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節
握嗎。”
她笨拙地雙手包圓,将他握緊,聽到陳迦南抽了一口氣,她臉湊近,看了又看,粉嫩的小嘴一張,将他含住,陳迦南的拳頭驟然攥緊。
她的口腔又窄又熱,刺激的感覺從末端爬上大腦,他捏住她下颌,聲線壓抑:“阿蘊,吐出來。”
她才不管,濕滑的唇舌不聽話地亂動。
她的動作全無章法,但生澀亦有生澀的趣味,更何況這是她的小嘴。
只要一想到此刻埋在自己身前,為自己做這種事的人是她,陳迦南的快感就以百倍千倍地瘋狂增長。
細細的密汗覆在她小巧的鼻尖,陳迦南再忍受不住,把人往上一拉,狠壓在床上。
“啊……”
短促的低呼被嗚咽取代,水聲漸起,一聲嬌柔的呻吟引起布帛撕裂,男人的軀體将女人遮了個滴水不露,只有一只雪白細手伸出,艱難地扒在床沿,手腕青筋浮起又消失,被人拉回,疊在床頂,男人的手掌蓋上去,十指交扣。
床身先是克制地虛晃,等那指節驟然發白,伴随一聲哼吟,便猛烈地搖撞起來。
一把烏黑柔順的鬃發垂落床沿,和着男人的重喘,女人的嬌吟,搖動不歇。
又是一夜芙蓉暖帳度春宵。
22
陳建輝回家的時候,陳蘊清已經睡了,陳迦南趴在她的床邊淺寐,聽到開門動靜,二人視線相遇。
“怎麽來這裏了?”
“阿蘊說她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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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建輝搖搖頭:“這麽大了還黏着你。”
“不大,才十五歲。”
“十五歲還不大?我十五歲已經能拿家裏的豬去鎮上賣錢了,這小囡囡,連個水桶都提不起來,都是被你寵的。”
“你還笑?就是你這個好哥哥,把妹妹都寵壞了,一點自立能力都沒有,以後怎麽出國。”
“出國?”
“我打算送她去美國讀大學。”
“可是她才十五歲……”
“是時候出去鍛煉鍛煉啦,家裏就數她最嬌貴,這樣怎麽行?将來怎麽獨立?”
“……她不需要獨立。”
“不需要?以後誰照顧她?”
“我可以照顧她。”
“你?你能照顧多久?難道她一輩子都要賴着你?”
“……我沒關系。”
“混賬,糊塗話!你沒關系,她還要嫁人呢!”
“阿南吶,你也快二十三了,該想想成家的事情,不能總把心思放在妹妹身上,也要為自己打算。”
“……”
“聽到沒有?”
陳建輝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再加上陳蘊清考試在即,他很快就給她選好美國的學校,陳蘊清得知消息的那天,氣得和他吵了一架,順便把這些天備受冷落的委屈一并發洩。
陳建輝只覺她又舊事重提,無理取鬧,冷着臉,拂袖而去,又把她一個人丢在空空的大房子裏。
陳迦南半夜接到她抖着哭腔的電話,心都被抓緊,他一點也見不得她受委屈,當即起床換衣,不顧護士阻攔回了老宅。
其實陳迦南這幾天也不好過,畎口那邊紛争不斷,爸爸的安排也使他困擾。陳建輝是個固執的人,習慣了為父權威,做決定通常一意孤行,不曾考慮他們的感受。
“哥哥,我不想走。”
陳蘊清依賴地趴在陳迦南的胸口,她的情緒早就好了,在挂斷電話的時候,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來,而且一定會幫她解決問題。
陳蘊清其實不是軟弱的人,但只要陳迦南在,她就一點逞強都不想有。她喜歡把委屈倒給他,因為他會心疼,他會方寸大亂,她習慣于這樣濫用他的愛。
陳迦南無法站在中正立場告訴她該走還是該留。他甚至不願意告訴她這是一個需要慎重考慮的事情。
因為他自知把她養在金絲籠裏太久,爸爸說她需要獨立是對的,但他自私。他自私地希望她就這樣被他圈養,不要經歷花花世界的誘惑,永遠不要有離開他的可能。
而現在,他有一個更自私的想法。
“阿蘊,你有沒有想過,告訴爸爸我們的事?”
陳蘊清雙眼迷茫:“告訴爸爸?”
