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給高冷校草安利綠茶girl (十三)

晚上睡覺的時候,一人一貓又出現了争議,安栗死活都不願意睡到鏟屎官枕邊,以前沒覺醒性別意識,做一只貓睡到江漓身邊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現在,她對大神忽然有那麽一點意思,萬一半夜變回來了,被大神赤·裸·裸抱在懷裏,想想那個畫面不要太刺激。

江漓的态度也很堅決:“爸爸晚上摸不到你會睡不着。”

安栗給了他一爪子,你是誰爸爸?

江漓也有點驚奇于自己竟然會忽略男士風度,執着于口頭上占一占他家小公主的便宜,他明明不會這麽沒格調。

看着安栗那雙鴛鴦眼,他咳了咳,總結一下,大概是有了喜歡的人,還睡不到,摸不着,欲求不滿吧。

別的鏟屎官都鬥不過自己貓主子,到他們這要掉個,安栗總是心疼自己癡心不改的鏟屎官,最後竟然妥協了,答應睡在他頸窩。

兩個人睡到一張床上,江漓反而睡不着了,關着燈,房間裏黑漆漆的,他順手帶了帶窩在自己頸邊的貓,想把她放在心口,又怕她被捂着了。

他半夜動手動腳,打擾安栗的睡眠,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四只白爪爪在他肩膀上亂蹬,想滾到一邊去,卻被鏟屎官锲而不舍地拖回來。

“喵喵喵。”

你要幹什麽?

江漓半夜摸着她的貓腦袋,在她背上撸來撸去,一副心有餘悸的口吻:“爸爸夢到板栗又不見了,吓醒了。”

安栗尾巴一甩,給了他一下,騙紙,別以為她不知道,江漓根本沒睡着,做什麽夢,一直翻來覆去玩弄她。

直到安栗被煩得想離家出走,江漓才消停下來,想當初他第一次霸氣出場的時候,傾倒一片少女心,連餐盤都有人搶。

現在簡直像個癡·漢絨毛控,她才不承認有點吃自己的醋,嗳,貓生艱難。

他倒是不玩弄自己貓主子了,而是靜靜躺着,一時之間讓安栗有點忐忑,難道她傷了自己鏟屎官的心?

過了好大一會兒,安栗都要重新睡着了,只聽江漓悠悠嘆了一口氣:“板栗,你要是能變成人,爸爸下半輩子都不吃辣椒了。”

安栗一瞬間炸毛了,愚蠢的鏟屎官是不是看出什麽貓膩?

校草,你果然某方面有貓病吧?

不對,你本來就不吃辣椒,太沒誠意了。

夜色深沉起來,鬧了一天的貓終于困乏了,漸漸沉入睡海之中,江漓摸了摸自己頸邊小貓的毛,轉頭吻了吻她的腦袋:“晚安,西木。”

東方魚肚白的時候,江漓驀然被驚醒,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枕邊的貓竟然消失了,吓得他一下清醒了,連忙打開燈,茫然四顧。

只見板栗縮在大床的角落裏,滾來過去,好像很痛苦,卻硬生生忍着沒有叫出來。

他頓時慌了,要上去捧着板栗就要往外面走,不禁憂慮重重,這時候還有哪家寵物醫院還在營業?

可惜安栗不領他的情,躲到一邊,她這次變身沒有老豹子的幫助,有點痛苦,要忍受腦海裏無形之力的折磨,這東西拉扯着她的神經,嗡嗡嗡的耳鳴聲令她渾身抽搐。

須臾,江漓瞧見被子裏安栗的四肢漸漸伸了出來,上面的白毛毛漸漸褪去,精致的手腕和腳踝看起來像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少女。

這一變故讓他心口一堵,差點吓得魂飛魄散,還全靠了天性裏的那份淡然,才沒有驚慌失措。

就算是知道自己的貓可能是安栗,親眼見到她變身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冷靜地提起被子搭在她身上,只見一個相貌秀美的少女躺在他的床上,大概是不适應熾白的燈光,眼角盈着一顆淚珠,雪白的肌膚白得反光,乍一看,竟然像是要消失的透明人一樣。

他啞然失聲:“板栗?”

這是他的貓,一直陪伴着他的貓,竟然真的變成了安栗,難道他還在做夢,沒睡醒?

眼前這個女孩實在長得太好了,比什麽呂荼好上百倍,在他眼裏,簡直是完美無缺,說不出一絲缺陷。

只見她水紅色的唇瓣微張:“校草?”

江漓哪裏扛得住,情不自禁地摟住她,把她抱在懷裏,确定她和常人無異,什麽都不缺之後,深深呼出一口氣,沒事就好。

可不管是貓,還是人,都讓他愛不釋手,恨不得占為己有,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倒是安栗反應過來了,披着被子要逃,被江漓一把抓住手,拖到自己懷裏,隔着被子抱着:“跑什麽跑?”

安栗吓得發抖,沒想到自己這次不用老豹子的幫助竟然提前變回人形,而且還是在校草的床上。

她裹着被子縮到一邊,怯怯看着江漓,正常人都接受不了一只貓忽然變成人的事情吧?

“你,你,你……”

她“你”了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倒是江漓饒有興致地盯着她:“我怎麽了?”

