的偏了一些。
“該我們上場咯。”衛野懶洋洋的說道。
“我們?”安寧失笑,“要不然還是你跟他打,我看着就……”
衛野卻不由分說的走到了她的身後。
他貼着她的背,在她的耳邊對她說:“我來教你。”
安寧:“……”
靠的好像有一點近。但在她愣神的過程中,已經被他帶了節奏。
她的手被他抓在手裏,架在了球桌上。
“身子壓低,”他接着說道,“手架穩,角度找準。”
他的另外一只手也蓋在她手的手背上,跟她一起握着球杆。
一邊那麽說着,一邊稍稍用力,推了出去。
停在洞口的那枚紅球,被白球輕輕觸碰,緩緩滾進洞口。
“力道也要控制好。”他的聲音再次從耳邊傳來。
帶了一點點鼻音,很溫柔的聲音。
手怎麽放,角度怎麽找安寧完全都沒有往心裏去。
心裏有什麽在飄,看不見也抓不着。
這心情有點像那天在學校邊的小巷,他突然出現,擋在她的面前。
“……”程何稚站在臺球桌的另一邊,默默的看他們。
女孩在男孩的懷裏顯的嬌小,微微紅了臉看上去有些害羞。不管是剛來時刻意保持距離的冷漠,還是這幾天她在他們面前時常露出的燦爛笑靥,不得不說現在的她才是最美最迷人的。
男孩好似游刃有餘,但紅了一圈的耳朵還是洩露了情緒。這家夥竟然也會害羞的。
程何稚感覺自己今天有些多餘。
這可是認識衛野這小子以後第一次産生的情緒。
他勾着唇角笑了笑,抓着球杆偏開了頭。
安寧覺得衛野的水平應該也很不錯,因為這樣抓着她的手,他已經進了三個球。
可是她現在沒有辦法像剛才誇程何稚那樣誇他。
帶她找到了一點感覺,衛野就松了手退到了一邊。
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仍舊留在她的身邊她的手上,她仍舊感到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要是表現出來那會更不好意思。
于是她努力裝作沒事,移着去找第四枚能打的球。
回憶他教的話,架手,推杆,可是角度還是差了一點點,球到了洞口,撞到了桌角又彈了回來。
唉,可惜,她有點點遺憾。
“挺有天分。”程何稚笑道。拿之前她誇過他的話來誇她。
“是吧?”安寧笑起來,“只差一點點哦。”
其實學的還挺快的。
接下來在衛野的語言指導下,她也能打進幾個角度簡單的球了。
玩了一會她把球杆還給衛野。
是他鬧着要來,光在一邊看着大概很難過瘾吧。
而衛野的臺球的确打的很好。
一掃往日的懶洋洋和漫不經心,他握着球杆的專注,也別有魅力。
三個人正玩的開心,臺球室裏突然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哎喲,這是誰啊?”為首人光頭啤酒肚,邁着八字步,說話帶笑,目光不懷好意的往安寧身上掃,“我沒看錯吧,竟然還帶了個小姑娘。”
一行人跟着過來,安寧還看見了一個熟人,陳浩。
“小美女,”陳浩看到她也很驚喜,“我們又見面了。”
衛野往前一步,攔在他們中間,把安寧擋在了身後。
啤酒肚是個大BOSS?安寧想着,看來彼此之間的關系不怎麽樣。因為程何稚也一臉防備的走到了她的身邊。
“唉,放松點,”啤酒肚看到他們的樣子笑了起來,“老朋友見面,這表情多讓人傷心……小朋友,後面那個小朋友,不要害怕,哥哥很溫柔的。”
衛野完全沒理他,他側過頭,低聲對程何稚說:“待會你帶安寧先走。”
程何稚嗯了一聲。
