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給豪門老男人安利重生女(十七)

謝長離親自帶人去找人,謝家後面是小土丘。

安顧偶爾會跑到那邊去玩,土丘那邊也住着幾戶人家,有時候安顧玩得太晚,別人還會幫着送回來。

土丘上山路難走,謝長離和安栗相互攙扶着,不斷呼叫着安顧的名字。

安栗叫得嗓子都快冒煙了,卻見不到人影,負擔一個人的人生實在太重了。

這個人對生活還毫無知覺,不知道什麽是危險,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她跑得體力不支,謝長離扶着她,額頭上浸着些微汗水:“休息一會兒。”

安栗搖搖頭,沒有找到小顧,她根本沒法安心,心情焦灼,別說休息,就算腳崴了,都要繼續找下去。

她這樣一想,踩到一片稻草上,一腳踏空,慘叫一聲,謝長離連忙回頭拉她,卻被她拽了下去。

兩個人掉進一個洞穴裏,洞裏堆滿了去年秋收的紅薯。

掉下來的時候,謝長離把安栗摟在懷裏,用自己幫她墊底,他摔在一堆紅薯上面,安栗摔在了他身上。

兩個人都摔痛了,謝長離忍着背部的疼痛扶她起身,安栗坐起來之後,伸出雙臂來扶他,結果兩個人一起倒在一堆紅薯上面,謝長離笑出聲來:

“西木,這麽着急投懷送抱?”

安栗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明明是你把我拽倒的。”

“是你把我拽下來才對。”

真是倒黴透頂的一天。

先是遇到張家人圍攻,小顧不見了,他們出來找還摔到紅薯窖裏面,而且是去年的紅薯,一大股發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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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離揮了揮鼻間的味道:“這什麽鬼地方?”

“顯而易見,紅薯窖,我們家也有,我還下去掏過紅薯烤着給小顧吃。”

安栗仰着頭望着這紅薯窖,實在太高了,她想不通誰家這麽有閑心挖這麽深的紅薯窖,這必須要用梯子才能上上下下。

謝長離站了起來,見她仰着頭不說話,拍了拍掉在自己頭發上的灰塵:“有什麽問題?”

“這裏不像一個紅薯窖,那邊有路。”

謝長離指着旁邊的一道恰好能過人的穴罅,兩個人對視一眼,小顧該不會也掉到這紅薯窖裏面,順着穴罅走了。

時間往前推一些,安娣和紫龍王打掃完安家的茅草房,坐在裏面休息了一會兒,他們對謝家這邊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紫龍王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任勞任怨地幫她幹活,尤其是打掃房間的時候,他眯着眼睛深吸一口氣:

“這個房間充滿了你們的味道。”

安娣覺得他的話有點怪,卻沒放在心上,紫龍王對焏比較敏感,不喜歡別人的味道。

她直接推開窗戶,清新的空氣流瀉進來,她回眸一笑:“這樣好多了。”

安家三姐妹都長得貌美如花,如果她們誠心勾引一個男人,大多數男人都是她們的囊中之物。

她抿了抿唇,微卷的發絲垂在潔白的耳邊,眸子裏多了一點勾引的意味,眼梢都帶着一絲媚意。

她自己覺得她和紫龍王已經走到談婚論嫁這一步,紫龍王對她那麽殷勤,卻始終欠缺一點行動。

“你覺得我們将來像謝三爺那樣在這裏建一座院子,還是在省城買房比較好?”

紫龍王的容貌不輸給謝三爺,修眉斜飛,目若朗星。

他向來愛閉着眼睛,顯得高深莫測,一旦他睜開眼睛,微微一笑,都顯得頗為邪魅。

他挑起安娣的一縷發絲聞了聞,眉眼含笑:“你喝了靈泉水?”

安娣一時羞澀心慌:“死相,這你都看得出來。”

“當然看得出來。”

安娣轉身的時候,紫龍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左手忽然變成爪子,對着安娣的後背舉了起來。

“大姐,”安顧忽然破門而入,蹦蹦跳跳跑過來,“陪我玩嘛。”

紫龍王連忙把爪子藏到背後,淡淡一笑,溫柔地看着眼前的兩姐妹,安娣一臉不耐煩,恨不得把小顧扔出去:

“去,一邊去,自己玩。”

“小顧,”紫龍王拉了拉她,“我陪你玩,不要打擾你大姐。”

說着,就要把小顧望外面院子裏帶,安娣本來就想和他二人世界,忽然多了一個拖油瓶,自然心裏很不高興。

紫龍王帶着小顧在外面玩了一會兒,安娣累了,就歪在床邊上閉眼養了一會兒神。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有點陰暗,紫龍王從外面走進來,安娣捋了捋自己鬓邊的發絲,笑問:

“很晚了嗎?”

“不,要下雨了。”

“是嗎?剛才看着還好好的。”

“本來挺好的,可你知道一種說法,龍施雨沛?”

