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給高冷校草安利綠茶girl (三)
整個教室的男生女生都和他一個表情,覺得如夢似幻,他們以前怕是和安栗當了一年多的假同學。
整堂課都變得神神叨叨起來,老師也忘了自己講得什麽,教室裏的學生也如在夢中,忘了老師講了什麽。
安栗認真聽完一節課之後,老師拿起課本又放下,安栗這大變樣,簡直讓人驚訝,比起她從前的模樣,簡直雲泥之別。
她仿佛不知道別人的恍惚,還在冥思苦想要怎麽撮合兩個人,心想幹脆直接了斷□□他們兩個,然後扔在一間屋子裏,讓他們在恐懼之中日久生情,這種吊橋效應應該很有效。
她才剛剛想了一下,紅娘系統就馬上跳出來了:“警告,警告,禁止宿主做傷害被幫助者人生安全的事情。”
切,她舔了舔水嫩的唇瓣,這麽簡單粗暴的方法還不準她用,她以前任務失敗一定是系統的鍋。
放學的時候,衛常思又跑過來,嘻嘻笑道:
“說好請我們吃燒烤呢。”
安栗擰了擰手腕,心裏暗暗道,好得很,這就請你吃骨肉相離,把你串起來烤。
她跟着他們走到一個僻靜處,拍了拍衛常思的肩膀,衛常思轉過來,被她一拳揍在臉上,鼻血長流,她翹起腿,一膝蓋頂在他肚子上,他就趴了下去。
另外兩個男生也被她走了一頓,其中一個被掰斷了手臂,嘗了嘗骨肉相離的滋味。
她站起來拍拍手,冷哼一聲,姐姐以前就想收拾你們這種臭不要臉的人了,現在長點本事,自然要揍得你們牙都找不到。
她提着自己的書包,走到半路,忽然覺得渾身發熱,噗的一聲,變成了一只奶貓。
她驚叫一聲,系統你媽炸了,結果發出聲音是細弱的一聲咪咪叫喚,擡起自己的爪爪看了看自己的白毛毛,她要怎麽辦?
“該死的小紅,這就是你說得變貓嗎?就不能給個提醒?”
感覺自己好餓,好累啊,有人路過的時候,更把她驚得毛都要炸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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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漓放學往家裏走,想起自己要去超市買點東西,抄近路走的時候,竟然在路上看見了一只小貓坐在衣服中間,旁邊還有校牌,竟然是安栗的。
他對安栗有點印象,因為自己每次聽到她的名字都會有莫名其妙的悸動,但她好像完全不在乎男女有別,常常跟一群有歹心的男生混,一點都沒點自尊自愛的樣子,他心裏就覺得難受厭惡,正想扔掉校牌。
只見那只貓在校服裏動了動,這只鴛鴦眼白毛貓幼崽一臉嫌棄地看着他,他都要被自己的腦補逗笑了。
江漓頓時唇角柔和下來:“她是你的主人,還是你淘氣跑到這裏玩?”
安栗細聲細氣地喵了一聲,江漓也聽不懂,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到安栗回來,他撿起書包和校牌院服,把小貓揣進懷裏,準備明天還給她。
總不能把小貓扔在那裏,那麽小的貓,萬一受傷了怎麽辦?
明天他可以問問安栗,這到底是不是她的貓?
如果不是她的貓,自己就可以收養,如果是的話,就找她要過來,反正她那個性格,也不會對貓很好。
他不知為什麽一看到這只貓的眼睛就覺得很喜歡,恨不得把它捧在手心裏寵着。
安栗慢慢睜開眼睛,像是從一場黑甜的睡夢中蘇醒過來,忍不住想伸伸懶腰,只記得自己好像跟人打了一架,揍了那個敢随便非禮她的衛常思,她身心愉悅。
哪知道才把手臂舉過頭頂,就看到自己那一雙毛絨絨的白爪子,跟布偶似的,她驚了一跳,毛都要炸起來了,蹿了起來,到處找鏡子。
誰知道屋裏到處都沒有鏡子,好不容易蹿到衛生間,在洗漱臺那裏找到一面鏡子,那麽高,她擡起左前爪看了看,這麽小的爪子,根本沒勁,跳不上去啊。
此時,身後傳來撲哧一聲輕笑,她跟機械貓似的,咔咔咔轉過頭,只見一個穿着白襯衫的大男生抱臂倚在門口。
一張冰山臉上似笑非笑,她頓時惱怒了,就算是校草,長得帥也不能笑話她,她撲上去,又不知道要咬哪裏,嫌棄地呸了一聲。
江漓抱起自己的貓,這是他昨天撿回家的流浪貓,本來以為會和其他貓一樣很警惕,不親人。
沒想到睜開眼這才第一次見他,就雙眼放光,往他身上撲,實在是太可愛了。
安栗要是知道他的腦補,肯定要噴他一臉口水,人類真是太自作多情了。
他今天去安栗他們班上找她,安栗家裏竟然幫她請假了,說是生病了,沒有來,他想起自己昨天撿到她的校牌,有點猶豫,要不要交到教導處。
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這個女孩名聲已經很差了,如果再有什麽流言傳出去,說不定外面要怎麽編排她。
拎着白貓的後頸,将它放到自己肩膀上,颠了颠,安栗差點站不穩,連忙扶住江漓的頸間,嫌棄地想跳下去,被江漓一臉驚恐地揣到懷裏摁住。
江漓寬厚溫暖的大手摸着懷裏的小東西,拎着她的後勁舉起來,偏頭親昵地吻了吻它的小腦袋:“餓了?”