“阿野你小子真是有夠野,”啤酒肚笑着接着說道,“手底下總有人跟我抱怨被你揍了,聽我頭都痛。你跟阿稚早聽我的不就好了。到我手底下來,遲早有你們混出頭的那一天,看着挺聰明的,怎麽就這麽想不明白呢。”
“少說廢話。”衛野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唉,”啤酒肚嘆了口氣,一臉遺憾,“既然這樣,那該算的賬還是要算了。”
他擡了擡手,就有幾個混混走到衛野他們面前。
臺球室其他人瞧見情況不對,要麽偷偷躲到一邊看熱鬧,要麽趕緊放下球杆走人。
老板苦着一張臉,有心勸他們到外面去鬧,但人慫不敢得罪啤酒肚,只能一邊念佛一邊看着。
“把小妹妹帶過來,”啤酒肚朝安寧的方向點了點,“這麽漂亮的小姑娘,當然要溫柔的對待,來,把她帶到我身邊來。”
他的手下很聽話,聞言就想要去抓衛野身後的安寧。
衛野一聲不吭,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另一邊程何稚也是,大長腿一踹一個準,手伸過來拉住安寧,把她往門口的方向帶。
一方開了戰局,另一方立刻加入,場面立刻混亂起來。
陳浩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湊到了衛野身邊。
一邊朝他出手,一邊嗤笑道:“我聽說你小子最近洗心革面也不大出來混了是打算好好學習?哈哈,好好學習,你好歹也是個大哥,這話說出去不嫌丢人的嗎?真是笑死人了,你以為你念書了就會有用?你以為你念書了就會有出路?這條路根本不是為咱們這種人準備的好嗎,你醒醒吧你!”
作者有話要說: 阿野:天吶!她那麽好,我根本配不上她!啊!我好痛苦!我的心好疼!但是……我都配不上她了還有誰能配的上她?嗯,對,沒有錯,所以我們是天生一對。
阿稚:戲真多。
阿野:……
☆、第三個世界
安寧被程何稚拉着往前,但因為很多人過來攔,所以并沒有走的太遠。
她聽到陳浩的話扭過頭,有些擔憂的朝衛野看去。
衛野抿着嘴沒有回話,揮手,出腳,一下下都幹脆利落,帶着狠勁。
他的眼神也是。不單專注,還有狠厲。
好像草原上的狼,強悍又堅韌。
果然這才是“扛把子”該有的氣勢。
“別看了。”程何稚拽了拽安寧的手,提醒她,“你趕緊出去,那小子才不會分心。”
雖然面臨的局勢有些緊迫,但不管是衛野還是他,都沒有太多的慌張。
在說這句話時,他的語氣裏甚至還帶了幾分打趣。
“……”安寧沒啥好反駁的,乖乖跟着他往外走。
“抓住小妹妹。”啤酒肚還在發號施令。
他也不傻,一眼就看的出來,兩個家夥都很護着女生,那麽一旦抓住女生,局面就很好控制了。
混混們都朝安寧的方向圍過去。
程何稚是很能打,但畢竟騰了一只手來牽安寧,還要分心來護他,随着人越來越多,漸漸有些相形見拙。
衛野在朝他們的這個方向來,不過一時半會的也到不了。
有兩個人已經湊到了安寧身邊,朝她伸出了手。
“小心。”衛野遠遠叫了一聲,因為分心挨了一拳。
程何稚是近,但身邊也有人,防的住這邊,防不住那邊。
安寧其實并不需要他們這樣保護。
剛才不說,主要是之前并沒演練過,不知道自己實力到底怎樣,不好随便說大話。
而眼下,正好有個試驗的好機會。
她低下頭,擡腿,一掃一踹,發力準确,動作迅猛。
程何稚稍微有了個空隙,扭頭來朝她看,就看到她面前倒了兩個混混。
什麽情況?他心裏想着。
什麽情況?從不遠處衛野的表情來看,他也深深困惑着。
“喂,”安寧朝他叫道,“管好你自己吧!”