安娣覺得他的話八杆子打不着,摸了摸自己睡得粉嫩的臉:“什麽意思?”

紫龍王不說話,安娣覺得怪異,轉移話題說道:“小顧呢?”

紫龍王的嗓音變得飄渺起來:“在外面,我讓她好好睡一覺,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安娣倒不是為了看小顧,而是在屋裏呆久了悶得慌,站起來到外面去透透氣,只見小顧倒在房檐下,安娣睇了她一眼,沒管她。

“她怎麽睡着了?”

紫龍王神秘一笑:“我把她哄睡着了,如果接下來的場景把她吓瘋了,有人會心疼,會責怪我,我不能讓她讨厭我。”

“什麽,”她才一轉身,只見紫龍王一只爪子穿透了她的胸脯,“為什麽?”

紫龍王白玉一樣的臉上濺着兩滴血珠,神色漠然,從她心口掏出心髒,微微一笑:“誰讓你是安家人,身懷劍魂,又喝了靈泉水。”

紫龍王捧着心髒,任她倒在一邊,走到靈泉邊上,嘴唇蠕動,默念了一段咒語,靈泉上浮現一段金色的符文。

他傲然擡起頭,怒視着這些咒語,就是它們令自己數百年喪失修為,不得靠近靈泉村,好不容易尋到安家人帶他進村。

砰地一聲,他将安娣的心髒扔入井中,一陣白光霍然而起,直沖天際,沖破了金色符文。

他仰天爽朗大笑,整個靈泉村山脈開始顫抖,巨石滾落,蛟龍翻身,山脈中靈氣亂竄,天地為之變色。

安栗和謝長離正沿着穴罅往前走,忽然山體一陣抖動,謝長離将她攬在懷裏,護着她往外走,穴罅上方有螢火蟲為他們照明,,她有點疑惑:

“這裏面怎麽有螢火蟲?”

“不是螢火蟲,是地脈之靈。”

安栗屏住呼吸回頭看着他,要不是他一呼一吸都那麽熟悉,簡直要懷疑自己在鬼片裏,身邊換了一個人。

“嗯。”

謝長離忽然捂住脖子下方的一塊皮膚,那裏發熱發燙,難受得很,安栗見他面色泛白,連忙湊上來摸了摸他額頭:

“是不是這地下有瘴氣?”

“不是,脖子難受。”

安栗冰涼的手指摸上他那塊發燙的肌膚,本來覺得自己心裏應該暴怒,卻因為摸這個地方的是自己心愛之人,反而覺得很敏感,很舒服。

“這是怎麽了?”

安栗覺得有點奇怪,正常人會脖子一小塊地方發紅發燙嗎?

謝長離的喘氣聲都粗重起來,扶着穴罅的岩壁:“不知道。”

“還是趕快出去。”

他們相互扶着對方,走了很久,才走出洞穴,只見前方竟然有一座小橋。

終于看到天光了,安栗興奮地跑過去,謝長離卻支撐不住,噗地一下摔在地上。

安栗連忙回轉身來,扶着他的手臂,萬分焦急:“都出來了,還不舒服嗎?”

謝長離顫顫巍巍指着小橋的橋洞頂上,急促地喘氣:“斬龍劍。”

安栗回頭,果然見到一把劍虛懸在小橋的橋洞頂上,這把劍讓謝長離那麽難受,令她心生一股怒氣,沒有人能欺負她的三爺。

“三爺,你等等,我去把它取下來毀掉。”

為了避免游龍走蛟,很多橋下面都會挂上斬龍劍,那些劍的作用都不大,因為大多數術士手上都沒有真功夫,安家這位可能是位真天師。

大概是因為河流經過,洞穴岩壁上都在滴水,到處都濕潤得很,長滿了青苔,實在是太滑了。

謝長離拽住安栗的手:“不要去,掉進河裏怎麽辦?”

安栗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我會游泳。”

謝長離忍着頭痛,說什麽都不會讓她去冒險,冬季枯水期還好說,現在是夏秋季節,正是河流泛濫的時候,眼見着天快要下雨了。

“水那麽急,你會游泳有什麽用?”

安栗雖然是個軟和性子,可她強硬起來,根本讓人無從下手,她篤定了要做一件事情,就算是謝長離阻攔都沒用。

她撇開謝長離的手,往小橋那邊跑去,她本來身體差,跑兩步就會喘氣,然而她現在的心情正如當初保護安顧一樣,什麽都不能阻攔她。

斬龍劍被掉在橋洞頂上,根本沒一個着力的地方,水流那麽急,要取那把斬龍劍,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橋上倒是有些藤曼和岩石凸起,她拽了拽藤曼,發現很結實,就拉着藤曼,小心翼翼地踩着橋身上的岩石往下爬。

她是個膽子大,什麽都敢做的人,全然不n顧危險,要拿到那把劍,直覺那把劍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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