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人沒出息就是沒出息,明明知道不該也不能跟他在一起,還是沒有堅決的意志力。
“祁總、祁總……” 宋淮跌跌撞撞地爬下來,“祁總是君子如玉,君子不做這種事,祁總……”
祁楊的手拉住他的腰,一時間沒有動:“你不想要,我們可以不要。”
“嗯……” 宋淮撇過頭不去看他的臉,目光掃過他敞開的襯衫和半松的西裝褲。
美好的上半身盡露,褲子仍舊沒有系上,人魚線深深嵌入,隐約可見仍在的挺立。祁楊望着他,輕輕拉着他的手:“過來。”
“祁總。” 意志又不堅定起來。他低着頭跳開兩步,笑着:“祁總,你今晚來找我必有正事,要不我們穿好衣服談談正事?”
祁楊的手慢慢收回去:“不過是來找你敘舊。”
“我回房間穿件衣服,我們繼續敘舊。”
“祁總……” 宋淮的聲音沙啞,“你我的身份懸殊,我們之間有這種關系,對你沒有半點好處。”
“你我是什麽關系?” 祁楊走到他的面前,“你從頭到尾都在勾引我上床,你跟我的關系除了這樣還能是什麽?”
“不是……” 當時是真的不知道你是誰好嗎!
祁楊慢慢前行,宋淮後退着無路可行,大腿抵上客廳裏的沙發。祁楊撈起他的腰:“你以前給我下過藥,記得麽?”
“祁總……” 宋淮欲哭無淚。幾百年的事了還要挂在嘴邊,他不就是失足了那麽一次,翻來覆去地講,有什麽屁大的事就要提起來。
“聽話……今晚我有東西想送給你。”
宋淮咽着口水,垂死掙紮:“祁總,有些事不該做……” 有些事不該做,有些人不該上,祁楊就是個不該上的人。
膝蓋被人強制分開,宋淮被他抱着坐上沙發的邊緣,腳尖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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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楊的手指收攏,輕輕轉動,宋淮的腳趾彎曲,齒間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吟。祁楊拉開他輕顫的雙腿:“……去你房間?”
祁楊低下頭,輕輕咬齧着他的嘴唇:“你還在怪我查你?”
“不是……” 宋淮的睫毛一顫,微微擡頭,口中的舌已經順勢滑了進來。
祁楊撈起他的腰,一邊吻着一邊往他的卧室裏走。那種姿勢實在叫人羞恥,宋淮七上八下地将頭撇開,笑道:“祁總……祁總你別……”
他低估了祁楊,看起來是修長的體型,不是肌肉贲張孔武有力的練家子,可他竟然一時間掙紮不開……
真的要做?
跌跌撞撞地來到自己卧室的門口,宋淮的心中忽得一凜。剛才他将卧室裏隐藏的工作臺拉出來,辦完事情之後直接去洗澡,似乎并沒有把工作臺收拾好。現在祁楊這麽沖進去,豈不是什麽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手立刻生硬地支在門框上,死死地将祁楊攔住:“祁總!” 他笑着堵在門口,心頭恐慌。
“什麽?” 祁楊擡起眼來。
“祁總來不是要敘舊?我們去客廳敘舊。” 宋淮拉着他的手腕。
“祁總,來……” 拉他一把,再拉,竟然紋絲不動。我操……
祁楊的目光落在他的門上,身體不動,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輕輕探出舌吻着他,将他頂在門上。
“我卧室裏沒收拾,亂七八糟的……” 宋淮皺眉回吻,祁楊的手不輕不重地捏着,他咬着牙抓輕聲低吟,“祁總……”
“房間裏有什麽?” 祁楊輕聲問。
“沒什麽……” 他忍不住雙腿打起顫來,緊緊地勾着祁楊的脖子,“祁總輕點、輕點……”
祁楊忽然間将他放開,蹲下來,雙手強硬地撐開他的腿。
“祁總、祁總……” 宋淮只覺得一陣刺痛,即刻緊緊抓住祁楊的頭發。祁楊的舌慢慢地吸吮着,他全身緊繃着顫抖不已,前後夾擊的劇烈沖擊引起身體控制不住的輕晃,他抓着祁楊的手腕,“不要了、祁總,祁總你的手指,別再深了……”
祁楊擡起頭站起來,手背輕輕抹了一下嘴角:“去你床上。”
宋淮勉強笑着,冥思苦想地拼命找借口。
進去了該怎麽辦?等下看到他的工作臺,他能說什麽,說他房間裏有全市大小街道上372個拍照攝像頭的全部監控?!
“宋淮?” 他的手又探向他的腰間。
宋淮忽然間後退兩步,搖着頭道:“祁總,我們還是別……”
“……你不喜歡我碰你?”
“不是……” 宋淮微微咬着牙,狠下心道,“不喜歡。”
“……你什麽意思?”
“我不喜歡……” 他又低着頭往後躲,勉強笑道,“祁總整天吊着我,想見我就見我,想來我家就來我家。我就是個不務正業的浪蕩子,祁總怎麽都不肯放過我,非要查我,查我又要上我,是不是……霸道了些?”