“……”衛野收回目光加入戰局。
先前到安寧面前的兩個混混是有那麽點輕敵,被踹翻了倒也算不上什麽重傷,爬起來以後繼續往安寧面前沖,不過被她幾計踢腿重新放倒。
靠,兩個人心裏想着,怪力女啊這是,看上去瘦瘦弱弱的,腿力怎麽會這麽大。
程何稚這邊突然多了個戰力,突圍迅猛,兩人轉眼就到了門口。
“走咯!”程何稚聲音帶着笑,拉着安寧往門外跑去。
天已經黑了,路邊亮着路燈,路上偶爾有行人。
兩個人跑的飛快,風從耳邊呼呼的過。
追出來的混混跟不上他們的速度,只好放棄。
兩個人在家門不遠處氣喘籲籲的停下。
程何稚哈哈笑着看着安寧:“你還挺能跑。”
安寧也哈哈笑起來:“過獎過獎。”
她其實吧,骨子裏有點小叛逆,算不上完全的乖寶寶。但今天這一出,那也是人生當中的第一次。
感覺還是……挺刺激的。
“臨危不亂啊。”程何稚又誇了一句。
因為人向前,背對她,所以沒見着她的動作,只覺得她膽子挺大。
本來他覺得,像她這樣的女生,經歷了這麽一着,大概會被吓到哭吓到腿軟。
真要那樣,他們大概也沒那麽容易出來。
“越來越有文化了。”安寧拍了拍胸口,擡眸問道,“阿野一個人會不會有事?”
“那個家夥,”程何稚笑道,“要是沒有顧慮,挑掉他們一群人也不是問題。”
後面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大不了自己也受點傷咯。
不過衛野并沒有戀戰。
在程何稚說完這句話還沒一分鐘,他就出現了。
跑的同樣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
他呼了一口氣,掃了眼面前二人還沒來得及松開的手,問道:“你們倆沒事吧?”
安寧趕緊把手抽了出來。
她還是有點緊張了。在衛野的目光掃過來之前,她竟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程何稚看了她一眼,朝衛野笑道:“沒事,你呢?”
“我也沒事。”衛野往前邁了幾步,走到他們面前。
“一身汗……”程何稚把手□□口袋,笑道,“我先回家洗澡,你送安寧回家吧。”
衛野嗯了一聲。
安寧往前看了一眼:“都到家門口了,還送什麽送。”
衛野看了她一眼:“我送你。”
“……哦。”
安寧覺得今天衛野的确奇怪。
之前莫名其妙的走神,還有現在莫名其妙的嚴肅。
送她到了門口不算,還跟着她一起走進了屋子裏。
進了屋,他跟她道歉:“今天對不起。”
本來想帶她去玩的,誰知道害她差點陷入危險。
“沒事的。”安寧擺了擺手。
意外一場,大家誰也不想這樣。
“剛才你一個人頂了那麽久,受傷了嗎?”她問道。
“沒有。”衛野回答。
其實受了一點傷,但可以忽略不計。
“嗯。”安寧點了點頭,看到他額頭上的汗,又問,“你渴不渴?我拿可樂給你?”
衛野看着她不說話。
“嗯。”安寧又點了點頭,“那我去給你拿可樂。”
才轉過身,就被衛野拉住。
他的表情仍舊很嚴肅,目光裏的狠厲也還沒有完全褪卻。
被這樣的目光盯着,讓人有點壓力山大。
“阿野?”安寧輕輕喚了一聲,然後另外一只手也被他握住。
“我……”衛野開了口,“除了足球,別的我都可以比阿稚做的更好……”他看着她,狠厲終于被小心翼翼取代。他睫毛輕顫,眼尾的淚痣尤為讓人心動,“你……會不會喜歡阿稚?”
