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給高冷校草安利綠茶girl (十二)
她趴在桌子上,攤着手臂,好想念愚蠢的鏟屎官啊,不想嫁給一只公老虎,想和鏟屎官一起玩。
她心一動,就給江漓打電話,江漓剛上完課,接到安栗的電話有點詫異:“爸爸是集團董事長的大小姐,找我有事?”
“板栗想你了,不吃不喝,你偷偷讓人放在我們家的衣服都要被她抓爛了。”
江漓尴尬地咳了咳,怕板栗忘記自己的存在,把板栗的貓玩具寄過去的時候,偷偷把自己常穿的一件衣服夾在裏面。
“所以?”
“趕快過來,把她接過去住兩天。”
她這個建議有點莫名其妙,之前還一副要把板栗藏起來的樣子,現在忽然大大方方讓他接過去。
這種兩個人一起養寵物的感覺莫名有些暧昧,他從一開始聽到安栗這個名字會有些悸動,到現在一看到安栗跟板栗有些像的表情會覺得心悸,莫非他真喜歡板栗到了這種程度?
“只有兩天,第三天必須還回來。”
江漓答應了,兩個人約好了時間,到時候去把他的小公主接回來,一想到板栗要回來了,他連玩游戲的心都沒有了。
下午上完課,他就按照安栗給的地址驅車到了安家的別墅,車停在大門外,忍不住感嘆一下:不愧爸爸是集團董事長的大小姐。
他摁了門鈴之後,很快就有一個女人提着一個精巧的竹籃小跑出來,遞到他面前,他接過來之後,板栗白色的小腦袋就伸了出來,親了親他的手指。
他捧着自己的貓主子小心地放到副駕駛座上,板栗乖乖地窩在籃子裏不動,大概是不想打擾他開車,他抽空瞄了一眼板栗,心想,這也太乖,太像個人了。
這個念頭電光火石之間占據了他的腦海,安栗有時候表情真的很像板栗,板栗有時候太精明,太懂事了,簡直像個人,上次安栗給他看貓,根本就沒有出現。
他神情莫測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貓,真的太可疑了,他的貓難道真的是安栗?
安栗沒有注意到他表情的異樣,她就喜歡江漓寵自己,而自己一直陪伴着他的感覺,兩個人相依為命,他那麽孤傲,不允許別人闖進他的世界,那自己作為一只貓總行了吧。
江漓這邊因為前些天調課,一下午都沒課,不出去聚會攢局,也沒有挂機打游戲,陪着一只貓窩在沙發上玩,真是頹廢的大學生活。
安栗趴在江漓心口,被他有一搭沒一搭地作弄尾巴,她懶懶地伸了一下腿,在他的心口亂蹬,竟然也沒生氣,校草的脾氣真是好到一定境界了。
江漓的心思完全沒在這上面,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撿到板栗的時候,她躲在安栗的院服裏面,按理說一只幼貓到別人家裏應該賊緊張,賊不适應,她卻安之若素,一點都不怕人。
那些又萌又暖心的互動,他一說什麽,她就能立刻回應的場景都讓他深深懷疑起自己心口上的這只貓,可一看到她舔爪爪的樣子,很難想象安栗舔自己手掌的樣子。
江漓被她蹬痛了,就用大掌捂住她的爪爪,略帶醋意試探道:“将來板栗會選哪個主人?我還是安栗?”
安栗躺在他身上,笑得快抽過去了,校草你這個蠢貨鏟屎官被她愚弄了,根本沒得選好不好,鏟屎官一直都只有一個。
江漓雖然看不出來她會笑,也能體會到她的好心情,趁機揉了揉粉紅色的肉墊,板栗心情不好的時候,誰敢碰她的肉墊,都要被呼死。
“板栗你說我要是和你主人結婚,你會不會被當成嫁妝送到我家?”
安栗蹭的一下跳了起來,瞳孔全開,虎視眈眈地蹲在距離他唇瓣下面一段距離,毛茸茸的尾巴在他臉上掃來掃去,愚蠢的鏟屎官為了只貓,你就這麽沒節操,連自己的幸福都不在乎了。
她瞪着眼睛,江漓也get不到她心裏的想法,模模糊糊想着這只貓可能真的是他游戲裏面的老婆安西木,從前別人口中的紅茶女孩,現在大家打趣的大小姐。
江漓的手掌在她的貓背上撸來撸去,她一下子就腿軟了,繼續趴在他身上,聽他繼續忽悠:“這樣挺好,反正我也挺喜歡你主人。”
安栗一聽頓時臉紅了,幸好身上的白毛毛蓋住了,否則她真不知道該怎麽反應,校草忽然對她表白了,真是晴天霹靂,她身上還有任務來着。
她這心裏忽上忽下,跟踩在浮石上一樣,漂在水裏,靠不了岸,真心彷徨。
江漓雙掌架着她肩膀,舉着她,讓她眼睛正視自己:“将來我們生了孩子,板栗你和她一起玩好不好?”
