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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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标說他們是單純的夥伴關系,當初陳迦南為了打動周豔如,花了不少功夫。因為陳蘊清而放周豔如鴿子的那一次,更是差點前功盡棄。
陳蘊清又翻出報紙反複看,終于為自己繼續發癡找到強有力的支撐點。
“你看,他每次和她約會都是戴手套的。”
“你看,他連她肩膀都沒碰。”
“癡線啦你。”卓欣然在電話那頭嘲笑她。
“下午要不要出來玩,懷東約我去看賽馬。”
“不要。”陳蘊清拒絕得斬釘截鐵,“你告訴蕭承了嗎?”
“告訴他幹嘛?”
傻阿欣仍不知愛情真谛,可憐的蕭承。
陳迦南今日無事,回家得早,上樓時正好遇見打開門慌慌張張往下跑的陳蘊清。
“去哪裏。”他象征性問一句,得到回答也沒在意,卻在二人即将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一伸手,橫腰把她撈了回來。
陳蘊清驚呼一聲,後背撞到他胸膛。
“衣服怎麽穿的。”陳迦南眼睛瞪得老大。
近來海港城吹起一股新潮流,女明星們紛紛解下波罩,放飛自我。
女人們争相效仿,還要特地将那兩點揉搓明顯給人看清楚,才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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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迦南頭大如鬥,雙臂像鐵箍,撈着人就往屋裏走,任她掙紮。
“大家都這樣穿,憑什麽我……哥哥哥哥,陳迦南!”
她被丢進床塌,身體陷進軟被,颠了兩颠。
她迅速爬起來,陳迦南捧着茶壺在她面前的大班椅坐下,雙腿優雅交疊。
“陳蘊清,去把你的背心拿過來。”
“不要。”
“現在流行不穿背心,你的周小姐在電影裏就這樣,阿欣文華也這樣,我要是穿背心出去肯定要被笑死了,我不要。”
“而且她們都說我胸型好看,美的事物就要同人分享,你憑什麽不讓我露,你這個老古板!”
陳迦南的眉頭在聽到她說“你的周小姐”時已經擰在一起,在聽完她的後半句話時更是擰成了打不開的結。
“她們?她們是誰?”
“學校同學嘛。”
“你還給人看過你的身體?男的女的?”
“系游泳課啦。”
“男的女的?”
“……女的,當然是女的……”
“好,以後取消你游泳課。”
“都說是女的了!”
這個年紀的小孩,一天一個想法,一天一個變化,陳迦南深覺自己最近對這個妹妹實在缺乏關注。
他要及時矯正這個錯誤。
“今日你不準出門。”
“什麽?!”吵架變禁足?!
“你這是霸權主義,強權政治,剝奪我的人生自由……”一個輕飄飄的吻落在她唇上,她頓時收聲,傻裏傻氣地呆看他,沒反應過來。
陳迦南拍拍她後腦:“乖,今日在家陪我。”
……哼,在家就在家。
雖然她已不争氣地對美色繳械投降,但該有的權利她還是要争取。
“我不穿這個。”
她甩開陳迦南遞過來的小背心,挺屍般直挺挺躺在床,倔強地盯着天花板。
陳迦南的腦袋出現在她上方。
“你不穿,我就幫你穿了。”他威脅。
兩只修長的手抓住粉白色衣擺的兩側,衣擺慢慢上卷,白皙平坦的小腹露出來,可愛小巧的肚臍露出來,渾圓飽滿的下邊線露出來……陳迦南的手停住,擡頭看她留給他的一道倔強的下颌線條。
咚、咚、咚——
陳蘊清心跳似暗夜失控的列車,挾風裹雨,砰砰撞擊鐵軌。她呼吸屏住,藏在被裏的手緊緊攢成一團,壓到發白的指甲蓋深深掐進肉裏。她隐密地期待着什麽,緊張又害羞。
“下不為例。”
他終是停手,沒辦法繼續,用一句結語打破凝固而暧昧的空氣,然而她怎會放過他?
陳蘊清飛快抓住他的手壓在自己胸口,隔着薄薄的紡紗布料,逼他包覆一團飽滿溫熱的柔軟,她的心髒強健有力,如她的人一樣鮮活靈動。
“哥哥,說好幫我的啊?”她的眉眼彎起來,唇是含苞待放的曼陀羅華,涎着芳香劇毒的花蜜。
她按着他的手,領他從柔軟胸脯摸到臉頰、紅唇,再滑到下面,觸摸到烘熱的山谷。
“這裏,這裏,這裏……都給你,哥哥,你要不要?”
