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給高冷校草安利綠茶girl (四)

她咂了咂嘴巴,想念烤魚的味道,想得嘴巴癢,跟小紅搭話轉移注意力:“我要回家一趟?”

至少要讓那邊的人知道她沒事,免得擔心。

小紅笑了:“你覺得你能安全回到家,而不被抓走或踩死?”

安栗一聽頓時哼了一聲,可能性實在太大了,畢竟她根本找不着路,就算找到路,回了家,她又變不成人形,能幹什麽。

紅娘系統見她不說話了,連忙安慰她:“你不能回家,可以用江漓的電腦發消息。 ”

這句話讓她半信半疑,小紅的話向來不可靠,她縮在床上,爪子磨着枕頭,把枕面抓得開線。

還不到十點,江漓就躺在床上睡覺了,過着老幹部的生活,果然是個沒朋友,沒夜生活的命。

安栗躺在貓窩裏發愁,好想變成人形,當貓一點都不爽,什麽都吃不着,吃鹹了對腎髒有負擔,吃點巧克力怕是要出大事。

在自己變成人形這種美滋滋的夢中,她小小地呼嚕着肚皮,希望明天醒來就是人形了。

然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并沒有變成人形,還是一只奶貓,失望地搖搖貓腦袋,連自己的命運都決定不了,她在江漓的掌心裏抖腿,喵喵抗議着。

這是她第二次企圖爬進書包裝死,想跟着江漓一起去學校,然後被江漓哭笑不得地揪了出來。

江漓捧着她教訓道:“外面很危險。”

也難怪江漓不肯将她帶出去,他曾經親眼見三個小孩撿到一只小狗,拿在手上玩,等他看見過去阻止的時候,小狗已經奄奄一息了。

這種小孩子的無知邪惡比成人扭曲的邪惡更令人無奈,一指責,就有人跳出來辯解,她還只是個孩子。

安栗不滿地躲來躲去,想躲開他的撫摸,噴了他一手的貓口水,江漓抽出紙巾擦了擦手指,點了點白貓濕乎乎的鼻頭:

“小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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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栗轉頭冷哼一聲,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放他走,江漓變魔術一樣拿出一塊奶糕,安栗生理上還是只幼貓,頓時被奶糕吸引了。

等她回頭的時候,江漓已經不見了。

等她回過神來,氣得在桌上攤成貓餅,沒想到校草是這麽有套路的人,哼,今晚還要繼續霸占他的床,讓他沒地方睡。

無聊地攤在家裏,都快成廢貓了,抖了抖後腿,準備站起來繼續冒險,江漓為了防止她亂跑走丢了,連窗戶都關得嚴嚴實實。

做貓真的白天特別想睡覺,她在窗臺那裏曬太陽,曬着曬着就睡着了,夢裏面滿天滿地的蟲子,想想就覺得惡心,驀地身子抽搐一下,驚醒了。

她吓醒之後,就看到江漓站在一邊溫柔地注視着她,頓時鴛鴦眸子裏射出兩道冷光,不屑地嗤一聲,江漓還是第一次看到貓鬧脾氣,哭笑不得地捧着它:

“怎麽了?還在生氣?”

安栗甩甩腦袋,向往下跳,要躲開他的手,江漓安撫似的摸着它的脊背,調侃道:“小可愛,真粘人。”

江漓不放心它,他在外面陽臺上放了一些米粒給那些找不到食的鳥兒,他怕奶貓看到了非要撓玻璃出去抓鳥,畢竟他走的時候忘記鎖窗戶。

于是中午的時候抽空回來看它,只是看完這一眼,還是要回去繼續上課,卻覺得更舍不得放下手中的毛團子了。

吻了吻白貓的耳朵,狠下心把它放到貓窩,自己轉身走了。

安栗恨恨地在貓窩裏磨下巴,兩只爪子抵着下巴蹭來蹭去,腦袋裏蹭的一下亮了,江漓走了,她還可以玩電腦,發消息。

她摩拳擦掌找到江漓的電腦,試了試密碼,猜不出來,只好向小紅求助,紅娘系統看她可憐,幫她黑了進去。

幸好江漓不在,否則就會詭異地發現,一只貓在他的電腦上踩來踩去,對着屏幕上琳琅滿目的美食,流着口水,喵喵叫着。

玩了一會兒才想起正事,要給家裏發消息啊,她登陸自己的微信之後,給“爸爸”發了一條消息:我很好,在朋友家玩。

正要登出的時候,她發現校草的電腦竟然自動登陸了一個游戲界面,正是她前面玩的《末世逃生》,她暗戳戳想知道校草在哪個區,小紅打斷了她:

“得了吧,你真想讓人家知道自己成精了,自己能玩游戲了。”

于是江漓正在上課的時候,忽然顯示自己游戲被登陸了,他沉默地盯了一會兒手機,撐着手肘發呆。

旁邊特意為了他來聽課的女生滿眼紅心地在一旁壓抑自己尖叫的沖動,高冷男神為什麽還有這麽呆萌的時候?