安栗眼神瞪着他,好個球啊,一人一妖,物種隔離,生不出來孩子,你想多了,生孩子你還是找呂荼吧。
一想到這個,她就眼神暗淡了,垂着腦袋和爪子,灰心喪氣的模樣吓到江漓了,他明明在調戲這只有可能是他同學的愛貓,怎麽忽然就傷心了?
安栗腦子裏全是呂荼和江漓結婚了,兩個人生了一個孩子,一家三口推着購物車在超市裏逛的場景,喵,給你一爪子。
一向沉穩鎮定的校草被自己的貓吓到手足無措,不就是說到兩個人結婚生孩子的事情嗎?
江漓一邊吓得往後仰,一邊理解不了她到底在氣什麽,只好把她抱在懷裏,臉蹭過去,一人一貓親密地蹭臉:“好了,板栗乖,不氣了。”
被蹭了好久,安栗才止住怒氣,咕嚕了兩聲,趴在他身上,江漓渾身僵硬,不知道該怎麽順毛,還不如變成人直截了當地說自己為什麽傷心。
無可奈何的江漓只好絞盡腦汁地想起胖子他們平時吹如何追女生的技巧,直接上甜言蜜語,糖衣炮彈,他心一橫,摸着安栗的毛腦袋,說一些自己都起雞皮疙瘩的話:
“板栗別氣了,爸爸和你永遠都不分開,一輩子都在一起。”
安栗頓時毛了,給了他一爪子,爸爸你個球啊,什麽時候都不忘占她便宜。
“要不要拉勾勾?”
江漓拉起她的右爪,偷偷摸了摸肉墊,抓着右爪晃來晃去:“主人一言九鼎,絕對不會離開板栗。”
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江漓打開平板,調出網頁,放到她面前:“前幾天逛網頁,看到個有趣的東西。”
安栗懷疑地擡起貓腦袋看了他一眼,瞪圓了眼睛看他指着的地方,好像是甲骨文,不明覺厲。
“這是甲骨文的鼎字,是不是很像一只貓?所以貓咪答應的事情也要一言九鼎。”
安栗暈乎乎地看着他,有點方,這是什麽鬼邏輯,她說什麽了嗎?
她明明只會喵喵叫,憑什麽要她一言九鼎。
“古代的鼎是傳國重器,旌功記績,也用來祭祀神靈,放呗宰殺的牲畜,板栗要是不遵守諾言,也會被放到鼎裏面煮了,獻給神靈。”
安栗噗地一個噴嚏笑出聲來,她發現江漓老是愛吓她,我聽你閉着眼睛胡說八道,這跟爸媽說小孩是河裏面撿來的謊話有什麽區別。
見她好像笑了,江漓松了一口氣,把甲骨文鼎字放大,指着長得像兩只喵的兩個鼎字:“你看,它們身上還有條紋,板栗你為什麽是只白貓?”
安栗要氣暈了,白貓怎麽了,她還是只白色的母老虎呢,吓死你。
“爸爸不是嫌棄你的白毛毛,爸爸覺得很可愛,可板栗你好像最近長了好多肉,如果是條紋的,估計還能顯瘦。”
她一個女孩被喜歡的人指着肚皮說你最近帶游泳圈了,嬸可忍叔不可忍,安栗惱羞成怒,喵地叫了一聲,撲到他臉上爪子啪啪啪地打在他臉上,毀了他的容,免得他敢嫌棄自己。
沒有意識到自己哪裏說錯話的直男校草幸福地承受着肉墊的撫摸,軟軟的肚子撲到自己的臉上,正好可以吸一吸,板栗真是一只窩裏橫的傻貓。
安栗也是一個被欺負都不知道怎麽辦的傻女孩。
等安栗累了,停下來之後,江漓臉上都是紅紅的爪子印,一人一貓玩夠了,江漓終于能抽出時間登陸《末世逃生》了。
胖子和酒神開了小頻在聊天,江漓玩了一會兒,胖子忽然嚷嚷起來:“大神,你也打開嘛,憑什麽只有我和酒神開着?”
江漓冷酷無情地拒絕了:“我又不是妹子,你看什麽看!”
胖子這個人賊精,越不讓他做的事情,他越感興趣,江漓的手機忽然響了,他一點開,胖子竟然打給他,他一接通,竟然不是平常的語音通話,而是視頻通話。
胖子在那頭抱着手機直不起腰:“大神,你腫麽了?臉上又紅又腫的,哪個美女親的?”
江漓一臉冷淡地看着他:“被我們家小公主撓的。”
胖子笑得拍大腿:“哈哈哈,我剛才拍下來了,發給酒神看了,丫的竟然發到群裏了,大神,待會兒接受一幫哥們的跪舔吧,都是群光棍。”
果然,一條條消息蹦出來:“聽說大神你的臉比你女朋友親腫了,趕快出來讓我們圍觀。”
“大神你這個叛徒,說好的fff團終身不脫團呢。”
“斬哥,你牛,這一波狗糧穩得很。”
各種嫉妒的酸水都快從屏幕裏漫出來了,他一條條回複,像往常那樣犀利地嘲諷一番。
最後他撇下眼睛看了一下睡得香甜的白團子,心裏忽然有些莫名其妙的得意,有女朋友算什麽,他都跟安栗結過婚了,應該是老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