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梁先生瞬間暴怒,他看向懷秋的眼神兇惡,像是下一秒要沖過來掐死他一樣。
懷秋打了個哆嗦,突然就想起來自己最早聽到的有關梁先生的傳言。
梁先生最是冷漠無情,視人命為草芥,縱使梁先生今日殺了他,也不過找張破草席子把他屍身一卷,扔到亂葬崗了事。
處理屍體這對于梁先生來說并不麻煩,可他呢?他才安定下來沒過幾天安生日子就要暴屍野地任野狗啃食嗎?
懷秋感到後怕,他低下頭,不敢直視梁先生。
梁先生伸手鉗住懷秋的下巴,迫使他擡起頭來。
梁先生的力氣很大,大到懷秋以為自己的下巴已經被梁先生捏碎,眼球下意識的分泌淚水,他睫毛顫了顫,淚就順着眼眶滑落,流到梁先生的手指上。
梁先生盯着懷秋,突然笑了一下。
“像他?你配嗎?”
懷秋覺得剛剛自己心裏的難受太淺薄矯情。他一直告訴自己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要認清楚自己的位置才不會犯錯。
是他過的太安逸了,安逸到以為自己也可以攀上高枝,能一躍從下等人變成上等人。
他是梁太太路邊撿回來的小乞丐,被帶到梁公館做奴仆。就算他爬上了梁先生的床,他還是個奴才,是當不成主子的。
懷秋嗫嚅着,帶着哭腔聲音顫抖:“對不起先生,對不起,我錯了……是我錯了……”
梁先生冷笑一聲松開了手,懷秋顫抖着俯下身,銜住梁先生的性器,用唇舌來安撫梁先生暴怒的情緒。
懷秋舔的及其溫柔細致,舌尖順着柱體慢慢舔過,然後含住頂端。
原本還軟着的性器在他嘴裏慢慢漲大起來。頂端卡在懷秋的喉口。異物入侵讓他下意識的想嘔吐,喉頭緊縮把梁先生箍的更緊。
他很難受,難受的讓他恨不得立馬死去。這不是口交,這是酷刑。
終于,懷秋受不住了,他大張着嘴往後退,想獲得一絲的喘息。可梁先生殘忍一笑,伸手按住懷秋的後腦勺,挺腰把自己撞的更深。
好痛,嘴角喉嚨真的好痛。疼痛使懷秋的思緒變得明晰,在這無休止的折磨中,懷秋覺得全身的感覺都逐漸消退,只剩下了一張嘴。
他感覺自己現在都不算是一個人,他只是一個工具,一個承受梁先生欲望的工具而已。
懷秋想笑,瞬間他又覺得悲哀。
他說的像他只是在诓梁先生,梁先生在公館這麽多人中選中他一定是有理由的。 梁先生這麽恨梁太太,難道只是因為梁家的逼迫嗎?他和梁太太之間一定也存在着另一個人。
梁先生真正的愛人。
沒有人是生來冷漠生來無心的,只是梁先生把一腔熱情滿心溫柔都留給了另一個人。
原來真的存在着一個人,他是梁先生的逆鱗,是梁先生的心中至寶,是梁先生悉心珍藏起來的那縷月光。
懷秋知道梁先生愛那個人,是及其濃烈的刻骨銘心的愛意。
他比嫉妒梁太太,更嫉妒他還不知道的那個人。
要是他長得和那人有幾分相像,那他會不會得到梁先生的一點真心幾分溫柔?
為什麽不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