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懷秋蹑手蹑腳的從桌子底下爬出來。
他的臉上泛起不自然的妖異的潮紅,撐在地上的手腕還在顫抖。
懷秋還沒爬起來,梁先生已經重新走到了他的面前,滿布白濁液體的鞋面停在懷秋眼前,他擡頭,撞進梁先生漆黑無情的眼眸之中。
“收拾一下出去吧。”梁先生移開了眼睛,不再看懷秋。他重新走到椅子前坐下,拿起桌上放着的文件,一副要準備認真辦公的樣子。
懷秋乖巧的跪在地上,仰頭看着書桌後坐着的梁先生。
冷漠無情但迷人的梁先生。
怪不得梁太太用盡心機方法都要嫁給他。
正是因為梁先生誰也不愛,才會引得這麽多人來愛他。
浪子回頭的戲碼誰都愛看,誰都想當浪子真心愛着的那一個,誰都想要本就冷漠無情的人只對自己付諸真心。
誰都想進入到梁先生的心裏,當最特別的那一個。
只不過梁太太用了這麽多年都沒捂熱梁先生,他又能怎麽辦?
人最難能可貴的,就是有自知之明。
懷秋有自知之明,但還是忍不住的幻想,想梁先生或許對自己是不一樣的,或許他會有那麽一點點可能……
“怎麽還不走?”梁先生擡頭,見那個長得還不錯的小髒貓還呆呆的跪在地上,不由得皺眉問道。
“我……我……”懷秋強撐起身子手忙腳亂的朝身上套衣服。
下腹連着胯間都是亂七八糟的,但此時懷秋已顧不上擦拭收拾,他越穿越急,越急越穿不好,急到最後都要哭出來。
他怕梁先生皺眉,怕梁先生臉上露出不耐煩的表情,怕梁先生不再找他。
有些人天生就是高位者,天生讓人甘願匍匐在他腳下為他獻出真心求他垂目讨他歡心,縱使這顆心會被梁先生不屑一顧棄之敝履也甘願。
梁太太不是第一個,而他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終于懷秋把衣服套好,他慢慢的朝門口挪,聲音極小的對梁先生說:“先生,那我先出去了……”
梁先生淡淡的“嗯”了一聲,再沒擡頭看懷秋一眼。
懷秋回到了房,才又重新褪去所有的衣裳。裏裳已經髒透了,股間也全是已經幹涸了的精液。
是梁先生射給他的。
懷秋小心的擦拭着自己身上的這些髒物,腦中又不自覺的回想起剛剛。
剛剛梁先生的手掐着他的腰,掐的那麽用力指痕都留在了皮膚上,好像梁先生的手還留在上面一樣。
懷秋的手逐漸向下,腦海中的畫面逐漸變得清晰。
梁先生從後面操着他,一下一下,操的又深又狠。
梁先生湊了過來,湊到他的耳邊,他的呼吸那麽熾熱,可聲音怎麽還是那麽清醒,梁先生說他什麽?
說他騷?賤?是離不開男人的小騷貨?
懷秋記得梁先生問他,他是不是他的第一個男人?
懷秋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麽回答的,他把橫在自己嘴邊的梁先生的手指吮進嘴裏,用昨夜才學會的舔舐技巧舔吮着梁先生的手指,含糊不清的回答說是。
梁先生是他的第一個男人。
梁先生被他這個回答取悅了,他的手指在懷秋的嘴裏游蕩,從他嘴角的血疤摸進去,慢慢摸過牙齒,摸到了他的舌尖。
懷秋乖順的吮吸着梁先生的指尖,梁先生的聲音也松弛了下去,他語帶笑意的對懷秋說。
“乖孩子。”
懷秋現在後穴還是痛的,仿佛還有東西埋在裏面一樣。
其實昨夜的口交今日的性交并沒有讓懷秋感覺到身體上的爽快,嘴角的鈍痛,後穴的鈍痛還在一層一層的朝上泛,被梁先生掐過的地方也是疼。
但懷秋心裏高興。
或許梁先生可以很刻意照拂他讓他身體攀登上極樂巅峰,但梁先生沒有。
他是自己送上門的,所以他自己不要緊,只要能讓梁先生舒服。
懷秋擦幹淨了自己身上的髒污,開始把自己布滿青紫印記的身體重新包裹在衣裳之中。
系衣帶的時候,懷秋又想到了梁太太。
他沒發覺自己的臉上也開始泛上了酸泛起了嫉妒。
他也沉淪了,沉淪在梁先生迷人的冷漠之中。
他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