安栗都要被吓哭了,江漓心道不好,再惡趣味,也不能這樣吓自己的心上貓。

連忙把人摟到懷裏,拍着後背安慰:“別哭,別哭,我早就知道了。”

安栗擡起朦胧的淚眼,傻傻地看他,早就知道了?

所以一直在玩她,還老是自稱爸爸,占她便宜,她頓時不哭了,眼睛裏快要噴火了,顧不上自己此時根本沒穿衣服,粉拳直接捶鏟屎官的胸口。

她力氣很大,捶得江漓胸口發痛,卻不敢反抗,捏着她的手求饒:“爸爸錯了。”

“你早知道了?”

她一起身,身上裹着的被子就往下掉,江漓看着她頸間雪白的肌膚,忍不住嗓子有點幹。

見他眼神不對,安栗連忙拉起被子,護住胸口,整個人縮在被子裏面,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江漓主動站起來,披上外套,轉身對她說:“乖乖在這等着,我去給你買衣服。”

安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還沒亮呢,哪家店會開門?

她還沒來得及阻止,江漓已經拿着鑰匙出門了,步履輕松,面帶笑容,真不知他在高興個啥?

愚蠢的鏟屎官竟然這麽輕易接受這件奇怪的事情,有人變成貓,在他看來,好像完全不驚訝,難道是她鏟屎官神經大條?

江漓的形象已經在她心裏一崩再崩,一路滑到雪山底下了,明明是睥睨衆生的高冷校草,萬夫莫擋的游戲大神,最後淪為一個底層鏟屎官,身為人類的尊嚴在自己貓主子面前竟然一文錢都不值。

江漓一個多小時之後才匆匆趕回來,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想必是跑了很多地方,除了女裝,他手上還拎着早餐。

女裝袋子遞給安栗之後,他就出去煎蛋,準備早餐,喂飽那只可能還有點起床氣的小貓。

安栗接過袋子,打開一眼,連內衣都有,而且尺碼還剛好,她忍不住眼睛裏冒火,癡漢校草,說,你觊觎安栗這身體多久了?

她穿好衣服出去,江漓已經洗漱好,穿着圍裙在廚房給她熱牛奶,聽到她的腳步聲,回眸一笑:“餓了吧?飯在桌上。”

這一笑有多動人,安栗簡直不知道該怎麽描述那種感覺,只剩下心髒在胸腔內狂跳,耳朵裏嗡嗡嗡地響着,恨不得撲過去,摟着他的腰,使勁在他後背蹭臉。

傾國傾城算什麽,六宮粉黛算什麽,這世上最動人心魄的應當是那些心上人無意之間流露出暖意的小細節。

她忍不住少女一樣“嘤”了一聲,心擂如鼓,以前還覺得別人談戀愛的時候像個花癡,現在想想真是活該單身二十年。

一想到呂荼,她的心情頓時風雨如晦,這麽好的人竟然要說給呂荼那種綠茶girl,感覺自己好喪心病狂。

她剛扭扭捏捏跟小紅說了句:“我……”

小紅直接在她腦子裏喊:“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不準你任務失敗,我不要一直當初級系統。”

你怎麽知道我要說什麽?

江漓把牛奶放在她手邊,笑得如沐春風:“下午有什麽安排?”

安栗喝了一口牛奶,放下杯子,留下一圈奶胡子,江漓看到了,一直坐在對面悶笑,安栗奇怪道:“怎麽了?”

他搖搖頭,慢慢喝了一口奶,轉移話題:“下午想做什麽?我陪你。”

安栗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奶胡子,咬了一口還在流黃的溏心煎蛋,唔唔唔說道:“我爸安排我去相親。”

相親?

江漓猛地站起來,面色發黑,他以為他們兩個已經有默契了,不管是貓形,還是人形,他都喜歡,為什麽還有別人插進來?

他如今沒有立場阻止人家父親安排的相親,他越想越氣,卻拿眼前的這只傻貓沒辦法。

安栗吓了一跳,她就是去敷衍一下,怎麽可能嫁給一只公老虎?

她如果不去,那只老豹子肯定要懷疑江漓,一想到他以為自己愛上人類時候的殘忍模樣就不寒而栗,鏟屎官要是被他一爪子剖心可怎麽辦?

江漓目光深邃,一股強大的氣勢攝住了安栗,她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眼見着他走過來,右手撐着餐桌,左手擡起安栗的下巴,輕輕一挑。

修長的手指在安栗的下巴摩挲一番,傾身緩緩靠近,安栗覺得自己的心髒又不受自己控制了。

江漓垂着眼眸,低下頭,舔着自己的嘴唇,湊到安栗的臉頰,伸出舌頭舔幹淨她唇邊的奶胡子。

安栗感覺到一團溫軟的東西在自己唇邊舔來舔去,渾身汗毛都要立起來了,她又不是果凍。

最後,江漓舔了舔她唇角的溏心蛋黃,舔完之後,直起身體,摸了摸她的臉,嗓音沙啞:“幹淨了。”

安栗捧着自己的腦袋,一副快要瘋了的樣子,內心一直在尖叫,這丫做了什麽,做了什麽。

江漓上午還有課,舔了舔唇,拿着課本往外走,見安栗還傻乎乎坐在那裏,回首一笑:“怎麽,有本事到處撩,沒本事憑自己回神啊?”

直到門砰地一聲關上了,安栗才捂着臉,埋首在餐桌上,啊啊啊,愚蠢的鏟屎官竟敢這樣欺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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