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梁先生這幾日就待在家裏,梁太太也推掉了所有的茶會牌局,在家專心陪着梁先生。
以往梁太太雖然表現的很平易近人,但骨子裏還是看不起他們這些做奴仆的。梁太太根本就察覺不到她對他們說話的語氣中總帶着幾分居高臨下和頤指氣使。
但這幾天,懷秋看梁太太跟在梁先生身後端茶送水,說話都是一種卑微讨好的刻意的殷勤。
懷秋覺得爽快。
懷秋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對梁先生的感情,但是他知道那不是愛,這麽短的時間,怎麽可能會對梁先生出現愛這種情緒。
當然也談不上是喜歡。
梁先生很是迷人,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親近他,想要沖進他冰封的內心,在其中占據一席之地。想看冷漠的梁先生會因為他有不同的情緒,想看到梁先生為他笑為他哭,為他做盡一切荒唐事。
若梁先生是暴君,那他就想做那個讓暴君能為他傾盡天下的妖妃。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得到了梁先生,那就證明他将高高在上的梁太太踩在了腳下。
對于梁太太,懷秋并沒有什麽感恩戴德的情緒。他是在嫉妒在不忿,嫉妒為什麽有的人生來就高貴,就有優渥的生活,就受良好的教育。
為什麽他就得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颠沛流離為人奴仆受人驅使,明明都是一樣的人,梁太太她就什麽都不用管,也不用理,只時時圍繞在不愛他的丈夫身邊,祈求他對自己的一點愛意。
多麽可憐,又多麽的……讓人妒恨。
而他呢,生活的戰戰兢兢生怕哪一天就沒有了明天。
憑什麽?!
梁太太是救了他沒錯,可他為什麽要對梁太太感恩戴德,梁太太和最開始收養他的那戶人家有什麽區別?
都是用那麽一點微薄的善意來脅迫着自己,将自己禁锢在她身邊當她的仆人匍匐在她的腳下。
都是僞善。
或許古話說的對吧,升米恩鬥米仇,他就是一只養不熟的白眼狼。
懷秋此時看着梁太太碰壁的樣子只覺得心裏無限爽快,他恨不得梁先生能更加冷漠更加無情一些,将梁太太的一顆真心踐踏的稀碎。
只要梁太太傷心,他就開心。
懷秋覺得自己現在是病了,心已經全然壞透了。臉是人畜無害的一張臉,心底卻是妒海翻騰。
都怪梁太太,為什麽要救他,讓他凄慘的死去不好嗎?為什麽要讓他看到人與人之間,階級與階級之間難以跨越的鴻溝,為什麽要讓他心生不甘與怨恨。
他嫉妒梁太太所擁有着的一切。那些東西他窮盡一生都無法擁有,唯獨一樣。
梁先生。
懷秋忍不住想,夜裏梁先生和梁太太睡一張床,梁太太會纏過去嗎?梁先生會回摟她嗎?他們會接吻愛撫做愛嗎?
他不禁惡毒着想,梁先生面對着梁太太能有反應嗎?
夜已經深了,這些想法如雨後春筍一般不停的冒了上來,妒火冒上心頭,懷秋悄悄起身,打開房門輕手輕腳的上樓。
他趴在梁太太房門外,想要竊聽房裏的動靜。
忽然有大力自後方襲來。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茫然回頭。
看見了身穿黑色睡袍的梁先生。
梁先生面無表情的凝視着他,懷秋的表情軟了下來,眼神無限嬌柔。
梁先生扯開自己的睡袍,将腰帶勒進懷秋的嘴裏。
懷秋配合着轉過身去,褪下了自己的褲子。
梁先生用手指幫懷秋胡亂的擴張了兩下,便把自己全部撞了進去,他拽着腰帶從後面幹着他,像是握緊手裏的缰繩騎一匹乖順的馬。
懷秋渾身顫抖不止。隔着一道房門,梁太太在房裏睡覺,而他在房門外,被梁先生拽着缰繩挨操。
心底的那點不甘被梁先生粗大的性器填滿,懷秋的眼睛逐漸失焦,他喘息出聲。
“爽嗎?小母馬?”梁先生咬着懷秋的耳垂問他。
“……爽……”懷秋呼出一口氣,身體和心靈,雙重的爽快。
他被扯着操了很久,嘴角剛結好的疤又被腰帶重新扯破,血跡順着嘴角朝下淌,流到鎖骨,滑下小腹。
他被梁先生操射的那一霎那,梁先生也拔出了自己的性器。
懷秋扶着門身子慢慢往下滑落。他跪倒在梁先生的腳邊。
懷秋湊過去想舔,卻被梁先生用肉鞭狠狠的在側臉上抽了一下。
很痛。
柱身滿布粘液,在臉頰上留下一串淫靡濕痕。
懷秋擡頭哀哀的看着梁先生。
“爽夠了嗎?”梁先生垂眸冷眼看他。
懷秋咬着下唇,眼裏聚着淚,他在鏡子裏聯系過,他這個表情最是楚楚可憐。
梁先生重新整理好自己的睡袍,沾染着懷秋口水和血跡的腰帶又重新系回到了梁先生的腰上。
梁先生胯下還支棱着,他還沒射,可梁先生已經不想再射給他了。
他說。
“爽夠了就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