所以一天的莫名其妙似乎是有了解釋。
安寧看着他,覺得他有狼的勇猛,但在這個時候,卻少了幾分狼的敏銳直覺。
“我不喜歡阿稚。”她看着他,“我喜歡你。”
衛野:“……”
假如人的情緒有顏色,那麽現在他的眼睛裏一定五顏六色的好看。
小心翼翼變成不敢置信,然後慢慢的,又被狂喜淹沒。
衛野覺得,他這輩子都沒有這麽高興過。
他捧住她的臉,在她嘴唇上吧唧親了一口,然後一把把她擁在懷裏。
緊緊的抱着她,想要完全确定她屬于他這件事。
“……喂,”安寧捶了他一把,笑着抱怨,“你也太粗魯了吧!”
衛野松了松手,仍舊抱着她不放。
懷抱溫柔,聲音也很溫柔:“我會對你好的。”
“嗯……”
愛情新手,不管是他還是安寧,都不清楚情侶之間應該做些什麽。
說完這句話,兩個人都紅透了。
在告白跟擁抱過後,有點手足無措。
面對面站着,都不好意思起來。
“好啦,你回去吧,”安寧低着頭,故意不去看他,“時間不早,我要準備睡覺了。”
“嗯,”衛野嘴角的弧度壓也壓不下去,看着她,又想要抱她,他努力克制着,“明天我來接你一起上學。”
“好。”安寧笑着點了點頭。
衛野還是沒忍住,飛快上前,輕輕抱了她一把又退後:“那我走了。”
“嗯,”安寧笑道,“明天見。”
依依不舍的告別。
衛野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她的家。
安寧走到窗前,看着他走出了院子。
他站在鐵門外,又回頭張望了幾眼,看到窗前的她,笑起來,朝她揮了揮手,這才朝隔壁走去。
直到看不見他,安寧才轉過身,打算去洗澡。
在她的心裏同樣有種從來沒有過的滿足感。
告別孤獨,從今以後,她終于不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她身邊,多了個叫做衛野的家夥。
臉上的紅霞還未退散,她突然陷入到了一片黑暗當中。
對小黑屋已經不陌生。系統的聲音倒讓她覺得有些突然。
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系統的聲音。
久到她都差點忘記這只是所謂的獎勵,只是一場任務,并不是真實的世界。
可是,在這個時候,讓她離開?
剛才的擁抱還沒來得及好好回味。她還在期待明早的見面……
“桀桀桀桀……”惡趣味又冷酷無情的系統君毫不在意她的心情,兀自宣布道,“第三個世界……世界名……羅密歐與茱麗葉虐戀情深什麽的那是最喜歡啦!……進入年齡……17歲……解鎖能力……竟然能跟花花草草交朋友呢……簡單來說就是可以聽懂植物的語言哦……桀桀桀桀……很厲害有沒有!”
“……”想象力還真是豐富。
安寧這麽想着,被一道白光包裹。
落地時的狀況,讓她想起了自己剛到上一個世界時的情景。
自己作為轉校生站在講臺上,底下是一堆等着她做自我介紹的學生。
教室最後一排,高大男生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白皙的皮膚,狹長的雙眼,眼尾微微下垂,在右眼眼尾下,挂着一顆淚痣,除了他那頭讓人有點看不懂的亂七八糟的鳥窩一樣的頭發,另外還有淡粉色的嘴唇,弧度堅毅又漂亮的下颚。
這是……安寧定定看着他,吶吶的說不出話來……衛野?
作者有話要說: 阿野:大家會想我嗎?想我的話,我會再次出現噠。不想我的話,我也會再次出現噠!
阿稚:(翻白眼)
阿野:對了阿寧呢?
阿稚:找系統君單挑去了。
系統君:桀桀桀桀……
☆、第三個世界
“噗哈……”教室裏有人笑起來,“徐秋你的造型亮瞎轉校生的眼睛啦!”
随着他的這句話,大家都哈哈笑起來。
雞窩頭的男生聞言沒笑,只是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