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六十一??借物傳情表真心

申時已過,上元節的夏宮雖說寧靜卻也多少有些節日的氣氛。我停下手裏的忙碌,轉身走到他身邊後,輕柔的坐下。彼時,卻聽到外面隐約可見的煙花聲響。我順着紗窗望去,只見天邊一片紅色,依稀還能見到五彩斑斓的火光。沉默許,宣室殿仿佛莫名的飄蕩着一絲尴尬。我猶豫些許,才緩緩從衣袖拿出了一枚玄色襄金絲荷包,上面是我這半月以來繡的龍鳳戲珠。一手遞給他,一邊道:“不知道陛下是否喜歡,我就擅自做主,繡了這龍鳳戲珠。”

“為何不送玉帶?”

我垂首之際,冷不丁聽到連瑾禮的一句。我有些吃驚道:“陛下……您……”

他不動聲色将那荷包收進袖口,眼皮不擡,只輕聲着:“你忘了朕曾居淮南?相傳女子以玉帶荷包相送表達愛慕之情。若男子将玉帶圍在腰上,則兩情相悅。反之,則女子相思。”

想我楚雲漪歷經兩朝,看遍人間百态,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如今卻被連瑾禮一席話,弄得窘迫不已。越想越是覺着羞澀,一時語塞,顧左盼右的回了一句:“萬一陛下不系,我豈不是沒了臺階?”

一時又想頂嘴,又想反駁。可想起玉潤宮之事,不知哪來的勇氣,只一口氣飲盡了一杯茶,一鼓作氣着:“從一出生,人就注定追尋。有的追尋權;有的追尋錢;有的追尋愛。楚雲漪從一出生,就過活着被安排的命運。我雖是庶出,卻是獨女。三歲學詩詞,五歲習女紅,九歲學琴棋,十三習歌賦……就連入宮選秀,也是聖旨令下,父母之命。我自入宮,一心只求不出錯,安度餘生。卻不知不覺歷經兩朝,看世間人情冷暖,尋一生一世真心。可我花了六年,才看清了自己……”

看着連瑾禮的眼睛,我仿佛在他的眼睛裏看到了一些說不清的東西。他一眼不眨的凝視着我,仿佛有些期許着:“如何看清?”

“楚氏不懂愛,只知迷惘時是陛下陪伴在側,困惑時是陛下常伴左右,哪怕迷失了心智,也是陛下不離不棄。我……我看清的自己——是陛下。”不知何時,我的眼角竟泛起了淚光,只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除夕夜晚,我聽聞陛下卧病在床。那一刻,我以為……彼時,多少回憶湧上心頭。我在玉潤宮度了最寒涼的一夜,才明白,你度進了我的心。”話音落,我起身拿過宓鳶遞來的佩劍,遞給他道:“陛下前半生的執念是誰我不知,我想問:陛下後半生的執念,有我嗎?”

彼時,我正期盼的等待着他的回答。可兩瓣薄唇間,已然被覆上了一抹柔軟。我的手自然的扶上他的後背,而腰間只覺得一輕,已然被他抱起。因為害怕落下,雙腿自然夾在他的腰部。此刻,我只覺着自己已然迷醉在這個燈火通明的宣室殿。我甚至有些喘不過氣,“唔…”不自覺的從嗓間發出了一陣嬌弱的嘤咛。此刻只覺着小腹處,似乎有一硬物抵觸着。然而,我卻來不及低頭,已然被他舉着騎在他身上。何時開始,身上的衣物左一件右一件的散落在宣室殿,榻上也是一片狼藉。回神時,只覺着下面死死的襄着一物,來來回回,進進出出,一股暖流流入,我才松了一口氣。彼時,額頭已經大汗淋漓,我靠在他身上,看着他精壯的身軀上寫滿了健朗,才聽到他喘着粗氣:“只有你。”

他在回答我的問題!

我只覺得心裏激動的似乎快要跳出一般,然而渾身卻沒了力氣,只趴在他的身上,安靜得如同貓咪一般。不過須臾,他竟有不自覺的折騰起來。我才注意道,暖閣內珠簾未拉,紗帳高挂。宣室殿到處都是衣物首飾,一片狼藉。呢喃細語道:“沒……沒拉珠簾。”

“不拉了。”他在我身後絲毫不閑着的回答着。

我只覺着臉上火辣辣的滾燙,口裏卻不自覺的一陣有一陣的□□。夜裏紗窗外那耀眼的煙花,似乎在歡呼雀躍的看着我□□的玉體。我緊緊的握着他的手,面紅耳赤着:“我……我要你。”

歇時已經快到子時,夏宮幾乎都夜深人靜。我靠在他的懷裏,腦海裏卻在思索着,那等事我也不是頭一回經歷。怎地從前沒發覺這般感受?甚至我曾一度認為,行房頂多一炷香,事畢後也就洗洗睡了。如今一算,這都過了一兩個時辰。我卻也是六年多以來,頭一回體會到巫山雲雨,人間風月的美好。此時,耳邊聽到連瑾禮的聲音:“明晚,繼續侍疾。”

“噗嗤——”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只把臉蒙在他懷裏,軟聲細語道:“你不是風寒嗎?哪來這般折騰?明兒不來,等你好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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