“在外面站久了會有人看到我,而且你在洗澡間裏叫我的名字,我一時高興就……罷了……”
他閉上嘴,靜默着。
宋淮微微喘着氣,不出聲。
祁楊慢慢拉起他的手:“……你不想要,那也算了,我不強求。”
祁楊的手放開,宋淮的手心裏已然落了一樣白玉模樣的小玩飾:“送你的小禮物。”
“…………” 宋淮不知該如何反應,“……謝祁總。”
祁楊默默地穿外套,輕聲說道:“我走了。”
“……好。”
今晚不小心撕破了臉,撕破便撕破吧,他已經沒了退路。
也罷,關聞手上的資料拿到手,公司裏幾筆有問題的資金已經被他處理幹淨,自己再隐藏好蹤跡,再也沒人掌握能把他送進監牢的證據。
再過段時間就可以海闊天空,中南集團的事情那麽多,經濟整合最多也只有一兩年的時間,難道祁楊只管這件事,不回去接手整個集團的大事了?
如今管不了那麽多,至少今後不會再有事求着他。
宋淮将他送到門口:“祁總慢走。”
那是一個很幹脆的道別,各自有話要說卻又不講,幹脆到不知為什麽讓人心裏發堵。宋淮關上門,筋疲力盡地坐在旁邊的長椅上。祁楊不是他能高攀的對象,想多了又有什麽用呢,家人同兒女情長相比較,孰重孰輕,他難道還需要去想?
宋淮舉起手中不起眼的白玉石,對着光無意識地端詳着。祁楊臨走前送他的,不值錢也沒什麽特別,這是什麽意思?
他微微皺眉,輕輕将白玉石的兩端一拉,石頭出現一道裂縫,拉開來,竟然是個隐形的驅動器。
腦中的弦頓時微微繃緊,宋淮突然間有種不好的感覺。
房間裏的電腦傳來輕微的聲響。
宋淮抹一把臉走進去,敲一下鍵盤。
【來了。】
【真水無香:怎麽回事?我叫你好幾聲都沒人答應。】
【剛才這裏有人。】
【真水無香:誰?祁楊?】
【……什麽事?資料到手了麽?】
【真水無香:就是資料又出了問題。我打電話跟那個人商量好了交接的地點。這個人的名聲一般,反反複複,打電話不過是要确認他所在的地方。于是我又讓人偷偷到他的家門口,準備把東西搶下來,結果——
【結果怎麽了?】
【真水無香:他已經被人打暈,東西和手機都不見了。】
宋淮忍不住将手裏的玉石握緊。怎麽會突然間又出這種事,不過是份資料,需要費這麽大的心思拿到手,到手之後卻又波折不斷。
【真水無香:最差的結果的便是關聞找上了門,把他打暈之後将東西搶走。】
【……你繼續查。】
宋淮仰面坐在椅子上。如果是關聞找上了門,絕不可能只是打暈那麽簡單,至少要逼問出是誰在幕後指使,那時免不了要嚴刑逼供。
身上沒有其他明顯的傷口,不,剛才的不是關聞。
如果不是關聞,那又是誰?
宋淮的睫毛一抖,目光倏然間落在手中的白玉石上。
不是吧……
宋淮輕輕将驅動器插在電腦上。瞬間,一個屏幕跳出來。
那上面只有三份亂碼名字的文件。
屏幕的光投在他的臉上,宋淮目不轉睛地望着屏幕上跳出的一行又一行的字。突然間,他将白玉石的驅動器一下子拉出來,輕輕喘氣。
【不用查了……我知道資料在誰的手裏。】
【真水無香:在誰手裏?】
【祁楊。】
【真水無香:祁楊?你怎麽知道的,資料怎麽……】
【別問我細節,我也不知道細節。總之資料在他的手裏。】
對方沉默了片刻。
【真水無香:辛苦了這麽久,卻是把證據送到了他的手上。宋淮,你現在打算怎麽辦?】
【……我不知道,我現在亂成一團。】
今晚祁楊來找他的意圖究竟是什麽,提醒他,警告他,還是想要跟他談條件?
如果是要弄死他,那又何必要大費周章?不行,如果祁楊有意思談條件,那他什麽條件都願意談。許久之前就已經開始害怕這一天,想不到這一天這麽早就到了。
【真水無香:你先去探問一下情況,看他究竟是想要什麽?】
宋淮閉上眼。
所以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古人誠不欺他。剛才他同祁楊撕破了臉,撕破臉之後還怎麽同他說話?
祁楊給他那白玉石是在撕破臉之後,可見他如今是在等着自己上門。活該,誰讓他說話做事不想清楚,如今只能親自登門求他手下留情。
【我出門一趟,你先什麽都不要做。】
忍,繼續忍。做人誰不是一個忍字,誰讓他的本事不如人?
對不起,這幾天忙,只能暫時先更新這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