他說得艱難而鄭重:“總要讓他知道……我不會娶別的女人,這一生都不會。”
後來,人在美國的陳蘊清再回憶時才明白他的話分量有多重。
那時候她是什麽都不懂的小雛鳥,見過的世面不多,遇到的男人更是少,對陳迦南有天然崇拜,她的世界唯他獨尊。
當時的一腔孤勇與熱愛,憑的只是一份無知。
而他不同,他是早熟的少年人,歷過生死,閱過姹紫嫣紅,早就打磨出成熟理智的心性。所以他的話,是真話。
那一晚他們又做了許多次。
陳蘊清迷迷糊糊地感覺到他有一絲不同。
他壓在她的身上,悶哼不語,像辛勤開墾的老牛。她想抱住他,卻被他反扣雙手,折疊在床邊,她的腦袋被按在枕頭,臉頰一次次蹭過柔軟的枕面。
黑暗中,她只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氣,心裏突然覺得慌,想回頭看他,卻只看到他下巴搖動的一顆晶汗。
熱液燙進她的身體,他從後抱住她,鼻尖抵在她後頸,呼吸一波一波撞向微濕的肌膚。
稍作休息,她就被翻過來,兩團白乳彈跳,被他握住,軟肉從指縫溢出,他盯着,眼角有點紅,卻不知是因何而紅。
他擡起她的腿扛在肩頭,從正面進入。
“嗯……”陳蘊清咬牙摳住他的肩胛,她已經很累了,但他進來的那一刻,快感依舊令人沉迷,酸軟與酥麻從同一個穴口湧出,席卷全身,她耐不住地求饒,急切喊他:“哥哥……啊……”
這還是頭一次,他們做得愛恨交織,抵死不休。
23第二天發生的事情,陳蘊清不願意回憶。
她只記得那天她放學回家,看到爸爸震驚的表情,和哥哥跪在地上的背影。
她踉跄着,被一只手拖拽着扔進黑漆漆的房間。
嘎達一聲,門上鎖。
一鎖就是五天,這期間她一步都不被允許出門。她只能趴在門後猜測樓下的情景。
窗外悶雷轟鳴,烏雲壓頂,天空被砸開一道縫,大雨咆哮。
她聽到爸爸怒火滔天的斥罵,聽到杯盞破碎的利響,聽到藤條鞭打後背的嗡鳴,聽到體力不支的氣喘籲籲,卻惟獨聽不到一絲來自哥哥的聲音。
老宅被十幾個人嚴密地看管起來,暴雨在第六天熄滅,陳蘊清在一個深夜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逃出去。
她從二樓的陽臺往下跳,裙子摔進泥裏,腳腕腫了一個大包。
她擦掉眼淚一瘸一拐地往外跑,還沒到大門就被發現,警報觸響,她很快就被抓回去。
爸爸的拐杖深深撞進地板,晃動的光影模糊了他的面目。
“你要去哪裏?!你還想去找他?你還想去找他?!”
“他是你哥哥,陳蘊清,你想清楚,他是你哥哥!!”
“你才多大根本什麽都不懂!一定是他帶壞你!一定是這個畜生造的孽!”
陳蘊清被鎖回房間。
雨又開始下了。
哥哥再也沒有出現過,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只知道每個晚上,她都能聽見爸爸在門口久久徘徊的腳步聲。
她開始絕食,開始砸東西,開始歇斯底裏。陳建輝充耳不聞。
不知道是在第幾天,她終于把自己折磨暈過去,再醒來時,人在床上,床頂吊着一個透明的輸液瓶。
“你醒了。”陳建輝聲音老邁,帶着深深的倦意,他坐在床邊,聽到她細微聲響,立刻起身查看輸液管,她卻發現他的背不知從何時起佝偻了。“我想見哥哥。”陳蘊清嗓音幹啞無助,面色蒼白得仿佛要與牆面融為一體。陳建輝聞言,手一頓,半晌沒有答話。“爸爸,你把哥哥怎麽了。”陳建輝好似沒聽見,幫她調整好輸液速率,回身拾起床邊的拐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樓梯口,往樓下喊人:“宋醫生,醒了。”宋昭急忙上樓,幫陳蘊清檢查身體。
看到他拿出測壓儀,陳蘊清問:“宋醫生,我現在胸悶氣短,心率不齊,還伴有呼吸困難,你說我有得治嗎?”宋昭看着她:“有得治。”“那我違背人倫,愛上自己的哥哥,有得治嗎?” 宋昭沒有說話。“沒得治是不是?那你幫我告訴那個人,這是不治之症,他要麽接受,要麽給我準備一口棺材。”宋昭滿面尴尬,回頭看看伫立床尾,凝固得仿佛一尊雕塑的陳建輝。
陳建輝親自送宋昭出門,宋照其實根本無需他相送,可他不得不送,因為他現在不知道該如何獨自面對他的女兒。
陳建輝立在滴雨的門檐下,盯着滿園綠意在風雨中搖擺,明明是生機勃勃之景,他眼中卻是黯淡的衰頹。
門口有人對他說:“陳先生,外面雨大,進屋吧。