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給高冷校草安利綠茶girl (六)

江漓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冷着臉,他以前和呂荼素不相識,并沒什麽好感,淡淡回了句:“抱歉,我不喜歡你。”

他正要走,忽然被呂荼拉住校服衣角,他的心一下提了起來,板栗還在兜裏,要是掉出來,摔一下,豈不是要受傷,他連忙奪回衣角,把手伸進去安慰奶貓。

安栗哼哼唧唧地找存在感,不舍地抱着江漓的手,要順着他的手爬出來看這個女人,你就沒找對攻略方法,好不好?

奶貓探出頭,呂荼自然就看見了,驚呼一聲:“你竟然帶着貓來上學。”

然後,她雙眼放光:“好可愛,我可以摸一摸嗎?”

安栗瞧着校花這麽喜歡她,锲而不舍地往外爬,想要到校花那邊去,腦補着兩個人因為熱愛同一只寵物而日久生情的劇情。

江漓心裏頓時醋海翻騰,本來以為板栗只對自己特別,沒想到遇到呂荼,還是要往她懷裏爬,雖然知道是奶貓的天性,卻還是忍不住酸了起來,警惕地捂住板栗的腦袋,拒絕道:

“不能。”

江漓擡腳要走,卻忽然被她拽住手,連忙手臂一揚,将她推開,方才只是碰了一下而已,不知為何,就是覺得惡心。

呂荼委屈地等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柔弱動人。

江漓眉心緊蹙,為避免她以後的糾纏,開口道:“請你不要來糾纏我。”

呂荼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尖酸刻薄,她尖着嗓子嚷道:“我聽說你昨天在問別人安栗的行蹤,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江漓為人冷漠,不容易動心動情,也不容易動怒,因此不鹹不淡地回道:“和你沒有關系。”

呂荼情緒激動起來,眼睛瞪得更大,呼吸急促,目沸口赤,要湊過來拉住江漓的手臂,被避開了。

“你怎麽能喜歡她,你知道她有多賤嗎?她在外面被人老頭子包養,還在學校裏耀武揚威,跟一群男生混在一起,動手動腳,像她這樣不知檢點,沒有羞恥心的女人,你怎麽能喜歡她?”

“呂同學,沒有證據麻煩不要血口噴人,不知道安栗哪裏得罪你了,你要放出這種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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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他今年見過的戲最多的人,江漓實在不耐煩了,轉身要走,呂荼猛地撲上來,摟住他的手臂,心髒咚咚咚,都要跳出來了,她還是按捺住激動:

“你喜歡我好不好?我和安栗不同,我只會喜歡你一個人。”

江漓面色冷然地掰開她的手,聲色俱厲說道:“你聽不懂人話,還是有妄想症,別把人當瞎子。”

背後說了多少人家安栗的壞話,一臉無辜地慫恿別人排斥安栗,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

糾纏了半天,呂荼才悵然若失地放手,退到一邊,目光怔怔,她當初對江漓一見鐘情,她以為自己暗戀了兩年的人也喜歡她。

江漓見她退到一邊,舒了一口氣,早知道就一開始說清楚,也不會耽誤這麽多時間,他這個人性格寡淡,口舌笨拙,敏于行而讷于言,只适合做個研究員。

安栗锲而不舍地要爬出來,放開她,她還能再戰一回,她明明是想要撮合男主和校花的,為什麽兩個人要因為她而吵架?

呂荼怔怔望着江漓遠去的身影,他好像低頭溫柔地瞅了瞅自己的衣兜,不知道自言自語說了什麽。

那種溫柔正是她一直求而不得的念想,想着想着,淚水驟然落了下來。

衛常思不知什麽時候來到她身後,堅定有力的臂膀攬住她的左肩,緊了緊,安慰道:“荼荼,我一直在你身邊。”

呂荼握着她的手,沒有拒絕,歪了歪頭,靠在他肩上,心裏惆悵不已,江漓的拒絕,固然讓她覺得憤怒,卻激發了她一定要征服這個男生的鬥志。

江漓着急回去安置自己的奶貓,一路上忍不住自我反省,什麽賬號,什麽詭異,哪裏比得上板栗的安危重要,他也是想當然了,學校裏都是一群叫嚣着青春熱血的二逼青年,怎麽能帶一只奶貓進去。

鑒于江漓白天在學校被衛常思‘欺負’了,安栗自然心裏不爽,心想着要讓這小子付出代價,順便安慰安慰自己的蠢奴隸。

于是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要窩在他頸間安慰他,這等豔福江漓消受不起,卻只能苦笑着接受。

