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祁楊說要當小白臉,便真的當起了小白臉。

不到兩日,祁楊和宋淮那晚在餐廳裏吃飯的照片曝光,宋淮的過往被幾家媒體鋪天蓋地地報道。關聞公司的收購正是熱點,這種娛樂新聞小道消息毫無監管,為了博取眼球,可想而知會說出什麽樣的話。宋淮本就是個人盡皆知的花花公子,長得又出衆,怎麽能不讓人懷疑是不是夜裏同祁楊酒店會面的男人?據知情人說,中南集團已經召開緊急會議,正在商讨祁楊的未來。

中南集團的确是祁楊的父親親手創的,也是公司最大的股東,可多年來幾經變革,手中的股份已經無法控制在50%以上。更加之近年來身體不适,不得不離職休養,對其他小股東的影響力又弱了些。

祁楊的能力如何,能不能成為接班人,一直是股東們争論的中心。大股東想要傾吞祁家,小股東拿不定主意,這關鍵的一戰便是這次的經濟整合。關聞锒铛入獄,祁楊凱旋而歸,正當羽翼已豐沖天展翅的時候,偏偏竟然鬧出了這種事。

緊急召開的會議祁楊是不能在場的,有消息說,幾個大的股東聯合起來,直指祁楊的私生活和判斷力有問題,有損公司形象,不能擔當大任。

祁楊的父親在會上沉默不表态,小股東們不知如何是好,會議進行了兩天,目前已經進入了膠着的狀态。

可外面如火如荼,天翻地覆,祁楊卻好像恬淡得很。

宋淮暫時住進了祁楊的家,祁楊不再上班,終日無所事事。宋淮挂念着事态的進展,偷着黑進了會議室的監控,戴上耳塞躲在廁所裏偷聽,什麽也算不出來。他也不敢問祁楊究竟是什麽計劃,難道真的要抛棄一切?

只是他也不舍。認識祁楊一年多來,這是頭次同他日夜相處。

洗澡間的門半開,屋子裏的一切都有祁楊的味道,宋淮坐在床上,聽着讓人分心的流水聲,閉上眼,手探進自己的褲子裏。不久,洗澡間的門拉開,宋淮立刻抽出手佯裝看電視,祁楊這時候只會圍着一條毛巾,在宋淮的身邊坐下來。

“摸了多久?” 他說。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站起來要去喝水,祁楊抓着他的手臂,讓他跌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毛巾散開了,宋淮轉開目光,被他強硬掰着臉。祁楊若即若離地親吻,勾得他心裏像是無數的螞蟻在爬,問他想要什麽,宋淮終于不能掙紮地投降:“想要你把我塞滿。”

于是他如願以償。

從夜裏到了天明,窗簾仍舊是緊閉的,天亮不再到來,什麽都不再有,只剩下祁楊的舌,祁楊的身體,祁楊的呼吸,還有無法壓制的只能對着他宣洩的喜歡和欲念。

以前不曾有,今後也許也不會再有。有人說,一個人一輩子的熱情都是消耗在一個人身上的,之後無論再怎麽尋找,也不會再有那種飛蛾撲火般的悸動。如果這話是真的,宋淮這輩子所有的熱情,都用在了祁楊的身上。

兩人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纏綿上。祁楊現在的時間百分百都是他的,沒有電話,沒有緊急會議,宋淮不知道膩是什麽感覺,祁楊不膩,他任其求索。身體在蘇醒,疼痛已經不算什麽,輕吻的親吻和碰觸都讓他全身發顫,而祁楊深深地進入他的時候,他喘息着,用眸底的渴望求着他把自己全都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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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是美好的,如果能一輩子這樣下去,宋淮覺得自己好像再沒什麽可求的了。他像是抓着一片浮木般盡量拖長現在的日子。