安栗忍不住垂頭喪氣,四肢耷拉着,小紅坑她,變成貓的感覺實在太差了,什麽都做不了。
不過想不到的是別人口中高冷校草竟然這麽溫柔,難道僅僅因為她現在是一只貓,看來校草很愛貓,看來那些女生搞錯攻略方法了。
瞧它對自己一臉的小得瑟樣,難得嘴角含笑,果然養貓就是養了一個大爺,不知道這是只公貓,還是母貓,他忍不住扒開安栗,想要看看。
眼看就要被校草性·騷擾了,安栗擡起爪子抗争,偏頭咬江漓的手,士可殺不可辱,她拼着這個世界的任務不做了,也要和江漓同歸于盡。
江漓見她奮力掙紮,滿臉驚恐,竟然心有靈犀一般意識到她在害羞,手上的撩撥動作頓住了,揉揉她的頭毛,笑道:“害羞了啊。”
從驟然變成貓的激動中平靜下來,很快就察覺到不對勁,這間屋子貌似只有一間卧室,一個衛生間,衛生間裏也只有一個放牙刷的杯子,一個牙刷。
房間很整潔,井然有序,只是冷色調,看起來半點都沒有家的溫暖,更像一只南渡的候鳥臨時做了一個窩,休憩一下。
以她對這裏人的了解,校草此時應該還只是個學生,正是需要父母照顧的時候,可這屋子裏卻半點都沒有父母的痕跡,莫非他真是個孤兒?
同情地聳了聳鼻子,湊過去,親了親江漓的臉,親完之後,她毛都炸起來了,她明明不是這樣的人,為什麽她變成一只貓之後,竟然那麽親近人?
冰涼的觸感令江漓非常詫異,剛才還像大爺一樣嫌棄他,突然又跑過來麽麽噠,他養的這只莫不是個小深井冰。
江漓摸了摸它幹癟的肚子,自言自語道:“小可憐,多久沒吃東西了。”
一個人喜歡自言自語,大概是因為孤單慣了,或者性格內斂,不擅長和別人交談,不管是哪一個,都覺得校草有點可憐。
但是,這貓糧是什麽鬼東西,她一爪子啪翻一碗幼貓貓糧,她從來沒有吃過那麽難吃的東西,黏乎乎的,一點味道都沒有。
見它發脾氣,誰能想到剛才那麽乖巧又親人的貓轉臉就發脾氣了,連他特意買的貓糧都拍翻了。
他拎起安栗的後頸,摟在懷中,聞着他身上的雄性荷爾蒙味道,安栗忍不住有些臉紅,男生身上不該是滿身臭汗?
這家夥的味道為什麽那麽好聞?
一定是她變貓的姿勢不對。
江漓見它發脾氣,便開始順毛撸,省得它再炸毛,漸漸沉迷進去,這身白毛怎麽那麽順滑,摸起來很有手感,一摸就停不下來,簡直跟中毒似的。
“小東西,不喜歡吃這種口味的貓糧?下次換一個口味。”
安栗啪的一下拍在他手上,不讓他摸自己肚皮,沒想到高冷校草有一天會變成她的鏟屎官,關鍵是成了她的貓奴,還不懂她的心思,誰要吃貓糧,她要吃魚,吃人類的飯菜。
江漓抱着她坐到沙發上,把她放在雙腿之間,自己拿起單詞本背單詞,這些安栗百八十年前就會了,聽得直打哈欠,高傲地在他的大長腿上走來走去,巡視自己的地盤,尾巴晃來晃去,陪着他度過這些無趣的時光。
晚上的時候,安栗尾随着江漓走進卧室,朝着他的床發起沖擊,她要睡最舒服的地方,已經騰在半空中了,卻被江漓一把抓住,捏了捏她耳朵的敏感處:“我不習慣和別人睡。”
安栗給了他一爪子,坐在枕頭上,拍了拍他的枕頭,喵喵叫着示意道:這裏從此就是哀家的地盤了,貓奴要出去睡,在外面給她守夜。
江漓自然聽不懂她的喵叫聲,他執意不肯跟自己的貓分享一張床,但安栗霸道得很,就坐在枕頭上不讓,一臉不屑地瞪着他。
江漓沒辦法,只好從衣櫃裏拿出一床被子,自己到沙發上去睡覺,把床留給自己剛撿到的奶貓,沒見過比這更霸道的生物了。
安栗見他走了,滿意地抿抿耳朵,用爪子拍了拍松軟的枕頭,幸福地趴在上面,好像把鏟屎官趕出去是多大的一次勝利一樣。
“男主的爸媽呢?”
“他爸媽常年呆在研究所,一直孤孤單單一個人。”
噫,這年頭除了喪偶式婚姻,還有雙亡式養娃,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