老師注意到他們,點了正在發呆的江漓起來回答問題,幸好他提前預習了,有條不紊地說出答案後,旁邊幾個女孩子議論聲更大了。

“你們看前些天學校貼吧裏面爆料安栗竟然敢追求我們校草,簡直是自不量力。”

“就是,就是,校草明明屬于我們材料三班,那副鬼樣子還敢觊觎我們校草,也不照照鏡子。”

材料科學與工程專業是和尚班,班上只有三個女生,江漓聽到這句讓他不舒服的話,也不好跟她們計較。

“我們校草太受歡迎了,隔壁S影的女生都特地跑過來問他,學生會還特地想把他拉進去,不過他真的好孤僻,平時都不跟人說話。”

江漓聽着她們的話,內心毫無波動,有時間想這些,還不如玩一把游戲,他最近推了一個3S城,又拿到了建城令,等推了5S城,就能建立自己的基地了。

安栗這邊幹完活,繼續在屋子裏玩,竟然追了一個毛線球一下午,毛線球滾進江漓的卧室,她才遲疑着蹭了進去。

她算是看出來了,江漓是個很有領地意識和占有欲的人,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那張床更是個禁忌。

昨晚她被趕出來,都沒有好好觀察過他的私密空間,簡單的大床和書桌,書架上還放着一些航模和獎杯。

她跳上書架,好奇地摸了摸那些精裝書,都是些生物學和植物學的書籍,莫非校草以後想做個生物學家。

在這些書後面,有一個相框掩藏着它的全貌,她輕巧地跳過去,正視相框,裏面是一張陳舊的照片,校草站在中間,左右一男一女,看起來像是他的爸媽,一家人看起來都不茍言笑,分外別扭。

聽到啪嗒開門聲,安栗連忙跳下書架,從他的卧室偷跑出去,江漓一臉恍惚地走進來,一進來盯着家裏唯一的人口——奶喵。

他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電腦被碰過,走過去摸了摸,雖然沒有餘熱,然而他在上面摸到了兩根貓毛。

他把安栗抓在手裏,半開玩笑半認真問:“說,你是不是來報恩的?”

安栗直接給了他一爪子,你怕是《貓之報恩》看多了,要不要我變成田螺,每天給你煮飯洗臭襪子啊?

當前他更傾向于奶貓團子不小心滾到這上面,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從他手裏跳下去的奶貓,見它一臉無辜地在貓窩裏玩毛線球,頓時搖了搖頭。

他拿起貓玩具,安栗很給面子地跑了出來,抱着他的手玩,江漓瞧着它那小模樣,心軟得不像話,自言自語道:“還沒名字,也不知道是公貓還是母貓,叫你板栗吧。”

一聽就不走心,安栗忽然就火大了,啪嗒一聲打在他大掌上,反而把自己打疼了,眼裏開始冒淚珠,江漓心疼地捧起它,拉着它的爪子吹了吹,無奈道:“真是個小哭包。”

身為一只奶貓,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沖動了,用貓砂她都羞恥地忍了,還要她怎樣啊,混蛋鏟屎官。

混蛋鏟屎官跟它玩了一會兒,就回書房做作業了,安栗恨不得進去搗亂,費盡心思引起他的注意,可惜江漓才養了她兩天,到時候嫌她煩,不肯養她了,事情就大條了。

江漓照常上學,他爸媽難得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他學習和生活狀況。

父母常年在西北那邊一個實驗室,一年都不能回來一次,只有春節的時候會專門打個電話過來,親情淡于水。

自己從小到大都跟個孤兒似的,連學校裏的父母通信錄那一欄都幹脆填個孤兒,省得老師問來問去,自己又要遵守保密協議,懶得應付她們。

江漓躺在沙發上,把白貓放在心口,喃喃自語道:“板栗,你父母是什麽樣的貓?”

安栗歪着腦袋拼命想,就記得她生病死了,然後記起來自己遇到了小紅,在做任務要完成任務回去陪她媽,,至于上一個任務她就一概不知了。

孤獨的人才喜歡自言自語,安栗拍拍她的心口安慰,江漓渾身一僵,語氣遲疑:“板栗,你這是在踩奶?”

安栗羞憤地照着他的臉給了一爪子,被江漓握住,拉着它的爪子,讓它整個趴在自己臉上,沉迷吸貓,不可自拔。

等江漓吸完一輪,安栗驚恐地閃到一邊,感覺自己遭到了人類莫大的惡意,實在是太邪惡了,誰發明了這麽多玩貓的法子。

奶貓哪裏敵得過邪惡的鏟屎官,安栗又被抓到臉上吸了一輪,然後放到心髒處,靜靜聽着主人的心室鼓動。

江漓的這些行為讓她有點惱火又沮喪,江漓待人疏離,如果不是變成貓,恐怕也不會和她這麽親近。

一人一寵靜靜呆着,時間像是停駐了,安栗耷拉着耳朵,趴在他的胸口,聽着他的心跳聲,像是聽到春天粉紅的桃花落在池塘的春水之上,點點漣漪,無情還似有情。

江漓大手伸了過來,攪亂她心湖的一池桃花春水,她抱着手指蹭來蹭去,恨不得自己馬上變成人形。

她有點不放心,害怕原主家裏那邊會擔心,又害怕這個人會孤單,害怕自己不能變成人形,連任務都完不成。

安栗小爪子放在江漓的心口處,默念道:你聽得見,你要是聽得見就去找呂荼,跟她談場戀愛吧。

你談了戀愛,我順利完成任務,就離我媽媽更近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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