“……你停職之後,關聞公司的收購進度緩慢,當初同你接洽有來往的投資商已經開始不耐煩,要求你出面,事情差不多已經到了火候。” 周雲的聲音很輕。

宋淮走過客廳,聽着隔壁放得很輕的對話,無聲地仰面靠在牆邊,閉上眼。這麽快就來了,他還以為還能多幾天……

“原董跟關聞當年有來往的證據已經準備好,随時可以發出來。” 周雲道,“一切都在祁總的預料當中。”

隔壁傳來輕微的聲響,祁楊擡起頭:“宋淮。”

沒有動靜。

“宋淮。”

叫他的聲音略低沉了些,宋淮抹一把臉,笑着走出來:“周助理在啊。”

“我要走了。” 周雲看兩人一眼不再吭聲,走出去把門關上。

祁楊走到他的身邊,低頭看着他,像是摸不清楚他的心事:“都聽到了?”

宋淮點一點頭。

祁楊慢慢摟住他的身體,越揉越緊,微微皺眉笑了笑:“你在想什麽?”

祁楊慢慢擡起他的頭,宋淮的臉讓人什麽也看不出,他拉起他的下巴用力地吻着,吻到他的嘴唇疼起來,忍不住發出一聲抗拒的不郁。祁楊摸着他的唇,微蹙一下眉,試探着笑問:“你是不是又要開始叫我祁總?”

宋淮搖頭。

祁楊撫着他的嘴唇,手指淺淺戳進去輕撥他的舌:“要不要?”

竟然用色、誘來收買他,宋淮後退一步,祁楊抓着他的手追上來,攔腰抱着他往床前走。宋淮跌落在床上,襯衫被他脫下來扔了,急急後退。

他節節敗退,後背抵着床頭,祁楊的身體壓上來,舌在他的口中橫掃。

宋淮潰不成軍地失陷:“都是你的計劃?”

“他們手上有我們的照片,我想了很久,決定以退為進。” 其實他如果想辦法,照片也不見得真的會爆出來,可是他有私心。

祁楊拉開他的衣服:“宋淮,你跟我的事,早晚要讓人知道。”

宋淮皺着眉,輕聲抗拒:“我只是怕——”

祁楊擡起頭來,望着他笑了笑,眸底有些說不清楚的心事:“宋淮,你是我的情人,你在乎也好,不在乎也好,我不想讓你暗不見天日。”

宋淮輕輕喘息着,手指揉着他的頭發。

“硬了。” 祁楊道。

“原董是你的死對頭,前幾天在會議上想方設法讓你下臺的就是他,你現在抛出他和關聞以前有來往的證據,證明他居心叵測,時機的确是再好不過。” 宋淮低下頭,“他和關聞有來往,這放在平時也許算不了什麽,可如果你停職之後關聞公司的收購受影響,內外怨聲載道,這時候再抛出證據來,事情便不同。”

“讓大家清楚地看到你在公司的影響力,順便将對手拉下臺,的确是一石兩鳥。” 宋淮安靜了一會兒,“你又要回去忙了?”

祁楊微微皺了眉,低下頭輕輕地吻着他的腰。

宋淮笑了笑:“沒事……你本來就忙。這兩個星期,這兩個星期你這麽陪着我,我很高興。”

“兩個星期了麽?”

祁楊擡起頭笑着,目光裏不知道是不舍還是別的意思,輕輕吻着他的唇:“宋淮,我知道我自私,我不能給你想要的,還要蠻橫地把你留在身邊。宋淮,你讨不讨厭我?”

“不讨厭。”

舌頭重重地頂進來,絞着他的,舌根都在發痛。

宋淮扶着他的頭撇開臉:“現在這樣的日子,還能有幾天?”

祁楊沒有吭聲。

宋淮轉過頭看着桌上的臺歷:“六七天有沒有?”

宋淮深吸一口氣,把他一推跑進卧室裏,拖出一個不大不小的旅行箱來:“收拾東西。”

“去哪裏?”

宋淮把箱子放地上一放:“我要帶你去看極光,我們趕今晚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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