他目光鎖着她,死死地鎖着她,想要将她開膛破肚,看看她內裏是否藏了千年的桃花蠱,更想将她抽筋扒骨,一寸一寸填進他身體——她本就是他的,從很早以前,從出生那刻,從他們颠沛流離相依為命起。
手指被兩瓣花吸入,他陷進軟熱的沼澤,每一下攪動都能引起顫栗,洞穴裏藏了飽滿的海綿,水流潺潺,水聲陣陣。
“哥哥……”
她的臉很紅,眉頭忍耐地蹙起,眼眸卻亮,如山谷裏的一簇火把,告訴他,前進,前進……
“哥哥……嗯……你,你想要我嗎?”
她重重喘息,語不成句,呼吸熨燙着他肌肉,月牙白的皮膚染上一層誘人的緋色,纖細脖頸驚鴻般掠過他眼底。
“嗯……”又是一聲婉轉壓抑的呻吟。
他克制不住地墳起背脊,如一張拉滿的弓,蓄勢待發,倏然離弦,迫不及待地貫穿她的身體——
陳迦南猛地驚醒,黑暗中雙目圓睜,冷風吹涼他腦袋,通紅的欲望藏在夜色下,他無聲急喘,冷汗淋漓,混亂中摸到一把柔弱的骨。
阿蘊閉着眼睛,安然地睡在他身邊。
9?
“陳迦南不得了,二十二歲像個臭老頭,比我爸爸還古板,我看街上的阿公都比他時髦!”?
“廢話,猥瑣阿公最喜歡看你們這些妹妹仔,何況你們還把大波露出來,他們一個個眼睛都要直了嘛。”?
“臭阿标,你站哪邊?”?
“我生是老大的人,死是老大的……阿疼疼疼!大小姐你知不知道我坐骨神經痛,不要亂摸我!”?
“誰摸你……”?
“葵扇A ,我吃!”卓欣然趁亂吃下籌碼,眉飛色舞地睥睨兩位手下敗将,“錢錢錢,快拿錢出來。”?
“都怪你。”陳蘊清怨怼阿标。?
“冤有頭債有主,小姐你不要看我善良就欺負我……”?
“廢話那麽多,貼條啦。”?
陳蘊清扯下一張白條,沾一粒白米飯,啪一下拍在阿标額頭上,阿标又誇張地龇牙咧嘴,大罵她蛇蠍心腸為富不仁狐假虎威以強淩弱。?
三人正在客廳賭錢賭得歡,旋梯上走下來一個人。?
阿标立刻撒牌起立,手腳飛快地扯下臉上的紙條:“老大!”?
陳迦南一邊扣袖扣,一邊掃視客廳,遇到陳蘊清亮晶晶的眼眸,他反應平平。
“阿标,出來開車。”?
阿标嘹亮得應一聲,歡歡喜喜跟上。?
眼見着陳迦南跨出大門,陳蘊清急忙丢下牌,小跑步追出去。?
“哥哥!”?
“什麽事。”?
她鞋也顧不上穿,急急繞到他面前,非要占據他視線。?
“你沒有話同我講?”?
“什麽話。”?
“昨天,你,我……”她急切又害羞,無法理清思路的空檔裏,阿标已經把車從車庫提出來。?
“老大,走不走?”?
那張不合時宜的笑容滿面的臉被陳蘊清咬牙切齒地一瞪,立刻龜縮進車窗裏:你們慢聊,慢聊……?
“乖乖在家待着,我還有事。”陳迦南提步又要走,卻再次被她一個箭步攔住,他露出求知而幹淨的眼神,令她找不到昨晚的蛛絲馬跡,她急得想跺腳,卻無可奈何。?
昨夜是她勾引他,是她渴望奉獻自己,而他從始至終沒給過她一聲肯定的回答,到最後也沒有要她。?
“老大,小姐怎麽了?”阿标看一眼後視鏡上那個孤零零站着的越來越小的身影,他雖然笨,但不是傻子,“小姐是不是心情不好?”?
“阿标,有沒有聽過小明爺爺的故事?”?
阿标抓腦袋:“沒有。”?
“那你去問問光仔,他阿嬷為什麽能活到一百歲。”?
“好的,老大!”?
窗外景致漸繁華,居民樓房拔地而起,洶湧街頭,紅燈起了又滅,人潮如一片雲,被風聚,被風散,轟轟烈烈,陌生面孔倏忽而過,騎車的背影從窗前飛掠。?
陳迦南面容平靜,手指卻一直以一個浮躁的頻率敲擊在座位扶手上。?
“畎口那批人最近鬧事嚴重,我擔心牽連到我們這邊,你提醒爸爸和忠叔注意。”?
“蝦灣埗警署換新人,你記得派人去打點。”?
“下個月又有一批貨要入港,你同泰國和菲律賓兩邊交代清楚,我不希望到時出意外。”?
“還有澳門的事,過兩天你陪我去一趟……”?
阿标奇怪地打斷他:“老大,這些你昨日都講過啦。”?
“……講過嗎。”?
阿标無比肯定:“講過的!”
“阿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