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察覺的波瀾。
好半天,他才說:“好。”
21
陳蘊清的傷早就養好,而且她在醫院吃吃喝喝胖好幾斤,陳建輝實在看不下去,逼着陳迦南把她趕回家。
“可是我會想你,”陳蘊清窩在他的腿上,仰頭捏他的下巴,用手指蹭他的胡渣,“我想每天都見到你。”
“你可以來看我。”
“那我還想睡你。”
又說淫話。
陳迦南拉扯她的臉蛋。
陳迦南傷勢未愈,仍住院,陳蘊清只好跟着陳建輝去老宅。
但老宅平日只有陳建輝住,連個幫傭都不雇,沒有人記得給她準備洗具用品。
陳蘊清住進去第一晚,就因不習慣而失眠。
她打電話給陳迦南訴苦:“哥哥,爸爸根本不會照顧人。你把菲比叫過來好不好。”
“菲比在小姑家照顧茜茜,怎麽有時間照顧你?”
陳蘊清嘆一口氣:“哥哥,我好想你。”
“才第一天。”
Advertisement
“度日如年知不知道?”
陳迦南對着聽筒,無聲地笑。
除了出海冷靜的那半個月,他們從未真正分開過,她對他的依賴深入骨髓。
第二天就要複課,陳蘊清早早醒來,卻發現廚房竈臺是冷的,餐廳桌面是空的,爸爸根本還沒起床。
她沒辦法,餓着肚子去上學,路上趙強發現,下車給她買了一袋小籠餃,她帶到班上趁老師沒來偷偷吃,中途被不人道的損友搜刮走幾個。
“你阿爸有沒有搞錯,連個飯都不給你吃?他是想餓死你?”
“別講了,他現在還在睡覺,我懷疑他連我每天幾點上課都不知道。”
“不會吧?他又不是沒上過學。”
“他又不是本地人,而且他十三歲就沒讀啦。”
陳蘊清吃得倉促,被小籠餃噎得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她一邊拍胸口一邊趕忙給自己灌水,眉頭皺成一個大大的衰字,她咽下食物,十分老成地嘆氣:“沒人疼沒人管,我好可憐。”
“屁,你哥哥被你吃啦。”
陳蘊清一聽,更加老成地嘆氣:“沒人疼沒人管,哥哥好可憐,真不知道他是怎麽長大的。”
卓欣然細細一想:“是喔,你爸爸都不管他,他又從小就要照顧你,你還這麽麻煩,你哥哥真的好慘喔。”
“所以我一定要吃飽,才有力氣好好疼他愛他。”陳蘊清又幹勁十足地吃起來。
下午放學,得知是趙強來接她,卓欣然頭一次如此熱情,硬要送佛送到西,堅持陪着她出校門上汽車,才“放心”地對趙強揮手道別,翩然離開。
陳蘊清眼皮一翻,白眼球都快蓋住黑眼球。
待卓欣然走遠,趙強上車,她好奇地湊上去:“阿強,你有沒有意中人啊?”
趙強本不打算回答,只是囿于後視鏡裏她執着的眼神,只好答:“沒有。”
“那我給你介紹一個好不好?”
汽車平穩行進,趙強安靜地開車。
“你中意什麽樣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大的小的?”
“……”
“你覺得阿欣怎麽樣?”
車子突然顫了一下,她抓穩扶手,又問:“你覺得阿欣怎麽樣?你中不中意她這一款?”
“……”
好半天,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前排傳來趙強的輕咳,他說:“卓小姐很可愛。”
陳蘊清心情愉快地回到家,卻發現家裏空空無人,沒人給她做晚飯。
趙強正要開車離開,見她垂頭喪氣地出來,下車問:“小姐,怎麽了?”
“家裏沒人,我沒飯吃。”
他只好重新載她回市區,找一家餐館食晚飯。
隔着人聲與白煙,陳蘊清一口一口地往嘴裏送面,趙強安靜地坐在她對面。
他們各自沉默,像在人聲鼎沸的餐館裏辟出一個隔離空間。
面沒吃完便飽了,陳蘊清放下筷子,轉頭望向窗外,夜色闌珊,燈火璀璨。
“阿強,陪我去散步好不好?”
他們一前一後地走在街上,陳蘊清抓着書包緩步行,清風搖起她裙擺,少女纖細的小腿晃過霓虹流光,圓頭皮鞋咯嗒咯嗒敲在黑深的地板。
她走了一段很長的路,終于疲累地停下來,一點不顧及形象,直接坐在馬路邊。
趙強一怔,搭在槍上的手收回來,幾步擋在她面前,遮住她春光。
“小姐,回去嗎?”