每晚當你想轉個身,換個姿勢睡覺的時候,都要考慮到你旁邊躺了一個毛團子,有可能不小心會壓到它,睡都睡不踏實。

終于到了周末,江漓不用上課了,他只在宿舍住了兩個月,就搬進自己買的房子。

他買的房子在學校附近,是個中檔小區,附近什麽都不缺,他還是愛在家裏自己呆着。

周末的時候,他閑來無事,就準備做一些小點心,他總是愛這樣,做一些莫名其妙的飯菜放在那裏,也不知道是給誰吃,卻忍不住動手,放到發黴也想不出是為了誰。

他把白貓抱到特意準備的小板凳上,點了點她的耳朵:“等着,主人今天要大顯身手。”

他蹲在安栗面前,笑容可掬,揉了揉她的耳朵:“主人今天新學到一點東西,要給板栗看看。”

他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一個美食APP,溫柔的女聲響起:“根據您的定制,我将為您讀以下這段話:貓耳朵是用您愛貓的耳朵做成,摘下它的耳朵,炸熟之後吃下去,它再也不敢不聽您的話,因為它的耳朵都被您吃進肚子了。”

安栗用爪子捂臉,忍不住炸毛,風中淩亂,就算她是只普通的貓,也沒必要這樣糊弄她吧。

耳朵被吃進肚子裏?

愚蠢的鏟屎官,以為我安西木是那麽好糊弄的嗎?

江漓向來高冷的臉上難得有了笑容,他摸着安栗的耳朵,調侃道:“主人養了板栗這麽久,板栗是時候報答主人了,把耳朵給主人吃掉,從此之後,就是主人一個人的貓。”

安栗無情地呼了他一爪子,呼哧了一聲,愚蠢的鏟屎官,以為幼貓貓糧就能收買她嗎?

被她拒絕之後,江漓語氣都有了一絲陰霾和霸道:“板栗這麽無情,将來找了別的公貓肯定就不理主人了,不如主人把板栗一直鎖在家裏,誰也遇不到。”

公貓?

安栗打了一個噴嚏,謝謝你,愚蠢的鏟屎官,一個低等的鏟屎官而已,竟敢跟自己的貓主子講小黑屋?

貓主子傲嬌地拍了拍小凳子,還不快去做點心,沒用的鏟屎官,跑過來膩膩歪歪。

做給貓咪的零食,深色面團他打碎的牛肝代替紅糖,淺色面團用芝士代替白糖,一層一層疊起來,沒有加任何調料,面片切好之後,扔到油鍋裏炸,一股香味頓時彌漫在整個廚房裏。

安栗坐不住了,蹭到他腳邊,撓褲腿,蹭來蹭去,江漓怕自己不小心踩到她,又明白她觊觎這鍋貓耳朵,于是拎着她的後頸放到肩膀上。

點了點她的鼻頭,親昵地蹭了蹭:“板栗乖,主人待會兒陪你玩。”

安栗呼了他一爪子,不要玩,要吃,她要吃香噴噴的貓耳朵,鏟屎官一邊去。

江漓炸好貓耳朵之後,撈起來瀝幹放涼,就收到罐子裏去了,待會兒再給板栗吃,他摸了摸板栗的頭,故作驚訝道:

“板栗,你耳朵不見了。”

安栗又不是真正的奶貓,知道鏟屎官哄他,扒着他的腿要吃貓耳朵,她都看見了,蠢主人什麽調料都沒放,聞起來還是那麽香,肯定有配方。

江漓把一罐子貓耳朵放在她面前,好聲好氣地跟她商量:“待會兒板栗要是乖乖的,就喂你吃貓耳朵。”

安栗見他無事獻殷勤,正要掙脫他的大手要逃,卻被他抓進洗澡袋,她想要反抗,不斷被江漓安撫着有零食。

笑話,她可是個人類,怎麽可能為了區區一塊貓耳朵折腰,十塊還差不多。

江漓搓了搓她耳朵,她舒服地眯起眼睛,等她回過神來,一陣冰涼的液體滴到她耳朵裏,她一驚,要跳起來,江漓繼續撫摸她耳根,實在是太舒服了,她耳朵都軟了。

最後他拿出棉球和鑷子,替安栗夾出耳垢,他夾的時候,平時一驚一炸的貓卻乖如傻狗,他籲了一口氣,沒想到板栗竟然這麽聽話。

他哪裏知道這只貓有靈智,看他拿着鑷子,怕他傷到自己耳朵。

其實,江漓平時做實驗做習慣了,業務純熟,哪裏能夠傷到她。

最後,安栗真的得到了十塊貓耳朵,剩下的都被鏟屎官藏起來了,她磨了磨爪子,打算自己到時候翻出來,一次全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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