“我想回家。”
“我送你回去。”
“可是他不在。”
“快九點,陳先生應該回去了。”
“爸爸也不在。”
“……”
“還有媽媽,不過她早就不在了。”陳蘊清的聲音細得像條易折的線。
光從斜面打開,被立起的廣告牌攔截一半,一坐一立的兩道影子,拉得很長。
陳蘊清突發奇想:“阿強,我去你家好不好?你媽媽在不在?她會不會給你做飯的?我聽人說,一般別人家裏,都是媽媽做飯最有味,你們家是不是啊?”
趙強一默:“是。”
她驀地點亮笑容站起來:“那我去你家啊,我最喜歡去別人家裏玩了,我性格很好的,一般媽媽都喜歡我,阿欣媽媽就總說要拿阿欣換我!”
不等他拒絕,她便巴拉巴拉往下問:“趙媽媽多大啦?最拿手什麽菜?她喜不喜歡聽歌啊?許冠傑還是陳百強?我唱歌最好聽,都唱給她聽啊。”
“小姐……”
“不喜歡聽歌沒關系,喜不喜歡聽戲?還是喜歡看電視?我有耐心的,我可以陪她看……”
趙強打斷她:“小姐,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乍起的夜風刮走她的笑容,她點一點頭:“哦,好。”
第二天上學,趙強提前為她準備好早餐,上車就給她遞過去,她揚起大大笑臉。
“謝謝!”
到班上,卓欣然一聽是趙強買的早餐,立刻堂而皇之與她分食。
“喂,有沒有搞錯,你媽咪沒給你做早餐乜?”
“有啊,又是艇仔粥,蒸餃,糯米雞,早吃膩啦。”
陳蘊清一聽,羨慕得眼睛都圓了,命令她:“你明天帶來同我換!”
傍晚再放學,陳蘊清學聰明,沒有回家,直接叫趙強送她去風月樓解決晚飯。
豉椒蒸排骨,百花魚肚,佛手排骨,東江鹽焗雞……她吃得肚皮鼓鼓,這才滿意離開。
“阿強,明天我們去吃法餐,好久沒吃煎鵝肝了,好想吃。”
陳蘊清摸着肚皮攤在後座,腦袋裏已經盤算起明天的晚餐。
“……”
趙強今天在她的威逼利誘下被迫與她同桌而食,此刻正肚脹得難受,只能無言答應。
回到家,爸爸預料內得不在家,可她卻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哥哥!”
陳蘊清一下撲進陳迦南懷中。
一只手揉了揉她發頂,她聽到哥哥問:“怎麽這麽晚回來?”
“我叫阿強送我去吃飯。你怎麽來了?你可以出院了?”
陳迦南不置可否。
其實他是擅自離開的。
“宋醫生知道一定要頭疼死,然後怪我把你帶壞。”陳蘊清摟着他的腰不放,仰頭描摹他英俊眉目,怎麽看也不夠,真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哥哥,我們晚上一起睡覺好不好?哎呀!”
陳迦南敲一記她的腦袋。
陳蘊清被監督着做課業。
可有他在,她根本無法專心學習,總想偷偷回頭瞧他,瞧他認真看書的儒雅,瞧他領口微敞的風流,瞧他長眉入鬓的俊朗無匹,也瞧他突然瞥一眼過來的沉肅威嚴……呀!陳蘊清心頭一跳,沒有被抓個正着的羞愧,反而十分厚臉皮地咧嘴一笑。
被他一看,她更收斂不住,索性遵從本心,放下書本,像只貓咪一樣窩到他腿邊,雙手疊在他膝頭,下巴壓上去,嬌聲軟語地同他說:“哥哥,我真是看你不夠。你怎麽這麽好看呢。”
陳迦南已經習慣了她這種不分時間地點的癡迷,毫不留情捂她眼睛:“課業做完再看。”
他掌心清香撲上來的那一刻,陳蘊清腦中飛快閃過一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管他語氣有多兇,今晚說什麽也做不了作業了!
陳蘊清當即含住他的手指,舌尖打了個圈。
陳迦南始料不及,剛想抽手,就聽吱地一聲,他的褲鏈被拉開,一只柔軟的小手鑽了進去。
“阿蘊。”他吃驚地捏住她手腕,但反應不及她快,陳蘊清已經攥住了他的命脈。她壞心地揉捏一把,眼尾一揚,笑得又純又媚。
“哥哥,我想吃你。”
陳迦南被她這股套着少女皮的妖媚撩得太陽穴重跳如鼓點。
“你……”
“讓我親親它。”
她無限好奇,又哄又騙地從他褲縫中拿出來。
那東西根本不禁逗,早在她無意的挑逗中膨脹成一根巨物。
“好大。”陳蘊清驚呆,傻傻地看着,她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仔細端詳這東西。
“哥哥,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